36 采花大盜 VS 第一捕快（五）

顏若擡眼便對上了顧義的眸子。她将那準備敲門的手收回對着顧義露出了笑顏。“顧師傅，送上門的生意，不做嗎？”

顧義微微挑了下眉，但也很是客氣地将顏若請進幽蘭雅居。“夏姑娘請。”

待顏若進入了幽蘭雅居後，顧義便将門關上問道：“不知道夏姑娘想做什麽生意？”

顏若眨眨眼，“我娘素日喜愛花，不知道顧師傅有沒有什麽好推薦？”

這話說的也不假，女主娘确實挺喜歡花的。只不過她沒有買的打算就是了。

聽了顏若這麽說，顧義倒是很認真地帶着顏若走了一圈幽蘭雅居的一樓。

他同顏若說了好幾種花且問了顏若女主娘喜歡什麽樣的顏色，有沒有喜歡的品種等等……

顏若随意地答了幾個，顧義便帶着她走到了階梯處。“樓上是一些比較稀有珍貴的品種，不知道夏姑娘可有興趣看看？”

顏若本來對花也不是很了解，經過顧義解說她還真對花産生了點興趣。聽到還能看點珍貴的花卉，顏若自然不會拒絕。

于是，她點了點頭。“好。”

幽蘭雅居的二樓分為好幾個房間，房間都是按照花的品種來分類。顧義還給每個房都挂上門牌，比如牡丹、芍藥、蘭花等等方便客人尋找自己心儀的花卉。

顏若雖然對花認識不多，但也看得出來顧義所栽培的花着實照顧的很不錯。這樣對比下來，昨晚她見到從曹老爺家采摘下來的白芍藥倒顯得遜色許多。

顧義帶她看了一些名貴的花卉，她看着那些個名字腦子裏頓時想到了今日從路人那裏聽到的話。

知道那些花名貴，顏若自然也沒上手亂動。她隔着桌案問道：“顧師傅可知道素冠荷鼎？”

聽到了素冠荷鼎，顧義頓時擡頭直視她。“自然知道。”

“聽說那東西很是稀有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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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義見她那副好奇模樣便給她稍微說了下，“稀有倒是真的。素冠荷鼎來自大理且數量稀少，倒不算特別難養但需細心照料。”

他問了句：“莫非夏姑娘是想要将一盆素冠荷鼎贈予縣令夫人？”

問出這話後他自己也心生疑惑：她是怎麽知道素冠荷鼎的？

照理來說這個世界不應該會出現素冠荷鼎這樣的種類才對。

顏若聽顧義那麽問立馬擺手，“那倒不是。就是聽說劉員外剛的了一盆素冠荷鼎。”

顧義：“……”

怎麽這個世界，還有素冠荷鼎？那麽早就被栽培出來了嗎？那是他孤落寡聞了。

顏若這樣一說，那她過來找顧義的目的也很明顯了。顧義向顏若笑了笑，很是坦蕩地将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聽着挺心動的。”

畢竟素冠荷鼎他還沒親眼見過。

很快他便接着道：“不過素冠荷鼎我可不會動。”

顏若看着他，眼神中仿佛在問為什麽。

顧義會心一笑解釋道：“那東西最少值千金。我可沒那麽多錢賠償。”

“說的有道理，不過我還是不放心。”誰知道他是嘴上說說還是真的不會去啊……

顏若能說出這樣的話，顧義也理解。他走下樓将幽蘭雅居的門鎖上，對跟在他身後的顏若道：“那就請夏姑娘好好盯着。”

顏若聽着那鎖門的聲音，這才察覺到這幽蘭雅居裏面就只有她和顧義兩個人……

為了讓氣氛不尴尬，她故作輕松回了句：“那是自然。”

顧義看了她一眼，“夏姑娘請随意。”他轉過身經過顏若時，恰好就聽到了一聲“咕嚕咕嚕”。

顧義心裏知曉聲音不是他發出的……他下意識地就看向了顏若的肚子。

顏若有些不好意思地幹笑了幾聲，“見笑了。”

要是她肚子沒響，她都沒發覺她今日沒怎麽吃東西……

顧義看着顏若嘆了口氣道：“跟我過來吧。”

顏若跟着顧義來到了幽蘭雅居內的小廚房。剛踏入廚房顏若便聞到了食物的香味，頓時間感到更餓了。

顧義直接從鍋裏盛了碗粥出來放在桌上道：“我這兒食物不多你将就一下。”

顏若點點頭，有東西吃就好，吃什麽她不是很在意。她看了看碗裏的居然是蓮子粥，而且聞着味道還不錯令她食欲大開。

她将那碗捧在掌心中發現那粥居然是溫的，想來應該是顧義給自己準備的。

她嘗了一口發現顧義的廚藝比她想象中的好。這粥煮的剛好不會太爛，口感正好。蓮子處理得不錯，粥并不苦澀而是帶着微微的香甜卻又不會甜得膩人。

就在顏若處理完那碗蓮子粥後，顧義又端了些東西到了桌子上。

顏若放眼望去，蓮子羹、紅棗銀耳蓮子湯、蓮子心茶、蓮子糕。蓮子糕上還有蓮花盛開的圖案。

……這是蓮子宴嗎？

想起了顧義那句“我這兒食物不多”顏若邊擡眼看着顧義問道：“你這……叫食物不多？”

顧義反問了一句：“我這兒只有蓮子，你管這叫多？”

“最近是蓮花盛開的季節，有些已經結了果我便将蓮蓬取下。你今日來的還真是時候。”

顧義說着自己也坐在了顏若對面開始吃了起來。顏若看着顧義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想是想到了什麽一般，她将手伸向自己的腰帶處找到了自己的荷包從裏面掏出了一釘銀子放在顧義面前。

顧義看着那銀子擡眼看着她，有些茫然。

只見顏若開口：“我不吃白食。你請我吃飯，我付你銀子。”

她說完這句話後笑着看顧義，只見顧義的手伸向那銀子，拿起後竟是将那銀子放到了她的面前。

“不用。”顧義淡淡道：“被你抓了那麽多次，請你吃幾頓飯也是應該的。”

呃……這句話是不是哪裏怪怪的？唉，不管了。

既然顧義都說了不收她銀子，那顏若也不會強求。她沒急着将銀子收回而是接着顧義的話說道：“那你就不要再被我抓不就好了嘛。”

顧義笑了笑，沒說話就接着吃東西。

不得不說，顧義吃起東西來還挺優雅。動作雖慢卻吃得挺快。他吃完後便打算将那些碗端去清洗。這才剛拿起個空碗，顏若便出了聲。

“顧義，和你商量個事兒呗。”她雙手托着腮，往顧義的方向看去。

見顧義停下動作将視線轉向她後，她便問：“你能不能不要再被我抓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能不能不采花了。

顧義點了點頭接着拿起空碗，“好，我之後會苦練輕功，不讓你追上的。”

說的态度很是認真，十分真誠。

顏若：？？？

她沒想到她說的那麽直白了，顧義卻還能誤會她的意思。

“唉，顧義。”她追上了顧義，走到了他的身旁拿起了碗陪他一起清理。“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我的意思是，你以後能不能不要采花了？”

“不能。”

顏若都沒想過顧義會拒絕得如此爽快。直接轉頭看着他說了一句：“為什麽呀？”

顧義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繼續清理碗筷。他平穩道：“我是花匠。我希望能通過別人栽培的花卉學習到其他人是怎麽栽培好花的。”

緊接着他就說道：“雖然他們照顧的花都沒我的好。”

顏若：“……”

你這是在和我解釋？我懷疑好像是在誇自己很厲害……

“你想看別人栽培的花卉我理解，但你不能去偷啊。不問自取便是偷，你這樣随意采摘他人家的花朵和盜賊有什麽區別？”

顏若一本正經地在教導顧義正确的觀念時，顧義确實突然來了一聲：“有。”

顏若一怔，有……什麽？

“你見過有盜賊偷了東西後還會給那家送金子的？”

顏若這才明白過來，顧義是在說他和盜賊有區別……

他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不行不行，不能被他帶偏。

“那也不行，你摘花的時候都沒問過人家同意不同意……”

顧義把手中清理好的碗筷一放轉身就走，“那走吧。”

“嗯？”

顏若看着往廚房外走去的顧義滿臉疑惑。

聽到了顏若發出的疑惑之聲，顧義停在了廚房門口。他背着身留下一句：“去問問劉員外能不能讓我看那素冠荷鼎一眼。”

說完，他便朝着外頭走去。

“唉，顧義，你……”

顏若見沒把人叫住就跟在他身後跑到了幽蘭雅居的大門處。

她跑過來時恰好顧義正推開門。門一推開就聽到了嘩啦嘩啦的聲響。

一股寒冷的氣息在門開的那一刻沖進了幽蘭雅居。顏若往門外看去只見到外頭下着傾盆大雨。

一聲雷聲響起後，‘啪’顧義便将門關上。幽蘭雅居頓時清靜了許多。

顧義的手還扶在門上，果斷地道：“還是不去了吧。”

顏若都還沒反應過來這男人翻臉就比翻書來得還要快……

由于外面下了大雨，顏若沒帶傘，顧義這裏也沒傘因此他想出去也出不了，兩人就在幽蘭雅居內自己幹自己的事。

顏若給自己搬了張椅子，坐在邊上看着顧義到處走來走去照顧那些盆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頭的雨似乎是轉小了還是停了顏若不知道。只知道那聲音比之前弱了許多。

她看着顧義細心地給每一個盆栽澆水施肥仔細檢查自己倒是感到有些困了。

她将桌案上還未喝完的蓮子心茶拿到自己跟前來抿上一口提神卻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看着顧義的狀态她直問：“顧義，你都不睡的嗎？”

顧義搖頭他盯着邊上幾個盆景，“今晚估計不睡了。”

顏若沒什麽精神自然沒注意顧義的動作，她聽顧義這樣說就看了他一眼。“還沒放棄劉員外家的那盆素冠荷鼎呢？”

“不是素冠荷鼎。”顧義蹲在一旁專注地觀察着一盆盆景，只見那株植物的花苞像是有點要開的跡象。

顧義定睛看着那花苞說道：“今晚估計就會開花了。你要是不睡的話，可以一起看。”

顏若聽到這話頓時來了精神。她起身走向顧義，見他正在看着那盆景便也蹲下身來在他旁邊看着那盆景問道：“等會兒開的是什麽花呀？”

她對花本來就沒什麽研究，更不要說是親眼見花開的景象了。想想自己能看到花開的場面，顏若還是挺激動的。

“昙花。”

昙花……是那個昙花一現的昙花嗎？顏若倒是沒料到，她人生中第一次看花開就能看到昙花。

聽說昙花開花時的場景很是美麗，或許美麗的東西都不長久所以它開花的時間也短開完花不久後就會凋謝。

顏若看着那昙花盆景旁的其他盆景也有花苞，看着也像是要開花的模樣。“這些……也是昙花？”

顧義沒有回話，只是輕輕地點了下頭。他看了下其他幾盆昙花眼眸中閃過驚訝之意，“如果幸運的話，這些昙花可能會同時盛開。”

能看到一朵昙花慢慢盛開已經實屬不易。可在顏若眼前的那些盆景擺在一塊兒宛如一小片花海一般。

要是這些昙花同時綻放，那該是多麽震撼的場面？

為了見到昙花盛開的場面，顏若把椅子直接搬到了昙花盆景跟前，順帶也拉了張椅子給顧義坐下。

顧義養的盆景每一盆裏面大約有五至六朵昙花，看着不會太擠。顏若微微看了一眼，估計這裏有五六十多昙花，每個盆景裏的花苞都開始微微綻放。

看來的确有可能能見到這一堆昙花盛開的景象。

這是顏若第一次那麽認真地關注植物。她都不知道原來昙花開花是那麽的緩慢。她靜靜地觀察着那些昙花，倒也沒有了方才的睡意。

也不知道觀察了多久，她才發現那花苞好像開的比方才大了點。

過程中顏若很驚訝的發現，她居然沒感到無聊而是認真地盯着那未綻放的花苞看，耐心在此刻尤其驚人。

她從不覺得自己是個耐心特別強的人，但此刻她卻是被這還未開放的昙花所吸引，時時刻刻觀察着它微小的變化。

她以為顧義作為一名花匠應該看多了昙花盛開的景象，想來态度應該會比較随意。可沒想到當她轉過頭看向顧義時，卻是見到他也同她一般很是認真地細細觀察着昙花的花苞。

在這等待的時間內，二人并沒有任何交集，幽蘭雅居內的氣氛也格外的和諧、寧靜，仿佛時間就靜止在這一刻一般。唯一有變化的，就是那正準備開放的昙花。

随着時間漸漸地流逝，那昙花的花苞漸漸綻放。幾個時辰前緊閉的花苞，在這一刻開得異常燦爛。

盡管顏若心裏很清楚，這個在她身旁和她一起守着的顧義是道長，但她也挺感謝顧義讓她能有這個機會見到這樣的景象。

昙花花開，每一片花瓣都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伸展開來，花瓣層層分明露出了中間的花蕊。

幽蘭雅居的燭光給盛開的昙花抹上了一層朦胧之色，為那開着的昙花添上了幾分神秘。

僅一朵昙花已是優美萬分，更何況是那麽多昙花同時盛開的景象？

随着昙花漸漸開花，整個幽蘭雅居內也彌漫着一股香氣。

那是顏若第一次聞到昙花的花香，很獨特、清冽。香氣在四圍散發，香味濃郁卻沁人心脾。

看着眼前那無數綻放的昙花，顏若忍不住露出了笑顏。畢竟看到美麗的事物，誰都會心生愉悅。

她微微轉過頭卻是發現身旁的顧義也看着那朵朵昙花笑了。只不過那是她沒見過的笑容，笑得跟個傻子一樣樂呵呵的。

……

顧義像是發現到了顏若在看他，他轉過頭對上了顏若的眸子，見到顏若的臉那一刻他給出的評價是：笑得像個小孩兒似的。

兩個人突然這樣對望莫名地就笑出了聲，還越笑越大聲，頓時幽蘭雅居內除了花的清香還傳來了陣陣喜悅的笑聲。

此刻顏若和顧義瞧着對方，眼神很是存粹，就單純因為昙花花開的這一件事了開了花。雙眸清澈，只見到眼中濃濃的喜色。

除此以外，并無其他負責的神情。

本來已經認定了道長總是一肚子壞水的顏若此刻看着他的眼睛都看不出什麽。

不像之前有任何陰冷、威脅的眼神，此刻那眼神頃刻間變得太純粹、太清澈，清澈到顏若都不敢相信這個人是前兩個世界差點要她命的人……

這昙花開花的速度雖慢，但凋謝的速度卻是極快。這也才過去一個時辰不到，盛開的朵朵昙花如今全都凋謝，一朵都沒有留。

顏若還在想着那些凋謝的昙花要怎麽處理時，顧義就拿着一把剪子過來把凋零的昙花都給剪了。顧義瞥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顏若看着像是沒事，就扔了一把剪子在她面前。

顏若：“……”

她将腳下的剪子拿起，陪顧義一起将凋謝的昙花全都剪掉。她将一朵凋謝的昙花剪掉後向顧義搖了搖，“這個怎麽處理？”

顧義沒怎麽看她只回了句：“現放在幹淨的地方。”他頓了頓補充道：“別扔。”

顏若點點頭，将那些剪下來的花都放到了一處幹淨的地方。等到兩人都把那些昙花處理完，她就看到了顧義拿着那一堆昙花走向了廚房……

廚房？顏若有些狐疑地跟了上去。她剛進廚房就見到了顧義将那些昙花都扔進了鍋裏，也不知道是要熬湯還是泡茶。

顧義察覺到她跟來了，也絲毫不在乎她的目光。他啓唇緩緩道：“今年太多昙花賣不出去，別浪費。待會兒和我一起喝。”

顏若看着顧義熬着的東西直接發出疑問：“昙花還能吃？”

顧義挑眉，“清熱止渴潤肺，你覺得呢？”

好吧，她确實不知道昙花還能吃……

顏若撇嘴小聲地說了句：“你不做廚子也是可惜了。”畢竟剛剛的蓮子宴感覺還不錯。

盡管她聲音小，但顧義還是聽到了這一句。他輕笑，“你若是想吃，下次再給你做？”

以她和顧義的交情，讓顧義給她做飯倒還不至于。顏若搖了搖頭，“不了。你只要不要再犯事我就謝天謝地了。”

想到了剛才顧義的話，顏若便問：“對了，你剛剛說昙花賣不出去？”

那麽美的東西都賣不出去的嗎？

顧義在專注地看着鍋裏的那些昙花，對顏若的提問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我還以為會有很多人喜歡見到昙花一現的場面呢……”

畢竟昙花擁有月下美人之稱，若是養在府中在月光下盛開估計又是一番美景。

對于顏若的發言，顧義很随意地說了句：“估計是怕招鬼吧。”

招鬼？顏若聽到着兩個字頓時身體一僵。想到了那個純陰八字的小姑娘，她幹笑了幾聲：“涼洲這兒應該不鬧鬼吧？”

顧義擡眼輕瞥了顏若一眼，“誰知道呢？”

“昙花這東西在晚上開花，好多人都說它陰氣重容易招鬼。可我這兒有那麽多，要是真的招鬼的話我現在估計都不會站在你面前和你這般談話。”

顏若輕輕地說了一句：“你這樣說會讓我懷疑你是鬼。”她打量了顧義一番，“你成天晚上出沒，該不會真的不是活人吧？”

她話音剛落，門口處便傳來了一陣拍打聲頓時吓了她一跳。

門外像是有許多人一般，很是用力地拍打着幽蘭雅居的門。門上的鎖也随着拍動發出了聲響。

顏若頓時感到頭皮發麻，她有些僵硬地看想顧義，“該不會是……”鬼吧？

她帶着一張煞白的臉看想顧義時，顧義看她的眼神就差寫着：你怕不是傻吧。

果然，是她多慮了。緊接着她就聽到了門外有人喊：“顧義！顧義！趕緊開門，随我們到衙門走一趟！”

那人的聲音有些耳熟，應該是今天顏若在衙門打過照面的兄弟之一。聽到這聲響時，顏若已經恢複了神色。

知道是衙門的人來找顧義，她看想顧義抛出了個眼神：你又做了什麽了？

顧義也是滿臉疑惑。可無奈門外他們拍門拍得有些猛烈，語氣也不太友善顧義就只好先開門了。再不開門，他門都要被他們拍破了……

顧義剛解開了鎖，衙門的捕快便推門而入。在那捕快兄弟身後還有其他一小幫人，顏若不認識。不過那捕快倒是認出了顏若。

他一推開門就見到顏若何顧義站在一塊兒，頓時一愣：“老大，你怎麽……”

他身後穿着華貴的老爺見到顏若也驚道：“夏捕頭……”

顏若尴尬地笑了笑，看了顧義一眼。她覺得，她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

覺得這個世界會有點長這章就寫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