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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本事也還是那樣的不一般啊。”

玄青伸手欲向璃裳的頸上拂去,但卻被璃裳不着痕跡地避開,心中突然升出一股失落,他掩飾地笑着将手撤去,目光卻依舊未從璃裳面上挪去,“裳兒,你是個妖,何必修仙呢?仙族不适合你。他們沒一個好東西,難道你忘了昔日那些人是怎麽待你的麽?”

柔柔細語,繞人耳梁,腦海中依稀又現出那日衆人污蔑她的景象,在那高高的監刑臺上,她的師父,她最愛的那個女人就這麽默不作聲地望着她,看着那一根根逐仙釘刺入她的骨髓,看着她痛不欲生的呻|吟……

額頭忽然覺得有些暈眩,頸上的堕仙紋漸漸跳脫起來,璃裳的心中不由一驚,理智與滋生的邪念相搏着,她撫着額頭連連後退。玄青就處在她身前望着她,言語溫和地繼續訴着那往昔的惡事,他的嘴角雖是帶笑,但在旁人看來卻亦是陰佞無比。

“住口……你住口!”連連話語襲來,璃裳只覺自己那好不容壓下來的邪念,正在用她可以感受到的速度肆意蔓延着。她捂着頭,身子跌在門上,頸上紅紋此消彼長,眸中的戾氣若隐若現,她瞪着玄青,大聲呵斥着,希望對方能結束那引|誘她的話語,她好不容易才得來這片刻的安寧,真是不想再度成魔了啊。

只是她的不願,卻是玄青的盼望。見璃裳這幅模樣,玄青眼中的笑意更重,他柔聲安撫了璃裳兩句,卻又開始了喋喋不休地回憶,在他的口中,仙人十惡不赦,她的師父……也是個無情無義的小人。這樣的言語,讓她怎麽可以承受?即使在她遭受磨難的時候,她也從未這麽貶低過自己的師父,她的師父高雅,寧淡,舉世無雙,怎麽可能會是個無情無義的小人呢?

“放p!玄青!你不要再說了!給我閉嘴!”璃裳陰着神色望向玄青,見玄青依舊無視着她的言語,兀自玷|污着她心愛人的名節,心頭頓時湧出一股無名怒火,她揚起掌狠狠地向玄青打去。

玄青一怔,慌忙向旁躲去,掌風擊到晾藥臺上,頓時砂礫紛飛。

“裳兒……”柔和話語已然變得有些猙獰,玄青的笑容不在,他陰冷地觑着璃裳,看着璃裳痛苦的模樣,他不知為何在心痛之餘更多的竟是歡愉,倏然被自己心中的念想驚到,玄青咬了咬牙床,竭力将自己身上的戾氣散去,他緩步向璃裳走近,“裳兒,你很痛苦是不是?做什麽要掙紮呢?你是妖,堕魔才最适合你。跟我走吧,同我在一起你就不會這麽難受了。”

“放p!”璃裳大聲呵責着,頭痛近乎收走了她的意識,幾近昏倒之時,她卻忽聽得身後吱呀一聲,還未來得及回眸,自身便已跌入到一個溫暖的懷抱。女子的素手輕輕撫着她,她聽到她世界裏最美的聲音,“裳兒,勿失己心,勿被所惑。我在這裏,你無需擔心,便任着你的性子去吧。”

自然而為,反有大德,大有,大樂。璃裳默默點頭,将身子依在夕楓懷裏,她環手摟着,眼眸緩緩阖上,在不做些什麽的時候,心中的念想反而漸漸消逝,額頭的痛楚逐漸寧息,頸上的紋絡也趨于無物。夕楓擁着她,輕柔地撫着,無甚言語。

兩人親昵的場景,在玄青看來卻是格外刺眼。璃裳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她不愛墨清塵,不愛夕楓,她只能愛玄青!爆喝一聲,玄青似是控制不住自身的惱怒,不顧璃裳還在夕楓懷裏,他便運勁攻了過去。

……

就在玄青攻向夕楓的時候,洛雲笙等人也順着靈蝶的指引來到了目的地。

沒有預想之中的宮殿,入眼之內竟是一片荒蕪,洛雲笙的眉梢倏然蹙了起來,她疑惑地望着那在空地蹁跹的靈蝶,暗自猜着:奇怪,這靈蝶到這裏就不動了,證明地方應該是在這兒啊。璃裳姑姑應該不會騙我。聽說風冥宮在結界裏面,那麽說需要施咒才能看到?

她回過身,目光在一齊跟來的仙界衆人面上略過,察覺到些許人已然露出了幾分不滿與猜疑,她心中忽而升出一絲不好的念頭。眸光向着玉戒之上飄去,恍若吃了定心丸一般,她心中的憂慮又再度散去,躬身對着大衆施了一禮,洛雲笙不卑不亢地開口道:“各位,靈蝶指引至此,想必那風冥宮便就處于此處結界之內。在下修為尚淺,還未習得破解結界的秘術,不知哪位前輩可出手相助?”

上清、天山、合歡三派同洛雲笙交好的掌門都出聲相應,洛雲笙颔首致謝,攜三人之力,這結界竟真的被破解而出。只是——

“哈哈哈,茅草屋?獨尊妖邪一派的風冥宮就是一個茅草屋麽?我看是不是這不知哪來的丫頭在逗我們啊?!”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小劇場由團子來為大家帶來下集預告~

團子:咳咳,各位觀衆盆友們好~窩來替作者娘親說下集預告,下一集……窩的雲笙娘親又要悲催了【察覺到雲笙的寒意,急忙改口】 不……不對,是又要英勇了!

【雲笙點頭,團子嘿嘿一笑】然後璃裳這個蛇精姑姑……

璃裳抗議:團子,我是花妖!

團子無視:哦~那我就不說她的事了~反正明天就能看到了~咳咳,作者娘親說,這幾天她會多更的,希望各位看官多多留言支持哦~乃們的留言,就素作者娘親更文的動力口尼~(*/ω\*)

☆、第 76 章

如那突起的男聲所言,結界破解之後,現于衆人眼前的僅是一個茅屋。茅屋破敗狹窄,占地不過方寸而已,就是洛雲笙見了,也不能将之與風冥宮相談并論,更何況那些追随來而來的陌生仙家呢?

如同一枚碎石投入海中激起千層浪花一般,男子的話語方停,在場的仙人們便紛紛議論起來。

“茅屋,還真是茅屋啊。風冥宮會是個茅屋嗎?我可不信。”

“我也不信。而且你們看這裏似乎都沒有人啊。”

“是啊,難不成他們是早得了消息,怕了我們?真是鼠輩。”

“鼠輩?我看沒這麽簡單吧?說不定這是人家的陷阱呢。”

“對,不要放松警惕,沒準這是那些妖邪的陷阱!”

……

衆人毫無顧忌的言論悉數傳入洛雲笙的耳中,秀氣的眉毛深深蹙了起來,洛雲笙可以感受得到,那些人對她的猜疑越來越重,方才壓下心頭的驚惶再度浮現了出來,她覺得這事情應該不止如此而已。

而事實卻亦如她所想,不過須臾,她便又聽得一聲,“小心!”順勢一看,眼前的茅屋竟化作片片利刃向着己方襲來,平靜的地面開始微微晃動,大地皲裂起來,一個個身着暗服的魔修人士破土而出,持刀霍霍攻來。

魔修與仙家子弟鬥作一團,而洛雲笙的身旁卻是連魔修的影子都未見到。心頭的擔憂越發深了,揚手将長劍幻出,洛雲笙向着魔修沖了過去。恍若有意避開一般,一見洛雲笙襲來,那些魔修竟紛紛換了方向,轉而向遠處攻去。

真是卑鄙!洛雲笙咬了咬銀牙,在這種情況下,魔修不傷她那就是要陷她于不義。她淡着神色,向着人群略作一番逡巡,這一念頭便越發篤定了。魔修人數不過半百,而她帶來的仙家子弟卻是比對方多了幾倍。而且看那些魔修的身手,似乎也不過如此。雖然是暗襲,但依這形式,再過片刻,那些魔修終将悉數殒命。而當他們死後,這些仙家人士也就開始讨伐她這個陌生人了吧?

面色陰沉下來,洛雲笙的嘴角浮出一絲蔑笑,還真是狠心呢,為了害她,都舍得讓自己人去送命呢。不過,想要害她,又哪有這麽容易?手腕一抖,洛雲笙便施着法術沖入人群當中,劍鋒淩厲,還不待魔修避開,青霜長劍上便已是鮮血淋淋。

纖指将劍上的紅滴拭去,洛雲笙靜靜望向衆人,卻是沒再出手。好殺并非仙人所舉,只是他人相犯,又怎麽能任其為之?殺一只表明立場即可,至于其他的嘛,那就交由那些想要表現自己的小仙人好了。

俄而,長劍上的鮮血已然拭淨,只是指上還留下了幾許殷紅。洛雲笙偏頭向身側瞥去,見身旁的小仙家正聚精會神地望着那些師長同魔修相鬥,她暗自一笑,玉指向着那無暇仙衣上略略一蹭,随後若無其事地離去。

不遠處,同仙家相鬥的魔修已所剩無幾,掂量着這場惡鬥即将結束,也是時候抓一個魔修來逼問了,遂漫步向前走去。她本只想随便找個地方站去,卻沒料到步子剛一邁開,指上便傳來一陣灼熱,空靈女聲傳入耳中,她聽到洛長寧對她叮囑道:“笙兒,你且站到長安身旁。”

輕點點頭,洛雲笙按着洛長寧的吩咐走了過去。

見她過來,喻長安輕輕颔首,斜着眼睛向身旁瞥了瞥,洛雲笙即刻會意,順勢向對方望去。只見喻長安身旁不知何時站了一位面色清寒的女弟子,摸不清修為,面容陌生,但卻讓她感到了一陣心安。

面色和悅地一笑,洛雲笙依着那女弟子站了過去。

彼時,魔修人士也已被仙家子弟屠戮地僅剩下三兩人。眼見魔修再無反抗勢力,仙家子弟也便不再擊殺,而是将幾人制住,準備逼問一番。

這一連番逼問下來,那幾個魔修倒當真有人露了怯态,在受到某些仙族慫恿之後,那魔修便怯怯地向洛雲笙望去。

洛雲笙神色一凜,方想釋放威壓去吓他一吓,但一見身旁那女弟子淡淡瞥她一眼,似是在示意她不要如此,她也便就此止了舉動,只面色平淡地觑向那人。

可這魔修的行徑,畢竟古怪,在場的仙家子弟一見心中就生了疑惑。俄而,便就有人開口問道:“你一直瞧着洛姑娘做什麽?難不成她和風冥宮有關系?”

魔修畏懼地觑着洛雲笙,身子微顫着,卻是未敢再說些什麽。

衆人一見,更是心生猜疑。便又聽一仙家子弟問道:“你不必怕,将事實說出來吧。你若如實禀報,我等還可留你一命。”

這一尺碼讓魔修微微動容,嘴唇翕合着,魔修方才道了一個“洛”字,另兩人便對其呵斥起來,魔修身子一顫,還想将話道完,卻不料他一開口,齒間便溢出一道紅泉,緊接着這魔修便傾倒在地。

另兩位魔修紛紛鄙夷出聲,說些什麽這就是叛徒的下場。

洛雲笙在一旁看了,心中都不禁哼笑起來,這真是一出好戲啊。你們要不要這麽賣力地黑她?不過,能讓這些人心甘情願地死去,那種馬男也還真是有些厲害呢。

眸色微暗,洛雲笙正思忖着,人群中便又有人揚聲道:“快!抓住那個姓洛的丫頭!這丫頭無門無派,不知來源,說不定就是風冥宮派來迷惑我們來送死的。我可是看到了,方才那些妖邪們可都沒有傷她。”

話音一落,一衆仙家子弟便向着洛雲笙圍去。洛雲笙默不作聲地望着,心裏卻忍不住呵呵起來,她明明一直在這裏待着,哪裏表露出心虛和想逃了。還抓她,抓你妹啊。再一細細觀察,她心中的呵意便更加重了,她恍然發覺,那些針對她的人,修為似乎都不如她。而那些比她高的,不是按兵不動地處在原方,便是挺身而出出言相護。

這對比着實有些明顯,心中思慮萬千,洛雲笙默嘆口氣,對着那些護着她的前輩逐一致謝,她将長劍收回,邁步走了過去。而随着她靠近,那些圍過來的人,卻也漸漸止了步伐緩緩向後退去。

面露淡笑,洛雲笙也不出口譏諷,只瞥着衆人問道:“諸位前輩,晚輩的身上可是有魔族的氣息?”

被洛雲笙這麽一問,衆人倒是沒了答案。洛雲笙仙氣充盈,雖依稀可以辨得一絲魔族氣息,但卻不是發于她本身,只怕是那些魔修遺留下來的也有可能。他們皆是沉默着不語。

洛雲笙心中暗笑,目光在人群中逡巡一番,待尋到那抹染上一絲紅暈的白衣之後,方才微微一笑道:“晚輩自诩不是聖人,但殘害同胞的事情,我還是不會做的。方才晚輩也是有擊殺魔修的,諸位若是不信,倒可以看看那位女仙家的衣袂,方才她便是處在晚輩身旁,不慎被濺到了一些血污。”

眼瞧着洛雲笙對着自己柔和一笑,着白衣的女仙家心中小鹿竟不覺一跳,面色潮紅着,她也不顧自己看沒看清,便點頭應了,“是,方才這位姑娘,就在我身邊擊殺魔修呢。”

衆人一聽,這讨伐的勢力便又弱了下來。洛雲笙彎眉淺笑,卻驚覺身後傳來一股寒意,面上的笑容頓時有些發僵。她挪步向後退去,卻又見人群中,有一男弟子挑眉笑道:“你說不會殘害,就不會殘害了麽?各位,據我所知,這位洛姑娘可是大有來頭。昔日那位同魔尊私奔棄了仙道的長寧上仙,便就是她的娘親。”

這話一出口,人群中頓時便如同炸了鍋一般鼎沸起來。前來的仙人中,得知洛長寧已然墜魔的并不多,此時一聽那人說道,這看向洛雲笙的眼裏便越加複雜起來。

唇角微彎,洛雲笙依舊淡然笑着,從那人的話裏,她也漸漸察覺出了什麽,長寧堕仙的事情,知情人甚少,此時一個修為淺薄的小輩竟可說出來,那這又說明了什麽呢?

目光直視向那開口說話的小輩,她淺笑問道:“閣下倒真是博識。只是這話可不許亂說,閣下說長寧上仙已然成魔,可有證據?閣下莫不是見過了長寧上仙?”

“就是。閣下說我師姐已然堕仙成魔,可是有證據?”一心維護洛長寧的喻長安也随口附和起來,一語完畢,他還小心翼翼地向身旁的女弟子瞥去,見對方依舊寒着面色,沒有任何反應,他的身子竟還不可抑制地顫了顫,但好在浮動不大,只有離得近的幾人可以觀到。

這樣一來,對那女弟子的身份,洛雲笙倒是徹底了悟了。想起之前的那股莫名寒意,她禁不住便發起了虛。只是聽那男弟子又道了聲,“那為何長寧上仙近些年并未現身?”她又将這惶然收回,仰首反駁道:“修仙人士,自是以修神為最終目标。神族居于九重天上,我等又如何觀得?”

洛雲笙這随口之言,倒又是讓衆人所驚。雪山、合歡兩家知道實情的掌門聽此也不由得暗笑起來,這丫頭當真是巧舌如簧,不用武力便将這些人唬住了。

喻長安身旁的女弟子聽此也禁不住露出淡淡笑意,洛雲笙見她一笑,笑容便是越發燦爛起來,她凝視着對方,大有一副你盡管來戰的陣勢。

而那男弟子倒也沒令她失望,竟還真的繼續問了出來,“可我親耳聽到摯友說,曾在魔界見過她!”

眼眸微眯,洛雲笙好似抓住什麽漏洞一般,粲然而笑,“摯友啊。據在下所知,仙魔不兩立,仙族若想尋得魔界入口可是實屬不易。不知閣下那位摯友是哪位前輩?”見那男弟子冷冷觑着她,不回應,洛雲笙複又問道:“閣下說不出來麽?據在下所知,那風冥宮原先可就處于魔界,想必這風冥宮人對魔界入口所在,定是十分熟悉。難道說,閣下的這位摯友,便就是風冥宮人麽?”

連番攻勢之下,那男弟子竟無力還擊,只憤憤然地望着她。洛雲笙對着他一個莞爾,回身向喻長安身旁走去。她方才回過頭,耳邊卻又聽得那群人在細細私語些什麽,觀那形式,似乎是改了戰略,開始蠱惑那些還未回過神來的小門小派的掌門人。洛雲笙都要稱贊他們的锲而不舍了,只是這舉動卻也讓她感到一絲煩躁。

扼腕嘆息着,她無力向前走去。這時卻見那喻長安身旁的女弟子緩緩開了玉口,“爾等既已為仙家,又何必背後傷人。若是你們對這位姑娘仍存疑慮的話,倒不如同她比試一番,看看她施出的法術是否出于魔族。”

話語清冷,雖是陌生面孔,但仍是讓衆人聽得一怔。小門小派的掌門自不是洛雲笙的對手,若是應話上前,難免失得慘重,如此倒更是損了自己的薄面,得不償失。思及此,那些對洛雲笙心存懷疑的仙家子弟竟是暫時停了話語,靜靜觀望起來。

洛雲笙也由此暫得一時安寧,嬌俏地對着那女弟子一笑,洛雲笙乖聲道:“多謝姐姐出言相助。”

女弟子瞥她一眼,便又将目光挪向他處。洛雲笙知道,這位熟悉的陌生人,怕是又傲嬌了。真是可愛啊。洛雲笙堆滿笑容站了過去,目光眺望遠處,玉手卻是輕輕向着身旁的女弟子碰去。

只是這手方才碰到對方的柔荑,她的耳邊便又傳來一聲哀嚎,眉梢一蹙,她順着聲音望去,卻見那兩位被制住的魔修,向她求助道:“少主,救命啊!”

啧,這風冥宮的宮主還占上了她的便宜。眸色一凜,洛雲笙不滿地向對方望去,纖手傳來一陣寒意,她猛然發覺她身旁的這位女弟子也被那些人的磨磨唧唧惱怒了。若是她身旁這人一個不悅,起了殺機,那這事情恐怕便更難平息了。更何況,若真發展至此,恐怕對這女弟子也是有害的。

心神微動,洛雲笙緊握着對方柔荑晃了晃,還不待她細聲叮咛。這混亂人群中,卻又竄來兩個熟悉的身影。

“諸位莫要被其騙了!”

作者有話要說:雲笙表示風冥宮的僞仙家們,你們好煩啊!(╯‵□′)╯︵┻━┻

洛宮主表示笙兒你居然敢當着本座的面誘惑別的妹紙,你死定了~╭(╯^╰)╮

團子表示窩的作者娘親又計算失誤了,她表示下一發一定可以轉去魔界的~于素窩們明天見哦~~~哦,還有~大家千萬不要忘了給最近勤勞的她,撒花花哦~*★,°*:.☆( ̄▽ ̄)/$:*.°★* 。

ps,感謝鳳栖蒼梧、笑果、13506484三位親的地雷~愛你們~╭(╯3╰)╮

☆、第 77 章

一束着馬尾的修仙人士攜紫衫女子飛身而至,洛雲笙遠遠見了,倒是不由一怔,這兩人分明就是前些日子在她面前失蹤了的江流水和女魔修。她細細觀着,卻是又察覺出了一絲異樣,那二人一路之上竟是牽手而來,此時見衆位師長在前,方才略覺失禮地緩緩松開。

啧啧,少女啊,看來百合世界的大門已然為你打開了啊。洛雲笙面露淺笑,饒有深意地瞥着二人。被她這麽一看,江流水的面上倒是不禁露出一抹微紅。掩飾性地輕咳兩聲,同天山仙長見過禮後,江流水便開始為那些小聲議論起來的淺薄仙人解惑,“各位,在下江流水,是天山派的弟子。前些日子在緣巧合之下,曾來過這裏,那時這裏确是有一座宮殿,而那宮殿的主人也并非是洛姑娘。還請各位不要被這些妖邪所騙,錯怪于洛姑娘。在下前些時日被魔修所害,也還是多虧于洛姑娘出手相助。”

此話一出,那些受過洛雲笙恩惠的仙家子弟也連連出聲附和起來。洛雲笙倍感欣慰,忙笑着巡視一番,已作答謝。

只是,這世上有知恩圖報的好人,卻也有落井下石的惡人。眼看着衆人對洛雲笙漸漸失了猜疑,人群中便又有人說道:“憑你一句話就可當真了麽?雖然你們都說她曾救過你們。但是這世上知人之面不知心,說不定她就是借此迷惑你們,然後想在這時将我們一網打盡。而且你看這位江道友的身旁,豈不就處着一名魔修?我看她說不定早已被對方迷惑,失了本心了。”

“你!”被那人的胡言亂語所惱,江流水禁不住怒目而叱,“紫熏雖曾為魔修,但如今卻早已醒悟,此番同我前來,便是不忍見各位為風冥宮所害,特來相助的。”

她本是為紫熏出聲,卻不料這句話竟讓某些人抓住了話頭,質問她道:“這麽說她原先便是風冥宮的人?”

“如今已經不是了!”江流水怒聲反駁,她身旁的紫熏卻僅是觑着她那張布滿怒意的臉,莞爾淡笑。

洛雲笙默默管着,心裏卻也禁不住思忖起來,她記得書裏似乎是有這麽一個女人叫紫熏,身份好像是流月閣閣主的徒弟。如今流月閣已和風冥宮結盟,江流水方才還說紫熏帶她來過風冥宮,能帶外人進風冥宮,說明這位紫熏小姐的地位不低,沒準可以從她口中得出種馬男的下落。

思及此,她便向着紫熏走去,無視着一旁争吵着的衆人,她輕聲問道:“姑娘既已脫離風冥宮,不知可否将這風冥宮宮主的所在告知給在下?”

紫熏輕輕瞥她一眼,笑着回道:“我也不知道,應該是都走了吧。”

“都?”洛雲笙眉梢一擰,看起來這種馬男不止是依附于風冥宮這麽簡單,怕是如今已握有了實權。不過既然都走了,那她也沒必要留在這裏了,畢竟除了誅滅種馬男之外,她還有搜尋白少主的任務,她原來還盼着能僥幸從這裏看到白少主的影子,此時卻也只剩唏噓了。

耳邊再度傳來那些人針對她的聲音,洛雲笙這時卻是沒了與之玩耍的興致,只是她方才就探了那幾人的氣息,根本就未存一絲雜質,這倒是讓她略有些為難。不過……即便是仙族,這麽多番招惹她,她也不會姑息下去。

威壓剎時而放。洛雲笙面色和悅地望向衆人,道:“各位前輩,晚輩還真是不知何時得罪了各位。晚輩與各位素未蒙面,若說是因着妖邪偷襲而結仇,那晚輩可是要問一句了。這些偷襲人士雖是略有本領,但對在場的衆位仙人來說卻也是不值一提的吧?各位若是有人因此逝去也便罷了,可是如今各位完好無缺的,倒是連連針對于晚輩來。難道在各位的眼裏,晚輩竟是這般的蠢頓,放一些沒用的人來偷襲,再召集衆仙家來害死自己不成?”

目光一一從那些針對她的人面上掠過,洛雲笙唇上的笑意更重,“還有,晚輩曾聽聞一種妖術,那妖術可奪取人的靈識,并将另一魂魄依附其內任意驅使。晚輩雖然修為淺薄,但也知曉修仙人士貴在心如止水。似諸位仙家這般咄咄逼人的,晚輩倒是瞧着更似妖邪魔修。”

人群中又傳來一陣叱喝,洛雲笙卻是置若罔聞,她默不作聲地觀望着,倏爾,竟漸漸發覺人群中有人的額上現出了一道紅痕,紅痕淺淡,盡數出現在那些最為針對她的人身上。可是在場的其餘人士卻是好像并未察覺一般。

心中忽然悟出了什麽,洛雲笙接着道:“不巧,晚輩僥幸在書中觀得了破解此術的方法。”身子一晃,她便逐一來到那群人身前,将其依次抓了出去。

身姿曼妙無形,倒又是引得全場微憾。被抓出來的衆人面色一悸,心中早已惶然不已,卻仍是滿面憤慨地咒罵着。

洛雲笙卻也不惱,只淡淡觑向他們,耳邊倏然傳來一聲叮咛,洛雲笙微作遲疑,但察覺到一股勢力襲來,她卻也不得不照着那叮咛所說,将手腕揚了起來,“晚輩方才說了,修仙人士自當心靜如水。幾位處在他人的身軀想必也不甚自在,倒不如晚輩幫幾位解脫了吧。”

眼眸一阖,一股強大的勢力便順着掌心而出,身前的“仙家”紛紛随之顫抖起來。洛雲笙聽得一陣低吟,再睜開眸子時,卻見那幾人虛弱得倒在地上,而在幾人身旁,卻還處着幾位被仙族制住的魔修魂魄。

證據确鑿,再如何狡辯也只是徒勞。魔修便也不再掙紮,只憤憤地将洛雲笙瞪着。洛雲笙淡淡觑着他們,聽着那些反戈相向的仙家人士斥責對方,又向她道謝。她卻也不露喜色,只應酬式地笑笑。一抹黯然浮現于眸內,她忽然感慨起來,原來這仙族之中也不盡都是些品德高尚的人,而且……她回頭向着喻長安身旁的女弟子望去,卻見那女弟子唇色略顯蒼白,心中兀自抽搐了一下,她忙邁步向其走去。只是步子剛一邁開,她便見着對方沖自己搖了搖頭。心想,她大概是不想讓人知道這事也與她有關,遂止了步子,處在原地暗自揪心着。她家的長寧真是用心良苦。

身子側回,洛雲笙心中憤意暗起,凝視着那幾個被逼問着的魔修,面色倏然便沉了下去。殺意浮現而出卻又被理智生生壓回,她冷冷開口,道:“告訴我,是龍昊天讓你們這麽做的麽?”

畏懼于她這一股冷然氣勢,魔修竟乖順地應了,“是。”

洛雲笙默默點頭,卻是不再追問,只對着那些仙家笑道:“這幾位便交由各位處置,晚輩告辭。”

在人群訝異的目光之下,洛雲笙緩步向着喻長安等人走去。知道指示的人是種馬男就已經夠了,那些人既然是派來送死的,在風冥宮中的地位自不會高,再逼問下去也是問不出什麽的。她雖然惱怒于對方的間接迫害,但是将這些人留在那些倒戈相向的仙家手裏,卻要比自己親手誅滅要好。她相信那些修為不精的仙人們,一定會為了表明自己方才只是被其所惑,而賣力地折磨對方的。

澀然苦笑,洛雲笙無視着身後的呻|吟聲,徑直向前走去。半路,遇見一臉惆悵的江流水,想着對方大概還在為之前的事而內傷。她便順道湊了過去,耳聽對方言下正對紫熏抱怨着自己對仙族的失望。她無奈一笑,溫聲安慰道:“江姑娘,何必因那些人而對整個仙族失望?修為淺薄與德高望重之人終是不同的。你看你的師長們,不還是一樣明辨是非麽?”

似是有所領悟,江流水略感寬慰,彎着身子向洛雲笙道了謝。洛雲笙輕輕颔首,正要離去之時,卻聽紫熏對她笑道:“對了,洛姑娘,我前些日子在風冥宮見到白少主了。”

腳步頓住,洛雲笙回瞥向她,“哦?”

紫熏彎起了嘴角,“不過,看那情形,似乎不太好。好像是受了重傷,被禁锢在那裏。”

洛雲笙微微颔首,“多謝。”忽而又想到什麽,她複又說道:“不知姑娘可否将風冥宮的形勢告知于在下?”

紫熏略有些遲疑,但見江流水也是一臉正義得向她示意,她便也放棄顧忌,淡笑着同洛雲笙道了。

聽她這麽一說,洛雲笙倒是又得了一些訊息。如今的風冥宮宮主雖還是玄青,但主要管事的卻是自稱魔界少主的龍昊天。江流水的師父流月閣閣主遵照原著劇情心儀于種馬男,可惜種馬男卻早已性|情大變,近不得女色。一次狂|性大發,他竟錯手将流月閣閣主殺了。而殺過之後,他倒也不內疚,卻是面露笑容得将對方的功力吸于己用。紫熏得知這一消息後,也便不願再任其驅使。她帶着本想戲弄一番的江流水逃了出去,而在逃亡的路上,她看到了宮內被禁锢着的白少主與墨鳶,發覺到兩人身上皆負有傷。

洛雲笙想這江流水和紫熏的情義,怕也是在逃亡路上升出的吧。淡笑着睇向二人,洛雲笙輕聲道謝,心裏卻亦禁不住惆悵起來,看來這堕魔後的種馬男真是越發難對付了啊。

默嘆一聲,洛雲笙辭了二人,向喻長安走去,可行到身前時,卻發覺那女弟子竟已沒了蹤影。心中一時驚惶起來,她忙向喻長安詢問女弟子的下落。見喻長安向着她指上玉戒一觑,她倒也會意過來,原來是回去了。

心下稍安,她便開始同那些德高望重的掌門人辭別。行到天山掌門那處,卻又見到了江流水和紫熏。她聽到兩人正同沈清和在說些什麽,細細聽來竟是天山掌門收了紫熏為徒,害江流水因此降了輩分,只能恭順地喚對方一聲,“小師叔。”

看着江流水那一臉不情不願的模樣,洛雲笙輕笑了笑,便又向合歡掌門行去。雖有舊仇,但郁岚倒真是個講情義的人,見洛雲笙過來便同她道,“你且安心離去,此處有我。今後若有所需,你便傳信到合歡找我。”

洛雲笙聽得一暖,笑着同對方客道兩句,也便飛身而去。運術行至玉戒空間之內,洛雲笙輕喚着洛長寧的名諱,焦急尋着。終于,在那綠樹成蔭之下,她見到了佳人的身影。她家的長寧此時正半卧而坐,慵懶着神色撫觸着小白團子。

小白團子見她來,立刻揮起小爪子,笑嘻嘻地歡迎她,“雲笙娘親,嘻嘻。”可她家長寧,卻只是撩起眼皮瞥她一眼,之後便又将眸子阖上,專心地撫觸着白團子。

面露苦笑,洛雲笙半屈着身子湊了過去,舉止輕柔地攢住那雙玉手,她細心觀測,見對方的身子略顯幾分疲憊,心中又猛是一痛。傾身将對方摟在懷裏,她顫着雙手柔撫着,“長寧,答應我,不要再做這種傻事了。”

微阖着的眸子睜開,洛長寧的眸光微澀,她又聽到洛雲笙極其真摯地同她道:“那些虛名什麽的,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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