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絕望與決心

“魯路修？娜娜莉？”艾因早晨起來的時候并沒有像往常一樣，看到魯路修和娜娜莉。

艾因一邊穿着衣服，一邊開始尋思，話說昨天真是兇險啊，能活過來真是一件可喜可賀之事。一群死妹控啊……

“艾因·阿司布魯德！”

“誰？”艾因頓時有些緊張，因為這個聲音他以前從來沒有聽過，盡管聽上去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呵呵，你果然很有趣啊！”白色的哥特式長袍，耀眼的金眸，琥珀色的眼睛，華麗的碧綠長發，精致的五官，女王型娃娃臉，纖弱身材，晶瑩的雪膚，令人印象深刻的性感，以及懾人心魄的無限魅力，盡管艾因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可是艾因已經猜出了來人是誰。

“你是？”樣子還是要裝一下的，艾因故作疑惑的問道，只是心裏的防備已經減弱不少。

“C.C,你可以這樣叫我……”C.C看了一眼艾因，神色平靜地坐到艾因的床上，“昨晚發生那麽大的事情，你居然都不知道？看來瑪莉安娜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

“C.C嗎？”我早就知道你是誰了，這就是穿越的優勢！艾因一臉不屑……等等，昨晚發生的大事？瑪莉安娜看走眼？

“那個女……是瑪莉安娜王妃殿下出什麽事了嗎？還是魯路修殿下……”

“反應過來了嗎？可惜，晚了些……”C.C神色有些黯然，只是沉浸在興奮之中的艾因沒有注意到。

瑪莉安娜那個女人終于死了嗎？終于可以安心了啊，不用在每天提心吊膽的生活了。雖然知道瑪莉安娜遲早會被殺死，可是當真正面對這個結果的時候，艾因終于輕松的長嘆一聲，這戰戰兢兢的日子總算熬到頭了。

“真是……你要幹什麽，C.C？”艾因突然發現，C.C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把槍，神色嚴肅的盯着艾因，槍口指着艾因的胸口。

“艾因·阿司布魯德，回答我的問題，然後，決定你的生死。”

“……說吧，你想要知道什麽？”艾因曾經想着反抗，可是一想到眼前這個女人，擁有不老不死的體質，他又不得不放棄了。

“第一個問題，你似乎對瑪莉安娜有些不滿？”

“不，我和魯路修以及娜娜莉那麽要好，況且瑪莉安娜王妃殿下本身實力就很強。她是我崇拜的對象，我怎麽可能對她産生不滿呢？”如果她不是非要殺我，我确實還是很崇拜她的！這話艾因可不敢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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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問題，你在隐藏什麽？”C.C對艾因的回答，并沒有做出任何評價，緊接着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呃……隐藏嗎？”艾因依舊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只是心裏在狂跳，穿越這種事情，是不可能說的，難道這個女人察覺到了什麽？“嗯，我想想，最近好像有人在監視我，我在隐瞞這件事，我怕魯路修和娜娜莉會擔心。這有問題嗎？還是……”

“第三個問題，你到底喜歡誰？阿尼亞，尤菲米娅，還是娜娜莉……難道說是魯路修？”若不是C.C那一臉嚴肅的樣子，艾因真懷疑這麽八卦的話題，為什麽會從這個不老不死的魔女嘴裏問出！！！

“這件事情和你有關嗎？”艾因一臉豎線，似乎想起什麽，臉色有些發白。

“不知道！第四個問題，你……”

“停下！為什麽你問我的問題我要回答，我問你的問題，你說一句‘不知道’就行了？這不公平！！！”

“你也可以和我一樣，不知道的事情，就回答‘不知道’！最後一個問題，你覺得不老不死的人，還是人嗎？”

“不知道！”可是看到C.C手裏的槍往上擡了一下，艾因馬上改口，“嗯……不老不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是神的範疇了。但是我一直覺得，其實神也是人，只是他們做到了那些人做不到的事情，所以他們被稱為神！C.C，你怎麽看？”

“我怎麽看嗎？艾因·阿司布魯德，你真是一個有趣的孩子啊！”C.C走向艾因，在後者的額頭上輕輕一吻，留下一臉呆滞的艾因，就這樣離開了。

無數的畫面不停的在艾因腦海裏閃過，只是畫面流逝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根本不容艾因細看，這樣的狀态持續了很長時間，至少在艾因感覺之中。可當艾因發現自己回過神來之時，房間裏只剩下自己了，C.C早已經不知所蹤。

“這就是誓約與禁制，傳說中的Geass嗎？為什麽……”艾因有些疑惑，不明白給什麽C.C會給他這樣的能力。

“啪啪啪啪！”玻璃破碎的聲音傳來，将沉思中的艾因扯回到了現實。

“不好！”艾因似乎想起了什麽，馬上向離宮的大廳飛快的跑去！

離宮的大廳裝飾得十分華麗富貴，只是今時今日卻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傳來，讓剛剛到門口的艾因心驚不已！

瑪莉安娜，那個曾經號稱‘閃光的瑪莉安娜’，雙眼已經毫無一絲生命的跡象，滿身鮮血的躺在那恢宏大氣的樓梯前面。披肩散發，衣服淩亂，臉上雖然有些驚恐，可是那挂在嘴角的笑意，讓艾因怎麽看，都有些費解。突然瑪莉安娜屍體動了動，讓将要上前的艾因硬生生地止住了腳步。是娜娜莉，那個剛滿五歲的小蘿莉，雙眼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光澤，一臉驚恐的樣子，張着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可卻沒有一絲聲音發出來。

“母後！！！娜娜莉！！！”魯路修站在臺階的上方，神色驚恐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身後的兩位保镖，也是一臉惶恐和後怕的看着。

“冷靜點，魯路修，先救娜娜莉，她還有呼吸！”

魯路修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失身的跪在瑪莉安娜身邊，眼眶之中滿是淚水。見到魯路修這樣，艾因一聲大喝，讓魯路修回過神來。

“來人啊，快點來救娜娜莉！！！快點來人啊！”魯路修那種絕望地聲音，在那個被鮮血染紅的離宮大廳裏，不停的回蕩着。

“艾因，艾因，我們進來哦……”門外傳來的聲音，讓躺在床上的艾因，心情複雜的拉起被子，蓋在頭上。

“艾因，那個，娜娜莉的事情……”

“不要再說了，吉諾，這件事情是我的錯！”艾因有些自責。

艾因知道事情的發生，因為害怕被殺，艾因并沒有去阻止瑪莉安娜被刺殺的事情。是啊，我當初為了活命，是希望瑪莉安娜被殺了，可是，娜娜莉呢？我本來有救下她機會的啊！！！艾因原本是想，一切按照着劇情的發生來安排着自己生活的！可是看到躺在病床上，已經昏迷一個多星期的娜娜莉，以及似乎對生活開始絕望地魯路修，艾因心中莫名的湧起一絲熟悉的無力感……當年好像也是這樣，知道那個老頭出去做任務的危險，可是就是不願意阻止，結果結果……如今也是這樣嗎？因為懦弱，所以才害怕嗎？

“艾因，那個……”吉諾吞吞吐吐地說話方式，讓艾因停止了回憶，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吉諾，還有什麽事情嗎？”吉諾的臉色，讓艾因心裏一陣猛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阿尼亞……阿尼亞她，好像失憶了……”吉諾的話，讓艾因整個人都愣住了。而吉諾似乎沒有看到艾因的失神，繼續開口說道：“那天你……阿尼亞她，她那個晚上不知道跑到了哪裏……今天我準備和她來找你時，才發現她居然忘記了我是誰，也忘記了你……”

艾因沒有繼續聽下去，失神看着站在一邊的阿尼亞，發現以前那個喜歡和自己對視的小丫頭，已經不見了。只剩下一個神色有些疑惑，一臉呆滞的小女孩，滿眼不解地看着艾因……

艾因突然狠狠地抱住阿尼亞，嘴唇靠在阿尼亞的耳邊，一遍又一遍地訴說着對不起，只是阿尼亞，仿佛什麽也沒有聽到，什麽有沒有感覺到，任由艾因緊緊地抱着，再也沒有把艾因甩出去。一旁的吉諾，神色也有些黯淡，平時一直把笑容挂在臉上的他，今天似乎忘記了應該如何去笑……

一個月後，艾因神色有些難受的走進一間放滿玩偶的房間。

“娜娜莉？娜娜莉？”

“是艾因，艾因哥哥嗎？”

“是我，娜娜莉，對不起，對不起！對……”艾因看着雙目失明，坐在輪椅上的娜娜莉，口中不斷重複着道歉的話語。

“艾因哥哥為什麽要道歉啊？”娜娜莉用她那雙幼小的手，向着艾因發聲的方向摸去。艾因見狀，馬上緊緊握住娜娜莉的雙手，只是曾經那雙肉呼呼的小手已經不見了，冰涼纖細的手指，狠狠地刺痛着艾因的心。

“艾因哥哥不用道歉，因為這和艾因哥哥沒關系的。盡管我現在這樣，可我還是希望艾因哥哥能快樂的生活着，魯路修哥哥也是一樣的哦！”

魯路修？艾因發現，今天好像沒有見到這個疼愛娜娜莉的哥哥。自從瑪莉安娜身死，娜娜莉受傷以來，魯路修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每日就陪在娜娜莉的身邊，困了累了就睡在地上，他的手卻一直緊緊抓着娜娜莉，生怕娜娜莉像瑪莉安娜一樣，離他遠去。

“那個混蛋！！！”魯路修一臉憤怒的一腳踹開門，卻看到娜娜莉和艾因兩人神色擔憂的看着自己，馬上換了一種溫柔的口氣，“娜娜莉！我不是和你說了嗎，要好好躺在床上，艾因，幫我把娜娜莉擡到床上！”

魯路修一邊動手，一邊向艾因使了個眼色，兩人安頓好娜娜莉之後，一起離開了。來到艾因的房間裏，魯路修順手鎖上門，艾因只是疑惑的看着魯路修。

“今天，我去見了那個人，查爾斯·Di·布裏塔尼亞，那個妄稱父親，妄稱最強大帝國布裏塔尼亞帝國皇帝的人！”魯路修語氣裏的怨氣很重，讓剛想開口的艾因有憋了回去。

“我問他，身為帝國最強大的人，為什麽沒有保護好我的母親，瑪莉安娜母後……可是，艾因，你知道他怎麽說的嗎？他居然對我說，‘我對弱者沒有興趣，這就是所謂的皇族。你在生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你穿在身上的衣服是誰給你的？住所，食物，甚至生命，全部都是我賜給你的。也就是說，你沒有一次是靠自己活着的！然而，看看你自己的愚蠢樣子！現在這樣跑來，找我哭訴，一副喪家犬的樣子！’艾因，你告訴我，為什麽會是這樣子？”

魯路修茫然和痛苦地樣子，讓艾因心中唏噓不已，生在皇室豪門，也許有着無上的榮耀，可是這種□裸的弱肉強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輕易接受的，更何況此時要接受它的，還是一個剛剛失去母親，妹妹重傷致殘的九歲孩子。或許，将要成王者，這是必須付出的代價吧！

“我，艾因，我，要把布裏塔尼亞弄個粉碎！”魯路修一臉堅毅的表情，那眼神中燃燒着，一種名為仇恨的火焰。

“魯路修，怨恨,痛苦,都是只屬于你的東西,你只需将它們化為動力,繼續前行。總有一天你會到達你所期望的目的，毀滅一切罪惡産生的地方——名為布裏塔尼亞的帝國！”

“艾因·阿司布魯德，你會幫助我？你會幫助我毀滅布裏塔尼亞，還有殺了那個，那個不配為人父之人嗎？”

“我有生之年，都會當你的侍衛，成為你手中的黑色騎士！就算有一天王座崩塌，閃亮的王冠褪色，在堆積了無數的屍骸上……繼續堆積的屍骸上頭，我都會陪在國王你的身邊……直到聽到喊出‘checkmate’的那一聲為止！”

“可是……我失去了母親，還有那個曾經活潑可愛的妹妹……這樣的我，真的能夠……”

“你并沒有失去什麽，打從一開始你就一無所有，不是嗎？父母給予你的地位；父母給予你的富貴；父母給予你的傭人……打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一樣是屬于你的東西，不是嗎？魯路修，魯路修·Vi·布裏塔尼亞殿下？”

“賭上被我的抛棄的名字魯路修·Vi·布裏塔尼亞，一定要完成複仇，艾因·阿司布魯德，作為我的棋子，黑色的騎士……不，擁有銀色頭發的幻影騎士啊！和我一起俘虜滅殺白色的王吧！”

“yes,My Lord！”

作者有話要說：我情願一天只更一章，也要多寫一點，字數太少的話，感覺有些對不起...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