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撇清關系
西平市,在南華國衆多城市中雖然不算一線城市,可樓價卻與一線城市的價格有過之,而無不足,最低的也要數萬一平,高的甚至達到十幾萬一平。
地皮的價格更是價斐然。
此時,西平市某一座地寬幾千尺,西式金碧輝煌的府邸內,客廳有着三人,其中一名男子坐着輪椅,一臉狡黠和憤怒,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眼中充滿了怨毒,他的右邊站着一位醫生模樣的人。
而他們的面前坐着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挂在脖子上的那一大串金光閃閃的珠子,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錢一樣。
此時這位婦人的臉上堆滿怒意,一張老臉被氣得一陣青紫,但開口時卻全是擔心與顧慮,“張醫生,我廣兒的下半身……真的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補救回來嗎?”
雍容華貴的婦人聲音略帶顫抖的問着醫生模樣的男人。
這一刻,她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這位西平市最好的醫生身上。
希望着下一秒對方回答的是,「可以」二字。
人生有幾時是順意。
站在輪椅旁邊的張醫生一臉無計可施,搖頭嘆了口氣回答,“賀夫人還是節哀吧,賀公子的傷我們也無能為力。”
“以我國目前的醫療技術水平,以及醫治手段,都還未曾有過讓丸碎裂的男子能再次回到像從前一樣的狀态。”
“所以……請賀夫人節哀。”
“啊!你這個庸醫,給我滾!滾出去!!”
輪椅上的男人一聽到這結果咆哮着發瘋了一樣吼着。
情緒一激動,跌出了輪椅倒在地上,淚腺控制不住,不願相信這個結果,抱頭哭了起來。
雍容華貴的婦人見狀花容失色倏地起身扶着地上的人,一臉心疼,“廣兒你沒事吧廣兒,別想傻事兒,媽肯定會給你找最好的醫生來給你醫治,肯定能治好,肯定能治好。”
“媽……”
賀廣才一想到自己的下半身要永遠挺不起來,頓時眼淚流了下來,一頭捂在雍容華貴的婦人懷裏爆哭。
“媽在這呢,在這。”雍容華貴的婦人抱住賀廣才的頭安慰說道。
一旁站着的張醫生瞧着場面有些尴尬,開口詢問起雍容華貴的婦人。
“賀夫人沒什麽吩咐,我就先,回去了。醫院裏還有着其他的病人等待着手術,沒其他事的話我先回去。您有事再電話通知我。”
“好的張醫生,謝謝您。”雍容華貴的婦人也知再留下張醫生也無用,答應着回應。
這座金碧輝煌的府邸正是西平市一流家族賀氏家族的府邸,賀府。
而那位雍容華貴的婦人,是賀家主母,高麗氏。
而婦人口中的廣兒,正是那位被李飛龍一腳給廢了的賀廣才。
從他醒來後,發現自己感覺不到下半身起來的那一剎那,他有想死的沖動。
男人,最重要的就是下半身,如果下半身廢了,又怎算一個男人。
“媽,你一定要幫我弄死姓喬的那裱子,我要讓她們全家都死,替我的下半身陪葬!”
賀廣才咆哮叫着,猙獰着的臉仿佛口中說的人就在眼前,一口把她們吃掉。
高麗氏一聽到喬家,氣炸了,剛恢複的臉色又升起一陣紅紫,滿臉憤然,怒道,“好一個喬家,什麽時候居然敢欺負到我賀家的頭上來,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成。”
“廣兒,這事媽絕對會為你讨回公道,讓喬安的兩姐妹侍奉你終身……”高麗氏惡狠狠咬牙切齒地說道。
有了媽的這句話,賀廣才心裏似乎好了一點,可下半身廢了他以後如何再與那些美女纏綿。
面對美女而不能自拔。
此時他心裏有了決定,當喬家兩姐妹成了他的女人,一定折磨死她們。
日日如此,月月相續,年繼一年。
直至死去……
只有這樣才能解他心頭的恨。
“夫人,喬家的人求見。”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小跑着走了進來,對着雍容華貴的婦人恭聲着說。
“喬家?”
這真是最不想見誰,誰就出現呀。
“好一個喬家,居然還敢上門。”高麗氏聞言瞳孔一縮,斥罵道。
“讓他過來。”高麗氏吩咐道。
“是,夫人。”
管家俯身恭聲回應。
說完轉身就離開了,不到一會兒這個管家再次回來,身後多跟着兩個人。
正是喬家的主母胡蘭翠和其兒子喬之鋒。
兩位畏縮的跟在管家的身後,眼神飄忽。
心底裏都有些發虛。
“鋒兒,高夫人和賀三公子都在,等一下說話小心點。”胡蘭翠輕輕拱了拱一旁的兒子,小聲說。
進了客廳,胡蘭翠就注意到了沙發上的高麗氏,和輪椅上的賀廣才,從她們都臉色來看,似乎不太好。
于是提醒起兒子。
其實喬之鋒也瞧見了沙發上的人,只是此時不敢作聲,聽到母親的提醒,低聲回應,“好的媽……”
西平人都知道賀氏集團的高夫人是個狠辣之人,他可不想撞牆。
“夫人,人帶到了。”
到了雍容華貴的婦人面前,管家恭聲說道。
聞言,高麗氏淡淡的揮手道,“你下去吧。”
管家說了聲「是」,随後拱身離開。
自管家退下後。
這一個金碧輝映,每一處都能瞧見金錢氣息的客廳,陷入了寂靜。
坐在沙發上的高麗氏端詳着。
胡蘭翠、喬之鋒站着,如立在燒紅的鐵塊上,站立不安。
一直持續了有三分鐘,胡蘭翠忍不住了,率聲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寂靜。
“您好,高夫人。許久未見,高夫人可是再春暖花開呀,哈哈哈,看您氣息,年輕了不少呀。”胡蘭翠谄笑恭聲說着,手悄悄得拉了拉喬之鋒一角。
一旁的喬之鋒反應過來,連忙接上母親的話,恭聲道,“高夫人紅光滿面,面色紅潤,這比18歲的女孩還有年輕呀。”
“呵,原來你們眼裏還認識我們賀家啊。”高麗氏冷着臉嗤笑說,“我還以為在西平是你喬家說了算。”
胡蘭翠一聽,吓了個激靈,恭身連忙解釋,“高夫人這話我喬家怎受得起,在西平誰人不知是賀家賀氏集團的天下,我們喬家……只不過是匍匐在大象底下讨一口飯吃的蝼蟻罷了。”
“怎能與賀家相提并論。”
“哦?是嗎。”高麗氏驕傲的昂頭側着,一副高貴居高臨下的氣息側露,反問起來,忽然臉色一變,斥罵道,“可為何你家那廢物女婿敢對我廣兒下此狠手,要是今天你不把那廢物交出來,從此以後你們喬家別想在西平存活。”
“啊!高夫人冤枉啊。”
胡蘭翠這吓得半死,特別是看到高麗氏那盛氣淩人的氣勢,胡蘭翠就更緊張了,高夫人說讓她們喬家在西平除名,吓得噗通一下跪在了地方,一副将要死了兒子的表情,這個人唯唯諾諾的,“我們和那野種……哦,就是您口中說的廢物,我們喬家和李飛龍一點關系都沒有呀,他只不過,只不過是我家的一條狗。”
“高夫人明鑒呀。”
胡蘭翠一鼻涕,一苦口婆心,把喬家與李飛龍之間的關系分離得清清楚楚,說得仿佛喬家與李飛龍根本就是兩路人,而不是一家人。
一旁的喬之鋒聞言,也随着母親跪下而跪下,特別是看到高夫人臉上的怒火,接着母親的話,口舌一着急說話都哆嗦,“高,高夫人聖明裁決,一定要明鑒啊,我們喬家絕對與那廢物毫無瓜葛,所以她毆打賀公子的事,與我們喬家毫無關系,一切都是那廢物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