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我不做海軍

“軍醫先生，我又來看你了。”艾伊平靜沒有一點波瀾的聲音響起，推開門，提前捂住耳朵。

“艾伊，你是自虐狂嗎？成天往我這裏跑！”艾伊放下捂着耳朵的手臂，果然提前捂上耳朵絕對是正确選擇，軍醫先生的嗓門越來越……嗯，洪亮了。望天，軍醫先生，看來你給自己保養的越來越好了。

幾乎每一天羅格鎮的海軍基地的醫務室都要上演這樣的場景，從醫務室路過的海軍們都若無其事的從門口走過。在羅格鎮的海軍基地有一個傳說，一向溫和的軍醫一旦遇見艾伊，絕對會引發其內心真正的狂躁。如果有一天軍醫要和艾伊在路上遇見，一定要自覺保持與兩人的距離。

艾伊一邊捂着自己胳膊，一邊感嘆着軍醫先生的脾氣越來越暴躁，嗯，這其中貌似有自己很大的一部分功勞。

軍醫盡管嘴上不喜歡艾伊，不過，還是很小心翼翼的檢查着艾伊的胳膊。他不明白為什麽這個小鬼會一直這樣不要命的給自己制定各種瘋狂的訓練計劃。他也算在這個海軍基地熟知艾伊的一人，明明是個小鬼，成天裝深沉，而且，每天沉浸在訓練之中，仿佛自虐狂一般，不挂點彩他都不舒服似得。

“你今天又做了什麽？”軍醫捏了捏艾伊的胳膊，想要檢查一下到底哪裏出現問題。

艾伊用沒有事的左臂搔搔頭，他要不要告訴軍醫今天自己的訓練計劃啊。如果說了，軍醫先生會不會直接把他從窗子丢出去啊。望着窗戶，幸好是一樓，還是說出來吧。

“我的惡魔果實能力最近需要測試一下，我覺得遇見危機的話，一定會發揮最好的效果。”艾伊很識相的先解釋一下原因，盡量讓軍醫可以接受下面的內容，停頓了一下，瞄了一眼軍醫沒有什麽反應後，繼續說道“所以，我找了一個比較高的地方跳了下去，感受了一下飛翔的力量。”

“嘶……”軍醫握着艾伊胳膊的手稍稍用了些力氣，痛的艾伊倒吸了一口涼氣“軍醫先生，你要把我的胳膊廢了嗎？”

“我看你是想把自己廢了吧，什麽測試惡魔果實的能力，什麽感受飛翔的力量，成天進行這種訓練，你的身體唯一的用途就是被你自己這麽玩弄嗎？”軍醫再也忍不住又一次吼道，這個艾伊每天進行着危險的訓練，這種不愛惜身體的行為向來被身為醫生的他所唾棄。

艾伊揉了揉自己頭，好吧，他不應該顧及這裏的高度問題，而是應該考慮要不要給自己準備一個耳塞。嘆了一口氣，艾伊明白軍醫為什麽這樣說自己，認真看向軍醫，第一次說出了自己一直沒有說出口的真實意圖“軍醫先生，我想我以後面臨的危機會比現在還要嚴重，如果我不玩命的變強，命運就要玩我了。”

艾伊稚嫩的嗓音帶着一絲無奈與悲哀，凝視着艾伊唯一露出的右眼，眼底的深沉讓軍醫一怔。等軍醫恢複了意識，揉了揉艾伊的頭發，使勁的按了按“你一個小鬼整天想什麽呢，有斯摩格罩着你，你還怕什麽？”

微微低下頭，劉海遮住了右眼，一抹複雜閃過了艾伊的眼底，記憶中仿佛也有一個人說要罩着自己呢。

從醫務室門口停留一會的人，放下了原本想要推開門的手，吸了一口雪茄，轉身離開了醫務室。

艾伊的眼角瞟了一眼門口，仿佛沒有看到微微開啓的門又被關上，對軍醫說道“我的胳膊什麽時候可以恢複？”

“就你這體質還要很久。”艾伊的體質因為受了穿越的影響，要比普通人受傷恢複的慢許多，對于這一點，艾伊曾糾纏着時風解決，可是，注定是悲劇的非法穿越者，也只能用這樣的體質。為此，艾伊曾經還怨念了一段時間。他覺得這一次穿越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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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伊提着從軍醫那裏取得藥，不緊不慢的走回房間。自從他知道自己擁有控制果實後，自己就每天不停的訓練果實能力，的确如同時風所說，每次想要提高果實能力都要耗費比其他人還要多的精力。每次做完訓練，艾伊都有一種自己未老先衰的感覺。

作死的艾伊，在經過一年玩命後，可以勉強掌握一些惡魔果實能力了，就比如今天做的測試。現在的他可以控制空氣的流動，而讓自己和飛一樣，不過只能持續半分鐘。

推開門，意外的看到斯摩格站在自己的房間的窗口，似是在沉思什麽，艾伊打斷了斯摩格的思緒，輕輕喚道“斯摩格。”

“你回來了。”斯摩格轉過身，想要吸上一口雪茄，卻發現自己在進入艾伊房間之前就掐滅了，放棄了吸煙的想法，指着桌子上自己拿來的文件“你去看看那個。”

拿起文件，不，準确說是一張表格，認真的閱讀上面的內容後，疑惑的呢喃道“加入海軍？”

從被斯摩格收養自己已經兩年了，艾伊知道斯摩格有意培養自己成為海軍，但沒有想到會這麽快，艾伊把表格放到桌上，認真的看向斯摩格“我現在只有六歲而已，你确定讓我加入海軍？”

“你有這個資質，加入海軍做後備隊員，也算是提前招攬了一個人才。”無論艾伊曾經到底經歷了什麽，從艾伊被收養後，艾伊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裏。盡管有時候這個小鬼行為有些奇怪，但可以看出這個小鬼本質還是很好的。而且，再加上肯努力，肯吃苦，擁有這樣的品質，他還是很欣賞的。

艾伊緊握着拳，想要答應的話被生生的咽了回去。在知道自己是非法穿越者之前，他真的很想按照斯摩格給他規劃的路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可是自己現在是一個非法穿越者，海軍這樣的職業太過光明不适合自己，只會增加自己的危險。他真的很想和斯摩格一起做海軍，但是已經處于明處的自己時常被時空執法者追殺，這一年來已經不下五次的追殺經歷讓艾伊記憶尤深，他真的不能做海軍，而不是不想。

艾伊的左手死死的握着拳，面上沒有一點變化，盯着斯摩格的眼緩緩說道“斯摩格，我不做海軍。”

“那你想做什麽，你那樣玩命的訓練是要做海賊？”斯摩格在聽到艾伊的拒絕後，眼神變得有些冷。

艾伊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未來要做什麽，不過一定是見不得光的職業。現在的面前擺着兩個選擇，同意做海軍，但是随之其後的就是無盡的追殺，另一個就是拒絕，然後隐藏自己的身份，一點點蠶食時空執法者的力量。被動的追殺一直不是艾伊想要的，艾伊不得不自私的選擇拒絕。而且，他更也不能讓自己的身份連累了斯摩格。斯摩格他罩不住自己，自己也保護不了斯摩格。有些時候，我們總是會做出這樣不得以的選擇。

面對艾伊的沉默，斯摩格嘆了一口氣，掏出雪茄叼着嘴上，說道“随你吧。”

目送着斯摩格離開，艾伊頹然的坐在床上，他很讨厭這種感覺。他很不喜歡傷害在乎自己的人，可是剛才斯摩格還是失望了，不是嗎？腦中一個畫面一閃而過，艾伊緊咬着下唇，悲劇這種東西上演一次就好了。

“波嚕波嚕波嚕……”電話蟲的聲音出現在安靜的室內，身穿白色敞口襯衫的高大男子，不緊不慢的走向電話蟲，接起。

只聽見電話蟲的另一邊聲音格外的激動“少主，控制果實發現了。”

“呋呋呋呋呋，丢了七年的果實終于找到了嗎？”紫色墨鏡遮住了男子眼底的神情，嘴角勾起一個誇張的弧度，明明是在笑的人，卻讓人感到一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