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4竟然是他
竟然是他
“奴家也不知道,他說任務完成之後,便會派人将那五磷散送來給奴家。”剛剛幾人讨論那會兒,這食毒獸肆無忌憚地看着梼杌意/淫了好一會兒,這會兒那是神清氣爽,身心愉悅,不由得十分麻溜地答道。
它知道自己的任務沒有完成,那五磷散是得不到了,但意外地邂逅了這麽只強悍有性格的,讓它春心萌動的雄性妖獸,它心裏早已遠遠地将那五磷散撇到九霄雲外去了。
食物算個啥?找到完美的另一半生下完美的小崽子才是人生大事!
“看來還是沒有線索,不過究竟會是誰,竟有這能耐能得到五磷散還将你耍着玩。”金貅沉思道。
“他不是耍着本座玩,他是要争取更多的時間。”冰麒卻是沉吟半晌,掃了眼食毒獸,冷聲道。
金貅一愣,随即悟了。
食毒獸雖然毒,但卻是萬萬不可能殺得了身為西林仙尊的冰麒的,頂多只能是讓冰麒顧忌着這客棧中的人類被它拖住腳步一會兒。那人是要用這食毒獸牽制冰麒,争取時間。卻不曾想到半途驚出了梼杌這麽個事兒,将他的計劃全部打亂了。
“他會這麽做,定是出了什麽麻煩,這才要攔着你的腳步以防你追上他。而現下他這計劃破滅,再找他應當不會如之前那麽困難了。”金貅對着冰麒眯眼一笑。
“嗯。”冰麒那腦袋也是成精的,自然很快想到了這處,不由得微微舒展了臉道,只是那桃花眼中卻閃過一抹奇怪的凝重。
話音剛落,他袖子一揮,先前的那片鱗片赫然出現在手心裏。閉上眼睛,施法于掌心中的鱗片,冰麒再次追蹤着那人的氣息。
突然,他猛地睜開眼睛,面上浮現沉沉的陰霾,帶着一絲說不明複雜與淩厲。
“怎麽?”金貅問道。
“那個人的氣息……出現在了西林山上。”
“什麽?”金貅也是神色一斂,甚是驚訝,“怎麽會?”
一旁的梼杌聞言,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抹嘲諷。
看來,他猜的沒錯。
“走。”冰麒當即轉過身便要回西林。
“等等。”金貅卻是喚住了他,掌心泛起一陣金光蓋住了冰麒的眼睛,閉上眼默念了什麽之後才放下了手,“那人的法力并不高,但卻總能在你到達之前離去,除了我們不知道的原因之外,定是用了不知道什麽方法能感應到你或是我們幾個的氣息。現下他既然千辛萬苦喚來這食毒獸給我們下了套,我們也應當成全他讓他開心得久一些才是。”
冰麒一愣,随即苦笑道:“還是小金兒想得周全。倒是我自己先亂了陣腳了。”
“鮮少見到你這般煩亂的模樣,我倒是覺得有趣得緊。”金貅笑道,轉身為梼杌和翡翠掩去氣息,随後也為自己掩去氣息。
這事兒關系到冰麒最重要的心頭鱗,也難怪他會心煩意亂,連那人興許能感應到他的氣息這線索都給忽略了。不過冰麒素來冷靜鎮定,即便事關心頭鱗也不應這般大意才是,他是怎麽了?
“廢話個啥?再不走又該抓不到人了。”看着金貅望着冰麒之時那略帶擔憂的眼神,梼杌頓感煩躁,冷哼了一聲不爽道。
“走吧。”
四人化為四道光刃,朝着西邊而去。
留下終于從惶恐與癡呆中回過神來的食毒獸對着梼杌的黑色背影捶地凄厲大哭:“大爺!英雄!好漢!美麗英偉的雄性啊——你還沒告訴奴家你的名兒吶——”
回來啊!回來啊——它不要就這樣錯過他啊嗷嗷嗷嗷!
*****
四人斂去自身所有的氣息,飛速回到了西林山。
此時,夜色還深,天未亮。西林派的弟子們都還在睡夢中,整個西林山靜悄悄的。
冰麒帶着金貅三人直奔自己住的五華居而去。
五華居,冰麒的寝房門口。
金貅看着突然頓下腳步,神色冷如冰霜的冰麒,心頭隐隐地有什麽一閃而過。
“那人進得去你的寝房?”
冰麒是個頗重自己隐私的人,最不喜別人不經過他的同意便擅自進入他的私人地盤,是以在他自己的院落設下的陷阱結界什麽的可是不少的,而這人竟能安然無恙并且不驚動這西林山任何人便進入了冰麒的寝房,這說明……
“本座真的不希望是他。”冰麒垂眸,神色複雜而冷冽地輕嘆了一聲,袖子一揮,一陣冰藍色光芒撞開了房門。
屋子裏,那個正埋首書櫃間,不知在找些什麽的身影聽到這動靜,瞬間僵住,沒有回頭,卻是猛地一陣冷汗,濕了後背。
怎麽可能?!他怎麽會這麽快便回來了?他明明算好了,那食毒獸至少能拖住他兩個時辰的,為何他現下竟能不聲不響地趕上來?
“這大半夜的,你在為師的房間裏做些什麽呢,清瓴?” 冰麒看着他,溫和地問道,眼神卻是如寒冰徹骨。
聽見冰麒喚那人“清瓴”,金貅頗為驚訝地掃了前方那白衣人一眼。
她猜到了這背後之人定是冰麒身邊的人,可卻萬萬沒有想到竟會是冰麒最小最疼愛的弟子清瓴。他明明是人,怎麽會是半仙?而且,這孩子素來乖巧內斂,怎會這般不敬地對待冰麒?還有,他又怎會與東海龍王公主扯上關系還拐走了人家?
翡翠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震驚地瞪着那人說不出話來。
這個清瓴……看起來斯斯文文,溫和呆憨的,到底是哪兒來的狗膽與東海龍王和他師傅冰麒仙尊對上啊?他是西林仙露喝多了喝成傻子了嗎?
唯有梼杌冷眼不耐地看着這一切,心裏只想着快些完成任務回北華山睡覺。
從那食毒獸說那人身上有海族氣息,還可能是個半仙的時候,他便想到了清瓴。
那日,這清瓴來叫他與翡翠集合之時,他便嗅到了他身上被隐藏得很好的一絲仙氣以及海族的氣息。當時便感到有些奇怪,但他素來懶得多管閑事,倒也也沒有放在心上。後來那食毒獸那麽一招,他便下意識地想了起來。他本想或許只是巧合,但一看冰麒臉上那抹古怪的神色,便心裏有數了。
冰麒也定是發現了什麽,懷疑到了自家徒兒的身上,所以神色才那般凝重冷厲。
“師、師傅……”那人聞言,終是強自吸了口氣,緩緩轉過了身子,在幾人看不見之時,卻是飛快地将什麽東西收到了袖子裏。
月光清晰地從窗中傾瀉進來,照映得房中清晰明亮,也同時将清瓴那斯文俊秀的臉映照得鮮明。
“為師給你解釋的機會。”漫不經心地彈指燃起房中的燭火,冰麒帶着金貅慢條斯理地在房中的椅子上坐下,淡淡地說道。
清瓴此刻已經完全慌了,渾身冷汗涔涔。但一想到自己一心想達到的目的,還是強自壓住了內心的惶恐,咬了咬牙“撲通”一聲朝着冰麒跪了下來。
“請師傅恕罪!徒兒……徒兒不孝!求師傅這就放徒兒離去吧!”
“離去?可以,這是你的自由。但,把靈绡公主給為師完好無缺地留下!”冰麒勾唇,笑如桃花,眼底卻是冰封千裏。
金貅只是靜靜地看着,沒有起身避開。雖說這是冰麒的私事,按照禮數上來說,她該要帶着自家的徒兒避開才是,但他們四個好友之間,素來是不拘禮節,随心所欲的,倒也并不在乎這些。
何況這清瓴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未搞清楚,她有些擔憂冰麒,是以并不準備避開。
“師傅在、在說什麽?徒兒并沒……”清瓴面色灰白,咬了咬牙,還想反駁,卻是在冰麒洞悉一切似的注視下生生住了口。
“最後一次機會,若你還是執意不交代事情原委,為師這就全權将你交給東海龍王處理。你應當知道,那會是什麽樣的下場。”冰麒冷冽地眯眼,藏在袖子裏握成拳頭的手上青筋暴起,心中的怒氣幾乎如火焰般噴薄而出。
清瓴不止是他的徒兒,還是他姐姐與人類的私生子,是他的外甥。他在他姐姐水麟臨死之前答應過她,定會拼盡全力護好清瓴。為此,他以自己一千年的修為為代價,費盡心思幫他掩去身上的仙氣,以防他受三界欺侮;将他收為徒兒,收在身邊照顧,助他修仙,真正擺脫凡人身份……時時照看着他,生怕他不小心暴露自己的身份,引得他人不屑鄙視……
可是他這般千辛萬苦保着他,他卻自己不要命地滾到人家東海海底綁走了人家公主,事到如今,卻還敢做不敢當地想要否認!
“師傅……”清瓴臉色刷白,抖着嘴唇說不話來。
冰麒的神色越來越冷,額頭隐隐抽動,幾乎就要爆發。
就在這時,清瓴突然一頓,妥協似的垂下了肩膀,癱坐在地,顫抖着開了口:“師傅……我愛她……我愛她啊師傅!可是……”
她,應當就是指靈绡公主。
冰麒尖銳的怒火微微一頓,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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