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請原諒我的抉擇

此時的慕星安詳的躺在床上，就像熟睡的小孩。

“那個……”看着營帳裏各個人都默不作聲，小魚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師父有讓我交東西給你們。”說着小魚兒轉身跑去将盒子拿出來。

打開盒子，裏面塞滿了信，第一封——雲痕

“雲痕？誰啊？”

“我。”風青開口。

“雲痕：呵呵……我還是沒辦法叫出來。對不起，我不得不用這個辦法，不能因為我的私心，而讓那麽多人受罪。在我知道你對于我是誰時，我已經幾乎失去了所有。我原以為就這樣就好了，然後我死去了，一切都回歸原來的軌跡了。青荷離開你，并不是背叛你，而是因為天空之玉和大地之心的守護者不能結合——天地相接，即為混沌。只是當初恰恰當初有了混沌的我。對了，青荷讓我告訴你，她愛上你從未後悔，亦從未改變。”

雲痕拿着信，突然仰天大笑，那般張揚，好像他就要這樣過去了似的。——青荷，你說我這輩子都怎麽活的？逼死心愛的女人！對自己的女兒趕盡殺絕！哈哈…………

“這是給墨……”小魚兒的話還沒話說完就被搶走，“他們的。”

“墨、柔、梓、飄、焰、泠：

對不起，我食言了。沒能帶大家回去，反而将你們卷入不必要的事件。我知道，你們最不想我說這句話，可是我還是說了。請原諒我的抉擇，我來自混沌，生命這樣結束，真的很戲劇呢。還有……我愛你們，有你們在，我才活到今天。請你們無論如何，一定要幸福。”

“傻瓜木頭！”飄看着一個一個熟悉的字眼兒，泣不成聲，卻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沒有你，我們如何幸福？”

“上官宇：

我現在将慕星完好還給你，謝謝你那麽愛她，現在你們可以在一起了，盡管你們從未分開過。真的很謝謝你，縱容我借着慕星的身體帶來的混亂。”

“風揚：

我想，除了這被牽連的百姓，我最該跟你說對不起了。因為我，你失去了兒子，還有你的孫女。因為我的私心，請理解一個渴望父親的孩子，我只是不希望他以最悲慘的方式死去——到最後發現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錯的，懷着悔恨離去。顯然，兜兜轉轉，還是得用這種方式，甚至牽連無辜。我有罪，所以我願意以生命終結所有，就像當初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盡管如此，請原諒我的無禮——請您收小魚兒為徒，我相信，如果是您，他日後必定能尋找到光明。”

“小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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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不稱職的師父呢！以後啊，你就叫風揚師父吧，一定要乖乖的哦。師父因為你自豪。還有記得告訴辰辰，就像現在一樣長大就好，嫂子很喜歡他。”

小魚兒看完信後，跑到風揚面前，揚起臉直視他。

風揚嘆了口氣，擡起手搭在小魚兒肩上，“小魚兒，以後……”

“我不要！”小魚兒打斷，小臉通紅，胸腔一起一伏，說明着此時情緒十分的不穩定，“對不起，我只要一位師父就夠了。”——對不起，師父，所有的話，小魚兒都聽，只有這個。沒有人能代替您成為小魚兒的師父！

至始至終，南宮塵安靜得極為詭異，好像沒事兒人一樣。很是平淡地坐在那裏，眼神從未從慕星身上離開，似乎是在等她醒來。

“這個是師父讓我給你的。”小魚兒走到南宮塵面前，扯了扯他的衣袖，掏出錦囊。

南宮塵結果錦囊，而且出乎意料的笑了笑，摸了摸小魚兒的頭，還說了聲謝謝。看也沒有看就放心自己的懷中。

在上官宇帶走慕星的時候，南宮塵也一句話也沒有吭，勾着涼薄的唇，帶着極淺極淺的笑，注視着她離開。

弄得衆人都茫然——他究竟是何意？

是夜。

南宮塵小心翼翼的拿出懷中的錦囊，打開裏面的紙條：南宮塵，我意外的夫君，我想要生生世世守候的人。好像除了它，我沒有什麽可以留下的。只希望它的存在能夠證明我曾經有來過你的生命。請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生活。愛你的，只屬于你的丫頭。

南宮塵拿出那個“它”，在夜色中，綻放着和當初一樣光，看着那“星塵”二字，想起當日慕星的笑顏，如今卻泛着無盡的心痛，勾起嘴角，不知是喜是悲，“丫頭，你為何老是給我出難題呢？你要我如何煎熬你不在的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