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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
鹿小醋吃早餐時,跟管家吩咐了一聲,自己準備去視察一下剛剛買回來的負資産——海洋館。
管家站在一旁感慨道:“不愧是老板,一大清早就要給自己制造困難,再解決困難。”
鹿小醋忍不住問道:“什麽意思?”
管家将平板遞給鹿小醋。
鹿小醋接過來劃拉了一下,發現這是管家連夜做好的海洋館介紹。
管家面無表情道:“這家海洋館之所以一直在賠錢是因為它建在十分偏僻的地方,原先這裏規劃建立一個生态旅游區的,海洋館的老板就搶先在這裏買地蓋房,建了這家海洋館,打算好好賺上一筆。”
鹿小醋點頭,“這個計劃沒什麽問題。”
管家:“可倒黴就倒黴在這個規劃後來不知道怎麽就取消了,如今這地兒基礎設施基本靠茍,交通便利根本靠走,那坑坑窪窪的土路走一趟下來,四條輪胎基本報廢。”
鹿小醋無語道:“你擱這兒講相聲呢?都現代社會了,怎麽可能有你說的這種地方?”
管家語重心長道:“老板,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大的問題是這個原本應該建立生态旅游區的地方,近幾年污染的相當厲害,海灣都要變成臭水溝了,這才導致海洋館那地兒根本沒人來,原本的老板都打算将這破地扔了,直接跑路的,沒有想到半島突然跳出來您這樣一個接盤俠。”
鹿小醋幽幽看着他。
管家一點都沒有停滞,臉不紅氣不喘繼續道:“要我說,老板您就是天下第一的大善人,從不為己,專門為人,舍己為人,損己利人,就活該老板你有錢!”
鹿小醋漲紅了臉,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她摸了摸臉頰,不好意思道:“我也沒有這麽好吧?”
管家痛心疾首道:“……所以,我說了這麽多,老板你真的一點後悔感覺都沒有?您就非要當接盤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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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小醋擺擺手,“你不懂。”
管家:“我是不懂當接盤俠的感覺……”
鹿小醋:“喂!”
管家無奈道:“既然老板您心意已決,我又勸不住您,只好為老板準備好錢,來填補這個窟窿了,畢竟,這個海洋館已經欠員工半年工資沒發了,反正錢都是您的。”
鹿小醋笑了一下,“你就放心好了,絕對賠不了的。”
管家點頭,“這倒是,我就算是敢不相信您的判斷,也不敢不相信您的財運。”
鹿小醋吃完最後一口煎蛋,擦了擦嘴,打了個響指道:“走,我今天要親自考察一下我的便宜兒子……呸,我的便宜海洋館。”
她差點被管家一口一個接盤俠給帶歪了。
管家沉痛道:“老板,還記得我說過的嗎?因為您買的太急,這個海洋館被前任老板坐地起價,咱們買的并不便宜,如今海城的頭版頭條就是您的撒幣行為。”
鹿小醋:“哎?”
管家指了指平板,“新聞頁面我都替您調出來了。”
鹿小醋心道:合着你一大清早給我看平板,就是想要讓我看看自己的沙雕新聞呗?
鹿小醋翻動平板頁面,果然找到了今日頭版頭條——
《一個億買瀕臨破産海洋館,是接盤救市?還是作秀宣傳?盤點鹿氏集團那些年的撒幣行為》
鹿小醋:“……他們都不懂,我坐等他們驚嘆我的眼光有多麽深遠。”
等海洋館搖身一變變成海晏清的時候,你們就知道我有多麽英明神武了。
管家:“您高興就好。”
……
鹿小醋吃完早飯,坐上了自家的商務車。
司機熱情滿滿地跟鹿小醋打了聲招呼,“老板,早上好啊,今天要接多少個人,您看我開這個車夠嗎?要不開一個大巴車?”
鹿小醋:“……不用了。”
司機:“哈哈,老板,您別客氣,反正家裏有大客車,我也是領您發的薪水,我還有證,不然,總坐車頂多不好,當然,只要您的錢受得了,我是無所謂的。”
鹿小醋捂着額頭,忍不住道:“你可少說幾句吧,我真不用……等等,我什麽時候買大客車了?”
我沒事買那玩意兒幹什麽?錢倒是無所謂,關鍵是我也用不上啊!
司機:“老板,您忘了?當初您跟公司股東們團建的時候,喝高了,路過一家4S店的時候看上人家展覽的大巴車了,大半夜的打電話找人,讓人家店鋪開門,還非要買了這輛車,拉着股東們去山頂看日出,無論大家怎麽勸,您都非得要去,不去不行!”
鹿小醋完全沒有這件事的記憶了,“然後呢?”
司機:“誰能拗得過您啊!結果,股東們連帶着一位因為在同家飯店而相遇的大人物,都被您強行拉上了大巴車。您讓我把大家一起拉到了花山,爬了半宿兒的山,總算是趕上了一場日出,您倒是愉快了,股東們一個個都是被架下山的,下來之後就都進醫院了。”
“結果您回家睡了一覺,醒來後,竟然半點都不記得這件事了。”
“股東們都在私下讨論,懷疑您覺得他們在董事會上指手畫腳,想給他們一個警告呢。”
鹿小醋感覺自己蒙受了不白之冤,“我……我是真心不記得了啊。”
“您就算是不記得這件事,也應該清楚之後您組織股東們團建的時候,他們都一個個請病假的場面吧?”
鹿小醋恍然大悟。
她摸着下巴道:“我說他們怎麽總是在我搞團建的時候請假呢,我還以為他們身體不好,打算下次團建搞個行軍拉練活動呢。”
司機一陣無語,小心翼翼詢問道:“他們又惹到您了?”
鹿小醋:合着你就是不信我不是有意的呗?
鹿小醋趕緊上車,“行了,行了,快點走吧。”
司機老老實實發動車。
就在鹿小醋想要關門的時候,一只素白有力的手掌猛地按上了車門,阻止了她關門的動作。
鹿小醋擡頭一看,就看見一身煙灰色西裝筆挺立在她面前的元渡月。
他裏面穿着一件寶藍色的絲綢襯衫,揭開第一顆紐扣,露出白的發光的脖頸下端。
只是換了一身衣服,他就已經隐隐顯露出以後的霸總氣勢了。
鹿小醋“啧”了一聲。
元渡月歪歪頭,白色的半長的卷毛微微晃動了一下。
他開口詢問:“我的裝扮是不是有問題?”
鹿小醋想起來自己的人設,抱着胳膊,假惺惺笑了一下,“沒有啊,很漂亮,不過,你這樣是不是不太舒服啊?”
元渡月低頭看了一眼價值六位數的衣服,“很舒服啊。”
鹿小醋:“你肯定不舒服,我這是在為你考慮,天底下大概也只有我這麽照顧你了,快回去換了。”
元渡月雖然不明所以,還是轉過了身。
管家站在門口,詢問地看向鹿小醋,“老板,您的意思是需要他穿的再清涼一些?”
鹿小醋:“……”
你把你家老板我想成什麽色中餓鬼了?
鹿小醋對管家道:“就類似他昨天那身,就那種……你明白吧?”
管家眼神一變,立刻露出“我悟了”的表情。
“老板不愧是老板,還是老板懂啊,好的,老板,我這就安排去。”
說罷,他就将元渡月帶下去換衣服。
司機好奇道:“感覺他的頭發好像變長了。”
鹿小醋一個激靈。
是啊,元渡月的頭發怎麽可能随随便便變長呢?只能因為他今天又換了一種動物,導致他人形也出現了變化。
是什麽白色皮毛的小動物呢?
鹿小醋雙手搭在車窗框,下巴抵在手背上,圓鼓鼓的眼睛遠遠望着門口,忍不住升起一絲期待來。
很快,元渡月就重新回來了。
他穿着一身寬大的白色襯衫,晨風一吹,襯衫便貼合上他的身體,展露出淩厲的肌肉線條,雖然臉是少年青澀冷淡模樣,可身體已經是成熟男人了。
他下身是緊身淡藍色牛仔褲,腳上是一雙白色的帆布鞋,整個人站在那裏冷冷淡淡的,就像是在學生時代的早晨會碰上的好學生。
管家牽着元渡月的手,将他的手遞給了鹿小醋。
鹿小醋卻怎麽看這一幕怎麽感覺眼熟。
管家輕咳一聲,“老板,要好好對待人家啊,有什麽需要的只管打電話吩咐我便是,我會為老板您提供一切準備的。”
鹿小醋莫名所以。
管家又将元渡月的手往前伸了伸。
她卻能透過元渡月略微寬大的襯衫袖口一眼望進去。
她的視線穿過白色的襯衫袖子直達……
她“騰”的一下坐到了旁邊的座位上,扇了扇有些發熱的臉頰,“趕緊上來吧。”
管家推了元渡月一把,“好好照顧我們老板,發揮你的本事,千萬不要讓老板遇上危險,長點眼色,老板要做什麽,你趕緊搶到前面去。”
元渡月認真地點了點頭,看樣子似乎把這些話都記進心裏去了。
他上了車後,弓着身子,似乎想要坐到鹿小醋身邊的位置。
鹿小醋一個激靈,趕忙道:“離我遠點……”
她又想到自己的人設,“我這是為你好。”
她輕咳一聲,故意翹起二郎腿,朝他眨眼睛,用着臨時從網上搜索到的霸總語錄道:“怎麽了?就這麽想要靠近我嗎?”
在元渡月的眼中,鹿小醋趴着窗戶,望眼欲穿的模樣就已經讓他心髒跳的像是壞掉了一樣,更不用說,她處處為自己着想了。
聽到她一眼看穿自己心思的話語,他有些不好意思。
可他害羞了片刻,就大膽地望了回去。
“嗯,我想要跟老板坐到一起,可以嗎?”
鹿小醋頓時啞巴了。
元渡月,你醒醒,你不是這樣的人設啊!
你的高冷霸道呢?你看看,你連名字都跟我們不是一個畫風的!
鹿小醋扁嘴道:“不可以。”
元渡月:“為什麽?”
鹿小醋扭過頭,一副高冷模樣,“因為老板我,你高攀不起。”
“哦。”
他喪氣地依靠在車背上。
沒一會兒,他就轉過身,将自己一米九高大的個子努力側縮在座位上。
柔軟的白發被他壓着,他側枕着椅背,用一雙多情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盯着她看。
鹿小醋的臉頰一點一點紅了起來。
她猛地轉過頭,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可被她瞪着的元渡月卻眉眼一彎,情不自禁笑了起來。
鹿小醋:我在瞪你哎,你笑什麽?
元渡月輕聲道:“那我要站的多高才能跟老板你坐在一起呢?”
鹿小醋輕哼了一聲,心道:多高都沒有用,我可沒有那麽容易原諒你。
前排的司機發出“嘶嘶”的吸氣聲。
鹿小醋忍不住道:“你怎麽了?”
司機:“不知道,好像是糖吃多了,齁的牙疼。”
鹿小醋:“……”
……
商務車經過一座摩天大樓時,樓面上的展示屏突然放出一段選秀宣傳——
《妖精練習生》全民海選正式開始!
屏幕裏,一個男人戴着王冠坐在金錢堆積的王座上,男人有着一雙金色的眼眸,當他看着攝像頭的時候,屏幕外的人都幾乎被他的眼神吸了進去。
男人雙手交叉搭在腿上,露出一個淡而沉穩的笑容,“我這裏等你。”
“啊啊啊——”
“是藏金玉!”
“S級妖精,世界賽第一名,藏金玉啊!”
即便商務車的密封性很好,也抵不過車外一波波聲浪。
藏金玉,國家最頂級的妖精戰力,曾經代表國家出戰世界妖精大賽,榮獲了第一名,他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國家的實力,也給自己和國家帶來了巨大的榮耀。
鹿小醋閉上了眼睛。
為什麽出生沒多久的元渡月和海晏清能在段時間內飛黃騰達,并能夠在不久地未來擊垮她的跨國集團?自然是因為他們是妖精。
這個世界,妖精的數量和實力代表了一個國家的實力水平,在這個和平時代,國與國之間不會進行戰争,一個國家能否争取到國際上的話語權,就要看代表國家的妖精在世界妖精大賽上的水平如何了。
《疼寵》雖然是一本追妻火葬場文學,可除了感情線外,還有一條重要的劇情線,那就是男主男配的升級之路,簡而言之,就是男主和男配要經歷妖精練習生、全國妖精大賽、世界妖精大賽等一系列的歷練,最終成為世界級大佬。
一個妖精想要直接進入全國妖精大賽除非自己特別優秀,有國家推薦,否則都要從妖精練習生開始一步步積累國民人氣,讓更多的人信賴自己的實力。
現在的妖精大賽雖然還是代表了國家實力的重要賽事,但也成了普通民衆休閑娛樂的一部分,誰讓妖精們長得好看、能力又強呢?
屏幕上的藏金玉就是曾經代表國家在世界妖精大賽上取得第一名好成績的大佬。
人家的原型可不一般,藏金玉是由一座吸取了靈氣的銀行化形而成的,生來便是S級別。
在鹿小醋看來,這家夥簡直生來就是錢的化身,據說他的妖精能力也跟錢有關系。
可是,鹿小醋卻不敢太靠近此人。
她在睡夢中簡單看過《疼寵》的劇情,有些細節部分雖然不太記得清了,她死亡以後的劇情更是一掃而過。
但是,她深刻記着一點——書中的男女主最後遇到了一個頂級BOSS,他們一直覺得自己像是被一只幕後的大手無形操控着,卻一直找不到幕後黑手,他們百般探索,也只抓到了幾個小弟。
鹿小醋當時就想,能有那麽大能力,做出這麽大一個局的幕後黑手可不一般啊,在整本小說中最為高深莫測的大概就是這位藏金玉大佬了。
畢竟,他是前期世界第一妖精,又以男女主的幫助者出現在他們身邊,可當男女主真正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卻又消失不見了。
更重要的是,這個人說話從來不好好說話,說的話像是謎語似的,讓人不猜測他是反派BOSS都不可能。
“藏金玉……”鹿小醋想着想着,忍不住将這個名字念了出來。
元渡月神色一變,認真盯着鹿小醋。
前面的司機忍不住開口道:“老板,你想起來了?”
鹿小醋一懵,“哈?我該想起什麽?”
司機眉飛色舞道:“您忘了我剛剛說的嗎?您喝醉酒,非要拉着股東們一起爬山,中途還拉了一個路人大人物,那位大人物就是眼前這個人,真的,就這個臉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鹿小醋只覺得“當”的一下,自己的腦袋似乎被什麽重物狠狠砸了一下。
什麽?她已經跟BOSS預備役藏金玉有所交集了?
她整個人暈暈乎乎,難以置信道:“你說什麽?我怎麽他了?”
司機:“嗨,也沒什麽,您就是扯着人家的領帶,非要牽着人家去爬山,半路,您又嫌累,抱住人家大腿就不松手,人家不得不就這樣拖着您,爬上山頂,要我說,他可真不愧是妖精啊,體力就是跟咱們一般人不一樣。”
鹿小醋整個人羞恥地要爆炸了,“不不不,絕對不可能,我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司機:“哈哈哈,我老司還能騙您不成嗎?正因為您那次的舉動才把股東們吓壞了,讓他們以為您跟這位頂級妖精有什麽關系,所以一直很老實。”
鹿小醋:“哈,原來他們變老實了是因為這個原因嗎?我還以為是我的氣勢越來越強了呢,等等,合着你姓司啊,那你叫什麽?”
司機一臉莫名其妙,卻還是老老實實道:“老板您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姓司名機啊。”
鹿小醋:“……”
哦,原來你真的叫司機啊?
尼瑪,這是什麽名字啊,太簡陋了吧?
是不是原著作者就只給男主女主男配好好起名字了,其他人就随手這麽一取?
鹿小醋一言難盡道:“該不會咱們家管家姓管名家吧?”
司機用一種興奮的語氣道:“老板,您真了不起呢,跟了您二十年的管家,您居然還記得他的名字。”
興奮的态度是打工人的素養,微微嘲諷的語言是打工人的态度。
鹿小醋:“……”
鹿小醋捂着額頭,突然生出一種大家都是小說邊緣人物,着實不容易的想法。
鹿小醋轉頭瞪了元渡月一眼。
元渡月愣了一下,對着她羞澀的笑了一下。
鹿小醋那個氣啊。
“你笑什麽啊?”
元渡月卻搖搖頭,沒回答。
他該怎麽說,一看到她圓鼓鼓的眼睛,他就忍不住想要微笑呢?
元渡月看向大屏幕,“老板,你很欣賞他嗎?你喜歡這樣的妖精?”
鹿小醋一巴掌糊住了自己的臉,“打住,不要繼續說下去了!”
這要是接着傳下去,說不定就會傳成她暗戀藏金玉了。
她一個綠茶女配就不需要跟大BOSS對上了吧?
因為鹿小醋捂住了臉,沒有看到元渡月微微鼓了一下的臉頰。
他低聲道:“行,我知道了。”
說到這裏,鹿小醋突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屏幕上正在宣傳的《妖精練習生》正是小說中元渡月參加過的,這還是她一手促成的呢。
這可是重要劇情點。
鹿小醋沒有放下手,悶聲道:“你去參加那個《妖精練習生》吧。”
元渡月:“是因為他嗎?”
鹿小醋:“哈?”
突然,她感覺指尖一陣溫熱,她的手一點點被人從臉上移開,變成平攤在臉前。
鹿小醋眨眨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這樣做的元渡月。
元渡月往前探了一下身子,将下巴搭在她的指尖上,笑着凝視着她。
“老板,我一定會比他更加厲害的。”
鹿小醋看着他,他的眼睛仿佛有一種特殊的魔力,讓她移不開視線,又感覺脊背發涼。
他細軟的白色卷發時不時蹭到她的手掌上。
鹿小醋忍不住問道:“你今天的動物是什麽?”
元渡月笑了一下,“山羊。”
鹿小醋:好家夥,怪不得感覺他今天的眼睛很有魔力,羊的眼睛不就被稱作惡魔之眼嘛。
司機突然“哎”了一聲,“老板,你快看!”
鹿小醋好不容易從他眼睛中掙脫開,看向司機指向的方向。
只見一個男人手裏拎着一個女士包,跑的極快,而他身後正有一個女孩子緊追在他身後,雖然女孩子努力去追,可兩人的距離還是越拉越大。
這個女孩子……
鹿小醋一把拉開車門,蹿了出去,踮着腳尖去看那個女孩子的相貌。
那個女孩子有着一頭齊肩短發,面容雖然看上去只是清秀,卻同樣擁有一雙杏眸,跟鹿小醋有幾分相似,她穿着白色T恤和黑色長褲,衣着簡單樸素。
這個女孩該不會就是女主蘇清淺吧?
所以,現在這幕就是蘇清淺暗戀元渡月的開端?
因為元渡月幫她追上了壞人,拿回了錢包,蘇清淺便将感激變成了喜歡,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光。
好家夥,又被她趕上了劇情!
鹿小醋怕死了違反劇情要頭疼,而且,再狗也是這個元渡月男人狗,蘇清淺根本什麽都不知道,她不至于要遷怒蘇清淺。
就算不論這些,鹿小醋打從心底裏也根本不可能放着如此無助的蘇清淺不管。
她記得這段劇情——
蘇清淺本來就生活艱難,她今天生理期,身體難受的厲害,包裏的錢是她這個月的工資,包括她準備交的房租,和購買一個月米面的生活費,失去這些可能會讓她的生活發生重大翻覆。
所以,她只能死命去追,可到底還是眼看着差距越來越大,她的身體也越來越難受。
蘇清淺感覺自己的世界被烏雲遮蔽,密不透風,她要透不過氣來了。
鹿小醋一想到這裏,就仿佛感同身受,難受的不行,只有女孩子才能理解女孩子的困難。
女孩子不是最應當幫助女孩子的嗎?
鹿小醋轉身探進車內,見原本打算英雄救美的元渡月正一臉“與我無關”地坐在座位上。
鹿小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你怎麽還坐着!”
“啊?”
元渡月順從地彎下腰,任由一米九的自己被一米六的鹿小醋拖下了車。
“快去,那個搶包的是個妖精,一般人追不上。”
元渡月看着她。
鹿小醋恨他此時像個木頭,推着他的後背,“你倒是快去啊!”
鹿小醋的動作太急,竟一腳絆在了路石上。
瞬間,疼痛席卷而來,她的眼睛紅了。
元渡月轉頭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樣,立刻正色道:“我知道了。”
他猛地一踩地面,整個人如同被狼追的羊一般,“嗖”的一下鑽入了人群中。
鹿小醋只能看着一個高高的白色頭頂在人群中越來越遠。
元渡月跑過了蘇清淺,追上了搶包的妖精。
搶包的妖精回頭一看,神情緊張,突然一個跳躍黏在了高樓上。
他背後生出蜘蛛肢節。
原來他是個蜘蛛精!
搶包的妖精朝元渡月嘲諷一笑,“追,有本事你就追上來啊!”
“看到了嗎?爺會爬牆,你會嗎?”
元渡月冷笑一聲。
他單手插兜,一個跳躍,踩着窗臺和牆壁上凸起的磚石就這樣如履平地地走在高樓側面上。
搶包的妖精傻了眼,“靠!你是什麽品種的妖精。”
鹿小醋也愣住了。
山羊還有這技能呢?在牆壁上如履平地、行動如風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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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