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魔王與魔女

第三十三章 魔王與魔女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艾因……”魯路修臉色有些蒼白，眼神有些逃避。

“是嗎？”艾因突然笑了起來，“和我說實話吧！對了，還有那邊那個女人，別用槍指着我了，出來吧！”

艾因話音剛落，客廳的隔間裏，一個綠色長發的女人走了出來，手中緊緊握着槍，神色有些警惕地看着艾因。艾因不滿地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C.C，心裏卻在不斷泛着嘀咕，我絕對和這個女人八字不合，要不然……為什麽每次見到她，都是被她用槍指着？

“C.C？你……算了，你先出去吧！”魯路修一臉認命的表情，神色也沒有剛剛那樣強硬了，“你打算怎麽辦？逮捕我嗎？還是……殺了我？”

走到門口的C.C聽到魯路修的話之後，轉過身來，眼神有些疑惑地看着艾因，手中的槍似乎又想指向艾因。艾因有些尴尬地搖了搖頭，向C.C明确示意自己不會亂來，只是C.C那一臉不信任的樣子，讓艾因着實有些無語。

“我打算……”艾因才開口，C.C的槍就抵在了艾因的背後……“喂，女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不相信你！”C.C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語氣裏充滿冷漠。

“夠了，C.C！你就在這裏吧！”魯路修制止了将要發生沖突的兩人，“說吧，艾因！C.C在這也沒關系！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魯路修，你知道麽？我最開始只是想活下去……”艾因神色有些黯淡，那個老頭的身影似乎又浮現在眼前，“只是現在……現在我只想看着我身邊的朋友，身邊重要的人都開心地活着……”

“那麽你是想要幫助我嗎？哈哈哈哈……”魯路修說道這裏，眼神裏閃過一絲痛苦，笑容裏有些憤怒，“那麽當年，為什麽你要抛棄我們？你知道這些年來，我和娜娜莉是怎麽過來的嗎？我們……你現在突然這樣說，你覺得我能夠相信你嗎？告訴我，艾因·阿司布魯德，‘Knight of Rounds’中的‘Knight of Five’!”

“先別生氣嘛……”艾因感受到魯路修的憤怒，神色裏依舊充滿着笑意，“你忘記當年的約定了嗎？”

“當年的……約定嗎？”魯路修稍稍壓抑了一下自己的憤怒，眼神中的懷念之色一閃而過，可是緊接着他有些不滿地咆哮起來，“你還敢和我提那個約定？你曾經說過……曾經答應過我，你将成為我手中最鋒利的長劍，為我斬殺一切阻擋我的敵人！可是看看你現在到底做了什麽？成為那個男人的直屬騎士，然後，然後……和朱雀一樣，現在完全站在了我的對立面，我曾經想要你做……”

“所以說……”

“你閉嘴！我現在怎麽相信你？當你成為圓桌騎士之後，我們就是敵人！你這些年一直很自豪吧？身為布裏塔尼亞帝國的第五騎士，那種充滿榮耀贊譽和大富大貴的日子裏，有沒有想過我和娜娜莉，一直生活在戰火不斷的日本？當你面對着大魚大肉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和娜娜莉正面臨着饑荒，饑餓充斥着我們每天的生活？當你身邊充滿褒獎和贊譽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和娜娜莉身邊，放眼望去全是屍體？當你高高在上地享受着一切時，有沒有想過我們這對被抛棄的兄妹？你知道這些年來我們在夾縫中苦苦掙紮的日子是怎麽過來的嗎？你什麽都不知道……”

“這是我的不對，我知道！但是……”艾因神色有些悲傷，“可是就算當時我在你的身邊，又能改變什麽？當時無權無勢的我們，能做什麽？你告訴我啊！若是我當年一直守護在你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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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艾因！”魯路修的語氣充滿憤慨，“當年那樣不負責任離開的你，現在又這樣回來……你這是在施舍我們嗎？這種施舍般的同情，我和娜娜莉都不需要！回去繼續做你的圓桌騎士吧！然後就站在那個高不可攀的位置，帶着不屑俯視着我們這些苦苦掙紮着的人，然後，然後……終有那麽一天，我會毀滅布裏塔尼亞的一切，包括你在內！！！”

“你給我冷靜下來，聽我把話說完，魯路修！”艾因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滿臉怒火，一把抓住魯路修的衣領，狠狠地将他丢到沙發上，“我……我一直在安排着很多事情，可是你……”

“是嗎？那又如何？”被艾因丢到沙發上的魯路修，似乎冷靜了一些，只是語氣裏那種若有若無的嘲諷，讓艾因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頓！

“好吧！先停止這些無意義的争論！讓我把話說完！”艾因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靜了下來，看着一臉孤傲的魯路修，“最近通過觀察黑色騎士團的一些行動，你是打算建立一個和布裏塔尼亞抗衡的基地……應該是國家吧？你們先前收買民心的行為，以及之前參與對九州作戰的行動……這些從戰略意義上來說，恐怕都是為建國做準備吧？”

“無可奉告！”魯路修心裏雖然有些驚訝，只是臉上什麽也沒有表現出來，嘴裏依舊沒有給出正面回答。

“魯路修，你這家夥……算了，我只是想要告訴你，這樣做的話，小心一些突發的意外！比如我昨晚偷看到地那份計劃，還有……”

“意外？不可能，計劃是相當完美的！”魯路修臉色變得認真起來了，“好吧！艾因，若是要我相信你……相信你依舊和當年一樣，想要幫助我，那麽告訴我，你昨晚看過的那個計劃！”

“魯路修殿下，請求的方式，我記得有好好教過你哦……”艾因見魯路修的神色緩和過來，于是開起玩笑，只是……看着魯路修變得有些不爽的神色，只好讪讪地繼續剛剛的話題，“若是有人提議建議，在東京建立起一個特別行政區，恢複‘11區’日本原來的名字，建立一個可以讓布裏塔尼亞人和日本和平共處的地方，那麽黑色騎士團之前的準備工作……”

“那是不可能的！”魯路修有些嘲笑地說道，“要是能夠消除布裏塔尼亞和日本人之間的歧視，就不會有這樣的戰争了！我曾經也想過這個方案，但是很遺憾，這只是一個‘烏托邦’似的理想社會，現實是無法做到的！真是愚蠢啊……”

“信不信是你的事情，我只是和你打個招呼而已，不要到時候被弄得措手不及！”艾因看着魯路修一臉不屑的樣子，心裏頓時有些無力，難道歷史的軌跡，還是依舊不能改變嗎？不過，我還安排了後手……試試看吧！

“艾因，我們還是朋友嗎？”魯路修看着沉思的艾因，神色突然變得柔和起來，語氣裏有些遲疑地問着。

“一直都是！”

“是嗎？”魯路修聽到艾因的回答，有些遲疑，“我可以相信你嗎？”

“随你吧……該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一切，就看天意了吧……”艾因感覺很累，似乎突然泛起的無力感，讓他想要離開這裏。

“我是Zero的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還有，你應該沒有告訴任何人吧……”

“這個嘛……”我知道你是Zero好多年了……不過這話不能說出來，也不能說是皇帝陛下告訴我的！艾因有些困惑地想了想，“是朱雀告訴我的！”

“什麽？”魯路修有些吃驚地叫了起來，“朱雀他……不可能的……他應該不知道！艾因，你還要騙我嗎？”

“這是實話！朱雀告訴我，Zero和一個綠色頭發的女人在一起，他們可能是同夥！而我曾經在這裏見過C.C，所以就推斷出你是Zero了！”

“什麽？你見過C.C嗎？”魯路修有些憤怒地看向C.C，而後者點頭示意确有此事。

“是啊，說實話！我認識C.C的時間可能比你還要早哦！畢竟她賦予我的Geass……”

“什麽！你也有Geass嗎？”魯路修今天吃驚了數次，“告訴我，你的能力是什麽！這可以說是決定能否讓我相信你的一個重要問題！”

“告訴你也無所謂，畢竟C.C也是知道的！我的Geass是複制和抵擋……其他的你問C.C吧，畢竟她賦予我的能力，她也知道！”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艾因，我暫且相信你！但是你要記住，若是……”魯路修猶豫了一下，有些話還是沒有說出來，“還有，我希望我的身份，你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在學校裏……不，在別人眼中，我只是魯路修·蘭佩洛基，不是Zero，不是魯路修·Vi·布裏塔尼亞！”

“就這樣？”艾因有些疑惑，看着笑容重新在臉上綻放的魯路修，“除此之外的要求呢？”

“沒有了……不，有空多來看看娜娜莉吧！”魯路修想了想之後，沒再說其他的事情。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好吧！”艾因站起身來，向魯路修告別，“那我走了，魯路修！”

魯路修笑容滿面地目送着艾因的離開。等到艾因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之後，魯路修臉上露出一絲憤怒的神色，将C.C帶到了自己的房間，一把将她推到床上。魯路修神色冰冷地看着眼前這個女人，這個賦予他Geass的魔女。C.C豪不退讓地與魯路修對視着，兩個人就這樣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說話，空氣之間似乎彌漫着一絲沉重。

“那個人……那個艾因，你打算怎麽吧？你相信他說的嗎？”半晌，C.C首先開口問道！

“暫時看看他有什麽打算再說！畢竟他知道我的身份之後，并沒有報告軍隊，也沒有和任何人說……光從這一點上，就讓我相信了他一些，但是……”

“但是什麽？”

“但是，艾因·阿司布魯德……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我就弄不明白他在想些什麽！他和朱雀不一樣，有些時候他無比漠視生命，可是今天他又說他只是想要活下去……他的話裏有些矛盾，似乎在掩飾着什麽……”

“那麽為什麽不殺了他？”

“因為我們是朋友啊！而且當年若是沒他的照顧……是了，我大概明白了！他這些年離開原因！也許是因為如此吧……”

“不是你說的嗎？獨自離開，不負責的抛棄你們……”

“我一直都知道，這只是一些無聊地借口罷了……”

“是嗎……那麽就是說你相信他嗎？”

“相信嗎？不，我不完全相信他！朋友也好，敵人也好，棋子也好……一切都無所謂，只要計劃好了，所有的關系都可能會發生變化！朋友可能變成敵人，敵人也可能變成朋友……在我看來，一切都只是棋子而已！”

“真的是這樣嗎？”

“沒錯！哈哈哈……艾因今天來的真是巧啊！我本來是打算過幾天再去找他的，沒想到他自己送上門來……雖然他知道我是Zero的身份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但是這樣也讓我的計劃更加完善了……我之前一直擔心的一件事情，現在終于能放下心來，真是太好了！”

“完全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麽！”

“你不需要明白！你只要明白，你以後不能随意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之中了……若不是因為你的出現，艾因會知道我的身份嗎？女人，你最好……”

“你這是在命令我嗎？你以為我是誰？我可是C.C哦！”

“哼！不過是一個不老不死的……”魯路修看着一臉不爽的C.C離開後，嘴裏不滿地抱怨着。只是話還沒有說完，看着門又再一次打開，C.C擡着一盒披薩又回來了。魯路修看着正在大口吃着披薩的C.C，眼神中的怒火正在燃燒。

“你有什麽不滿嗎？”C.C挑釁地看向魯路修。

“不滿……剛剛才和你說的話，你就忘了嗎？”魯路修咆哮着！

“我知道！我應該說過吧，若是你死了的話，我會覺得很困擾的！”

“既然如此，那你還……”

“因為披薩确實很好吃啊！”C.C一臉理所當然的回答着，“你就這樣讓艾因離開嗎？”

“嗯……就這樣吧！我不想對朋友使用Geass，上次對着朱雀使用也是迫不得已！就算知道艾因似乎掩飾着什麽，我還是無法對他……”

“我勸你不要對他使用你的Geass，因為他的能力有些特別！”

“有些特別？對了C.C，告訴我他的能力是什麽……”

“我讨厭啰嗦的男人！晚安，魯路修！”C.C并沒有回答魯路修，而是直接躺在床上，用被子遮住腦袋，開始準備睡覺。

“喂……”魯路修對着個女人完全沒轍了，“回答我，C.C！艾因的能力到底是什麽！你這樣吃完就睡，不是和豬一樣嗎？”

“……”

算了，等她心情好的時候就會說了吧！魯路修一臉無奈地看了看床上睡着的女人，低頭開始沉思起來。

為什麽艾因今天會突然和我說這些？他本來可以早點和我說的才對啊！只是為什麽一直拖延到今天……還有他剛剛說的那件事情，是在提醒我什麽嗎？那個計劃應該是不可能實現的才對，這一點艾因他應該也是明白的！可是他卻特意提醒我注意一些……還有那個家夥到底在想些什麽，為什麽不一次性和我說完呢？可惡啊，早知道剛剛應該将這些全部問清楚……不，不行！萬一他是那個人派來監視我……Geass好像也不能用，那個女人，那個女人……

對了！上次埼玉事件的時候，C.C也曾經以‘你去了就會死’為理由阻止我的行動，而這次她對艾因的舉動……是認為艾因的存在，會威脅到我的安全嗎？不，若是那樣的話，她應該是會直接殺死艾因的……那麽結合這些情報來看，艾因，應該可以……暫時的相信嗎……

“吶，C.C！你為什麽一開始想要殺死艾因，後來又住手了呢？”魯路修看着床上的C.C，有些疑惑的問着。

“因為我看不懂這個人，而且他很有趣！”C.C的語氣裏有幾分困惑。

“既然如此……那麽，艾因·阿司布魯德，暫時作為成為我的力量吧！”C.C地回答，讓魯路修似乎做出了自己心中那個決定。

“咦！你不是還在不完全相信他嗎？為什麽還要……”

“別太小看我了！你以為我是誰啊？我可是和魔女簽訂了契約的魔王啊！”

作者有話要說：歡樂的戲份也許差不多了吧...接下來可能要開始折磨艾因同學了吧....有些不忍心啊....今天早點更新吧！等下出去采購年貨，畢竟今年過年我要下廚啊！！！！怨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