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你別無選擇

“啊咧,都是報紙上常看到的人物呢。”無聊的看着幾個所謂的超新星的海賊和他們的海賊團在一起厮殺，艾伊慵懶的靠着貝波說着。

羅偏過頭看着不遠處正在走來的德雷克，帶着他标志性的嘲諷笑容對着德雷克玩笑的說道“剛剛正好上演好戲呢,德雷克,你殺了多少個人了？”

艾伊瞥了一眼羅，真是惡趣味的人，居然一上來就問人家殺了多少人。

德雷克看到羅也只是停了一下腳步，深深的看了一眼羅，淡淡的念着他的名字“特拉法爾加羅。”

目送着德雷克離開,艾伊戳了戳羅“喂,好不容易到了香波地,四處逛逛吧。”

“你不去找你的船長嗎？”之前比誰都着急來香波地的人現在到了這裏,卻反而不着急了，羅好奇的問道。

“他們和你的潛水艇不一樣，他們的船要鍍膜的，他們在這裏跑不了的。”艾伊的話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喂，你不會是要去人類拍賣所吧。”

艾伊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因為人類拍賣所是多弗朗明哥的産業，他曾經來過幾次，也順便把路記住了。

“那裏是最展現的人性的地方，而且也許可以找到不錯的夥伴。”

艾伊詫異的看着羅，這個人真是不拘小節，居然想招奴隸做夥伴。不是艾伊瞧不起奴隸，而是因為世人大多都看不上奴隸而已，對于奴隸的看法，曾經是□□人的艾伊認為他們也是人，只是強制被人降低了身份而已。艾伊甩甩頭，真是他多想了，像羅這樣的海賊，他們已經不在乎這種所謂的觀念了。

海賊，一個不被道德觀念束縛的群體，這也是他為什麽願意接受這個身份的原因之一。

“看來咱們來的時間不錯，拍賣還沒有開始。”羅找了後排的位置坐下，艾伊壓低帽檐遮住自己的臉龐也坐下了說道“我更覺得，你來的太早了。”

面對面前空着的座位，全場只有他們幾個人，很明顯羅來的相當早。艾伊壓着自己帽檐，自己也算是多弗朗明哥的人，自己的樣子拍賣所的人也知道，他可一點都不想被這裏的人認出來。被他們熟識，讓艾伊有一種我是土豪他兒子的感覺。艾伊認為土豪這個詞是一個貶義詞。

羅看着剛進門時候別人遞上來的拍賣價格，艾伊伸過頭去看了一眼，暗暗的感嘆道，每次看都有不同的感覺，自己的懸賞在偉大航路的前半段不算多的，但也不算少的了，但是現在看看和人家人魚一比，自己簡直太廉價了。

“我出去一下。”艾伊因為想上廁所，輕車熟路的找到了洗手間。

剛準備出來的時候，洗手間的門被從外面推開，艾伊沒有在意來人，但是擦肩而過的一瞬間，艾伊感覺到一種壓迫感和隐藏的很好的殺氣。

艾伊摸着自己的劍袋，手扶着門把手“你們的追殺真是煩人呢。”

“古默，你做的越來越得寸進尺了。”低沉的聲音充滿了磁性，和曾經的時空執法者不同，這個時空執法者看起來更像一個人，他的話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想也許我們可以談談了。”

嘲諷的勾起嘴角，而臉上卻沒有一點笑意，常年被追殺突然聽到追殺組織說可以談談，艾伊有些受寵若驚，不，更多的是濃濃的諷刺。

“好啊。”艾伊退回到衛生間中，随手鎖上門，轉過身，看着這個很不同的時空執法者。

“你不該和惡魔合作。”男人的話中帶着很重的不贊同的意味。

而艾伊不自覺的摸上了自己的左眼，難得時風如此的安靜呢，安靜到，他仿佛從來沒有在自己身邊一樣。

“我別無選擇。”艾伊平靜的陳述着事實。被時風帶到這裏的自己，從來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永遠都是只能艱難的在別人給的選擇中尋找出路。他不是沒有拒絕過時風，可是真的面臨生命的抉擇的時候，時風就像是唯一救命的稻草。無論時風是誰，他只能拼命的緊握住。除此之外，他別無選擇。

“我很好奇，你為什麽非要留在這個世界，只是驅逐出這個空間而已，你為什麽如此反抗，以至于殺死了我的手下。”男人注視着艾伊，沒有錯過艾伊一時的愣神，從艾伊的表情中，他看到了一絲錯愕。

男人的話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什麽叫非要留在這個世界，什麽叫驅逐出這個空間，明明是抹殺不是嗎？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第一次和你的手下見面，他可是要抹殺我的。”艾伊緩緩的說着，他每說出一個字都感覺有什麽東西呼之欲出一般。也許，這從一開始都是假的也說不定。

艾伊緊握着拳，他不敢再往下想了。朝夕相處了十多年的惡魔，曾經幫助自己活下去的惡魔，反而是算計自己的那一個。他不想去相信，但是惡魔的本質，也是他一直避諱的事。

“我想我明白了，你是被惡魔蒙蔽了，導致你反抗我們的制裁。”男人說出了艾伊最不願面對是的事實。

艾伊身體突然從內而外的發出一股寒意，四肢也有些脫力，茫然的扶着牆壁。呵呵，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騙局嗎？自己居然一點都沒有發現，不，是自己一直不敢去發現。

當初出現在自己房間的抹殺令，自己一直都在懷疑不是嗎？那個真的很像是惡魔的手筆，多年和時風相處，更加了解時風的自己，只要再往深裏想想不就發現了嗎？

“你傷了我很多屬下，這次來我本想親手制裁你，卻發現你的靈魂已經融進了這個世界。”男人冷靜的宣判着艾伊的命運，而當事人的艾伊一動不動的低着頭，想要聯系到時風，卻發現意識中沒有一點時風的聲音。

突然聽不到那個混蛋的聲音真的很不習慣。混蛋，你出來解釋一句好不好。雖然知道不能輕信惡魔的話，但是你出來解釋一下怎樣都好。

男人不理會艾伊有沒有仔細聽自己的話，繼續說道“我不敢保證，我抹殺了你會不會對這個世界造成影響，所以我放過你。但是，你需要幫助這個世界的主角，這就是換取你活下來的唯一條件，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主角死亡，否則你的靈魂将會被永遠抹殺。”

“我知道了，你說的，我都接受。”被磨平了棱角的艾伊，分析着自己的處境，現在這樣的選擇大概是最好了的吧。雖然心底感覺空空的，但是活下去就好。他一定要活下去，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

“記住你今天的承諾，還有告訴你體內那個惡魔，不要妄圖複活了，如果他複活，我會把他的靈魂重新打碎。”男人的聲音一點點變弱，身體也由實變虛，消失在空氣中。

艾伊無力的靠着牆滑坐在地上，冰冷的地面接觸着皮膚有一種涼意。

“古默。”意識中又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甚至比鷹眼的聲音還讓艾伊熟識“時風，我見過打碎你靈魂的人了。”

時風沉默了，想要解釋，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嘆了一口氣，這一天還是到了。紙是包不住火的，艾伊知道這件事比自己預想的要早了些，看來他的靈魂已經融入這個世界了，他終于熬過去了。源，你沒有做到的事，你的弟弟做到了。

“你猜到了吧。那個抹殺令是我偷偷換掉的，你不信命，所以你反感和我的合作，我知道你只有把你逼到絕境才會同意和我合作，所以才有了那個直接抹殺的命令。事實證明，我是對的。”時風忽然笑了，他的笑聲中帶着一絲得意，但是敏感的艾伊，還是多少聽到了其他的情感，艾伊緘默，他現在只想聽時風把事實說出來。

“呵呵，當你殺了第一個執法者之後，你就會站到時空執法者的對立面，只有我才是你的依靠。除了我，沒有人可以幫你，你別無選擇。”聽着時風的話，艾伊很反感別無選擇這詞。每次都是這樣，自己拼命的反抗，但是結果都是別無選擇，感覺就像是一個失敗者被人指示着你該怎樣做才能活下去一樣。

“你知不知道，我的靈魂可以融進這個世界，然後時空執法者就會放棄追殺我這件事？”艾伊的拳緊握，再用些力指甲就會深深的扣進肉裏。

時風許久都沒有說話，艾伊确信時風還在，也确信時風聽到了自己的問題。

“我不知道，這麽多年了，沒有一個非法穿越者的靈魂融進這個世界。”時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說，他明明是知道的，為什麽開了口卻說不知道呢？

惡魔無論怎麽改變，都是帶着一張面具，這個面具比艾伊的僞裝還要深。其實，惡魔比任何人都不敢接觸其他人。時風，他只是一個惡魔，永遠都是一個惡魔。

“嘭。”艾伊的拳深深的砸進牆中，艾伊第一次知道，除了自己的刀很有攻擊力以外，自己的拳也不差勁，居然可以把牆砸穿。

站起身，用水沖去手上的血跡，看着被染紅的水，艾伊表現的很平靜，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今天是個好日子，自己再也不會被時空執法者追殺了。

今天是個壞日子，自己丢失了一個可以信任的夥伴。

人生太愛開玩笑了，總在你得到一樣東西的時候，就拿走了你另外一樣東西。多麽諷刺的一天，艾伊覺得他還是适應不了這個世界，節奏太快了，他跟不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水銀的地雷喲，祝你旅行愉快╮（╯▽╰）╭

定制問題：

昨天有讀者大大提出了定制的問題，阿風也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現在來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見，要是有意願征訂定制的話，阿風考完試之後就盡快去找校對組之類的準備定制

當然定制中會有放一些番外，至于尺度還需要和編編商量才能定。。。

如果不願征訂的話，阿風也會盡量想辦法讓大家看到肉肉的。。。

撒，各位讀者大大歡迎告知我，你們的意願。。。

呦西，終于開啓第五卷了。。。

撒，存稿君繼續隔日更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