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生死攸關!
黎歌邊開車,邊向雲遠打聽餘謝和他們之間的恩怨糾葛。
“其實,餘謝曾經是跟我們同時期的練習生,他和見喜進公司的時間,比我還早一年呢。那時候,他倆的關系可比我好多了,經常黏在一起。要不是餘謝在出道前幾天悄無聲息的失去了聯系,我們Finer Boy,本來應該是三個人的。而且,餘謝能力很強,還是原定的隊長。”
黎歌驚訝的‘啊’了聲,居然還有這一出?
雲遠認真的回憶起過往,表情也很懷念:“當初,餘謝是我們三個當中,年紀最大的,他真的像個大哥似的,一直照顧我們,尤其護着不善言辭的見喜。所以,這次見喜暈倒,他那麽緊張,我也可以理解……”
正說着,突然,雲遠驚訝的拍着黎歌的肩膀,指着遠處:“黎姐!那有一只貓!快避開!”
黎歌大驚,一腳踩在了剎車上。可車子居然穩步前進,沒有任何變化!
剎車失靈了!
黎歌臉色大變!
這是她剛換的保姆車,怎麽可能,一定被人動過了手腳!
是誰想害她!
幸好他們在聊天,開車的速度不快。被綁架的記憶不由自主的湧進腦子裏,黎歌慌亂的握着方向盤,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此時,前面的貓已經不見了。
她雙手不停的抖,電光火石之間,黎歌當機立斷:“小遠,聽着,我們的車壞了,現在很危險!我準備去撞前面那棵樹,逼停它!你一定要抓緊扶手,保護好自己!”
“嗯!”雲遠重重的點了點頭,他也察覺出不對。雖然小臉煞白,但還是聽話的、死死的攥着旁邊的杠杆,緊緊的閉住眼,大吼一聲:“黎歌姐姐,我……我準備好了!”
黎歌咬牙,盯緊了旁邊的綠化樹,猛地将方向盤打轉,朝着大樹直直的沖了過去!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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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重重的撞到了樹上,終于停了下來。
因為太用力,加上慣性作祟,黎歌的肩膀狠狠的磕在了方向盤上,她仿佛聽到了自己骨頭的碎裂聲,整個胳膊都跟着沒有了知覺。
但她顧不上那麽多了,這件事絕沒有這麽簡單。不管是誰做的,肯定還有什麽後招在等着她!
這一次,雲遠還在身邊,絕對不能出事!
黎歌艱難的扶着胳膊:“小遠,你怎麽樣?”
“沒事沒事。”雲遠前面的安全氣囊彈出,他只是被撞的有點發懵:“姐姐,你受傷了?我們現在是叫120還是打電話給交警?”
“不。”黎歌神色凝重,危機感十足的拉起雲遠下了車,往遠處跑:“這個地方不能久待,姐姐待會再跟你解釋,快走!”
雲遠也不多話,跟着她拼命狂奔。
黎歌正好看到前方樹林裏,有個被幾塊廢棄木板隔檔住的角落,周圍被灌木叢遮掩,若是人躲在裏面,應該很難被發現。
于是拉着雲遠躲了進去。
剛要回頭安撫受驚的少年,卻發現雲遠的大眼睛亮晶晶的,臉上有股奇異的興奮,他拽着黎歌的衣角,小聲說道:“黎歌姐姐,我們這是在幹嘛,是不是像電影裏演的那樣,有壞人追殺我們呀?”
黎歌失笑,摸了摸他的頭,做了個‘噓’的手勢,拿起手機先報了警,而後打給謝琛,聲音小語速極快:“我的車被人動過,剎車壞掉了,幸好發現及時,撞到了樹上。我懷疑背後的人還有什麽陰謀,已經躲起來了,你趕快帶着人過來。”
“好。”謝琛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快步往外走:“待着別動,位置!”
“就在宏郴大街上……”
剛把定位發過去,遠處突然響起車輛碰撞的聲音。
黎歌和雲遠透過木板和灌木叢的縫隙看過去,發現有輛大貨車直愣愣的怼到了保姆車上,遠遠望去,車身已經被擠壓的不成樣子。尤其是正副駕駛,完全被撞凹了。
黎歌禁不住渾身發冷,她無法想象,如果她和雲遠還在那輛車裏,會是什麽後果……
恐怕已經成了一灘肉泥。
從大貨車上下來了個搖搖晃晃的彪形大漢,手上還拎着鋼棍,繞着他們的車轉圈砸,罵罵咧咧的,似乎在找些什麽。
就在此時。
“轟!”
爆炸聲響徹天際!
滾燙的氣流從遠處沖過來,黎歌本能的捂住雲遠的頭,使勁兒往下低。
好在他們離得還算遠,爆炸只是震碎了灌木叢外圍的兩三塊木板,遮擋沒有最初那麽嚴實,但黎歌和雲遠并沒有受到什麽傷害。
過了好久,他們才勉強睜開眼,往轎車的方向看……
大火覆蓋了兩輛車子,熊熊燃燒着,剛剛的司機也被紅色的光包圍,只能聽見他驚天動地的慘叫聲,卻看不見人影。
黎歌心中涼意橫生,冷汗從額頭上滴下來,再看雲遠,也沒有了方才中二少年的氣息,小臉吓的毫無血色。
黎歌強忍着恐懼,安撫的拍了拍雲遠的背。
“我就說,這種連環局還能讓人跑了嗎?肯定沒問題,也不知道上頭是怎麽想的,非要讓我們過來。”
路邊忽然停下了兩輛越野車,從上面下來十多個脖子上挂着金鏈子的莽漢,胳膊上紋着統一的刺青。
雲幫?
是他們!
上輩子綁架她,打斷聞秋腿的那夥人!
黎歌心跳的極快,示意雲遠不要出聲,安安靜靜的躲在那裏,聽他們講話。
“還不是他們大中午的非要去醫院,咱們本來埋伏在旺西大道上好好的,準保能把黎歌這小娘們和餘謝那個小崽子一網打盡,現在倒好,就晚了那麽幾分鐘,竟然讓餘謝給躲過去了!”
旺西大道,是她和餘謝約好吃飯那個地方的必經之路。
黎歌提心吊膽的同時卻又默默的松了一口氣,餘謝沒事就好。
有人要去車子那邊查看,其中有個賊眉鼠眼的攬住了他們,砸吧着嘴:“等會再過去,保不齊會不會再次爆炸呢。你說二爺也真是的,出手就致命。我聽說黎歌那小娘們長得漂亮極了,性格也辣,還想着玩玩,誰知道就這麽死了,真是可惜。”
在這種敵我形勢懸殊的情況下,黎歌拼命忍住怒氣,眸子微眯,瞄了眼說話人的長相,記到了腦子裏。
嘴巴髒的人,通常都比較倒黴!
他口中的二爺,應該就是雲幫的二當家,簡順海,簡禾的父親。
上輩子知道他的時候,是幾年之後,黎家被唐淑雲和簡禾他們害的風雨飄搖,岌岌可危,這個二爺憑空出現,利用雲幫的勢力,綁架她,害死哥哥,威脅謝琛和爸爸,不擇手段的竊取了整個黎氏集團!
然後憑借着那枚戒指和黎家的勢力,成功的擊敗其他對手,坐上了雲幫老大的位置,和唐淑雲舊情複燃。
簡直是踩着他們黎家人的血在往上爬!
沒想到,這輩子居然出現這麽早!
黎歌無法去想之後的事情,她的恨意根本壓制不住。
雲遠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對勁,悄悄握住黎歌的手,小少年在這樣的氣氛下,還能鬼精靈似的的指了指自己,無聲道:“姐姐別怕,有我在!”
心中微暖,黎歌勉強露出笑容。
“你也得有命玩。”
忽然,從副駕駛的位子上,下來了位穿着粉色西裝的瘦弱青年,看起來娘不唧唧。
他尾指一翹:“葉達不過就是起了點歹心,小手都沒碰着,直接讓謝琛給閹了,慘樣兒你們也都看在眼裏。”
黎歌怎麽聽,都覺得他語氣酸溜溜的:“謝琛也不知道看上她哪兒,恨不能給寵上天!你要真敢碰,信不信謝家那位掘地三尺也能把你給挖出來剁了?連我們二爺想給閨女出個頭都只敢躲在暗處,你算什麽東西,還玩玩?千萬別忘了,謝氏當初是怎麽發家的!你以為這麽多年他們安分守己,洗白自己的産業,就是真的從良了?”
黎歌眯了眯眼,他這話什麽意思?
或許,是忌憚謝家的餘威。雖然謝家現在已經完全不再沾染那些黑色産業了,但畢竟曾名滿京城。
那名亂說話的手下唯唯諾諾的應了,粉西裝不耐煩的擺擺手:“趕緊去看看人死了沒有,死了回去好交差!”
聽到這話,黎歌和雲遠交握的手驀然一緊。
“夏哥!只有一具屍體!”手下氣喘籲籲的過來:“沒有發現黎歌和她同行的那個小孩!”
“什麽?”粉西裝惱怒跺了跺腳:“你們怎麽辦事的!還不快給我搜!他們跑不遠!今天必須把黎歌交代在這!”
周圍響起他們撥弄樹叢的聲音,黎歌和雲遠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那怎麽有幾塊廢木頭?”粉西裝轉悠了半天,忽然發現了黎歌和雲遠藏身的地方,目光懷疑的看了過來。
死亡的威脅懸在頭頂,他們的心‘砰砰砰’跳到了嗓子眼裏,黎歌手越攥越緊,悄悄的摸到了旁邊的木棍,雲遠也弓起身子,擺出戰鬥姿态。
大不了跟他們拼了!
腳步聲漸漸逼近。
黎歌渾身繃緊,拿着木棍的手蓄勢待發。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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