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完了,哄不好了
作者有話說:好吧,我預估有誤,離發現真相還有一章,抱歉抱歉
景小高端着一碟片好的牛肉出來時把湯知夏叫了過去,“夏啊,給哥騰個位置,桌上擺滿了,牛肉都沒地兒放了。”
湯知夏有點害怕單獨面對景小高,但還是趿着拖鞋跑了過去,這麽逃避着也不是辦法,“哦,來了來了。”
景小高擺好牛肉又去擺弄其他盤子,有意無意的提蘇敏的事,“你今天見過蘇敏了?”
“嗯。”湯知夏應了聲,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下一句是不是要問:你們倆前什麽關系?
大哥如果我說我也不記得了,你會相信嗎?
好在景小高沒按他想的問,“我兩年多沒見過她了,當時她離開的時候,我不知道她懷孕了,我們一直沒聯系,我一直不知道她去了北京,孩子六個月了才知道,就連她回來也是聽星惟說的,最近她遇到點麻煩,我知道她不會接受我的幫忙,只能托星惟幫忙照應她了。”
景小高抓了把腦袋一股腦兒說了,大二時開始追求蘇敏,大二寒假那年兩人确定關系,景小高喜歡玩,玩游戲,玩球,玩山地車,蘇敏相對成熟,認為大學時間不應該放在玩樂上,為此兩人經常因意見不合起争執,漸漸的,景小高覺得蘇敏太過強勢,故意跟她對着幹,兩人拉拉扯扯相互傷害半年多,畢業典禮後蘇敏單方面提出結束戀人關系。
分手後景小高在消沉之際被同學帶去酒吧與一個陌生女孩接吻,同學覺得好玩把他跟人接吻的照片了下來并發了朋友圈,事後景小高十分後悔,趕着過去跟蘇敏坦白,蘇敏只是平靜的祝他幸福。
此後景小高徹底失去蘇敏消息,等他再次得知蘇敏消息,已經是蘇敏懷孕六個月了,按時間推算,孩子是他的。
像是怕湯知夏不信,他又掏出手機翻出他跟蘇敏以前的合照,說:“我們大三在一起,你看,我大三時是不是比現在帥?”
“你現在也很帥,高哥什麽時候都帥。”
景小高又“嘿嘿”笑了兩聲,拍拍湯知夏肩膀,“有事跟哥兒幾個說,別亂琢磨,兄弟間有什麽說不開的,是吧。”
“那個,高哥,我之前照顧蘇敏,但我不記得我跟她有沒有……有沒有過界,我是真的不記得了,如果有,我真誠的跟你道歉。”
景小高怔了幾秒,繼而大笑,“這是怎麽想出來的?你跟蘇敏?搞半天原來是這樣,難怪我從進屋到現在你都不敢看我,你想多了,你跟蘇敏,那是八杆子打不着,你倆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們只是……”
鐘星惟從後面拍了下景小高肩膀打斷他的話,“湯知夏,你怎麽不直接問我?”
“我不好意思說,我還以為我跟蘇敏有什麽不能說的,不是不是,我是以為我對蘇敏有什麽,鬧烏龍了。”
景小高說:“多大點事,都沒事了,你,鐘星惟,都跟蘇敏沒關點關系,我敢保證。”
湯知夏腰都挺得比剛才更直了,“嗯,我知道了高哥。”
鐘星惟給湯知夏調了一碟沾料,腐乳,醬油,蒜沫,蔥花,香菜,湯知夏用筷子沾着嘗了嘗,抿嘴不滿:“少了辣椒,沒有小米辣的沾料沒有靈魂!”
“你不能吃辣。”
湯知夏瞅着他碗裏的沾料,紅紅的辣椒碎勾得湯知夏直淌口水,正好鍋裏牛肉涮好了,林良浩先夾給湯知夏,湯知夏趁鐘星惟不注意,撈起牛肉往裏碗裏沾了下,極速塞進嘴裏,還沒來得及嘗出味兒,火辣辣的灼熱感激得他鼻子直冒火,又燙又辣,辣得鼻涕都快流出來了,鐘星惟趕緊給他倒了杯涼水,“說了你不能吃辣。”
“嘶……哈……我覺得、我還可以。”
林良浩說:“星惟,你是不是緊張過度了,吃點辣椒有什麽。”
景小高點頭,“對,你也不能太專制了,你這跟爹帶兒子有得拼了,小夏又不是三歲兩歲的孩子,別管得太過了。”
湯知夏一下子有了底氣,“就是,你太專制了。”
“你也覺得我管你太多?”鐘星惟問。
見鐘星惟臉色沉下來,湯知夏又趕緊圓場找補:“其實也還好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做什麽的出發點都是為了我,我就吃一點點好不好?”
鐘星惟把那碟辣椒推到他面前,又去給他倒了杯牛奶,再給自己随便調了個料,景小高和林良浩相互看了一眼,又說起最近的幾場籃球賽和籃球明星,鐘星惟偶爾參于幾句,湯知夏全程辣到直哈氣,沒顧得上聊天。
一頓火鍋吃得也算熱鬧。
四人一起收拾好廚房,景小高和林良浩各自離開,鐘星惟指了指門邊垃圾,讓景小高帶了下去。
只剩兩人的房間突然靜了下來,鐘星惟擠了點檸檬汁放進噴壺對着客廳噴,湯知夏問:“是去味嗎?”
鐘星惟“嗯”了聲,對着他也噴了幾下,“我有點工作要忙,你先自己休息。”
“你去忙吧。”
湯知夏不能老躺着,也不能總看電視,也去抱出筆記本電腦坐在地毯上打開繪圖軟件學習。
學了一個多小時,腿先發麻,眼睛也跟着發澀,放下平板伸了個懶腰,起身喝了杯涼水。
若是知道喝了那杯涼水會拉肚子,打死湯知夏都不喝。一杯水下肚,不到十分鐘,湯知夏聽到了肚子發出的咕嚕聲,趕緊往洗手間跑,坐到馬桶下的瞬間感受到了什麽叫作“一瀉千裏”,等他咬着紙筒拖着虛弱的腳步回到客廳已經是二十分鐘後了,腿軟到能扭成麻花,往沙發一倒,剛沾到沙發,肚子又開始叫,沒辦法,再次坐回還留着他體溫的馬桶上,沒頭沒尾的哼着“浪奔,浪流,萬裏濤濤江水永不休淘盡了世間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鐘星惟忙完從書房出來,聽着洗手間傳出的五音不全斷斷續續的歌聲,嘴角不可抑的揚了揚。
再次從洗手間出來,湯知夏別說哼歌了,連喘氣的力氣都快拉沒了。
鐘星惟上下打量他,“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拉肚子。”
鐘星惟眉頭又開始打結,“什麽時候開始的?嚴重嗎?”
“不說了不說了,又來了!”
第三次蹲坐在馬桶上,湯知夏只覺得屁股已經火辣到麻木了,又痛又麻。第三次只差沒爬着出來了,鐘星惟不在,湯知夏趴在沙發一動都不動。過了一會兒,開門聲響起,鐘星惟回來了,也不理會湯知夏,湯知夏臉靠向靠背那邊,也看不見他在做什麽,只聽見包裝袋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的腳步聲靠近,扶着湯知夏坐起來,拿着藥遞給他,語氣不冷不熱,“吃了。”
“這什麽藥?”
“毒藥。”
湯知夏抿了抿嘴,“毒藥就毒藥吧,我吃。”
往常這個時候鐘星惟肯定會跟他鬧幾句,今天一句話也不說,看着他吃完藥回自己房子了。
一直到睡覺前,他過來重複先前的動作,掰出藥片,倒好溫水,看着湯知夏吃藥,吃完又準備回去。
湯知夏不傻,自然看得出他生氣了,“你生氣了?”
“沒。”
“那你今晚還在這邊睡嗎?”
“不了。”
“這不是生氣是什麽?你為什麽生氣啊?”
鐘星惟不鹹不淡地說:“我為什麽生氣?我生什麽氣,不睡這邊是不想繼續造成我監視你控制你的錯覺,你說的對,我有自己的生活,你也有,我不應該離你太近。”
“對不起,我道歉,我說錯話了,你也知道,我經常口無遮攔了,別生氣,星哥。”
“我沒生氣,你以後想吃什麽,想吃辣吃辣,想吃酸吃酸,身體是你自己的,自己得有點數。”
完了,哄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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