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命令與意外

第三十五章 命令與意外

“艾因，你一開始就知道會這樣吧？或者說，你當初提醒我的時候，就知道這個計劃發起人是尤菲吧？”魯路修看着眼前這個少年，有些憤怒地責問着。

“所以呢？你就因此對我很生氣對嗎？”艾因一臉笑意地看着魯路修，“其實當初修奈澤爾殿下曾和我提過，我還以為這個計劃是他弄出來的呢！不過既然現在尤菲自己提出，那麽你現在的敵人就是尤菲了！”

“修奈澤爾？難怪……”魯路修一臉恍然，“利用建立行政特區日本，作為瓦解京都地下組織與黑色騎士團的妙計，果然是他的風格……只是，若是我的情報沒有弄錯的話，特派應該是修奈澤爾的直屬機構吧？艾因你為什麽……”

“我都說了，我只是來度假的嘛……”看着魯路修的神色充滿疑惑，艾因繼續解釋着，“只是見到你還活着，所以才決定要幫你，我們不是朋友嗎？”

“朋友嗎？這個先不說，只是尤菲這一步走得還真是……”魯路修盯着艾因看了很久，語氣緩解了幾分，“行政特區日本一旦成功建立的話……”

“Zero和黑色騎士團就被逼入了絕境，對嗎？”

“沒錯！短短一周不到，就有不少人加入了行政特區，就連京都那邊都開始有接受的說法傳出！一旦失去民衆的支持，那麽黑色騎士團就……”魯路修臉色難看，有些自嘲起來，“當初你和我說的時候，我還覺得這個方法是無比愚蠢的……沒想到啊，沒想到啊……”

“那麽你打算怎麽做呢？”

“怎麽做？現在還能做什麽？一旦參加那個行政特區的成立儀式，就代表着黑色騎士團的投降！加入那個行政特區之後，就算我們有着反抗的念頭，可是會被漸漸束縛起來，被一點一點地蠶食着我手上的力量……可是，若是不加入行政特區，甚至是連成立儀式都不去的話，那麽黑色騎士團，将會被冠上破壞和平的名聲……失去民衆的支持，我們一樣沒有反抗的力量……”

“一旦你們加入行政特區，那麽就會以和平的大義，讓黑色騎士團失去武裝的力量，讓你們受大勢所迫，與民衆隔離開來；如果你不選擇加入的話，那麽黑色騎士團就會成為，妨礙自由與平等的敵人……連觀望的中立态度都無法實現，還真是……”

“沒錯，就是這樣的！”魯路修一臉淡然地看着艾因，神色有些憤慨，“可是，尤菲她并不知道……布裏塔尼亞和戰敗日本的仇恨，不是簡單地一個行政特區就可以輕易化解的……歧視，敵對等等這些，都會讓這個行政特區成為‘烏托邦’一樣的存在！所以我才會……”

“所以你才會戰鬥嗎？可是這次的對手是尤菲，我記得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她嗎？”

“是啊！曾經很喜歡她……作為敵人來說，她可是最糟糕的對手啊！”

“既然如此，那麽離開之前，我想問一問你，若是用大量的犧牲能夠換取絕境反擊的機會，你會這樣做嗎？或者說，為了換取生存的機會，寧願犧牲所有一切嗎？”

“你是什麽意思，艾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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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所說的是什麽！”艾因看着臉色有些發白的魯路修，“知道為什麽通向國王王座下的地毯是紅色的嗎？因為那是被鮮血染紅的……它在時刻提醒着正坐在王位上的那個人，帶着贖罪與忏悔的心情，踏着鮮血染紅的道路，成王稱帝！”

“艾因，你難道是說……”

“該說的我都說了，晚安，魯路修！”

“……”

行政特區的成立儀式，選在了東京租界內的一個體育場。這個坐滿日本人的體育場，臉上都洋溢着笑容，因為他們将要見證歷史性的一刻。會場之外，同樣聚集着大量未能進入會場的日本人。艾因看着尤菲滿臉期待地神色，心中有些感嘆，如果和原作一樣的話，那麽尤菲她……似乎感受到艾因有些哀傷的心情，艾因身邊的女子有些安慰似的拉了拉艾因的手，得到的卻是一個有些同情的眼神。

朱雀身穿着白色的禮服，面帶久違的笑容，目光癡迷地看着尤菲。艾因見狀，心裏有些歉意地看向朱雀，抱歉了，朱雀！或許對于你來說有些殘忍，但是……或許是感受到艾因的目光，朱雀投來一個詢問地神色。可是見艾因臉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墜之後，只好迅速來到艾因身邊。

“艾因，沒事吧？”朱雀有些疑惑地問着。

“可能有點……昨晚上羅伊德老哥的實驗……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我現在還活着……”艾因臉色有些驚恐。

“呃……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朱雀回想起昨天半夜聽到艾因的慘叫聲，身體不由得閃過一絲惡寒，面帶同情地說着，“對了，你身邊這位是……”

“我是艾因閣下的侍從，朱雀少佐！”艾因身邊的女子看着神色痛苦的艾因，神色有些關心地說着，“艾因閣下，要不先去裏面休息一下！”

這邊的情況讓遠處的尤菲注意到了，她跑過來看了看之後，下令讓艾因先進入裏面去休息。本來尤菲還想讓醫生來看看的，可是被艾因身邊的女子給制止了。看着扶着艾因一步一步地走入會客室的那個女人，尤菲的神色有些疑惑！那個背影十分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尤菲心中有些疑惑，而身邊的朱雀卻是一臉擔憂地看着艾因離去的方向。

人群中突然發出驚呼聲，一架黑紅相間的機體出現在上空。朱雀和尤菲尋聲望去，正是之前神根島事件時，被Zero盜取的機體高文。負責會場警備的衆人，神色變得凝重起來！被柯內莉亞下令輔佐尤菲的達爾頓，甚至也下令，一旦發現Zero有什麽不對勁的舉動，立刻射殺！朱雀神色緊張地看着Zero，眼神裏也全是警惕之色，尤菲對于朱雀來說不僅僅是皇女和副總督，更重要的是，尤菲還是他的……

Zero要求和尤菲單獨見面，這讓在場衆人都有些吃驚！朱雀和達爾頓等人都極力勸阻着尤菲，可是尤菲不顧衆人勸阻，執意要這樣做。在勸說無效的情況下，達爾頓只好下令，仔細檢查Zero是否攜帶武器。

看着檢查完畢後，和尤菲一起進入會客廳的Zero，朱雀臉上全是擔憂。不知為何，朱雀現在覺得有些心神不寧，仿佛就要失去什麽一樣。一旁的達爾頓看到朱雀的表情之後，有些擔憂地過來勸慰着。

“放心吧，朱雀少佐！尤菲米娅殿下應該是安全的，我們給了她緊急呼叫裝置，若是……而且艾因閣下還在裏面！”

“可能是我多心了吧……”朱雀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着。

尤菲和Zero來到會客廳之後，Zero讓尤菲把照明設備都關閉了，只留下一些緊急情況下使用的照明系統。這樣即使有攝像機的存在，也會因為光線不足，看不清楚Zero的真實面孔。而尤菲并沒有過多的抱怨，因為在神根島的時候，她就知道了，Zero其實就是魯路修，那個在官方記錄上記載已經死亡的皇兄。只是……尤菲看見自己的皇兄——魯路修，從懷裏掏出一見武器，那是一只用陶瓷和竹子做的微型手槍，而槍口的方向，正好指着自己……

與此同時，艾因獨自來到會場的外邊，發現場面有些混亂。尤菲的騎士，樞木朱雀少佐，現在正躺在地上，陷入了昏迷之中，而一邊半跪在地上的C.C，神情有些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腦袋。而她周圍的三個人，艾因記得曾經在學園祭上見過，都是尤菲的保镖。只是他們現在好像非常恐懼，像是見到了什麽恐怖的事情，一直呆呆地看着前方，眼睛裏不時流露出的慌張，以及不時發出的慘叫聲，讓周圍地士兵們不敢接近。

“發生了什麽事情？”艾因問着眉頭緊皺的達爾頓，“尤菲米娅殿下呢？”

“殿下和Zero進去了一會……”達爾頓似乎對此時現場的混亂有些頭痛，“樞木少佐剛剛不知為何，碰到那個女人之後，就昏倒了，而那幾個保镖好像也是受到了什麽刺激，有些神志不清……”

“達爾頓将軍，現場就拜托你了！”艾因轉身走向會客廳，“我去裏面看看尤菲米娅殿下，我擔心……”

“正是如此，尤菲米娅殿下就拜托你了，艾因閣下！”達爾頓看着艾因地背影松了一口氣，至少有個圓桌騎士在，那麽尤菲的安全應該是沒什麽問題吧！

正如原劇情一樣，魯路修盡管有些不情願，可是還是忍不住對尤菲的軟磨硬泡，答應了和尤菲一起建設行政特區的提議。魯路修半開玩笑地要尤菲殺光在場的所有日本人，并且認真執行命令。只是魯路修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平時引以為傲的能力，卻在關鍵時刻失控了！魯路修發現，他在說這話時，他那種半開玩笑的命令，尤菲在猶豫了一會之後，從地上撿起剛剛那只特質的手槍，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等魯路修意識到不對勁之時，帶上Zero的面具，想要追出去時，卻發現艾因在拐角處等着自己，而他的懷裏，正抱着剛剛跑出去不久的尤菲。

“魯路修！你到底對尤菲做了什麽？”艾因雖然知道，可是神色依舊十分憤怒地看着魯路修，大聲質問着。

“抱歉！艾因，我沒想到會這樣……”魯路修看了看在艾因懷中不停掙紮的尤菲，滿臉歉意，“我的……”

“将你的面具拿下來……然後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不行的，我……”

“我最後再說一次，将你的面具脫下，然後一五一十地告訴我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尤菲不停念着‘要殺光所有日本人’的話！一個字也不要隐瞞！”

“可是……”魯路修看着表情嚴肅地艾因，脫下面具，用手捂着自己的左眼，神色十分難看，“我的Geass突然失控了，然後……”

“看着我的眼睛，難道你連這份勇氣都沒有了嗎，魯路修？”

“好吧……”魯路修放下手，直視着艾因。他左眼原本漂亮的眸子，現在卻閃爍着妖異的紅光。

“這……”艾因故作驚訝的嘆了一口氣，“關于我的Geass，你應該也聽C.C說過吧！你告訴我你到底對尤菲下了什麽命令？”

“你的Geass嗎……是啊！我的Geass好像對你是無效的，那麽……”C.C描述艾因能力時，說艾因的能力，有着能夠抵擋直接作用于大腦的一次效果。魯路修想起這件事，臉上的表情緩和不少，“我對尤菲開玩笑說，要她殺光在場的所以日本人，要認真的執行！只是……”

“開玩笑嗎？只是你的能力失控了，所以……”艾因結果話後，看着尤菲的眼睛，喃喃說着，“殺光在場的所有日本人，要認真執行！”

尤菲好像被艾因這句話刺激到了，剛剛停下反抗的雙手又開始扭動起來。魯路修看着尤菲這樣的動作，心裏很不好受，十分悔恨和懊惱地看着艾因，剛剛想要問艾因接下來該如何做時，就被突然響起的槍聲給吓到了。

魯路修看見尤菲握着手槍，掙脫了艾因的束縛之後，飛快地跑了出去。而艾因……正捂着腹部，滿臉痛苦地倒在地上，殷紅的鮮血，正從艾因的指縫之間緩緩溢出，臉色有些蒼白地看着魯路修。

“魯路修，現在……我是沒辦法阻止尤菲了……”艾因深吸了一口氣，斜靠着牆，用力壓抑住痛苦地說着，“尤菲……現在這樣的她，就拜托你了！希望你能阻止她的行動，若是實在不行，那就讓她沒有痛苦的解脫！”

“可是你……”魯路修神色有些猶豫，“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快去啊！”聽着外面人群中的驚呼聲，艾因開始催促起魯路修，“再晚就來不及了！別小看我，魯路修！”

“艾因，活下去！活下去！”魯路修不停地對着艾因使用着Geass，有些難過地說着，“你可是和我約定過，要一起毀滅布裏塔尼亞的！”

“吵死了！叫你去你就快去！”艾因突然大吼起來，“我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你若是失約的話，我一定不原諒你！”魯路修一邊跑着，一邊大聲的喊着！只是……聲音裏有些悲涼。

“看來你身為‘王’的覺悟還有點不夠啊，魯路修……”艾因臉色越來越白，“還好不是傷到要害，不然……”

“艾因·阿司布魯德！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呵呵……”一個女性的聲音突然響起，只是艾因聽起來有些疑惑，這聲音怎麽有些熟悉啊！

“你是……怎麽會是你！！”艾因有些驚恐的看着從陰影處走出來的人，臉上充滿不可置信的神色。

“果然是這樣啊！艾因·阿司布魯德，你還真是……”來人剛剛想說些什麽的時候，發現艾因已經昏迷過去了，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可能這章辜負了不少人的期望吧.....我有罪，我忏悔...只是從下章開始，劇情可能就會開始改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