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心亂
坐在馬車上夏子軒一邊唱歌,一邊在心裏想事情。
看他高興北冥晨風也不打擾他,只是專心的駕着馬車,嘴角挂着微微的淺笑。
夏子軒琢磨着回去之後将木車給卸下來,然後做一個木板車出來,這樣以後他們上山打獵砍柴什麽的就方便多了。
越想就越覺得這方法可行,于是夏子軒轉頭就跟北冥晨風說了。
北冥晨風還有些擔心,“我們總不能将馬也牽到山上去吧!放在山下有人路過肯定順手就牽走了。”
夏子軒一巴掌排在他肩膀上,“你還擔心這個,你肯定會馴馬,我們将馬和木板車分開,木板車我們可以帶着一起,馬就讓他自己去吃草去,你訓好了,我們回去的時候你把它叫回來不就行了。”
北冥晨風一想,這個也不錯,訓馬他跟着父親學過,自然是不在話下。
有了木板車不僅是上山能用,他們就是撿屍骨也可以用到的,現在離他挖的坑進還好說,要是遠了,他們一來一回的就光走路都要很久,有了馬就快多了,怎麽都覺得這馬買對了時候。
想着,兩人臉上都是掩不住的笑容。
有了馬車他們回去的時候就快的多了,不過兩人回了雁歸城之後也沒有休息,而是直接背上背簍趁着沒有刮風去撿骨頭去了。
忙了一下午,晚上的時候兩人就簡單的做了飯,燒了個雞蛋湯,倒是讓許久沒有嘗到雞蛋味道的兩人很是高興。
晚飯過後夏子軒就喜滋滋的去洗葡萄去了,這才是他垂涎的東西,一個月沒有償着水果的味道了。
哈密瓜可以多放幾天,但是葡萄不行,白天這麽熱,要是今天晚上不吃了明天估計就壞了,也因着這個,所以葡萄他們也沒買多少,夏子軒就将葡萄全部都洗了。
兩人坐在椅子上吃着葡萄順便聊天。
不過都是夏子軒在說,北冥晨風在聽。
夏子軒其實很想知道北冥晨風的身份的,這人一看就是京中勳貴,就是不知道貴到什麽份兒上,所以夏子軒才想着要未雨綢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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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等到雁歸城有人了我就去做些生意,總得掙點兒銀子煳口才行。”
夏子軒話一出口北冥晨風就投來了詫異的目光?“你想去哪兒?”
夏子軒有些摸不着頭腦,“這跟我去哪兒有什麽關系?”
“你要是跟我一起,自然不會要你出銀子,又何必來費那些功夫。”北冥晨風說的很認真。
夏子軒笑了一下,“我又不是女人,要靠着別人養,我自己也能養自己的,為何要你出錢養我呢,再說了,這裏完了之後你肯定是要回京中的,我卻不一定了。”
“你想去哪兒?”北冥晨風依舊很執着這個問題。
夏子軒也有些愣神,為什麽要一直問他去哪兒?
夏子軒茫然的樣子看在北冥晨風的眼裏就是不想回答,他丢下一句,“不想說就算了,”然後便起身離開。
留下夏子軒一個人莫名其妙。
而轉身離開的北冥晨風也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只不過是相處了一個月的人,彼此也算不上多了解,自己怎麽就會關心他以後要去哪兒了呢?
即使他去哪兒也跟自己沒有關系。
這般想着北冥晨風确實更覺得心中不順暢了。
想不通就覺得心中煩悶,北冥晨風也不想去想了,幹脆被背上竹簍出門去了。
……
話說這邊,夏子軒從北冥晨風無緣無故離開之後也沒了吃葡萄的心思,抓了一把就直接扔嘴裏了,然後怎麽嚼都覺得不對勁兒,索性就東西收了起來,又将白天買回來的東西放好。
洗了個熱水澡就上樓去了。
他本來還以為北冥晨風是先他一步上來睡覺來了,哪成想屋裏烏漆媽黑的,夏子軒摸索着點上了油燈,發現被子還是他早上疊好的模樣,完全沒有人動過。
他也沒多想,北冥晨風那麽大個人了也會丢了,再說這地方他比自己熟多了。
這般安慰了自己一番,夏子軒就上床睡覺。
只是……
身邊沒了那個暖爐,被子再厚都覺得有些冷,平時累了沾床就睡,今天晚上卻是翻來覆去的滾了好幾圈都睡不着。
夏子軒又開始擔心北冥晨風去哪兒了,這大晚上的亂跑也不知道會不會遇到狼,要是遇到了狼,狼那麽多他肯定打不過,那北冥晨風會不會被狼吃掉,然後跟外面的那些白骨一樣只剩下骨頭?
夏子軒想着想着就把自己給吓着了,然後麻熘的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出去找人去。
舉着油燈将整個主樓找了一遍都沒有人,夏子軒還接着梯子爬上了房頂也沒見着人。
最後去看他平時用來裝骨頭的背簍少了一個,看來北冥晨風去出城見骨頭去了。
夏子軒也沒有猶豫,舉着油燈就出去了。
這漠北的不止風沙大,連月亮也是大的,所以即使沒有油燈也能看得見。
出了城門之後夏子軒幹脆熄了油燈。
一擡眼,夏子軒便看到了那正在專心撿骨頭的人,那人沐浴着月光,一身白衣在月光下顯的更外的亮眼。
風依舊刺骨的刮着,看着那人明顯有些發冷還不停的撿骨頭的動作,夏子軒除了生氣還有一絲的心疼,他瞬間明了那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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