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桑凝今日特意穿了一件成熟的黑色長裙搭配昨日段景辭送回來的肩帶包。

這包她昨晚大概也了解一些,國內買不到,就算是在國外也很難買到,不過段景辭嘛,作為古早狗血文男主,總要有些異于常人的能力。

到學校的時候,外面已經來了很多人。

段景桐的學校是京都最有名的貴族學校,來這裏上學的學生大多非富即貴,家裏都是在京都有頭有臉的人物,家長會堪比攀比會,門口的車一個比一個富貴。

桑凝下了車便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她在一衆中年人裏面格外顯眼,再加上她本來就出名,一下便成了視覺中心,引來不少竊竊私語。

段景桐正在校門外等着桑凝,見她下了車立馬迎了上去,挽住她的手臂,甜甜的叫了一聲嫂子。

江夫人比桑凝早來了一會兒,正在人群裏和其他的學生家長聊天,這位家長正對着桑凝,戳了戳還在唠嗑的江夫人:“這不是你侄媳婦嗎,怎麽她來給段景桐開家長會。”

江夫人回過頭,看到了處在視線中心的桑凝。

她哼了一聲,眼神中有些不屑,拍了拍對面家長的手,随後朝着桑凝的方向走了過去,攔住桑凝和段景桐進入學校的路。

桑凝停下步伐,靜靜地看着江夫人,沒有先打招呼,而是等着她接下來的表演。

江夫人很是驚訝,聲音非常大,似乎生怕別人聽不見一樣:“阿凝,還真是你呀,你怎麽給景桐來開家長會了。”

桑凝抿起嘴角:“你不長記性?說了不要多管閑事,不長壽。”

江夫人沒有想到桑凝會在這麽多人面前不給她面子,皮笑肉不笑的幹笑了兩聲,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阿凝你又開玩笑了哈哈哈真幽默,就是平日都是姐姐來,今天看你來我有些驚訝。”

“我聽說是段景桐這次月考倒數,估計覺得丢人才讓桑凝來的。”

“我看也是,不然段家是沒人了嗎,居然讓桑凝一個外人來開家長會。”

“估計桑凝是自己眼巴巴的湊上來的吧。”

周圍的聲音叽叽喳喳,大多都是嘲諷。

桑凝瞥向最後一個聲音最大,嘲諷聲也最明顯的女人,神色冷冽,像是冬日裏的寒霜。

她剛想開口警告,便發覺自己的肩便被一個人摟住,與此同時,耳邊傳來了段景辭的聲音。

“我怎麽不知道我的太太是外人了?”

桑凝擡頭望去。

段景辭今日穿的黑色西裝與她的長裙正好相匹配,他站的筆直,一只手微微搭在桑凝的肩膀上,不着痕跡地将她往這邊攬了過來,臉上的金色鏡框讓他多了些不容置喙的威儀。

他的臉上帶着笑意,但笑意沒有深入眼底,反而透着絲絲寒意,眼睛微眯,讓人不寒而栗。

桑凝的視線一直盯着段景辭,帶了些不解。

「段景辭怎麽知道開家長會的事情?我說漏嘴了?不會吧。」

段景桐也驚訝的看着段景辭出現在現場,她幾乎第一時間看向了桑凝。

只是她看着桑凝也略微有些驚訝的表情,覺得桑凝估計也不知道,也就沒有再詢問。

雖然段景辭是小輩,但是氣場還是讓周圍的人都不敢說話。

江夫人咳嗽了一聲,率先打破了尴尬:“景辭也來了啊,剛剛還以為只有阿凝一個人來覺得有些意外呢。”

“阿凝是景桐的家人,就算是她一個人來也沒有什麽問題吧。”

段景辭看向江夫人,眼神帶着些警告:“你既不姓段也不姓桑,操心別人家的事情倒是積極,要想操心就多去操心操心江家,那裏應該挺需要你的。”

他本來就不喜歡這個多嘴的小姨,加上他和這個小姨并不熟,怼起來也絲毫不避讓。

江夫人沒想到段景辭會在大庭廣衆之下不給她這個親小姨面子。

周圍的人都不敢說話,門口頓時鴉雀無聲。

段景辭見江夫人沒有繼續搭話,環顧了一圈,随後才看向一旁的桑凝,收起淩厲的表情,揚起笑容:“夫人,走吧。”

他說完便攬着桑凝的肩膀走進了學校。

段景桐小跑着跟上兩個人,在後面盡量不發出聲音,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生怕段景辭待會會責罵自己。

走進學校,桑凝停下了步伐,看着自己肩膀上的手,聳了聳肩示意段景辭的手離開。

段景辭松開了桑凝的手。

桑凝打量着段景辭,越想越不對勁,盯着他的眼睛認真的問:“你怎麽知道今天開家長會的。”

「還有上次和林季川的事情,明明段景辭不可能知道啊,難道他有上帝視角?」

段景辭聽着桑凝話裏話外的東想西想,為了讓她安心,只能扯着慌:“段景桐在學校的事情瞞不住我。”

段景桐聽到這句話頓時就冒了火,沖到段景辭身邊:“你是不是找人看着我,那個人不會是江讓吧。”

段景辭瞥向段景桐,臉上有些不悅,壓低了聲音:“段景桐,你月考倒數,瞞着我們要開家長會這件事我還沒有跟你算賬,你确定你要這麽和我說話?”

段景桐立馬低下了頭:“對不起我錯了。”

幹啥啥不行,道歉第一名。

段景辭現在并不想訓斥段景桐,從嗓子裏嗯了一聲便轉移了視線到桑凝身上。

桑凝想到昨天段景辭來房間裏的事情,突然就想通了什麽,擡頭質問:“你昨天是不是知道這件事故意來我房間的。”

“蒼天可見,我是去了你房間之後才知道的。”

段景辭說的認真,但他确實也沒有說錯,他本來就是打算去邀請她去看場地的,只不過恰巧知道了家長會的事情而已。

“表哥,嫂子。”

江讓的聲音打斷了這邊僵持的氛圍。

他穿着幹淨簡單的校服,胳膊處別一個紅色的袖圍,上面寫着志願者三個字。

看到江讓出現,段景桐又恢複了精神,沖到江讓身邊拽住他的胳膊質問:“表哥,你是不是把家長會的事情和我哥說了,你不是答應我保密的嗎?”

江讓蹙起眉頭,伸手拽下了段景桐的手:“首先,是表哥問我家長會的事情,我只是實話實說,其次,我并沒有答應你,你一直在自說自話,最後…”

“停!什麽首先其次最後,煩死了。”段景桐伸出手打斷了江讓的說話。

段景辭黑着臉拽着段景桐的後衣領,硬生生地把她拽了回來,冷着聲音說道:“帶路去教室。”

段景桐哦了一聲,把兩個人帶到了教室門口,指了一下她的座位:“吶,我坐第三排靠窗的位置。”

講臺上的老師看到段景桐領着兩位年輕又貴氣的人出現在門口,臉上頓時揚起了谄媚的笑容,走下講臺迎了上來:“不知道二位是景桐的?”

他雖然她也猜到了這二位的身份,但還是詢問了一遍。

段景桐看着李老師油膩的堆滿肥肉的臉,噘了噘嘴角,臉上有些不屑,不情不願的介紹着:“李老師,這是我哥和我嫂子。”

“原來是段先生和段太太,久仰了。”李老師浮誇的呀了一聲,連忙伸出手想要和他們握手。

桑凝瞥了李老師一眼,沒什麽特別的表情,更沒有搭理他,徑直的朝着段景桐的座位走了過去。

“不好意思,潔癖。”段景辭也沒有伸手,說完就跨步走進了屋內。

段景桐擡手拍着李老師的肩膀,語重心長:“李老師,你這見人就握手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

說完她心情大好,跟在兩個人後面就走進了教室,只剩下李老師一個人尴尬的伸着手站在門口。

段景桐所在的班級是這所貴族學校在正常班級外單獨建立的班級,這個班級裏的學生生只有十位,配有重點看管的老師,全方位促進學習。

現在班級裏只有桑凝三個人,偌大的教室裏空蕩的很。

桑凝撐着腦袋,過了一會兒她發覺這個椅子坐得時間久并不舒服,她放下手,盡可能的直起身子讓身體盡可能的舒服一些。

段景辭察覺到桑凝的動靜,看向了坐在最外面的段景桐:“你有沒有坐墊。”

“有,在櫃子裏,我去拿。”段景桐說着就站起了身朝着外面的櫃子走了過去。

她雖然沒有桑凝那樣嬌,但是同樣也不習慣這個椅子,所以就買了坐墊,只不過現在開家長會被江讓收起來了。

桑凝看着段景桐的背影,似乎想起了什麽,轉頭看向段景辭問:“你也是第一次來給段景桐開家長會?”

段景辭不知道桑凝為什麽要這樣問,實話實說道:“嗯,景桐這個班裏的學生家長都是富太太們,她們開完家長會還會有一個小型聚餐,一般我母親都是主位,少不了她。”

段家在京都算是數一數二,這圈裏也有階層分布,段夫人是富太太之首這話一點也不浮誇。

“那段夫人不在,這裏最有號召力的是誰?”桑凝問。

段景辭思考片刻才說道:“我不太了解,但是如果只看一個方面,應該是江家吧。”

桑凝也猜到了。

剛剛看江夫人處在這些富太太們的中間也就能猜得到大概,她這人最愛充面子,只要她能保住江太太的名號,她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嫂子,坐墊來了。”段景桐從門外跑了進來,獻殷勤似的兩手端着坐墊送到桑凝面前。

段景桐知道自家哥哥待會看到成績會是什麽樣的反應,這裏能救她的也只有桑凝了,此時不抱大腿還等到什麽時候。

桑凝站起身,示意段景桐把坐墊放好。

段景桐立刻明白,連忙将坐墊放在椅子上,又耐心的将它鋪平,随後才扶着桑凝坐下。

“怎麽樣,舒服吧。”段景桐歪着頭一臉期待的問道。

“湊合吧。”桑凝說道。

段景辭知道段景桐心裏在打什麽小算盤,但是并沒有現在就指出來,只是歪着頭看向段景桐,意有所指。

段景桐被段景辭盯得緊了,低下頭不敢有其他的動作。

教室裏漸漸的也來了一些家長,段景桐坐在中間,前後經過的家長都會和桑凝兩人打聲招呼更有甚者會來套套近乎,不過桑凝不理,段景辭始終帶着疏遠的表情,久而久之的也就沒有家長來自讨沒趣了。

江讓的位置在段景桐的旁邊,江夫人也跟着大部隊進了教室坐在了桑凝的旁邊,她見桑凝沒有回應任何一個人,在後面用着長輩的口頭教育着:“阿凝,這些家長怎麽也算是你的長輩,你媽媽在的話一定要說你了。”

雖然江夫人的位置在桑凝的旁邊,不過兩個人中間有一個過道,所以還是有一些距離,為了桑凝能夠聽清,她的聲音稍微大了些,估計這個教室裏的人都能聽得清楚,大家不約而同的投來了目光。

桑凝算是發現了。

江夫人比書裏描寫的還要讓人煩。

每天都拿着長輩的架勢說話,但是不論是說的話還是做的事卻沒有一點長輩的樣子。

桑凝轉頭看向江夫人,目光冷淡:“你煩不煩啊,管天管地管別人打不打招呼,你是太閑了嗎?要不去隔壁工地搬磚去。”

周圍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一下,随後很快傳來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江讓的怔了一下,似乎沒有意識到桑凝會在大庭廣衆之下一點面子也不給。

但他很快回過神,拽了一下江夫人的衣服袖子,示意她不要亂說話,随後才看向桑凝道:“嫂子,我媽不會說話,她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放在心上。”

桑凝朝着江讓投來了一個贊賞的目光。

她這人很分得清的,不會因為讨厭他媽就讨厭他。

江夫人很聽江讓的話,可能也是因為只有江讓向着她才能保全她江太太的身份,她被江讓一暗示,立刻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将這件事忍了下來。

很快教室的空位置就被坐滿了,基本一個學生旁邊都有兩位家長,可見這些家長對于自家孩子的重視。

李老師走上前,笑着朝各位家長打了聲招呼,而後讓江讓把各位同學的成績單發了下去。

“家長們可以看一下這次月考的成績單,上面有些每一位同學的成績分析和各項排名,值得一提的是,除了段景桐同學,這次大家的成績均有提升,包括依舊是年級第一的江讓,他的成績比自己上次的成績提高了五分。”

段景桐用餘角感受到桑凝和段景辭同時投來的視線,連忙低頭耷拉下眼角,避免和兩個人正面對視。

在段景桐旁邊的江夫人聽到自家兒子被誇獎,挺直了腰杆,接受別人投來的羨慕視線。

江讓把段景桐的成績單放在了桌子上,段景桐剛想拿走卻被段景辭一把按住,拽着一角把成績單扯了過來。

桑凝背靠在椅子上,臉上有些無奈。

雖然知道段景桐的成績倒數免不了要被拿出來對比,但是誰知道這老師直接拿段景桐和江讓對比,她坐在段景桐旁邊真是尬到了。

段景辭拿過月考成績單上下掃了兩眼,臉上的表情有些看不清思緒。

“還有三個月不到的時間就要高考了,我知道我們班有四位同學是藝術生,但是藝術生的差距也是有的,有的同學以為拿到了大學的合格證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但如果成績追不上,合格證就等于是一張白紙。”李老師說道。

傻子也能聽出來老師口中的有的同學指得是段景桐。

段景桐最看不慣李老師公私不分的樣子,她知道就是因為剛剛桑凝和段景辭都沒有對向其他家長一樣給他好處,所以現在才明裏暗裏的內涵她。

李老師很明顯沒有看到段景桐的白眼,繼續說道:“有些家長也要重視起來了,在最關鍵的時候,學生不能掉鏈子,家長也不能置身事外,我覺得這一點江讓媽媽就做的很好,接下來我們就讓江讓媽媽來說一些心得,大家掌聲歡迎。”

桑凝轉頭看向江夫人趾高氣昂的樣子,并沒有置身事外,反而和其他家長一樣,擡手鼓起掌來。

段景桐瞪大了眼睛,看着桑凝的動作還覺得有些意外。

江夫人很明顯是準備好了一片演講,說的是慷慨激昂,聲行并茂,描述了很久自己如何教育江讓的。

演講過程中,段景桐似乎是聽不下去了,悄咪咪的靠近了桑凝:“嫂子,你不覺得小姨好适合去做傳銷。”

她的聲音雖然盡可能的控制小了些,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離得太近,江夫人明顯停頓了一下後才說道:“第二,我從來不讓江讓和不三不四的人接觸,所謂近墨者黑,和原本就品行差,成績差的人接觸,自然會被帶壞。”

段景桐嘶了一聲,又湊近了桑凝:“嫂子,小姨是不是在內涵我們倆。”

桑凝瞥了一眼段景桐,倒沒有因為江夫人明裏暗裏的內涵而生氣,反而還平靜的調侃着段景桐:“你能聽得出來就說明不傻,還有得救。”

“嫂子,這不像你啊。”

段景桐擡起胳膊肘戳了一下桑凝的胳膊,笑嘻嘻的說道。

桑凝覺得這段對話還挺有意思,靠近了段景桐問:“那你覺得我是什麽樣的人。”

段景桐思考了幾秒,吐出一個成語。

“睚眦必報。”

雖然不太好聽,但是桑凝沒辦法否認這四個字不是她的個性。

演講持續了大概十分鐘左右,結束後在李老師的帶動下,除了桑凝這邊所有的家長都鼓起掌來。

李老師掃了一圈,觸及到桑凝靠在椅子上望着前方心不在焉的,和旁邊依舊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成績問題的段景桐,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說道:“我認為我們班的家長都應該向江讓媽媽學習,在這個階段要重視對孩子的教育,而不是屬于一種放養狀态,或許孩子成績不佳正是因為家長的問題。”

或許是因為這些貴太太們為了讓李老師給他們的孩子補習一直捧着他,所以當他見到絲毫不把他當回事的段家才會想着去針對。

聽到李老師的話,桑凝擡起了頭。

這話說的太有目的性,一聽就是在說他們,三番兩次這樣內涵,讓人非常不舒服。

段景辭聽聞也不着痕跡的蹙了下眉頭,他的性格一向還算不錯,方才聽到李老師的內涵也基于他是段景桐班主任的身份而不作回應。

只不過從家長會開始也不過二十多分鐘,李老師已經內涵了他們兩三次,很難不讓人想到他是故意的。

這樣的老師,他不知道怎麽能坐到這個班級的班主任的位置。

段景辭覺得給段景桐換個班主任這件事恐怕得提上日程了。

不過…現在他更期待桑凝接下來的動作。

畢竟段景桐都說了她是睚眦必報,他可不認為桑凝能忍得下去這三番兩次的內涵。

公開的家長會結束,小班還有一個單獨談話的環節。

第一組就是排最後一名的段景桐。

本來段景辭也是要與桑凝一起的,可是剛結束公開家長會他就被公司的事情叫走了,只剩下桑凝和段景桐兩個人。

而單獨談話不面對學生開放,所以房間裏就只有李老師和桑凝兩個人。

李老師坐在椅子上,故作深沉的看着手上的成績單:“段景桐同學的問題非常大啊,其實我說直白點,她可能不夠聰明,所以人家四十分鐘學會的知識她可能需要翻倍的時間,當然,如果你們願意請我來進行一對一教學,效果會...”

“李老師,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桑凝慵懶的開口,她直起了身體,像是一個好學生一樣。

李老師停下了推銷式的洗腦教學,推了推眼鏡擺起了架勢:“段景桐家長,請您不要打斷我說話。”

“可是如果這個問題不問的話我會很糾結,聽不下去你接下來更精彩的講話。”

桑凝有些糾結的說道。

李老師看桑凝這麽謙虛,也不好繼續拒絕,擡起了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她可以提問。

桑凝的臉上還是客客氣氣的沒有什麽變化:“李老師這算是在推銷自己的課嗎,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您為了私下進行一對一,所以在課上并不盡心盡力呢。”

李老師聽到桑凝的話瞬間變了臉,板着臉義正嚴辭的說道:“您這是什麽意思,恕我直言,段景桐同學仗着家裏有錢就不好好學習,這樣的學習态度以及你們做家長的縱容,最後的結果就是她變成一個對社會無用的人,只會伸手要錢的行屍走肉。”

桑凝見李老師動怒,輕笑了一聲,與他的生氣正好相反。

“恕我直言,那些貴婦們争着搶着給你送錢,你就真當以為自己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了?在這給我擺起譜來了。”

“老師?別侮辱這個稱呼了。”

“教書育人?你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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