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看自己旗下的妖精出了這麽大的醜, 鹿小醋也覺得有些丢臉。

鹿小醋扭頭問休息室裏的工作人員：“這一段可以剪掉吧？”

工作人員支支吾吾，“呃，這個……鹿老板, 其實也還好啦, 我們很快就把鏡頭移開了。”

哪裏移開了？你們分明在拍特寫！

鹿小醋：“為什麽不能剪輯？”

工作人員：“呃……這個……那個……”

沈青綠直截了當道：“或許, 這位老板，你還知道這次的演出是直播吧？”

鹿小醋猛地一驚。

什麽？竟然還是直播？

沈青綠：“我都以為這是你們事先排練好的了，畢竟，這個片段一播出去, 一定是個爆點。”

鹿小醋：“……”

誰特麽會預先彩排脫褲子啊！

工作人員立刻笑道：“是啊, 我剛剛偷看了一下辦公群，聽群裏面的人說, 這一塊的觀看率直接爆掉了，觀衆發送的彈幕也是密密麻麻的。”

“甚至，還上了熱搜。”

鹿小醋掏出手機看了過去, 只見熱搜一挂着一個奇特的标題——

首富直播脫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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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小醋：“……”

她大爆手速，連忙點進去。

裏面講的是首富鹿小醋手底下的妖世經濟公司妖精包小灰在《妖精練習生》的直播節目中, 意外被同隊隊友陸仙人脫掉了褲子。

既然真相是這個樣子的, 那标題為什麽要寫成她脫褲子啊！

即便她是女配, 也是要臉的啊！

鹿小醋直接将這條熱搜發給特助, 讓他趕緊撤熱搜。

特助發來消息道：“老板, 雖然這是一個不花錢就出圈的好方式, 但我們還是要當這個冤大頭, 花錢撤掉對自己有利的熱搜。”

鹿小醋：“……你老板我還是要做人的，你讓妖精們以後怎麽看我？”

“收到, 您放心，已經撤掉了。”

鹿小醋總算是松了一口。

她再次點進熱搜榜, 這個熱搜一總算是撤掉了。

可當她再往下一劃拉，發現下面的熱搜全都是——

熱搜三鹿小醋 包小灰

熱搜四妖精練習生脫褲

熱搜五 鹿小醋 脫褲

這特麽都是什麽鬼啊！

鹿小醋趕緊聯系特助。

特助發消息道：“老板，估計是有對家買熱搜，專門來抹黑咱們家妖精的，好像要把輿論引導向您潛規則妖精呢。”

“您放心，公關部已經開始鎖帖子、撤熱搜了。”

鹿小醋：“撤，趕緊給我撤，花多少錢都沒有關系。”

特助立刻道：“是，我差點忘了，這家也是您的資産之一，不管是他們發熱搜的錢，還是我們撤熱搜的錢，最終都是要流到您的兜裏的。”

鹿小醋：“……”

合着你們來抹黑我，還是要來給我送錢？何苦呢？

鹿小醋對特助道：“啧啧，看看這世道，即便是讨厭我要死的人，還是不得不給我送錢啊。”

我就喜歡你們這種不喜歡我，還不得不給送錢給我花的勁兒。

特助：“……”

鹿小醋放下手機。

此時，屏幕上開始給這些妖精們拍攝各種特寫，放出了他們聊天對話。

工作人員讓主持人滿勤去大廳，準備上臺。

屏幕裏的妖精大多仰着頭望來望去，像是沒有見過世面似的，對着這個充滿藝術性的舞臺贊嘆連連。

“哇，這裏可真夠豪華的。”

“這可是鹿氏集團下的平臺，鹿氏集團最不缺錢了。”

“你們吃到早餐了吧？是五星級酒店專門做的，絕了，真是大手筆！”

“真的，他們做事太體貼了，我對□□過敏，又乳糖不耐，我還以為不會有我能喝的早餐飲品了，沒有想到居然還有小吊梨湯，本來今早起來身體有些不舒服，嗓子發緊，喝了之後，感覺好多了。”

“你是啥妖精啊？怎麽會這麽病弱？”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是成語小病小災成精。”

“……”

“我聽說這是鹿氏集團的大老板親自吩咐給我們的。”

“哇，太感謝了。”

“真的，這老板太好了吧？”

“我剛剛聽說外邊直接安排上了冷餐會，因為這期錄制時間特別久，我們沒有機會出去吃東西，所以，鹿老板就讓五星級酒店直接給我們在外面擺了個豪華冷餐會，誰餓了就出去吃點兒。”

“哇哦！”

幾個長相漂亮地不得了的妖精在鏡頭前齊齊合掌，笑眯眯道：“感謝鹿老板，老板，我愛你。”

鹿小醋的臉一下子漲紅了。

雖然明明知道這些妖精是在讨好她，可她實在忍不住心花怒放。

誰會讨厭漂亮小哥哥小姐姐們的讨好啊！

沈青綠點評道：“哦，這幾個是會吸引鏡頭的。”

“不過，老板，你可別陷進去啊。”

沈青綠：“你看中間那個薄荷綠頭發的小妖精，他就是綠帽精。”

鹿小醋心中的花一下子被她這句話打蔫兒了。

沈青綠又道：“綠帽精左邊的妖精是水蛭精，右邊的妖精河豚精，都不是好惹的存在。”

鹿小醋：“……”

河豚精？

這是敢吃我的都要死的意思吧？

鹿小醋輕咳了一聲，“啊，多謝提醒了。”

沈青綠遞給她一個“你可長點心”的眼神。

很快工作人員便讓幾位導師準備好上場。

平臺領導樂颠颠跑來，對鹿小醋道：“老板，這裏距離演播大廳路程挺遠的，要不然我給您準備個交通工具？”

鹿小醋道：“有多遠？難道不是在一棟樓裏嗎？”

平臺領導：“一百米呢。”

鹿小醋：“……那還真夠遠的，你準備什麽交通工具？該不會是輪椅吧？”

平臺領導：“還是老板你聰明絕頂。”

鹿小醋：“……滾蛋！”

短短幾步路，平臺領導一直跟在鹿小醋身旁，恨不得抱着她上臺。

雖然鹿小醋不知道這位平臺領導的工作能力怎麽樣，不過，他這種讨好老板的精神還真是讓她嘆為觀止。

鹿小醋和幾位導師一道站在快要上臺的門口。

門口有攝像師和現場編劇，即便這次《妖精練習生》是全網直播，為了吸引收視率，編劇仍舊會為導師和練習生們設計出吸引觀衆的劇情線。

鹿小醋不用去看就知道，她們一定會給自己設計一個酷炫霸總的劇情線，只可惜，在小說中，她的專業水平不夠，被頻頻打臉，所謂的霸總也淪為了群嘲。

鹿小醋心态平穩，卻見幾個編劇聚在一旁，一邊偷偷看她，一邊小聲嘀咕不停，還在手裏的本子上寫寫畫畫。

她們的眼神狂熱極了，讓鹿小醋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鹿小醋別過身子，只露給他們一個後腦勺，無措地撓了撓臉頰。

她卻沒有看到那些編劇小姐姐更加興奮了。

“哇，太可愛了，圓溜溜的眼睛真是讓人受不了。”

“明明可愛的要死，非以為自己帥氣狂霸，就這副故意耍帥的模樣把我圈的死死的。”

“噓，我們是大老板粉絲的事情最好不要讓大老板知道。”

“我當然知道了，不要舞到正主面前這可是鐵律啊。”

演播廳內傳來主持人滿勤的聲音——

“下面有請《妖精練習生》的導師團，第一位導師是形象設計導師，全國妖精大賽中排名三十三名的S級別妖精，號稱無論在多麽激烈的戰鬥中都能保持自己完美形象的行走畫報——寧酸嗎！”

“噗！”鹿小醋趕緊捂住嘴。

好在大家都在關注上場的寧酸嗎，沒有聽到她的笑聲。

這個名字太怪了吧！

感覺這個名字一念出來，前面明明還挺正經的話，一下子全都變得不對勁兒了啊！

鹿小醋連忙咳嗽幾聲。

她聽到寧酸嗎上場時，演播廳內傳來的瘋狂歡呼聲和掌聲。

葛戈雙手揣兜道：“別看寧酸嗎總是一副酸言酸語的樣子，實際上還是有不少妖精嫉妒他的。”

沈青綠冷笑一聲，“嫉妒他什麽？嫉妒他能力連A級和B級都不如嗎？全國總共才十幾個S級別妖精，他都能排在三十三名，硬生生讓A級妖精和一個B級妖精排在前頭去，還是嫉妒他弱點太明顯？被敵人一抓一個準，雪崩都沒有他遇到強敵時心态崩的快？”

好家夥，沈青綠還真是嘴下從來不留妖啊。

葛戈點頭道：“寧酸嗎就是心态不穩，遇強則弱，遇弱則強。”

鹿小醋一陣無語。

你們說來說去，合着寧酸嗎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家夥呗？

一個拳打幼兒園，腳踩養老院，除此之外都不敵的S級？

寧酸嗎拿着話筒開口道：“雖然你們在場的有些妖精，我都不知道是怎麽混進來的，但既然來了，就拿出真本事好嘛，要對得起觀衆啊。”

“在鏡頭前都不知道做些表情管理，臉都崩成那樣了，是怎麽簽上大公司的？”

編劇立刻慌亂起來。

有人嚷嚷：“怎麽又讓他亂說話，趕緊讓他下去，別說了！”

“完蛋了，彈幕多了不少，還都是罵他的。”

“好家夥，我們節目的第一個黑點出來了。”

鹿小醋看了一眼一旁緊張又惱火的平臺領導。

平臺領導大手一揮，“趕緊的，繼續讓別的導師上場，再催一催藏金玉，別讓節目的口碑砸在我手裏。”

平臺領導緊張地偷看鹿小醋，“老板，這個是意外，真的，我們沒想要搞出什麽黑點來着。”

鹿小醋笑了一下，态度友好道：“沒事，別放在心上，意外嘛。”

竟然有妖精來跟她競争節目最大的黑點，還真是驚喜。

鹿小醋：“我對這個節目沒有別的要求，只要能夠安安穩穩的結束就好了。”

啥風評，啥收視率，啥盈利率，她都不在意，反正這個節目是妥妥要砸在她手上的。

鹿小醋還對工作人員們點點頭，笑眯眯道：“只要能夠妥當結束，不論結果如何，輿論如何，我都給大家包紅包。”

所有工作人員心中都忍不住贊嘆：這到底是哪裏來的天使老板啊！

有這麽財大氣粗還好說話的老板，他們就更不能讓老板失望了。

平臺領導一副被老板重用的模樣，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大聲道：“老板，您放心好了，這個節目一定會全網爆的！”

鹿小醋苦笑。

可不是全網爆嘛，還是伴随着她的黑點和嘲點一起爆的。

遠處站在攝像頭後的幾個編劇小姐姐也興奮激動不已，甚至紛紛給鹿小醋豎大拇指。

鹿小醋把手放在頭發上，假裝摘帽給她們行了個禮。

編劇小姐姐們笑得更加開心了。

她們似乎在小聲對自己說着什麽，鹿小醋只依稀聽到“放心”兩個字。

放心什麽？

“下面要給大家介紹的動作指導導師可不一般，他是全國排名十三名，世界排名四十七的S級妖精，被所有人譽為‘最為棘手的熱情妖精’，他身手敏捷，身姿柔軟，曾經在世界妖精大賽上單人爬了五千米的通風管，震驚世人，他就是葛戈！”

鹿小醋一臉震驚地看着這位舞蹈成精的妖精，葛戈回頭朝鹿小醋眨了一下眼睛。

攝像師趕緊将鏡頭抵在他的臉上，拍了個大特寫。

他單手抵在唇上，給鏡頭抛了個熱情洋溢的飛吻。

鹿小醋尴尬地恨不得用腳趾在地上再摳出一個演播大廳來。

葛戈一路小跑跑到舞臺上。

攝像師還在孜孜不倦地拍攝着她的背影。

沈青綠走到鹿小醋一旁，淡淡道：“別看他身材好，這個妖精可喜歡腳踏多個老板，幾乎每年都會換五六個老板。”

鹿小醋一臉莫名道：“你為什麽一直跟我說這些？”

沈青綠看了她一眼，像是在看什麽不省心的家夥似的。

沈青綠突然道：“大概是因為我這個人就喜歡多管閑事吧。”

鹿小醋：“……”

不，不是，你怎麽突然diss起自己了？

鹿小醋無奈道：“可是，沒有辦法，我就喜歡沈小姐的多管閑事，還喜歡的不得了。”

沈青綠贊嘆地看了她一眼，語氣莫名道：“看來你跟探戈精段數一樣啊，啧。”

她扭過頭，不再找鹿小醋說話了。

演播廳內又傳來葛戈熱情洋溢的聲音——

“大家好，我就是葛戈，如果老板如果看到這個直播，覺得我還不錯的話，記得打電話給我啊，我歡迎一切老板前來洽談合作。”

這還有個給自己打廣告的妖精！

所以，你們是真的在跟我競争誰的黑點更黑呗？

平臺領導痛苦道：“這又是怎麽回事兒？換下去，換下去！”

鹿小醋一扭頭，見編劇們舉起一個大白板朝向她，上面寫着——

【摸摸她的腦袋。】

這是什麽劇情啊？

我摸她的腦袋？

誰？沈青綠嗎？

鹿小醋默默上前兩步，靠近沈青綠。

她手掌攤平，在自己的腦袋上比量一下，又平移到沈青綠的後背肩胛骨的位置。

“……”

開玩笑呢，這怎麽摸頭？

跳着腳摸嗎？

鹿小醋又看了一眼編劇小姐姐，發現她們愁悶苦臉的聚在一起。

都是自己手底下的員工，能幫一些就幫一些吧。

鹿小醋猛地跳了起來，指尖剛好碰到沈青綠的腦袋。

沈青綠下意識轉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鹿小醋擎着手臂，無奈地與她對視。

沈青綠挑眉問道：“你要做什麽？”

鹿小醋感覺自己像是被揪起了一只爪子單手投降的小貓咪，逼格掉了一地。

不行！

她的霸總逼格不能丢！

想要補救的鹿小醋猛地地上前一步，将被沈青綠抓住的手按在她背後的牆壁上。

她用另一只手撩了一下頭發，“沒幹什麽，只是想要歇一歇而已。”

沈青綠：“……”

她看向編劇的方向，只看到目瞪口呆的編劇們和她們手裏的白板。

沈青綠一言難盡道：“你歇吧，不過，有些事情不是用來差遣你的。”

誰敢随随便便差遣鹿老板營業啊，還想不想當打工人了？

沈青綠想要退開一些，後腳跟卻“咚”的一下猛地撞在了鹿小醋正扶着的牆上。

那個牆承擔了鹿小醋身體的重量後，又被這麽用力一踢，驟然往後傾倒。

原來這并不是真正的牆，而是節目組用板子暫時隔開的假牆壁。

沒有防備的鹿小醋就這麽跟着牆壁一同栽進演播廳。

“啊！”演播廳內外一陣驚呼。

沈青綠立刻伸手去抓住她的手。

她雖然抓住了鹿小醋的手，卻仍舊沒有止住鹿小醋傾斜的趨勢，鹿小醋“咔嚓”一聲突破了脆弱的紙板牆，一屁股坐在了什麽熱熱軟軟的物體上。

沈青綠瞪大眼睛，下意識松開手。

這下子，鹿小醋全身都倒了下去。

她徹底躺在了一長條熱乎乎的物體上。

什麽？是什麽接住了她？

她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看清了自己頭頂上方三張目瞪口呆的俊美精致面容。

S級顏色精葉食色、S級斯德哥爾摩症精莫斯和S級鹹魚精魚嫌。

她竟然摔在了競争對手的妖精腿上！

好大的腿……不是，好熱的肉……啊，不是！

鹿小醋臉頰一點點漲紅，杏眸更是瞪得圓溜溜，漂亮可愛的不得了。

三個妖精同時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演播大廳安靜一片。

待看清摔進來的人，元渡月和海晏清一下子跳了起來。

“老板！”

他們忙撐着椅子後背翻了出去，要去扶鹿小醋。

“老板？”三個妖精異口同聲。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又同時拿出了手機。

上面寫着一模一樣一句話——

【鹿小醋是這次任務的主要目标，除了S級妖精外請盡數投入勾引她的大業，贏得她的好感，埋伏到她的身邊。小心！小心！此人極度危險，會用一種類似妖精進入發情期的能力操控他們，讓妖精們要死要活，感覺自己不受控制後，請立刻回歸，隔離，切斷與她的任何聯系。】

魚嫌、葉食色和莫斯：“……”

他們僵硬地看着鹿小醋，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鹿小醋一臉莫名其妙。

站在舞臺上的滿勤露出職業微笑，“啊，看來我們的導師等不及了，我們演播廳的牆壁也承受不住練習生們的熱情了。好，那就讓我們歡迎鹿氏集團的董事長，連續五年當選為最受妖精歡迎的老板，被譽為‘行走的印鈔機’、‘鈔能力者’和“妖精界的點石成金手”等美譽的鹿小醋，鹿老板！”

“鹿老板将擔任本次《妖精練習生》的總導師，擁有一票決定權，如果被鹿老板看好的妖精，恭喜你，你将來一定是一片坦途，畢竟，上一個被鹿老板看好的妖精還是曾經以B級等級破格參加世界妖精大賽，獲得了世界排名第十名的道一刀！”

妖精練習生人群中猛地爆發出一陣吸氣聲，所有妖精灼熱的目光都盡數投射到了鹿小醋的身上。

充當鹿小醋坐墊的三個妖精卻各個擡頭望天，不敢低頭看她一眼。

鹿小醋眨了眨眼睛，輕咳一聲，伸出手，自己掙紮着坐起身。

也不知道她不小心按到了哪裏，葉食色猛地“嘶”了一聲。

鹿小醋連忙松開手，“抱歉。”

她偏移了一下身子，又讓莫斯“嗷”了一嗓子。

鹿小醋趕緊從他們的腿上下去，幸好元渡月和海晏清及時趕來，扶住了她。

她站直身體，撿起自己碎了一地的逼格拼好。

鹿小醋對着衆人微微點頭道：“很高興來到這裏，希望你們能在我面前證明自己。”

為了不讓衆人再想之前的事情，她要轉移衆人的注意力！

鹿小醋抱着胳膊，財大氣粗道：“我将會為大家免費提供夢想基金，無論你們想要參加什麽比賽，無論你們想要得到什麽訓練，鹿氏集團及旗下企業都将配合你的夢想，重新打造你的妖精人生。”

鹿小醋微微揚起下巴，學着小說中女配鹿小醋的語氣驕傲道：“因為鹿氏集團無所不能，因為我無所不能。”

随着她的話音落下，演播大廳一陣沉默。

鹿小醋心道：啊，在原著劇情中，大家都在心中默默嘲諷呢。

沒有辦法，誰讓她沒有什麽大本事，只是財運比較好呢？

就在鹿小醋覺得自己已經完成自己這段劇情任務，準備撤退的時候，她背後突然傳來“咚”的一聲。

她扭頭一看，一直沒有說話的鹹魚精魚嫌竟然一頭倒在了地上。

葉食色連忙撲了上去，“大哥，大哥，你醒一醒啊！”

他扭頭看向鹿小醋，又望了望他撲街的大哥，眼中不由得露出一絲恐懼。

鹿小醋一臉莫名，打算湊近一些看看。

葉食色一把揪住了自己的衣領，後退一步，“你不要過來啊。”

鹿小醋：“……”

莫斯看葉食色像是露餡了，連忙一把按住神色緊張的葉食色，大聲解釋道：“鹿老板，你把魚嫌帥暈了，您還是離我們遠一些吧，我們有些承受不來你掏錢時的帥氣！”

鹿小醋：看看，看看，這說的還叫作人話嗎？這明明是神仙話！

鹿小醋點頭，“這位妖精，你很有眼光嘛，不錯，我看好你。”

莫斯瞳孔一縮，那副樣子不像是要被她看好，而是要被她糟蹋似的。

鹿小醋：“……”

舞臺上的主持人滿勤趕緊道：“下面，請讓我們請上最後一位導師，這位導師是戰術戰略導師，更是曾經在世界妖精大賽上，一人抵抗一個小隊，坑的他們全滅的大佬，她就是國有S級妖精，號稱‘鐵嘴神算’的沈青綠！”

趁着沈青綠上臺的時間，鹿小醋連忙走到最前排導師的位置上坐好。

寧酸嗎和葛戈同時扭過頭看她。

寧酸嗎忍不住道：“我好不容易想到的能贏得觀衆流量的發言一定被你剛才的舉動蓋了過去，唉，果然行動比語言有力，比起可愛漂亮的女孩子，酸言酸語的妖精根本沒有什麽看頭。”

鹿小醋：“……”

合着你剛才在臺上的發言是故意的呗？

葛戈給鹿小醋豎起一個大拇指，“我看那些妖精們都非常喜歡老板呢，聽說妖精們訓練場地的宿舍也會給導師們留床位，我特地要他們給我留個隔音比較好的單人間，要讓給老板你嗎？”

鹿小醋震驚了。

幹啥呢！幹啥呢！你在想些什麽！

葛戈笑呵呵道：“您放心我不是什麽正經妖精。”

鹿小醋：“呵呵，我看出來了。”

葛戈愣了一下，随即意識到自己又犯了錯誤，“啊，抱歉，人類語言對我來說還是有些難度的，我是正經妖精，留那個隔音單人間也是因為我喜歡晚上跳舞。”

葛戈：“不信嗎？那晚上老板要不要來我的隔音單人間看看我跳舞？”

鹿小醋面無表情，皮笑肉不笑，“不用，我對被窩裏的夜光手表和單人間裏的舞蹈都沒有興趣。”

葛戈無奈道：“別啊，您再考慮考慮，我還從來沒有過您這種老板呢，咱們再聊聊，您難道就不想要我嗎？”

鹿小醋給了他一個“絕不”的眼神。

葛戈長嘆一口氣，拿出一本類似集郵冊的冊子，“看來我是沒有辦法把您的照片放進我的老板收集冊了。”

“不過，我推薦您也準備個收集冊，把經手過的妖精都記錄一下，時不時拿出來品味一下嘛。”

鹿小醋：話說，我們現在說的話為什麽這麽怪？這真的是能夠播出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