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合作需謹慎

小心翼翼的防備了幾天的艾伊，開始懷疑了那封黑色信件的真實性。難道抹殺自己的人，半路有事還沒有來，還是給自己個緩刑期。嗯……如果是緩刑的話，那麽這種設置還算人性化。面對死緩，艾伊又一次脫線的想到其他地方了。

吃過午飯，正要回房間休息的艾伊，難得的拿起了那把拔不出來的刀。翻出了保養刀具的東西，盡管不能□□，艾伊還是很認真的保養着。這也算是艾伊的一個優點——念舊。

艾伊用他五音不全的聲音哼着不知名的調調，拿着自己的刀擺弄着，不知為什麽，艾伊在拿起這把刀後的一瞬間，他自己心底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艾伊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難道最近睡覺睡少了？不對啊，自己今天明明早上偷懶睡了一個懶覺。

擡起頭，看向外面晴朗的天氣，艾伊煩躁的站起身，算了，也許出去透透氣就好了。做了很多年死神的艾伊，出門前順手就拿起了自己手邊那把拔不出來的刀。等艾伊走了一會後，艾伊才反應過來，自己習慣性帶着刀出來了。

在這座海軍基地的附近有一座小山，艾伊經常跑到那裏，春秋用來散步，夏天用來避暑，除了冬天在屋子裏冬眠，這裏就是艾伊除了訓練場最常去的地方。

秋風帶着一絲涼意，艾伊把不小心帶出來的刀佩戴在腰間。窸窸窣窣的聲響極其微小，艾伊不着痕跡的從聲音的源頭瞄了一眼，然後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和沒事人一樣。沒有想到，抹殺自己的人居然這個時候來了，發出那麽大的殺氣，生怕別人不知道你來了嗎？艾伊摸着自己的下巴，想着自己的直覺太準了。不過，艾伊你确定現在是感嘆自己直覺不錯的時候嗎？

黑色的長袍帶着一種神秘的氣氛，手持着長長的鐮刀，整個人仿佛是從古典西方神話裏走出來的死神。艾伊打量着橫在路前，擋住自己路的人，嗯……cosplay做的不錯，比曾經自己是宅男的時候玩的好多。不過，這人真的是穿越大神派出來抹殺自己的人，為什麽這個氣質好像出現在自己夢中的人，總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古老的羊皮紙被黑袍人拿在手上，不知羊皮紙上有什麽文字，黑袍人看的很認真。拿着羊皮紙的手，透着一種近似病态的白。艾伊瞄着那人大大的長鐮刀，又瞟了一眼自己腰間的刀，嘴角一抽，難道一會打起來，自己要用這把拔不出來的刀和他打，撫額，早知道還不如拿一把水果刀，水果刀都比現在這把刀有殺傷力。而且，我要不要先發制人呢。

取下別在腰間的刀，看着漆黑的刀身，不知道我的刀，刀鞘可不可以用。算了，手裏有個東西總比沒有強。

“古默，非法穿越，違背空間準則，強制抹殺。”機械冰冷的聲音從黑袍人口中說了出來，不似夢中那個神秘人的聲音，至少夢裏那個人的聲音還有情感波動，而眼前這個人簡直就像是一個機器人一樣。眼前的人和自己夢裏的那個人對于艾伊來說，他們只有一個共同點，都是他讨厭的人。

沒有靈力，只能靠自己的身體，艾伊輕快的逃過了黑袍人即将斬下的鐮刀。艾伊蹲在一旁，舒了一口氣，這個小身體貌似還需要鍛煉一下，艾伊看着不遠處的人，已經可以預見，自己未來被追殺的命運。他可不想被抹殺後，又複活從頭再來一次。不過，要是複活的話，他一定不要再去吃那個假冒僞劣的惡魔果實。直到現在艾伊對自己吃了假惡魔果實這件事還是很怨念的。

緊握着手中沒有拔掉刀鞘的刀，費力的抵着黑袍人的鐮刀。艾伊的額間開始有了一絲薄汗，自己這樣一直被動，一定會被他殺死的。看着手中還帶着刀鞘的刀，只能拼一拼了。

艾伊瘦小的身體根本跟不上他自己的反應速度，即使可以下意識的反應攻擊動作，可是身體卻總是慢幾拍。毫無殺傷力的刀劈在黑袍人的身上，艾伊緊皺着眉，看着沒有一點變化的人，該死，還是不行嗎？如果刀可以□□就好了。

快速的遠離黑袍人，站在勉強算是安全的地方，試探性的拔着刀鞘，幾乎用了吃奶的力氣，還是紋絲不動。我靠，到底是什麽膠水，黏的這麽緊。

一直暗中看艾伊笑話，打算看着艾伊死的人，額頭形成了具象化的十字路口，居然說我的封印是膠水，古默，你的想像力是什麽時候培養的。

即使艾伊在死神的時候是隊長級的，可是，現在的他只能用這個只有五歲多的身體，沒有靈力。現在的他，只能勉強支撐着不被秒殺，身上被鐮刀劃破的傷口越來越多。艾伊捂着剛剛被劃的很深的傷口，血不可抑制的湧了出來。艾伊咬着牙，他的面色已經泛白，這樣下去不被鐮刀砍死，就是失血過多而死，反正沒有活路。這個認知讓艾伊不得不一邊閃躲着致命的鐮刀，一邊尋找着可以庇護的地方和可以做武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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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處的虛影幸災樂禍的笑看着艾伊，嘴角勾着若有若無的嘲諷之意。沒有我，你什麽都做不了。

“古默，好久不見，需要一會我給你收屍嗎？”貌似打招呼的聲音出現在艾伊的意識中，譏諷的聲調，讓艾伊很不爽。這貨不會一直躲在暗處看自己的笑話吧。

虛影感知到艾伊的想法後，差點有一種逃跑的想法，古默的直覺為什麽總是那麽準。

“收屍就不用，你就等着我複活吧。”艾伊裝作輕松的說道。

虛影突然大笑起來，艾伊甩了甩頭，該死在人家的意識裏還用這麽大的聲音，太沒素質了。

哼，現在還有時間吐槽，真不知道下面的話，你還有沒有心思這麽悠閑。

“你以為你開挂打怪還可以複活啊，被時空的執法者抹殺是直接抹消靈魂的，你現在受的傷，傷得不只是你的身體，更是你的靈魂。我說的周而複始的複活，是我殺死你，我會很溫柔的殺死你，然後再讓你複活，靈魂不會被抹殺。不過，我現在最好奇的是，你怎麽得罪執法者了，居然被下來強制抹殺令，要知道一般的非法穿越的人都只是驅逐而已。哈哈，你果然不同凡響。”

艾伊正在躲避的腳步頓了一下，意識中的話恍如晴天霹靂一樣。你問我為什麽，我還想知道為什麽。什麽不同凡響，是倒黴倒得不同凡響吧。強制抹殺這種命令，這麽小的幾率都可以降在我身上，我是不是去應該買彩票。不過貌似，這個世界沒有彩票這樣東西吧。艾伊的想法傳到到虛影那裏，虛影只想說這種時候，你可不可關心自己的性命啊。

上天有時候就愛玩弄我們，前方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突發狀況。黑袍執法者的鐮刀又一次給艾伊的身上增加了一個傷痕。現在的艾伊只想說，想讓我死就不要讓我穿過來。而且，相對于時空執法者來說，如此龐大的組織，這個神秘人确實是一個不錯的合作對象，不過，僅限于現在快要死的情況。

“我和你合作，簽訂契約。”迫于無奈的艾伊只能低頭，連續死過兩次，他比誰都知道死亡前的感覺。如果被執法者殺死，直接抹殺靈魂，這種事他絕對不允許，他寧可與這個不知名的人合作。如果連靈魂都消失的話，那就真的都結束了。

就在虛影正要嘲笑艾伊的妥協的時候，又聽到艾伊說道“你的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不過，我要活下去，你也不能傷害我的靈魂。”

“和惡魔交易，還要談條件，哼，不過，我答應。”

話音剛落，艾伊原本這正在逃跑的腳步停了下來，左眼感覺到了一股劇痛，原本如天空一樣的藍眸一點點被黑色侵蝕，艾伊痛苦的跪在地上捂着已經改變顏色的左眼，左半邊臉已經被左眼流出的血染的看不出本來的樣子了。

“該死，你做了什麽。”艾伊努力保持着鎮定，左眼的劇痛讓他差點停止思考，用盡最後的力氣吼道。該死的混蛋，你是要救我，還是要弄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