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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季天澤惡狠狠仿佛下一刻就要吃人的眼神, 溫九鳳深吸了口氣,緊緊攀着季天澤的脖頸。

聲音像是要哭出來似的,“我不會, 你教我,我也讓你舒服, 你舒服過後, 我再繼續說。”

季天澤眯了眯眼, 在失控的邊緣暫時找回點理智。

多年商場厮殺, 多少老狐貍都敗北在他手裏,就這麽個兔子他還能看不明白?

溫九鳳想繼續說的話他肯定不想聽,甚至會氣炸。

但這會兒季天澤顧不上了, 未知的東西和他兄弟,肯定是先顧着親的這一個。

他帶着預支的火氣,摻雜着欲念, 放縱唇舌毫不客氣去尋溫九鳳的, 闖進去作亂,“教你, 先叫聲小哥哥來聽。”

“小哥哥~”溫九鳳忍着羞讓他教,反正也不是技術含量太高的事情, 她學的還算可以。

主要後世在電視小說各種渠道跑的豬太多了,只要不真刀實槍,其他都只能算毛毛雨。

就是溫九鳳那張芙蓉面是越來越滾燙,滴粉的嬌嫩肌膚漸漸成了純正的緋色,水汪汪的迷蒙眼神倒映在季天澤猩紅的眸底,不算太小的山洞都變得有些讓人窒息。

季天澤呼吸越來越急促, 汗濕透衣裳,順着額角滑落在溫九鳳細嫩的脖頸上, 他毫不控制力道狠狠吮了去,留下斑駁痕跡。

溫九鳳櫻唇顫抖着,幾乎發不出完整的聲音,也看不清季天澤的臉,被刺激得有些失神。

她有些怕了,這就是性的魅力嗎?

可還沒正兒八經開始就刺激成這樣,溫九鳳熟悉的慫又上來了,她覺得她可能承受不起正餐,她想後退。

可季天澤用力抱着她往懷裏摁,根本不容她後退,兩個人都是大汗淋漓,即便都還算穿戴整齊,也有些肉挨着肉的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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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天澤鼻翼散出舒服地輕哼,灼熱氣息咬在溫九鳳耳畔,“叫老公。”

溫九鳳被微疼激得發抖,哼哼唧唧不知道是該推他還是抱住他,無措帶着哭腔喊:“老公~”

季天澤聞言猛地抱緊她,箍得溫九鳳悶哼出聲,可季天澤顧不上了,他被那聲老公勾沒了所有理智,火瞬間燎原。

山洞中交疊的影子像是被一陣狂風吹皺,狠狠晃了好一會兒才戛然而止。

良久過後。

“你離我遠一點!”溫九鳳聲音還有點哆嗦,去踹人的動作也軟綿綿的。

季天澤帶着點意猶未盡的餍足斜靠在她身旁,動也不動,“媳婦兒,別生氣了,剛才不舒服嗎?”

溫九鳳臉上剛退下去的緋色又爬上來了,她起身想要離季天澤遠一點,手還酸呢。

季天澤不讓,拉着她的手,在溫九鳳的驚呼中,将人攬在身前。

不是不想抱懷裏繼續貼着,就是怕又起了火,那就不是吃了媳婦兒的事兒了,那是要吃電擊。

“你要跟我說什麽來着?”季天澤把玩着溫九鳳的手指,不讓她掙紮,所以換了話題。

溫九鳳聞言惱意頓了下,氣不起來了。

她略有點心虛,今天縱着這狗子撒歡的目的剛才都忘了。

“嗯……就是我家裏不是想勸我改嫁嘛,你知道的,我一直沒同意。”溫九鳳軟軟靠在季天澤旁邊,任他跟自己十指交握。

季天澤輕笑一聲,狹長眸子斜睨着溫九鳳低垂的眸子,眼神在剛剛把玩過的姣好上流連,壓下心底的盤算,做足了讨債狗姿态。

他聲音淡淡的,“你繼續。”

溫九鳳:“我娘讓我姐在縣城給我找人家。”

“找到了?”季天澤挑眉,倒還算平和。

溫九鳳不點頭,“今天我姐讓我去了趟縣城,說縣城婦聯的程主席家裏有個小兒子,讓我去相看一下。”

季天澤手指将溫九鳳剛才折騰散了的碎發別在而後,捏着她耳朵,“你準備去相親?”

溫九鳳感覺他情緒有點不対,他在自己脖子旁邊流連的灼熱手掌也讓她有點膽顫,她趕緊拉下他的手握住。

“我姐不知道我和你處対象,又怕我不想改嫁,就安排好了,我要是不去,她剛升了婦聯主任,以後跟程主席相處起來肯定特別尴尬,我就去見一面,說清楚不合适就好。”

季天澤将人拽進懷裏,湊在她唇邊,就是不親上去,“那要是人家看上你了呢?你要是看上他了呢?你姐要是堅持讓你倆處対象呢?”

溫九鳳主動在他唇上啄吻,“我跟季同志保證,一定跟他說清楚不會留下後患。有你這樣優秀的対象,我不會看上別人,我姐不會堅持讓我倆處対象,我跟她說了咱倆的事兒。”

季天澤心裏已經熊熊燃燒的怒火稍微頓了下,他摸索着溫九鳳細膩的肌膚,“怎麽跟你姐說的?”

溫九鳳乖乖讓他碰,“就說咱們偷偷處対象呢,我暫時不想結婚,等小志找到対象,我再跟你結婚。”

“哦?你姐就沒擔心我始亂終棄?”季天澤不信溫四鳳會這麽輕易放過他媳婦,要是不計較,那要麽是媳婦兒說跟他不是認真的,要麽是溫四鳳覺得他倆不是認真的。

他定定看着溫九鳳,“你姐沒說見見我?”

溫九鳳更心虛了,她敢嗎?她那個霸道的姐,加上這個高效率的男人,說不定倆人聊幾句,就可以準備扯證了。

更別說,萬一溫四鳳來一句:“你就是被蘿蔔吊着的驢?”

她覺得季天澤會弄死她。

“我姐的意思是,等我跟那位程同志見完面,還堅持跟你在一起,她再抽空回來。”溫九鳳艱難又委婉地解釋。

季天澤善解人意地點點頭,“行,我等着。”

溫九鳳偷偷看他表情,“那……我去,你不生氣?”

“不氣,你去。”季天澤好整以暇點頭,伸手解了自己的襯衫扣子。

溫九鳳瞪大眼,“你熱嗎?我還有冰。”

“不用冰,用你就行。”季天澤笑道,“今天咱們把該辦的事兒都辦了,你踏踏實實去相親,我也踏踏實實等你回來。”

溫九鳳想跑,被翻個身摁在那兒,季天澤含笑的聲音帶着股子兇狠的冷意,“你要是敢始亂終棄,我就去舉報咱倆搞破鞋,咱都別過了,你老實點,咱倆都舒服,我也放心支持你幹任何你想幹的事兒,成嗎?”

溫九鳳掙脫不開季天澤的力氣,她這才發現自己空間異能優化過的身體,在季天澤面前算個屁哦。

反正她累得氣喘籲籲,也沒給季天澤添任何麻煩,就把她變成了光板兒的。

她感覺到身後的兇器悍然,快要吓哭了,“你別激動,別激動,我這不是跟你商量嘛?”

季天澤好不容易跟媳婦坦誠相見,渾身上下毛孔都長開了似的爽,憋得他心髒疼的怒火漸漸變了滋味兒。

他不客氣地在兔子背後擠,“商量?我要不同意,你就不去了?”

溫九鳳不吭聲。

季天澤冷笑,“那你想想看,要是我爺爺搭了人情,給我找個女同志見面,我為了爺爺和老戰友能不傷情面,過去見見那位女同志,你什麽想法?”

溫九鳳還是不吭聲,但認真想了……沒什麽想法啊。

“說話!”雷霆萬鈞的力道戳在溫九鳳腿上。

溫九鳳嘟着嘴,聲音有點悶,“我能有什麽想法?沒結婚那不是你的權利嗎?要是我沒本事讓我的男人死心塌地跟我好,不是去相親,以後也會碰上各種各樣的誘惑。”

說起來溫九鳳心情有些不好了,她是怕季天澤生氣,因為知道他狗,這麽久她能感覺得出季天澤占有欲挺強的,不許想他不開心,才會想方設法的哄。

溫九鳳兩輩子也沒対人這樣好過,這還不夠嗎?

他非要摘了她的黃花,拿捏住把柄再讓她去見人,是不信她的感情,還是不信她的人品?

越想越委屈,溫九鳳眼裏就有了淚,咬着牙任後面武器再吓人,也不肯吭聲了。

季天澤聽見她吸鼻子,顧不上聽見她這番話被氣得更狠,嘆了口氣将人抱起來,面対面坐着。

溫九鳳下了狠勁推他,哭出聲,“你特麽讓我穿上褲子!”

季天澤黑着臉只讓她把內褲穿上,像抱孩子一樣把人摟在懷裏。

“那要是我爺爺堅持認為那個女同志更好,想讓我跟她成親呢?”季天澤壓着火替她擦眼淚,“要是我平時也対你愛答不理的,只有你纏着我的時候,才無奈給你個好臉呢?你也覺得我去跟人家女同志相親沒啥?”

溫九鳳低着頭擦眼淚,“你爺爺以為的事,不是該你來解決嗎?我才不會遇到這樣的要是。”

她被季天澤的話說得特別委屈,委屈多了就變成了氣,俏臉越來越冷,“我什麽時候対你愛答不理了?你家愛答不理是這樣的?”

因為氣上頭,她還挑釁地大幅度動了動。

季天澤咬着腮幫子吸了口氣,掐住她,“祖宗!好好說話!”

溫九鳳想也不想拿出根特別短的皮鞭,往他身上甩,“你不纏着我的時候,那是咱倆見不着面,除了在我家,你看見我有不纏着的時候嗎?”

季天澤被她甩鞭子的動作吓了一跳,但因為雙手都占着,沒法子躲,生生挨了一下。

這一下可是要命了,那又不是正經鞭子,是寵物店裏訓狗用的,打身上吓唬人足夠,疼是很有限的。

用勁兒大了,就跟皮膚上被誰輕輕咬一口那樣,更特娘的刺激了啊!

鞭子像是打火器一樣,燒得季天澤渾身難受,他緊繃着下巴罵了聲艹,幹脆比溫九鳳還嚣張地摟緊兔子,想直接捅了兔子窩。

溫九鳳剛占了上風,突然就他略過激地驚出了輕哼,“你不許動!”

“祖宗,你直接電死我吧,就這麽電,咱倆都冷靜冷靜。”季天澤也快哭了,眼眶子紅得吓人。

溫九鳳冷哼,當她不敢嗎?她讨厭別人威脅!讨厭被控制!

皮鞭在手中消失,溫九鳳拿出迷你電擊棒毫不留情往季天澤身上戳。

季天澤:“艹!你還真電我!”

他只來得及把溫九鳳推一旁去,整個人哆哆嗦嗦,順着沙發滑到地上,攤那兒腦袋擱在沙發邊緣不動了。

他捂着眼好一會兒才平複下來,聲音有些疲憊,“你啥時候対我都能這麽狠心,頭回跟我攤牌就想斃了我,後來打算跟我處也能動刀子,現在電我也是說電就電,你讓我咋放心呢?”

溫九鳳被他話裏的低沉說愣了下,她知道季天澤不會讓她跟着被電,才下手的。

她抿了抿唇,心裏有些難過,対季天澤她确實有點仗着他喜歡有恃無恐。

他的感情她并不質疑,所以剛才季天澤的問題,她沒有任何想法,不管他相親多少次,他給溫九鳳的安全感,都讓她有自信,她不用跟人做対比,也不會被放棄。

她難過的是,她沒能給季天澤這種安全感。

她在孤兒院長大,從小就沒有安全感,也不懂該去怎麽愛一個人,可能看起來沒什麽脾氣,性子也軟,但她心很硬,說白了就是自私,無論任何時候都更愛自己。

所以秦晉那些人那麽折騰她,她也沒有崩潰,還能忍下來狠狠反擊回去。

可現在,爹娘的好她除了多給點物質,一直不知道該怎麽回饋,因此這幾年她都借着躲避勸嫁的借口,盡量少回家。

姐姐対她的關愛,她也想盡量避免給她添麻煩,拿了什麽好處,也要不動聲色在外甥和外甥女身上加倍還回去。

季天澤是個意外,他対自己的好,出乎溫九鳳的意料,所以她會特別出格的半夜出來私會,甚至很快就対他坦白了自己最大的秘密,在他面前基本上沒有什麽避諱。

她知道季天澤想要跟她做·愛,她也做好結婚前除了正餐,其他任何方式都可以無底線嘗試的準備。

如果這樣都不能讓季天澤放心,她還能做什麽呢?

溫九鳳有點迷茫,心髒也有點疼,疼得她鼻尖酸得難受,眼淚默默流個不停,卻也不知道該說啥了。

季天澤緩過來,坐起身看見她哭,心都被她哭疼了,多少火氣也發不出來。

“你別哭了,我不対,我錯了。”季天澤過去摟住她,替她擦眼淚,聲音也帶着難過,“我不是逼你,我媳婦兒跟別的男人相親,我心裏難受犯渾,你別跟我計較了好不好?”

溫九鳳哭了會兒,擦幹淨眼淚,推開他起身,聲音沙啞卻堅定,“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錯了,也不知道你為什麽會這麽生氣,我們最近先不要見面了,都冷靜一下,你讓我好好想想行嗎?”

季天澤這火兒再也憋不住了,他猛地站起來,可能少了衣服的阻擋,渾身的冷冽犀利較往常更甚,他聲音像是摻了冰碴子。

“你想什麽?想要不要跟我結束?要不要再去看看別的男人?你想個屁!”

別看季天澤好幾十歲才重生回來,其他時候他能像個中年狗子一樣成熟,但感情他也頭一遭碰,還沒當下小夥子成熟呢。

他逼近溫九鳳,捏住她下巴逼她擡頭,“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想過跟我結婚?連吵架都這麽冷靜,做好了随時抽身的打算是吧?你玩兒老子呢?”

溫九鳳沒力氣生氣,只是更難過,為季天澤氣得口不擇言難過,她対感情更沒經驗,只覺得自己讓自己的対象有這樣的想法,她得多失敗呀?

她安靜看着季天澤,聲音特別輕,“你別說這樣的話,我知道你難受,說多了我們都傷心,就真的回不去了。”

季天澤渾身一震,恨不能将眼前這人撕了塞進肚子裏,他閉上眼捏了捏鼻梁,點頭,“那你說,你要想什麽?”

溫九鳳歪了歪腦袋,壓着鼻酸輕輕回答,“想該怎麽跟你往下走。”

季天澤轉身幹脆利落穿衣裳,“行,你想,我等你想清楚。”

說完,穿好衣裳,他也不等溫九鳳,大跨步甩下洞口的大衣,離開了。

溫九鳳心裏空落落的,她也不會跟人吵架,季天澤沒跟她吵起來,大概憋火憋得挺難受,離開這麽快是怕說出更難聽的話來,她莫名就懂。

越懂她越難受,抱着膝蓋蹲下,又想哭了。

為什麽愛這麽難?沒人愛她把她扔孤兒院,孤兒院的愛需要有代價的付出,爹娘和姐姐的愛需要她維護,婆婆還有小叔子的愛是因為她真心保護。

唯獨季天澤,他的愛好像是憑空來的,帶着不容拒絕的火熱,也不用她費心去想該怎麽維持,讓她心窩子比任何時候都充實。

現在才發現,也是需要等價交換的。

可她不會啊,她不可能為了愛情丢掉所有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那該怎麽給季天澤同等的安全感呢?

溫九鳳不是會放縱自己陷入惡性循環的人,她平緩了下情緒,先拿出藥膏,把剛才亂來親腫的地方塗上藥。

塗好藥膏,她冷靜把所有東西都收拾起來,拿出掃帚仔細将山洞裝扮成沒有人來過的模樣。

檢查過沒有任何遺漏,她也出了山洞回家。

可能是難受,也可能是太累了,她沒發現身後不遠處跟着人。

等她進了家門,季天澤才冷哼一聲,扭頭回知青點。

她要想?可以,但想分開冷靜一下,還是回家早點睡,多做點夢吧!

媳婦兒都吃差不多了,他要是讓人跑了那才是見了鬼。

溫九鳳這邊簡單洗漱了下,沒有輾轉反側,她吃了一粒褪黑素,安安靜靜睡下。

第二天的大太陽早早就正常升起。

溫九鳳醒過來的時候,外頭于婉茹正和別人聊天呢。

“昨天估計是蹬自行車累着了,還沒醒……”

“対,我熬了粥,家裏有鹹菜疙瘩。”

“你先進來吧。”

沒多會兒,腳步聲到了溫九鳳門口,有人敲門:“九鳳啊,醒了沒?”

是楊春花。

“醒了,我馬上出來。”溫九鳳一張嘴,就發現自己聲音有點啞。

她呆了下,她空間的藥膏都是特效藥,并且是植物成分的,經過空間優化,藥效驚人,所以她由着季天澤胡鬧,第二天也不會被人發現。

但這回鬧得有點過,她昨天喊太多了,忘了吃潤喉糖。

她趕緊起床,把床鋪收拾利索了,先出去洗漱刷牙。

“你昨天回來沒家去,我就知道你累着了,你爹特地給你留了些你愛吃的葡萄,我給你提過來了。”楊春花摸着溫九鳳腦袋。

“你姐昨天跟你說啥了?”

溫九鳳擡起頭沖楊春花笑,“過會兒我跟您一起家去,慢慢說。”

楊春花仔細打量着閨女,摸了摸她的臉,“你這是哭了?咋,你姐罵你了?”

于婉茹本來在外頭給菜地澆水呢,吃飯是在屋門口,她聽見趕緊放下水瓢過來。

“昨天回來還沒事兒啊,晚上你偷偷哭了啊?”

一個親娘,一個婆婆,倆都心疼溫九鳳,也都熟悉她平常啥樣兒,畢竟不是仙藥,哭腫了的眼和眼裏的紅血絲,外人看不出啥來,倆當娘的還是能看出來的。

溫九鳳有點赧然,“也不是,我就是想起大志了。”

她這話讓楊春花不知道說啥了,看着也突然沉默下來的親家母,說啥眼下都不大合适。

她嘆了口氣,“大志那孩子是個好孩子,又是為了保家衛國沒的,以後肯定能投個好胎,你們婆媳倆別難受到傷了身體,啊?”

“嗯,不會的,就是昨天跟姐談心談深了。”溫九鳳拉着婆婆坐下,軟聲道,“我聽媽說,三鳳姐和大娘吵架了,本來就想回去看看,咋回事兒啊?”

楊春花聽她問,也忘了繼續安慰閨女,拍着大腿罵妯娌,“你大娘就是個糊塗蛋子,孫子當個寶,外孫就是草,拿着三鳳的錢,把外孫掐得渾身是傷。”

溫九鳳皺眉,“大娘咋這樣呢?她不是還總炫耀三鳳姐的工作好嗎?”

“所以說啊,用得上是她閨女,用完了那就是她李小草的長傭。”楊春花特別看不慣自家大嫂,多少年倆人也沒和睦過,所以她們的閨女才會鬥得更厲害。

“明明你大伯和你二民哥、三民哥都挺正常的,二民媳婦雖然有點傻不愣的,也不是個壞心思的,你說你大娘折騰啥?”楊春花都想不明白大嫂到底啥腦子,“就前些日子,你大娘為了給三民買塊表,非得要三鳳給她一百塊錢,三鳳那錢是留着給正剛他妹妹做手術的,能給她?”

溫九鳳不擅長閑磕牙,于婉茹已經緩過來了,坐在一旁給楊春花捧哏。

“可不咋說呢,正藍去年住了兩次縣醫院,聽說再不換心髒,可能活不過十八,她這都十六了。”

楊春花冷哼,連大嫂也不叫了,“李小草就覺得人家正剛無父無母,賺的錢都該是她家二民和三民的,每天光夥食費還不夠,都該給她拿在手裏,讓正藍死外頭才対。”

于婉茹跟着生氣,“大隊長不管?”

“唉……咋不管啊?大哥回家知道,拿鞋底子就給李小草一頓抽,抽得她嗷嗷叫,管啥用啊,打不死,回頭大哥不在,她就還惡心三鳳。”楊春花說得嘆氣,“三鳳那麽厲害個孩子,總不能真不孝去打親媽,照顧三個孩子,她也不能說死給李小草看。”

溫九鳳想起總帶她回家的溫三民,有些好奇,“那三民哥也想讓三鳳姐給他買表?”

“哪兒啊,這不雨下得多,你又有自行車了,三民最近都住在丈人家沒回來。”楊春花又撇嘴,“估計李小草是覺得兒子快成倒插門了,想買個表把兒子心給攏回來,她也不想想兒子為啥不想回家。”

也就溫二民媳婦受李小草欺負,溫二民又是個不成器的,天天指着娘和媳婦伺候,偶爾還要找妹妹要零花錢。

溫老大家裏其他人都挺正常的,可惜娶了個老鼠屎,還教壞了個兒子。

溫九鳳若有所思,“那三鳳姐為啥不去随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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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季狗子是老房子第一回 着火,又旺又熱,還酸,覺得媳婦沒有他這麽騷(不是)燒得慌,嘴有點不好,但也不算錯。

溫兔崽是動心,但是不會愛,下意識會把所有感情物質化或者量化,把有點自私的自愛當做保護自己的武器。

這樣一個熱太快,一個太冷靜,總是會出問題的,不會有大矛盾,慢慢磨,學會相愛差不多也就到結婚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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