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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去城西荒廢寺廟,一個時辰後,我沒出現,你帶着韻初先去安全的地方!”

“瑾钰!”宮瑾钰負氣出走多日都未曾露面。

“我去找她!你們也別拖延了,趕緊走!”尚離墨牽院中馬匹出門。

“大小姐,爺會找到二小姐的,我們先離開這裏吧。”阿林牽住院中僅剩的馬匹對聞人韻初說道。

聞人韻初點頭:“我們去破廟等她們!”

“籲---!”

尚離墨在階前下馬,兩大跨步就跨上石階,一巴掌猛地推開宮府大門,裏面髒亂無比,尚離墨直奔後院,整座大宅空無一人,尚離墨原路轉回大門,剛出大廳便被士兵刀尖相對圍住,尚離墨沉着環顧形成包圍圈的士兵們。

“誰說守株待兔是無功而返?我看,這不打着(zhao)大肥兔!?”刺耳的獰笑從重重士兵後傳來。

尚離墨沉眸:“覃相不好好的守城,跑到這宮府攔我是為何?”

“太尉大人被罷官了有所不知,吐蕃大軍前幾日便已突破關中防線,皇上走失在戰亂中音訊全無,冷家天下岌岌可危...”

“其實誰人坐上帝位,百姓還是照樣過活,我們為臣者還是要為皇上效命。太尉大人說是麽?”

尚離墨揮袖将手負于身後挺直腰板:“可笑!國難當前,你這是在拿帝都的萬千百姓的性命換取自身榮華富貴!”

“吾将百姓視明珠,吾皇卻将我視眼中釘,出此下策,老夫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啊。”覃思威只差聲淚俱下将心中哭悲掏給所有人看,尚離墨對此冷笑。

“你想怎麽樣?”

“我想怎麽樣?應該問太尉大人想怎麽樣。”

“覃相要的不過是我,何必牽扯到無辜的人。”尚離墨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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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辜的人?太尉大人是在說我嗎?是了,我多無辜啊~”覃思威滿臉委屈。

“你無辜?”尚離墨危險眯起眼。

“我何其無辜,我做了什麽,太尉大人這麽多年都不肯放過老夫?”

“宮明曉太傅就是因你迫害而死,你說你無辜?”尚離墨暗自咬了一下牙隐忍。

“啊...這件事...”覃思威故作因尚離墨的話醒悟誇張模樣。

“敢問前太尉大人與已逝的太傅大人是何關系?”

“同僚。”尚離墨面不改色。

“同僚...本相記得...太尉大人是在太傅大人死後那年科舉奪魁的武狀元吧?說來...那年太傅大人的一個門生也參加了科舉,聽說是個學識淵博的俏書生,還是個舉人呢,真是可惜了,因為太傅大人逝世那個書生好像就棄考了呢......”

“其實這與本相無關吧,太傅大人是自盡而亡不是?呵呵呵呵呵~”

聽着覃思威的無謂笑聲,尚離墨負于背後的手握成拳,極力忍耐。

“他自己上吊死的與本官有何關系,真是~”覃思威無所謂笑,随意捋直袖子上的折痕,似這件事在他眼中是件與他無關的芝麻綠豆小事。

尚離墨突起奪下一士兵手中大刀,順勢踹飛又踢向旁邊還未反應過來的士兵,尚離墨三下五除二的速度讓一直游刃有餘的覃思威慌了手腳。

“殺!快殺了他!”

士兵們聽是聽見了,可誰都猶猶豫豫不敢上前,尚離墨心中卻沒有疑惑,提着刀目标明确的直朝覃思威而去!

覃思威驚愣搖搖晃晃想要往後退,尚離墨冷漠将白刃送進他的身體,一個穿刺,覃思威後背上的白刃滴着血。

覃思威緩低頭放大的瞳孔盛着滿滿不相信一把刀從自己的身體刺了過去。

“報應這種事,天不行我便為。”

覃思威睜大的雙眼驚恐望着近在眼前那張淡漠的妖冶臉。

尚離墨将刀抽出,準狠的砍過覃思威的脖子處,頭身分離徹底踏碎在場所有士兵的平靜。

尚離墨偏頭望着那些個吓破膽的士兵就像屠夫望着圈中待宰的家禽,嘴角邪魅勾笑。

“誰能不能告訴我...她在哪裏?”

另一邊城西破廟內

阿林左等不見人來右等還是不見人,阿林不知覺在廟中反複踱步往廟門張望。

“去找她們吧。”

“啊?”

聞人韻初突然說話喚回阿林分散的精神。

“你去找她們吧。”聞人韻初好性子的又重複了一遍。

“爺吩咐我保護小姐。”阿林雖擔心尚離墨他們,他又怎麽放心将聞人韻初一個人丢在這荒郊野外。

“我會照顧自己,再說了,城裏都亂成那樣,誰還會來這兒,你去找她們吧,把她們帶回來。”聞人韻初的話讓阿林心動。

“你快去快回,我們也好早些離開此地。”

阿林一沉吟:“那好!我去去就回!這個...”阿林從靴子裏抽出一把短匕首。

“你拿着護身。”

“嗯,你小心一點。”

“好。”

阿林翻身上馬深深看了聞人韻初一眼策馬而去。

阿林第一個想着先去宮府碰碰運氣,他能想到宮瑾钰能去的地方第一個便是宮府!

大道被亂了手腳的百姓們圍的水洩不通,阿林唯有抄偏僻小路行進,當他從一條小道跳出來時,不經意轉過頭就看見一隊銀甲士兵!

阿林不做多想,揚鞭狂奔,後面響起馬蹄聲,速度不減阿林扭頭去看,一全身包裹着銀色盔甲的領将正追在他身後!

看來帝都已被攻陷,再這麽逃下去,不說找尚離墨,聞人韻初只身一人在破廟也不安全,阿林再次回頭發現只有一個銀甲兵在追他!阿林拉直缰繩抽拔長劍掉頭直對追來的銀甲兵。

銀甲兵在距離阿林稍幾步遠的地方停下來,他解開頭盔,露出那張阿林認識的臉頰。

“韻初...在哪裏?”

阿林手執長劍準頭不動。

“大小姐?多虧尹公子的作為,宮府已被皇上問責,你還有臉問大小姐嗎?”阿林将憎惡的表情釋放出來。

“我知道她們不會有事,你的主子會救她們,我再問你一次,韻初在哪裏?”尹纖曲不受阿林話激,冷靜問道。

“那就問問我手中劍吧!”阿林雙腿用力夾馬肚驅馬上前。

尹纖曲抽出腰間彎刀格擋住阿林的長劍,順着劍身尹纖曲砍向阿林,阿林往後一倒,長劍回轉打偏彎刀接刺尹纖曲,尹纖曲往旁一躲被阿林料到一般,劍鋒突轉往下刺了尹纖曲□□寶馬馬眼,馬吃疼發狂,尹纖曲一時不察翻下馬去,而因盔甲笨重倒在地上還未來得及起身,阿林驅馬踩向她!

尹纖曲反握彎刀,用手臂頂着刀身吃力接住阿林馬雙前蹄,尹纖曲陷入動彈不得境地,阿林不肯放過此等好機會,提劍對準現在光是抵抗馬都略吃力的尹纖曲。

尹纖曲咬牙抵着馬蹄,雙手漸漸脫力,馬蹄越往越下,阿林提起長劍對準自己的動作刺激到了尹纖曲,尹纖曲左右撤掉雙手抵力,馬蹄朝着她胸口落下!

阿林正準備了結了尹纖曲,馬突然長嘶擡起前身,阿林被掀翻在地,在地上翻滾兩轉脫離剛擡頭就看見尹纖曲解了盔甲朝他而來。

“噌嗯!”兩兵相接發出金屬聲響,尹纖曲左手壓在右手背上施力與阿林長劍拼力,兩人顫顫抖抖的僵持。

“韻初在哪裏!”尹纖曲說話間都用了力。

阿林擡起腿想以膝蓋攻擊尹纖曲近身的腰部,卻被尹纖曲一個後跳輕功閃開,阿林趁機起身調整自己防禦姿勢。

尹纖曲右手握着短匕擋在面門上,一雙眸緊緊盯着阿林,就像伺機而動的猛獸,只要獵物有一絲松懈,她都會抓住機會發動攻擊撕碎獵物的喉嚨!

阿林站直身子,用長劍護身,他與尹纖曲之前在将軍府交過手,尹纖曲的短匕雖然厲害,只要她近不了自己的身,自己就不會被她刺到,這是一場拉鋸戰!誰先輸了氣勢誰就輸!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八回

第三十八回-----寄君一曲,曲終人散。

時間靜靜流逝,尹纖曲反手握着短匕緩慢的圍繞阿林轉尋找機會,阿林雙眼緊盯尹纖曲的眼睛随着她走動的步伐轉動不給她一絲空門!

“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傷害韻初。”尹纖曲現在只是想問出聞人韻初的下落。

阿林不為所動,他的所作所為正是在傷害聞人韻初!

尹纖曲腦裏浮現出當主子問自己是否中意那個女子時,她的心中閃過肯定,沒有一絲的冷漠與躁郁,只有那個人。

“你許諾過的話是否還算數?”

“我絕不會背棄你。”

她跟了主子那麽多年,她不能背棄她,她知道會有什麽後果。

“此事成,準你解甲歸田與她共話桑麻。”

這不是妄想,這是主子允諾她的事,也是她一直賣力做的事,為了能和她在一起!

尹纖曲凜目聚神攻向阿林,阿林提着長劍不退反進,決勝時刻,他們沒有退卻的理由!

場景跳轉宮府,較比一個時辰前的被人遺棄亂髒的宮府,此刻地板上鮮紅的顏色顯現了刑場地獄光景,血色之中獨立的血人兒浴血而生。

一物破空飛來,尚離墨揮刀準确攔下,環顧四周沒有一活物跡象,尚離墨再才看向寖泡在血水中綁着字條的暗器,用刀尖挑開,紅色底蘊印着蒼勁黑字:十日之期,自廢武功,只身一人,進宮朝聖。

城西破廟

聞人韻初聽見外面傳來緩步馬蹄聲,心驚之際忙藏身于廟中。

破損的大門‘咯吱---’作響,聞人韻初屏住呼吸靜聽外面動靜,外面卻沒了聲響,聞人韻初手裏緊攥着阿林留給她的匕首,擡頭偷瞄,只見大門院子內有一匹蒙眼的受傷馬兒,這馬...

“阿林?”聞人韻初小聲喚一聲。

“阿林,是你回來了嗎?”聞人韻初手裏緊緊攥着匕首從廟中出來。

突然一人撞進門來。

“啊!你別過來!”聞人韻初拔出匕首,兩手相握對準大門口的人。

“小娘子~這是嫌棄我了麽?”慵懶的調笑聲令聞人韻初呆愣住。

尹纖曲擡頭壓住眼眶快要溢出的淚水,強勾起一抹笑意。

“我回來了~”

“纖曲?!”匕首脫力掉落在地,聞人韻初撲到尹纖曲身上。

“尚墨說...你是吐蕃細作!”聞人韻初委屈落淚,她不知道該怎麽辦,她也不知道該上哪兒去尋她。

“在我幼時,我的村莊被吐蕃人搶殺,我被擄至吐蕃王府為奴,是主子救了我讓我報了血仇,我不能背叛她...對不起...”尹纖曲将真相一絲不藏全部吐露出來。

聞人韻初咬唇忍淚,連連搖頭,她不怪她。

尹纖曲欺身上前吻住那張壓抑的唇瓣,輕輕柔柔的細吻幾下才離開,兩人額頭相抵,四目相對,尹纖曲就是忍不住故作不拘嘻笑的樣子。

“沒有話與我說嗎?”

“你是怎麽找到我的?”聞人韻初奇怪尹纖曲怎麽騎的是阿林的馬。

“除了這個,你知道我最想聽什麽~”尹纖曲嘻笑。

“去你的!”聞人韻初立馬就明白了尹纖曲笑的含義,嫌她不正經推了她一把。

“唔!哇呵呵呵!”

尹纖曲躺在地上抱着身子怪笑連連。

“行了,別鬧了,地上涼,快起來。”

聞人韻初好笑去拉作怪的尹纖曲,卻摸着尹纖曲手護着腹部有濕意,聞人韻初将手收回,目睹手尖殷紅痕跡吓到。

“纖曲!”

聞人韻初半拉半拽尹纖曲,只見尹纖曲輕笑的臉白的吓人,唇色都泛白。

“你受傷了怎麽不說?!快給我看看!”聞人韻初滾着淚,想要去扳尹纖曲捂着傷口的手。

“別看了...會做惡夢的,快告訴我,想我嗎?”尹纖曲對自己傷勢一點都不在意,只是一個勁兒的問聞人韻初。

“怎麽能這樣!我們去找大夫!”聞人韻初拉扯尹纖曲卻動不了她半分。

“聽我說...韻初...聽我說...”聞人韻初癱坐下來。

“聽我說...”

尹纖曲一直唠叨着,左手抓着聞人韻初的手,右手擡起聞人韻初的下颚,額頭相抵,尹纖曲勾笑着,右手去環抱聞人韻初。

“從第一眼看見你,我只想要親近你,只想要與你更近更近一點,你待在我身邊,我不知道還要做什麽,只是你在身邊就夠了,就算不說話,就算各忙各,只要你在身旁我都會感到安心,我想與你一起歸隐山林不再過問紅塵世事,我種田你織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聞人韻初抵不住尹纖曲灼灼目光,垂眸落淚。

“我很想很想跟你一起...真的...我只要你...但是我的傷...不會好了...所以...笨蛋,現在還不說嗎?”尹纖曲表面笑罵,心中卻是悲戚,她以同歸于盡與阿林決出勝負,她的短匕劃開了阿林的脖子,而阿林的長劍也刺穿了她的腹部,都說老馬識路,她才蒙了阿林的馬,如果聞人韻初再不說出來,她就再也聽不見了,這刻她不容她逃了。

聞人韻初低頭淚眼朦胧可見尹纖曲腹部大片血痕,擡眸,尹纖曲笑靥映入眼簾。

“此心同在...”

聞人韻初哽咽道出這句,尹纖曲滿足大笑。

“我早就知道了,笨蛋...”

想要伸手替她拭去淚水...視線卻變得模糊起來...尹纖曲無力倒在聞人韻初懷中,望着籠罩在金輝中的聞人韻初...看着腦海中閃過的一切種種...

啊啊啊...我真是的...在做什麽啊...

當真是贏了天下輸了她...呵呵...

最後一刻尹纖曲帶着無何奈何的笑閉上眼...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九回

第三十九回-----我在原地,伊不在旁。

永平325年,冷氏皇族唯一子嗣---文釋王冷绫瑤戰死沙場,吐蕃大肆進軍并吞冷家天下,吐蕃女少祭司完顏瑪雅成為史上第一位天下一統的女贊普。

孟素蘭摸着木欄杆緩緩走在風中,道觀收到消息閉門不開,這天下已然是被颠覆了,為什麽會這樣,她們本不該在這個空間...她們...是被命運玩弄了...

那是她最後一次能看見能摸着(zhao)那個意氣風發卻甘于平淡日子的女子...

事情發生的如此突然,前一刻她們還在自家床上同眠,下一刻她們就在一個黑暗的山洞裏醒來,洞中打亮一束光,晃眼中,她們看見身邊還有六人...

她緊緊握着自己的手警惕四周,山洞還是那麽安靜沒有尖叫沒有慌亂,其他人也都警惕着打量四周。她站在愛人身後審視其他六人,兩人為一對,四對間間隔些許距離,其中并排而立的一對她好似在哪裏見過...其他兩對中有一對她一定沒見過,因為那兩人一張臉還都擁有一雙藍色眼眸,若是以前見過,她一定不會忘記!

“好像...都是女子...”她輕聲對愛人耳語。

輕輕的聲音卻引來身旁有着熟悉感的兩人的審視。

愛人緊握了自己手一下,她知道愛人的意思,那兩人會武還是高手!自己這麽小聲的耳語她們都能聽見,反觀其他兩對沒有一絲反應。

“歡迎歡迎。”一個女聲兀自在山洞裏回響,所有人都警惕起來,卻沒有發現那人身影。

“原諒我的無禮,将你們帶到這裏,想必你們有很多疑問,抱歉我不能為你們一一解答,我請幾位來,只是想與大家玩個小~游~戲~”女聲故意拖拉音帶着明顯笑意。

“夏恩,雪莉。”

“陸容夏,魚環姬。”

“祁淩煙,淩相顧。”

祁淩煙淩相顧?! 她雙眼瞪大看向身旁直覺眼熟的兩人。

愛人也察覺到這兩名字的意義,相握的兩人的手都感到對方的波動。

“祁舞言,淩慕鳶。”

“你們八人與我有很深的淵源,你們不認識我,我卻很熟悉你們每個人,我知道你們可以為你們的愛人奉獻自己的生命,我們要玩的這個游戲的籌碼也差不多正是這個。”

“為什麽我們要陪你玩這個你所謂的游戲?”陸容夏輕輕笑。

“因為你們沒有選擇。”

山洞一陣靜默。

“這麽說似乎有些不近人情,讓我們相處更加友好一點。”女聲話語間再次染上笑意。

“我要說的是一個很簡單的游戲,我不會要你們去殺某個人,這個游戲的一切都由你們去做主。”

“你會加入這個游戲嗎?”

“我不會,誠如我所說,這個游戲裏所發生的一切都由你們做主,你們所要做的就是達到我的要求,你們也就贏了這個游戲。你們贏了這個游戲,我就讓你們回到以前的世界并将健康還給你,夏恩,淩相顧。”

女聲最後一句話似在湖中丢進一顆石子,淩慕鳶看着身邊不遠的祁淩煙表情有了不一樣。

“你這麽肯定我們也會答應玩這個游戲?”陸容夏再次說了話,她可沒覺得自己有把柄在這個人手裏!

“我不會強求于你們,八個人,投票選擇,少數服從多數...當然,我相信你們會與我玩這個游戲。”女聲裏滿滿的肯定與笑意,讓八人覺得她們就是她手中的一顆身不能由己的棋子!

“如果我們做不到你的要求呢?”淩相顧問了最關鍵的問題,是的,她們輸了會怎麽樣。

“我會消除你們的記憶将你們放在另一個異空間裏,你們要做的就是八個人在有生之年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并互許終身,只是做到這一點,你們就贏了這個游戲,應諾我會将你們送回你們各自的世界,并向你們允諾你們會與愛人共度一生白頭到老...但若!你們沒有做到,你們就會永遠失去這些記憶活在異空間裏。”

女聲話畢,各自都深深凝望着身邊的愛人。

“今夜,你們就好好休息罷,明日将是一個嶄新的世界。”

場景一轉,她們站在一房間裏,只有她們兩人。

“慕兒,你怎麽想?”祁舞言扭頭看向身側的愛人。

淩慕鳶怔怔望着床頭。

“如果這樣可以讓高祖重獲新生,我會做。”

淩慕鳶說完這句扭頭與之對視。

“你會答應嗎?”

“你會找到我嗎?”祁舞言輕輕笑。

“我會。”淩慕鳶認真承諾。

“你那麽傻又那麽好騙~才不信你勒~”祁舞言笑着背過身去。

“我真的會找到你!決不辜負你!”淩慕鳶貼上祁舞言的背在她耳邊再三明志。

祁舞言扭頭主動啄吻淩慕鳶。

“你那麽傻,還是在原地等我好了,我來尋你。”

另一間房的同場景

陸容夏環抱着魚環姬。

“不用擔心,明天最有可能會出現4:4的平局。”

魚環姬手覆在陸容夏環着自己腹部的手背上輕聲道。

“我倒想選擇玩這個游戲。”

“我們就算不玩這個游戲,我們也能白頭到老,你不相信我嗎?”

“我當然相信你,但我所想的與這無關。”魚環姬輕輕搖頭。

“每每思及以前往事,我都覺得虧欠你太多,你的付出、你的愛意都比我深沉的許多,我一直都想着,如果能有一個機會,我想要回應你的這份愛,從頭到尾陪着你愛着你。”

陸容夏将頭埋在魚環姬的脖子裏,她想說,沒關系,她不介意,但她無法對這個人說不...

“這場游戲,我們的勝率很大不是嗎?”魚環姬說笑想要沖淡離別前的悲痛。

“嗯,都聽你的...”

某處某人咧嘴勾笑

游戲...開始了。

淩慕鳶回憶起這些事是她在一個六歲孩童的身體裏,雖然她都想起了這些事,可是她...卻看不見...

如果你将真相告訴她們...祁舞言會死。

女聲生生闖入自己的腦海丢下這句話,不能告訴其他人真相...自己又看不見...那要怎麽去尋找舞兒...舞兒...笑顏浮現,是的,她能找到她,一定能!

一定...能...那是在她沒有遇到真正困難前自己無比肯定的事情,她找到了淩相顧卻沒有找到祁舞言,她因太過自信而迷失了道路,她還害死了冷绫瑤...這個世界...她的世界...都在塌陷!

淚從無神的眼眶滑落,無力感吞噬着她,從來她都是無用之人,遇事都是祁舞言在助她護她,現如今,她連祁舞言都弄丢了...這個世界...她還有何活下去的理由?

滿臉淚痕的孟素蘭手摸着欄杆翻到外圍,伸腳探步,前方踩空,孟素蘭收回腳站穩,松開反抓着欄杆的手,嫣然一笑,往前一躍,她就感覺自己的身子在往下墜,空氣如刀刮的臉生疼,孟素蘭在下墜中困難翻過身,面朝上,她想再一次看看天空...

黑暗中一絲光亮,望着白光中那張臉,孟素蘭笑的比哭還難看。

“對不起,舞兒。”

作者有話要說: 這就是所謂的真相了吧...那根線?

第四十回

第四十回-----執君之手,心藏薔薇。

漆黑夜幕唯明月當空,金色琉璃瓦曬着皎潔月光,一抹大紅身影負手而立窗邊仰望明月,身後發出聲響,那人轉過身,看到鳳冠霞帔的某人,藍色眼眸一瞬失了神。

“好看嗎?”

溫柔的蒼白笑靥笑眯了同雙藍色眼眸。

“好看,非常好看。”完顏瑪雅緩步走到完顏爾戈面前,忍不住伸手想要去觸碰此美物卻又怕唐突了美人兒。

“哪有這麽誇自己的~”完顏爾戈嬌嗔瞥了瑪雅一眼,她只是替她試穿這喜袍。

說完完顏爾戈自然上前一步縮短兩人的距離,撫摸完顏瑪雅身穿的金龍盤繞喜袍。

“中原的衣物确實比吐蕃的柔軟,穿在身上既保暖又好看,有生之年見你成家,姐姐也就安心了,只是不知那人是否能好好待你。”

完顏瑪雅将完顏爾戈眼中擔憂一覽無遺,雙手握住她的纖細玉手,朗笑。

“此君美貌傾城,文武雙全實屬良配,爾戈莫擔心,我已然抓了她中意之人誘她進宮,她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怎能用美貌傾城來形容一個男子。”完顏爾戈笑罵。

“我倒希望你找個粗狂的吐蕃勇士相伴一生,那也就不怕有人欺負于你,像你所說,那人已經有了意中人,你又非他不娶,教我如何安心。”完顏爾戈斂收了笑意靜靜靠在完顏瑪雅懷中。

完顏瑪雅反倒意外的有把握綻笑:“此君相當有趣,是我想要之人,爾戈莫多想了,這天下我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

完顏爾戈擡起頭對上完顏瑪雅又笑的無邪柔情。

“你高興就好。”

完顏瑪雅笑容加深。

兩雙眸一個色兩抹意。

“咳咳...”完顏爾戈從咳嗽中醒過來。

“奴婢參見王妃。”候在床榻邊的丫鬟出聲請安。

“呼...!呼...!”完顏爾戈平順喘急的呼吸望着窗外的亮光。

“殿下去早朝了嗎?”

“是。塗太醫此時候在殿門外,需要奴婢傳喚塗太醫進來嗎?”

“叫他進來吧。”完顏爾戈低頭看着手心絲絲紅色怔怔出神。

“是,奴婢這就去叫他。”

女婢說完彎着腰退出宮殿将塗禮帶進殿中。

“臣給王妃請安!”穿着官袍的塗禮跪在殿中給完顏爾戈下跪行禮。

“你們都退下。”完顏爾戈無力吩咐。

“是,奴才們告退。”女婢帶着殿中一幹奴才退出宮殿,還将宮門關上。

“這件事你可有告訴殿下?”完顏爾戈将染血的手心伸給塗禮問道。

塗禮眉峰一皺,從地上起來給完顏爾戈診脈。

“王妃,臣覺得這件事不能再瞞殿下了。”

凝重聚集在塗禮臉上散不開,完顏爾戈的情況失控了。

“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能說。”完顏爾戈臉上難能出現認真嚴肅的表情。

“可有戎馥的下落?”

“聽說,赫舍裏将軍離開是殿下準許的。”塗禮将聽來的消息轉告給完顏爾戈。

完顏爾戈閉上眼:“我還有多久?”

塗禮垂下頭沉默。

“呵...是麽...”

在沒有得到塗禮的答案後完顏爾戈了然輕笑了一聲。

“你退下吧,等會我自與殿下說。”

“是,臣在太醫院候着,還請王妃保重貴體。”

塗禮彎腰拱手後退下。

完顏爾戈洩力身體柔下來倒在床榻上,一女婢端來一盛着黑褐色顏色液體的瓷碗。

“王妃...殿下吩咐奴婢督促王妃喝藥。”

完顏爾戈扭過頭瞥了一眼瓷碗視線一跳就落在女婢身後屏風上的大紅喜袍,思量了片刻,完顏爾戈起身站在床榻邊。

“幫我更衣。”

“是。”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一回

第四十一回-----啼笑因緣,蹉跎容顏。

完顏爾戈望着銅鏡中施了粉黛的束發女子,唇紅齒白,嘴角一勾似笑非笑,藍色眼瞳異常明亮,全無病中跡象。

“替我帶上玉冠。”

“是。”女婢捧起梳妝臺上的白玉金冠給完顏爾戈戴上。

完顏爾戈滿意的左看看右看看,起身整整衣袍長袖,邪魅勾笑。

“去把人帶來。”

尚離墨站在宮門前,守衛的士兵不再是些熟悉的面貌,這幾日她遍尋宮瑾钰不着,今天是十日之限最後一天,是龍潭虎穴,她也要走一遭了...尚離墨下定決心大步朝宮門走去。

“嗚嗚嗚!”

宮瑾钰被人蒙着眼架走,被堵住的嘴不停嗚咽出聲。不知走了多久,她被按住,蒙着眼睛的黑布被扯掉,明亮的陽光刺疼她的眼睛。

“弄疼你了?他們都是些粗人,希望你不要介意。”

宮瑾钰望向聲音來源,明亮中讓人無法忽視的錦繡喜紅袍,再往上熟識的臉配着一雙藍色眼睛進入她的眼簾,宮瑾钰震驚。

“你...怎麽在這兒?”

尚離墨由奴才領着她來到無比熟悉的禦書房外。

“皇上,人帶來了。”

“哦?尚大人最近可好~?”

“你...”尚離墨被書桌後的人震驚了一下。

“宮小姐不問朝事許是不知曉,我乃吐蕃皇族中人,現如今這裏已經沒有你們中原人了。”

聽罷宮瑾钰眸中震驚之色轉冷。

完顏爾戈對其冷視忽視不見,擡起雙臂當着宮瑾钰的面旋轉一圈。

“好看嗎?”

“好看嗎?”

另一場景禦書房裏,完顏瑪雅從書桌後站出來将自己展示給尚離墨看,擁有一半吐蕃外域血統的瑪雅面部輪廓頗有外域之美,一雙異色藍眸意外的更添美意,穿着照身材裁剪好刺繡的皇袍,沒有臃腫反而顯得英氣十足,頭頂镂空鑲珠金冠,簡單而不庸俗平添韻味,只見她此時左手負于背後,右手端正握着毛筆對尚離墨璨笑,本該莊嚴的場景被她一笑,倒像個故穿龍袍搞怪的頑皮公主玩樂所為。

“你到底是何人。”尚離墨不喜不怒靜靜問。

“一...雄心壯志的奇女子。”

完顏瑪雅卸下僞裝頑皮女孩的面具勾起一笑洩出邪魅。

“這中原的衣袍花樣就是多,緞面又軟又好看...”完顏爾戈摸着喜袍眼中盡是滿意之色。

“你可不知道,在吐蕃都不能穿這麽少,晌午還行,吐蕃才到下午就冷起來了,有時候中午還是大太陽,下午就下起雪來了呢,不像中原的天,穩定。”

“你抓我是何意?”

宮瑾钰眯了眼,她才不會上她的當,被完顏爾戈這故作的樣子所蒙騙。

“你還沒回答我,我穿這身好看麽?”完顏爾戈深深笑。

宮瑾钰不明其意,唯有沉默。

完顏爾戈見她沉默也不再賣關子。

“這是嫁衣,所嫁之人便是那文武雙全的尚離墨。”

“你想要我做什麽?”

“哈~”

完顏瑪雅高興笑出聲,她們都是聰明人,聰明人說話就是一點就中,不需要任何花架子。

“我要你娶我。”

聽到某個名字,宮瑾钰承認她心瞬間就慌了,一時間發生的事太多,她還沒有仔細想透聞人韻初告訴她的事,或許是她還沒有問清楚自己的心在聽完聞人韻初說的事到底是什麽樣的心情。

“我可是聽說宮小姐不喜歡...不對,是憎恨尚離墨。”

“你要我原諒她的所作所為?”宮瑾钰跟着完顏爾戈的話回她。

“我要你告訴他,你恨他。”完顏爾戈笑的角度加深,藍色眼眸蒙上深深一層陰謀意味。

“尚大人如果需要時間考慮,朕理解,朕可以給你時間考慮,只是宮小姐身上的毒...可是致命的。”完顏瑪雅坐回椅子上輕松笑語。

“容草民問一句,殿下要草民迎娶,莫不是覺得草民與殿下的意中人相似?”

“告訴她,我恨她?”宮瑾钰有些不明白完顏爾戈的用意。

“是,我要你告訴他,你恨他,然...後~”完顏爾戈轉與她直視讓她看見自己眼中認真。

“我就會放你離開。”

“意中人?”完顏瑪雅吃笑挑眉轉又斂了嬉笑釋出柔情。

“你說的對,你是與一人相似,只是,不是意中人,你像朕的姐姐,朕的姐姐為了保護朕付出很多,就像你為了保護宮瑾钰一般。”完顏瑪雅靠在椅背上回憶。

“她...先是受盡毒打後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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