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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王嬌呢?”司春風張望了一下,沒有看到小夥伴的身影,哎,自己難得的英姿,她居然錯過了。
“不知道哎,好像在那邊圍觀帥哥去了?”吳月大班長對帥哥漠不關心,一心一意拿着本本算積分。
司春風無語凝噎,事實證明,王嬌的愛看帥哥屬性,是從小到大的。她和吳月慢慢走回了班級駐紮地,坐下來喝喝水。
“春風!”老遠看見王嬌張牙舞爪地從一堆3班女生中跑了回來,“你猜猜我看見誰了?”司春風斜着眼睛瞅着一臉春心蕩漾的她:“那你猜猜我實心球拿第幾?”
王嬌猛地一停,她怎麽把這茬給忘了!嘿嘿一笑,她讨好地湊上去熊抱住姐妹的手臂:“那你拿第幾了呀?”還不等司春風驕傲地挺起胸膛說出自己的好成績,她就大手一揮:“哎,那都不重要!我看見李岳澤了!”
司春風好懸沒把自己氣噎死,怎麽就不重要了?
王嬌已經眉飛色舞地給司春風描繪起帥哥來:“我的媽呀,你都不知道,他明明才初一,往那跑道上一站,把初二初三的學姐們都勾過來了,那大長腿跑起來誇誇誇誇的,第一哎!還把最後一名都給套圈了!他怎麽那麽厲害啊,要是他是我們點招進來的就好了,我們就可以經常看見他了!”
司春風揉揉太陽穴,用校服蓋住被曬得冒油的腦袋,生無可戀地說:“你要是信姐們,明天男子初一跳高,你最好早點去占個好位置。”
起初大家只是注意到了帥哥去跳高了,但是逐漸大家發現,這個帥哥他水平不一般啊!比起其他男同學對跳高還磕磕絆絆動作不太熟練,李岳澤已經行雲流水在不遠處沖刺、起跳、背越式輕輕越過那根竹竿,在海綿墊上利落地站起身來。圍觀的群衆忍不住鼓起了掌。
更過分的是,李岳澤已經沒有對手了。早在一米四的高度,第二的選手就兩次碰掉了杆,淘汰了。李岳澤已經是第一了,但是他還沒有停止比賽。老師們在等他一次次加高,直到打破校內的跳高記錄,直到他失敗。
李岳澤的皮膚很白,在陽光下幾乎看不到一絲毛孔。誰也不知道天天打籃球的他怎麽皮膚這麽白。一次次的跳高甚至沒有讓他出一滴汗,好像直到現在,他都還沒用盡全力。他就像林間靈巧的鹿,天生就是跳躍的。杆子加到了一米六五了,校內之前最好的記錄來自幾屆之前的體育生,也才一米六。老師有些激動,李岳澤這幾乎是可以努努力稍加培訓就能參加國家級運動員評定的水準了。圍觀的女生越來越多,整個場地擠滿了人,不只有女生,甚至還有很多男生迷弟擠了進來。
王嬌此時真情實感地在內心感激了八百遍她那未蔔先知的姐妹司春風,要不是她,自己現在連花壇都站不上去,更別提現在這前場VIP首席圍觀席位了!
司春風沒去湊這個熱鬧。整個休息區,只有她一人紋絲不動地留守了,連老師們都去看起了熱鬧。她掏出筆自信一笑,來吧,少年,感謝你的時候到了!讓你見識見識司老師專屬彩虹屁!
休息區的通訊員都跑光了,沒人遞稿子,主席臺上的播音員正百無聊賴,伸長了腦袋企圖去湊一下遠處操場上的熱鬧。突然他被人拍了拍肩膀。
“同學,我寫的通訊稿,幫忙念一下吧。”
“哎,好的,你哪個班的我給你記一下加分……”主持人還沒說完,這個女孩就已經飛速溜下了高臺,他只能遺憾地把這稿子當作是匿名了。
“流而為江海,結而為山岳,蘭澤多芳草,欣欣以向榮。跑道上,你是劃破長空的閃電;操場上,你是高高躍起的駿馬。你的對手只有你自己……”播音員讀着讀着,還有點肉麻,忍不住抖了抖。
無人在意喇叭裏讀了什麽,他們都在等着李岳澤的挑戰。但是李岳澤聽到了,他忍不住偏過頭,豎起耳朵在嘈雜中努力分辨出大喇叭裏的聲音。好像還從來沒有人這麽誇過他。其實他有些緊張,但是,在這肉麻的誇贊中,心情又平複了一些。還有一個人也聽見了,他琢磨着,怎麽人家好像比自己的沙黃好聽多了呢……
成績定格在了一米六五。周圍圍觀群衆發出了遺憾的聲音。比賽結束,大家心滿意足地結束了圍觀,三三兩兩勾肩搭背散去吃中飯了。
李岳澤躲過了熱情的同學,在衛生間一個人洗了把臉,慢慢走到空無一人的主席臺上。讀過的通訊稿還放在一邊的紙簍裏,他凝神看了一會。他成績一般,是地段升上來的,班級裏的同學大多都有些不愛學習,雖然圍着他轉,但是比賽以來還真沒有寫通訊稿吹他的,這一篇寫得,還很不錯,也不知班裏的誰超水平發揮了。少年人的心有點癢癢的,環顧了一圈四周,确定沒有人後,李岳澤悄悄伸進了紙簍,迅速找到了那一張,假裝無事發生地揣進口袋裏,輕松地走開了。
三天的運動會結束,吳月已經快走火入魔了,她抱着本子算了又算。回到班級,男生裏小個子楊青急吼吼地問了起來:“班長,我們能拿到第幾啊?”
“不出意外的話,”吳月推了推眼鏡,“應該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吧。”
“真的嗎?”大家紛紛激動起來。少年人總是很容易熱血,短短不到一個月,他們已經發自內心地認同3班的身份,充滿了集體榮譽感。
快到放學時,體育組老師們核完所有的分數,大喇叭喊了起來:“下面通報各年級優秀班集體……”
等聽到初一年級第一名初一3班的時候,整個教室都快被歡呼聲掀翻了。肖老師也笑得眼睛眯了起來,心裏很是得意,等到國慶過來了,自己一定好好獎勵這幫猴崽子。
司春風背着書包,一腳踏出班級門,美美地等王嬌出來一起回家,卻被一雙手勾住書包,拉得後退了幾步。
“誰啊?”這麽煩人呢?司春風不耐地回頭,卻差點吓一哆嗦。
“司同學,我有點事情想問你。”肖老師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眼睛骨碌碌亂轉的丫頭,三天的時間,足夠他打聽清楚到底是誰策劃了讓他心髒驟停的葫蘆娃了!
司春風心虛地腳趾頭摳地,無論重來多少次,她總是喜歡在肖老師的血壓上來回蹦迪。好在肖老師并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教訓了她幾句,讓她保證以後不許瞞着自己,就放她一馬了。
王嬌一邊開電瓶車,一邊和司春風抱怨:“你說老師們七天布置這麽多作業幹什麽?讓我們好好玩七天不行嗎?真是的,我一點都不想做,你做好了告訴我一聲。”
“不行!你自己寫吧,你可別忘了,老師雖然沒強調,但是國慶後第一天可就是要分考場正式月考的!你可別考得稀裏嘩啦!”司春風對老師們的小把戲心知肚明。考上江華的都不差,一個個心高氣傲,老師們特地不提醒月考,就等着這群驕傲的小雞崽們考得丢盔棄甲灰頭土臉好好收心學習呢!
“老師都沒怎麽說,肯定是小考不重要!”王嬌振振有詞。
“你見過小考不在班級裏,随機打亂去各個班的?”司春風一針見血。
王嬌沉默了,半晌不情不願地說:“好吧,那我回家先寫作業。”
我信你個鬼!司春風偷偷在心裏翻了個大白眼,你要是沒把那幾本雜志背回去,我還能信你呢!哎,看來年輕人還是要吃一次苦頭,考個倒數,才能成長啊!
“春風你怎麽不說話?”
“我在想你考倒數時哭起來會很可愛,像個大白包子。”
“滾蛋!”
即使是在騎電瓶車,王嬌也頑強地伸出腳,踹了一下司春風的屁股。(小朋友不要學!超級危險!)司春風自诩是大人了,怕死刻進了她的DNA 裏,她可不敢像以前小時候一樣踹回去,只好把自行車呼啦啦踩得飛起,遠遠甩開王嬌限速的電瓶車一大截!
回到家,司媽媽下早班在家。她高興地從包裏拿出一條粉色的裙子:“春風,來試試!廠裏的陳阿姨她女兒的裙子,才穿了沒幾次,是名牌呢!你看看你能不能穿!”司春風從小都撿習慣了別人的衣服,但此刻看見這個粉色實在是有點頭疼,看了看鏡子裏被曬了三天,越發黑不溜秋的自己,她心酸地說:“媽,不是每個人,都擁有白皮膚穿得下粉色的……你看看你女兒吧……”李岳澤這個大男人的冷白皮給她多好啊!不行王嬌的粉白皮也行啊!
“怎麽不能穿了?這不挺好看!”司媽媽才不管什麽白不白皮呢,自帶親媽濾鏡的她硬是把小黑球塞進了粉裙裏,“挺洋氣!就是緊了點,你明年長長個子瘦一點,正好穿!”
呼,明年就好明年就好明年再說!司春風擦了擦汗,逃過一劫。
“對了,明天你舅舅要來,別纏着舅舅買東西啊聽見沒?”
舅舅!對喽!自己的天使投資人舅舅要來啦!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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