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等兩人從燒烤店出來, 宋韻感覺撐得不行，走路都慢了下來。

古雲哲見狀，笑着問她：“要不我們到你們爺爺那邊的學校去走走？”

宋韻的爺爺是這邊一所高中的老師，早已經退休了, 但一直住在學校附近的家屬院。宋韻小時候來這邊很多次都是住在她爺爺那裏, 也經常被她爺爺帶着去學校玩。那時候古雲哲跟着來過幾次, 對這裏的記憶卻很深。

宋韻拒絕道：“走走路消消食還可以，但不想走遠了。”

古雲哲又慫恿她：“學校離這裏也不是很遠，走吧, 很多年沒去看看了。”

宋韻有些動搖, 卻還是遲疑道：“我們現在過去也進不去的。”

古雲哲挑了挑眉道：“如果當年我們翻牆的地方還在，應該可以進去。”

宋韻的确多年沒去過那所學校了，那裏也有不少她的回憶，她肚子太撐，這時候回去肯定也睡不着，最後還是跟着古雲哲上了輛出租車往學校去了。

古雲哲說的能翻牆的地方還在, 就是被學校又修高了一些, 不是那麽好翻過去。

古雲哲試了試，手一撐就上了牆，又坐在牆上朝宋韻伸出了手。

宋韻太多年沒做過翻牆這種事了，她仰頭看着朝她伸出手的人, 還是跟着上了牆。

等兩人都下了牆, 宋韻才後知後覺的緊張起來，忙問道：“你的手有沒有問題？”

古雲哲忙道：“沒問題, 剛才都是用另一只手使的力, 你別擔心。”

學校有不少地方明顯又翻修過, 但宋韻以前愛去的食堂還有自習室、圖書館都還在。

兩人路過籃球場時, 古雲哲停下了步子，扶着籃球場邊的圍欄道：“我還記得以前我在這兒打球，你就在旁邊看着，然後給我送水。”

宋韻也回想起了那時候的場景，冷嗤道：“明明是那時候有很多女生等着想給你送水，你怕在林州都能留下桃花，才只要我的水。”當時還有人以為她是古雲哲的女朋友，卻不知他不過是害怕招惹麻煩而已。

宋韻也不得不承認，那時候的古雲哲似乎有一種魅力，不管走到哪裏都很容易和男生們打成一片，比如到了林州這邊也能找到一群人打球，也有很多女孩兒喜歡他，哪怕他拒絕，還是有不少不願意放棄。

古雲哲側首看向她，像是帶着幾分玩笑道：“我倒是希望現在能在林州留下桃花。”

宋韻總感覺他似乎意有所指，但也沒有多想，還諷刺他：“祝你能夠成功。”

古雲哲突然伸手放到了她的肩膀上，笑道：“小韻，借你吉言。”

宋韻皺眉道：“別把你的手放我身上。”

古雲哲忙道：“讓我放一下吧，手疼。”他放在她身上的手剛好是他才骨折的手，果然，她沒敢一把甩開。

兩人之後又沿着操場走了一圈，時間也已經後半夜，他們這才一起回了住的地方。

第二天，古雲哲因為有工作，一早就離開了。宋韻也起得挺早，她準備先去看看她爺爺，再去體育館那邊排練。

宋韻他們今晚就要正式演出，這一天剩下的時間她幾乎都待在了林州體育館。

另一邊，古雲哲今天談的合作項目還算進展順利，他訂好了晚上宋韻演唱會的門票，準備看完宋韻演出再離開。

古雲哲出差，孫穎自然也跟着，只是她獨自住在酒店那邊，可見古雲哲說什麽找不到住的地方，的确是在騙宋韻。

和在帝都的演唱會一樣，晚上的演出April依然是壓軸出場，古雲哲看完了宋韻表演才離開。

在機場候機時，孫穎又提醒了一次古雲哲明天的行程。她見古雲哲神色疲憊，不禁說道：“你也是的，明明是過幾天的合作非要提前過來談，這邊談完，又趕着回去處理另外的事。我知道你不想錯過宋韻的表演，可還是要多顧及自己的身體，別忘了你才出院。”

古雲哲揉了揉眉心，回道：“孫姐，她要參加的演唱會有好幾次，我估計也就能看這兩次現場了。”

孫穎聽明白他的意思，當即也不再多說什麽，又去附近買了兩杯咖啡過來。

半夜的航班稍微晚了一些才起飛，到達帝都就是後半夜了。

孫穎全靠一杯咖啡撐到現在，沒想到一下飛機就見藝人部總監半個小時前給她發了微信，說April在演唱會之後參加聚餐回去的路上出了車禍，具體情況怎麽樣還不太清楚。

孫穎絲毫不敢拖延，忙把事情告訴了古雲哲。

古雲哲這兩晚都睡眠不足，全靠年輕強撐着，他因為疲憊面色原本就不好，一聽孫穎的話，更是瞬間臉色蒼白。

孫穎忙勸道：“你別擔心，我馬上找他們經紀人再問問。”

古雲哲感覺自己拿着手機的那只手在發抖，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才開口道：“孫姐，馬上幫我訂機票回去。”

孫穎還算冷靜，回道：“後半夜的國內航班非常少，而且現在是什麽情況根本不清楚，我們再等等吧。”

“不。”古雲哲拒絕的非常堅決，“現在就回去，要是沒航班過去就調私人飛機，要是私人飛機也不準飛，再看看高鐵，總之我必須馬上過去，我不看見人不放心。”

孫穎能夠理解他為什麽反應會這麽大，忙想辦法讓他們可以馬上到林州去。

好在今晚有一趟前往林州的航班晚點了，碰巧頭等艙沒坐滿，孫穎忙買了機票。

古雲哲這次走沒讓孫穎一起，他知道自己太折騰人了，不想讓孫穎陪着他一起折騰，可他不立刻見到宋韻沒法安心。

古雲哲一下飛機就給宋韻打了電話，好在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古雲哲忙問道：“小韻，你現在在哪裏？”

對方很快回道：“韻姐現在沒在，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古雲哲一聽就是巫旭的聲音，一時更着急了：“你告訴我小韻現在在哪兒就行了。”

大概是對方聲音都透出一股子氣場，巫旭老老實實回道：“市一醫院急診室。”

巫旭還想問對方是誰，就聽電話裏已經傳來挂斷的聲音。

今晚宋韻他們很倒黴，但更倒黴的是藤子恒和夏瑩瑩。

演唱會結束後，主辦方照例請大家一起吃個飯，吃完飯後就各自回休息的地方。

宋韻最近沒住主辦方安排的酒店，聚餐結束後就自己開車回家。巫旭他們三人都住在一個酒店，自然就坐了同一個車回去，結果路上出了車禍，遇上了一個司機酒駕。巫旭還好沒受什麽傷，夏瑩瑩也只是輕微的擦傷，但額頭上的口子比較大，到了醫院醫生就說要縫幾針，最嚴重的是藤子恒，腳受了傷，現在還要做進一步的檢查。

宋韻剛才就是去幫藤子恒和夏瑩瑩辦手續，結果手機忘拿了，碰巧被巫旭撿到。

巫旭還在安慰夏瑩瑩：“夏姐，你就別太擔心了，藤哥還好只是腳有點問題，手沒問題就是幸運了。”藤子恒是樂隊的貝斯手，要是手出問題就嚴重了。

巫旭說着話，見宋韻終于回來，忙道：“韻姐，你手機剛才有個你備注什麽我哥的人打過電話過來，就問你現在在哪兒，我問他到底什麽事也沒說。”

宋韻一聽，也沒太當回事兒。她猜古雲哲可能是聽到車禍的事，想問問她情況，便給他發了條微信過去，說她沒事。

古雲哲這時人正火急火燎往醫院趕，根本沒心思看微信。

藤子恒的檢查還沒做完，夏瑩瑩見時間太晚了，再過一兩個小時天都亮了，就讓宋韻和巫旭先回去。

“韻韻，巫旭，我也沒什麽大問題，可以留下來照顧子恒，你們倆就先回去吧，尤其是韻韻，來了這裏還跑上跑下幫我們辦手續。”夏瑩瑩見大家都挂着黑眼圈，不想所有人都在這裏陪她熬夜。

巫旭打了個哈欠，主動道：“韻姐，要不就你回去吧，我在這兒還能有個幫襯的人，你回去休息一下遲點來換我。”

宋韻也覺得所有人都在這兒沒必要，但夏瑩瑩也受了輕傷，不能光留她和藤子恒在這兒，巫旭的安排她完全沒有異議。

宋韻就快一天一夜沒睡覺了，整個人都快靈魂出竅，她拖着步子走到了電梯前，剛按下按鍵，電梯門就從裏面打開了。

宋韻擡頭一看，就見古雲哲站在電梯裏，神色似驚喜似後怕，過了幾秒又将她從頭看到腳，十足認真地打量。

電梯門到了時間自動關上了，很快又被人從裏面按開，這時古雲哲從電梯裏走了出來，伸出手一把抱住了宋韻，将她緊緊摟在懷裏。

宋韻一直到帶着古雲哲坐上她的車還覺得不可思議：“你是腦子出問題了嗎？你就算真的聽說我們樂隊出了車禍，也應該先打電話找我問問啊，你是不是很閑啊？”

古雲哲到現在才感覺整顆心落回了遠處，回道：“我就想看看你。”

宋韻嘆了口氣道：“那你現在人也看見了，還要趕着回帝都嗎？”

古雲哲笑道：“那要看你想不想讓我留下。”

宋韻沒再搭理他，她實在太困了，要提起精神來開車，不想再和他說話。

很快到了宋韻住的地方，宋韻正準備開車門被古雲哲叫住了。

“小韻，我有幾句話想和你說。”古雲哲看向她的眸色很沉，蘊藏着許多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不能明天說嗎？我很困。”宋韻卻不想和他聊。

古雲哲呼出一口氣，開口道：“小韻，既然你現在沒談戀愛，那和我試試好不好？”

宋韻正想打哈欠，因為他的話，連哈欠都沒打出來。

宋韻微微瞪大眼看向他，心髒猛然間跳動起來，嘴上卻道：“你開什麽玩笑啊？”

古雲哲認真地看着她，一只手掌住了她的肩膀，說道：“小韻，和我試試行不行？我們都不去想過去發生了什麽，就說現在，就說以後，我希望你能給我個機會。”

宋韻本來還能克制住情緒，見他越發認真，突然就紅了眼。

“我喜歡你的時候，你不喜歡我。我去了國外幾年，再回來我覺得我放下了，你卻老是在我眼前晃來晃去。你說試試就試試，憑什麽啊？”她說着話，情緒更加沒法控制，眼淚順着眼角往下掉。

古雲哲慌了神，忙伸手幫她擦眼淚。

宋韻也沒在意他受傷的那只手，把他碰到自己的手甩開。

“我回來第一次見到你那晚其實就想說，我真的非常不想看見你，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宋韻越說越激動，“你最好滾得遠遠的，別讓我看見最好。”

古雲哲縮回了手，整個人僵住了，他咬了咬唇，開口問道：“小韻，我真的讓你這麽痛苦嗎？”

宋韻抹了把眼淚，回道：“我們倆一起長大，有很多回憶。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想起你的名字都會覺得難過。我好不容易才走出來的，其實我這次回來就該堅決的不再和你有任何交集。”

古雲哲剛才開口時有千言萬語想說，可聽見她這麽說，一時什麽也說不出來了，只剩下無力。

“小韻，對不起。”古雲哲雙手握成了拳。

宋韻沒再理會他，打開車門走了。

宋韻下車後就徑直回了她的房間，也沒去管古雲哲留沒留下。她回到房間，草草洗了個澡，等躺上床時，卻根本睡不着，一直睜着眼到天亮。

九月底的林州天亮的越來越晚，宋韻天亮後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醒過來已經快要九點，窗外的陽光順着窗簾的縫隙透進來，就像有些事發生了總要留下一些痕跡，不可能假裝沒事。

宋韻洗漱後換了身衣服走出房間，家裏的阿姨見到她就說道：“小韻，我今早只弄了點豆漿，沒做其他吃的。昨天古先生白天出去後又回來過，買了不少肉松卷放在這兒，說你喜歡吃。我把肉松卷都放冰箱了，要是再不吃就得壞了。不過如果你不想吃，我可以馬上去做點其他的。”

宋韻問道：“昨晚有其他人來過嗎？”

阿姨回道：“如果沒人和你一起回來，肯定沒其他人，我沒給什麽人開過門。”說完又覺得奇怪，“有什麽人說要來嗎？”

宋韻料到昨晚兩人那樣不歡而散，他肯定直接走了，卻還是沒忍住多嘴問了一句。

“沒有。”宋韻稍微回過神來，“我就吃肉松卷吧，不用再做其他的了。”

阿姨應了，見沒其他事準備走，宋韻又叫住了她：“阿姨，我應該會在這裏多住幾天，你這幾天也可以回去休息一下，就當我給你放假了。”

宋韻他們隔幾天就要參加在另一個城市舉辦的演唱會，原本今天就該前往下一個城市，但藤子恒現在還要住院，下一場演唱會也只能請假了。剛好她現在也不想回帝都，不如在這裏多待幾天，她也正好可以去看看她爺爺。

宋韻很快走到飯廳，桌上放着古雲哲昨天買回來的肉松卷。

林州這家賣肉松卷的小店開了很多年，宋韻的媽媽郭菡每次來林州都會去買這家肉松卷吃，宋韻受到影響，來這兒基本上也會去買回來吃。

宋韻喝了口豆漿才拿起肉松卷吃起來，還是以前的味道，可總覺得有什麽不一樣了。吃到後來，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開始掉眼淚。

宋韻小時候身體不太好，但也算得上是一個外柔內剛的人，并不喜歡哭，這次回來也沒有哭過，可昨晚到現在她竟然就哭過不止一次了。

吃過早餐，宋韻就開車前往醫院，打算去把巫旭換回去休息。

夏瑩瑩額頭上縫了幾針，但人沒有大礙。到了晚上，她還是堅持讓宋韻回家休息，她留在醫院照顧藤子恒就好。

藤子恒經過檢查後也不算特別嚴重，至少沒有傷到骨頭，可醫生還是建議在醫院多觀察幾天。

宋韻從醫院出來後，到住處附近随便一家餐館打包了點吃的，結果到了家裏也沒吃下什麽，大部分都扔了。好在這天晚上她睡眠質量雖然還是不高，但不是完全沒睡着。

第二天，宋韻開車去了她爺爺的住處。

宋爺爺的兩個兒子現在都很出息，宋子聞自不必說，早就是國人皆知的影帝，他的小兒子也在帝大任教多年，是學校裏有名的教授。可宋爺爺這麽多年還是住在他當年教書的學校的家屬院裏，并不願意搬走。

宋韻到她爺爺家時，她爺爺正準備出去走走，她就跟着她一起走了。

家屬院外面有一個公園，宋爺爺平時散步都往這裏走，環境好又清靜。

祖孫三代性格都一樣，全是不愛說話的性格，可宋爺爺還是察覺到宋韻心裏藏着事。

宋爺爺帶着她圍着公園的石頭路轉了一圈，開口道：“小韻，中午有什麽特別想吃的嗎？”

宋韻搖了搖頭，回道：“這幾天難得有時間可以在這裏多待一陣，我能多陪陪你就好。”

宋爺爺扶住了她的手，笑道：“那好，你這一出國我也很久沒見你了。”他并不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卻開始安排起了今天下午祖孫倆去哪兒，“你開了車過來，下午就開車帶我去附近一個古鎮，我在那裏買了房子，有時候會過去住一住，今晚我們就在那邊過夜吧。”

宋韻忙點頭應了。

宋爺爺所說的古鎮在林州和另一個市的交界處，這裏和市區一比，自然算不上繁華，卻讓人真正感受到了慢節奏的生活。

宋爺爺找了兩輛自行車，祖孫倆一人一輛，騎着車去附近的濕地公園轉了一圈。這裏看不見高樓，空氣卻格外清新，放眼望去全是一大片綠色。

很快他們又回到了鎮上，宋爺爺顯然對這裏已經很熟悉，帶着宋韻去買了不少好吃的，兩人剛好今晚可以吃。

回去的路上，經過當地的文廟廣場，古城樓下，坐着三三兩兩的老人，大多聚在一起神色輕松的喝茶聊天。

宋韻看着這些場景，漸漸感覺豁達了一些。

宋爺爺和宋韻在家裏吃了晚飯後，又出門去消食。

宋爺爺帶着宋韻又來到了他們之前經過的古城牆，兩人一起沿着早就老舊的臺階往上走。

這裏的古城牆算不上高，可宋韻跟着宋爺爺走了一陣就見到遠處有一大片湖泊，金黃色的夕陽還剩下最後一點尚未消失，剛好倒映在湖面上，組成一幅美好的畫卷。

宋爺爺在宋韻身旁道：“每次看到這些，我就覺得人真渺小，有那麽點煩惱似乎都顯得微不足道。”

宋韻雙手扶在了城牆上，看着遠處開口道：“爺爺，有時候我會想，人活着到底是為了什麽。”

宋爺爺問她：“那你想出答案了嗎？”

宋韻搖了搖頭，回道：“有時候我覺得人活着是為了別人的期望，有時候又覺得是為了自己的夢想，曾經有一陣我還覺得人活着只是為了尋找愛，好像被人愛才能證明真正活過一場。”

宋爺爺笑道：“人活着不是為了任何人，也不是為了證明給誰看，人就是人自己，是一個獨立的存在。”

一直到最後一點夕陽也消失不見，宋韻才扶着宋爺爺下了城牆。

兩人回去的時候不算晚，可古鎮的街道上已經沒什麽人了，大部分店鋪也已經關門，這處地方仿佛早早陷入了沉睡。

回到家裏，宋爺爺拍了拍宋韻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小韻，人生沒有那麽多道理，我就希望你開心時就笑，難過時就哭，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用顧忌那麽多。”

宋韻點了點頭，伸手抱了抱面前這個早已頭發全白的老人。

藤子恒的腳沒有骨折，但腫的厲害，影響到了正常走路。宋韻他們已經缺席了一場演唱會，再缺席下去也不是辦法。可藤子恒雖說只是傷了腳，但表演的時候現場突發情況太多，誰也不能保證所有人都能照顧好藤子恒。

宋韻幾人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讓夏瑩瑩頂上當貝斯手，宋韻兼顧吉他和主唱。

樂隊裏主唱兼吉他手的不是沒有，但宋韻還沒怎麽嘗試過，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挑戰。

藤子恒擔心宋韻壓力太大，主動提出他可以帶傷上陣，可沒一個同意的。

宋韻一個人幹兩個人的活，卻還漸漸喜歡上了這樣的狀态，人忙起來就能少點時間胡思亂想，她也能真正全身心投入到她最喜歡的事情裏。

接連前往多個城市參加演唱會，轉眼再回帝都時就過去了一個多月。再次回到這座城市的宋韻，感覺自己的心境也有些變了。

作者有話說：

總算是寫到這個情節了，不破不立，第一階段的劇情算是結束了，之後過渡一下開始戀綜情節，讓哥哥好好追妻。

下一更明早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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