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退休第4天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蘇時音:大哥,除了上戶口,我想先去一個地方。

蘇宸:??

蘇時音:我要先去廟裏拜拜……

蘇宸:???

+++

是的,攻是不怎麽科學的存在(。

目前只出場了一個聲音,大概下章就正式出場了!

因為文案實在不知道要怎麽把攻塞上去,不知道會不會有小天使覺得突兀_(:з」∠)_我只能說,這個攻是,一覺醒來發現老婆抛下自己跑了,怒而跨越時空追妻……

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蠻慘的(((

蘇時音坐在病床上靜靜等待着,直到白小榕的情緒平複下來。

擦了擦有些濕潤的眼眶,白小榕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蘇時音面前,輕聲道:“那個……我叫白小榕。”

蘇時音禮貌的朝他笑了一下,也報出了自己的名字:“蘇時音。”

白小榕在內心悄悄地默念着這個熟悉的名字,和他記憶中的青年的名字是一樣的,這一次他依舊覺得十分的好聽。

随後他忽然想起——蘇時音為何會出現在醫院裏?難道是身體上出了什麽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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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起在異世的時候,青年那好不愛惜自己身體的行為,重傷卧病在床都是家常便飯,白小榕不由焦急起來,目光在病床邊挂着的病歷記錄本上不住巡視着。

在看清上面寫着“輕微脫臼、數處擦傷”後,白小榕不易覺察的松了口氣,還行,至少比以前要好……不過稍微思考一下也很正常,畢竟這又不是他穿越的那個世界。

蘇時音注視着白小榕一會拉下臉,以後又揚起嘴角的模樣,心想這小孩性格可真活潑。

嗯,不對,為什麽他現在看人的心态這麽老氣橫秋的?自己最多也就比這少年大個六七歲而已啊。

不過,盡管白小榕對自己的态度古怪,但蘇時音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純然的善意,他自然不會因此給對方擺臉色。

從醒來開始蘇時音就在應付着自己的那兩個便宜兄弟,身上因車禍留下的擦傷還在隐隐作痛着,不一會他便感到了一股困意。

将蘇時音的眼皮有開始打架的征兆,白小榕體貼道:“你困了嗎?那我不打攪你了。”

蘇時音眨了眨眼,看着白小榕叮囑自己服下合适劑量的藥,随後動作娴熟而小心的将他那打上石膏的手臂擺好,再将病床給放平,最後還不忘給他掖了掖被角。

蘇時音:emmmm……

注意到他的視線,白小榕将手放在了蘇時音的額上,帶來一點微涼的觸感,少年清越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睡吧。”

他的聲音就像是有魔力一樣,蘇時音忍不住閉上了眼,而在意識将要陷入黑甜的夢鄉之前,他總算明悟了白小榕身上那股令人似曾相識又令人欲言又止的氣質是什麽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男媽媽?

在蘇時音睡下之後,白小榕又在病房裏逗留了一會。

雖然有心多陪在蘇時音身邊一會,但他身上的事務實在也很多,身為家中最受期待的繼承者,他每天都有無數的學習項目。

只不過……

在離開前白小榕腳步微微一頓,想到了一件事——他感覺自己還是托人調查一下,今天來病房裏找蘇時音的那兩人到底是什麽身份,又是因為什麽原因要跟蘇時音糾纏。

***

蘇時音醒來時感受到一陣神清氣爽。

大概是失眠充足的緣故,原本身上的那種隐隐的不适感已經消失無蹤,醫生來看過後表示,他的脫臼大概再過一個半星期就能好了。

說到這裏醫生用半玩笑半勸解的語氣道:“你的恢複力比一般病人要快很多,不過可別仗着自己年輕就不把身體當回事,你身上有點營養不良和疲勞過度的情況,就算有什麽事也別太逼迫自己了吧。”

蘇時音知道這恐怕是因為自己要兼顧學業和打工所造成的,但他沒有多說,只是朝醫生微笑着道了聲“謝謝”。

醫生搖了搖頭,他多少也看出來蘇時音的陽奉陰違,心裏有點嘆息。

醫生離開後,蘇時音環顧了一下周圍,這間單人病房恐怕是蘇宸給他弄的,以他自己的財力是無力負擔得起。

白小榕已經離開,大概是有事先走了,不過他在床頭櫃上留下了一張小小的卡片。

蘇時音撿起卡片,看到上面分別寫了三串字符,分別是手機號、WX號以及扣扣號,以及一串留言:

我還有點事情,得先走了QAQ不過我們可已經是朋友了,以後要常聯系哦!——白小榕;)

蘇時音看着落款後面那個小小的笑臉,也忍不住好心情的勾起嘴角,他掏出手機,将白小榕留下的聯系方式一一加上,然後用WX發了個“你好”過去。

白小榕沒有回複,大概此時沒看手機,蘇時音也不在意。

他将手機放回床頭櫃上,也許是碰到了什麽,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引起了蘇時音的注意。

蘇時音側頭看向地面,只見地上靜靜躺着一塊玉佩,在燈光的照射下似乎正反射着淡淡的幽光。

愣了一下,蘇時音有些迷惑,住院後他的東西都被護士放在了這個床頭櫃裏,他并不記得自己身上有過這樣的一塊玉佩。

難道是上一個病人留下的?

随後蘇時音立馬否決了這個猜想,就算這是別人留下的,沒道理不會被打掃病房的人收走。

或者……這是蘇宸他們放在這裏的?

蘇時音努力回想了一會,發覺他并不能想起之前到底有沒有在床頭櫃上看到這樣的一枚玉佩,随後他就放棄了。

在他看來,如果一件事想不起來那幹脆就不要硬想,反正遲早在某個時候會忽然想起來的。

蘇時音坐起來,俯下//身用沒有受傷的那只手将玉佩撿起來,入手先是感覺到一陣異樣的冰冷,随後是潤澤的觸感。

用手指輕輕磨挲着玉佩,蘇時音端詳着它,他辨不出上面刻着的到底是哪一位菩薩,但卻能認出這玉佩的料子竟是十分稀少的羊脂玉,并且起碼被人細心盤養了十年以上。

想到這裏蘇時音忽然一頓——他記得自己應該并不了解玉石相關的知識,他是怎麽辨認出這是上好的羊脂玉的?

沒有多想,随後蘇時音發現,這枚按理說十分值錢的玉佩,卻有一道深深的裂痕破壞了它的整體美感,而更不湊巧的是,那裂紋恰好就經過上面菩薩像的脖頸,頓時為原本溫潤的羊脂玉帶來幾分不祥的意味。

蘇時音知道碎玉有招邪的說法,但他現在更糾結的是,這裂縫到底是之前就有,還是剛才他不小心碰掉時摔出來的。

如果是後者………蘇時音默默的流下冷汗。

就在他思考要不要喊來護士,詢問關于這枚玉佩的事情時,耳邊忽然響起一陣低語。

【別想逃走,你是我的】

蘇時音手一抖,不慎再次将玉佩掉落在地,過了好一會,他才緩緩眨動了一下眼睛——

剛才,他是不是聽到了有人在說話??

耳畔似乎還殘留着那個聲音,低沉中帶着些許沙啞,毫無疑問是個男性的聲音,如果不是出現的時機太過詭異,蘇時音或許還會稱贊一聲音色好聽。

蘇時音坐在床上靜靜等待了一會,之後那個聲音卻沒有再出現,忍不住扶額,蘇時音将這枚多災多難的玉佩撿起,用紙巾包裹起來丢到了櫃子最底層。

不是他的東西,最好還是不要動了。

****

蘇時音在醫院住了兩天,這兩天不知為何蘇宸沒有再來打擾他,但在他出院當天又出現在了這裏。

蘇時音并不知道,白家給蘇家發去了警告,告誡他們不許在他住院期間來打擾,為此蘇宸被父親狠狠訓斥了一番,現在心裏別提有憋屈了。

男人看蘇時音的目光越發冰冷,他不知道蘇時音到底是什麽時候勾搭上的白家的人,真不愧是經常出入酒吧那種下九流地方的家夥。

原本他的心中還因要讓蘇時音去聯姻而有些許的愧疚感,現在則是完完全全煙消雲散了。

在醫院休養的這段時間,蘇時音不用打工學業兩頭轉,每天三餐時間穩定規律,睡覺還能睡到自然醒,原本蒼白的臉色都帶上了幾分健康的血色。

蘇宸冷淡打量着,心說這樣帶蘇時音出門也不會被那些媒體故意抹黑說閑話了,接着開口道:“上車吧,我帶你去上戶口。”

蘇時音覺得自己的頭頂緩緩冒出了一個問號。

這進度,是不是有點太快了??上一次見面,這位大哥在病房裏還在對自己冷嘲熱諷吧?

更何況這種事情起碼應該先征詢一下當事人的同意吧?

蘇時音這幾天可始終沒見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來探望,心裏也清楚了,這個所謂的蘇家恐怕對自己也沒有多少親情。

清了清嗓子,蘇時音打算委婉推辭一番,然而就在他剛準備開口之時,心髒突兀的感受到一陣劇痛。

這劇痛令蘇時音一下子僵硬在原地,原本紅潤的臉色也瞬間變得慘白,索性這感覺持續了半秒都沒到,就立馬消散了。

足足三秒,蘇時音才緩過勁來,但那恐怖的痛楚似乎還殘餘在他的腦海中。

因為他低着頭,蘇宸沒有看到蘇時音的表情,只以為他是聽到了這個消息太過激動的緣故,于是又出聲催促了一下。

蘇時音握了握拳,緩緩擡起頭來注視着蘇宸的表情,對方似乎一無所知,只是在不耐的看着自己。

可蘇時音清楚,事情并沒有結束,剛才的疼痛并不是偶然,因為只要他的心中再度産生拒絕跟随蘇宸去上戶口的念頭時,內心就會泛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不能拒絕。

否則,剛才那種痛苦又會卷土重來。

蘇時音閉了閉眼,再睜開時臉上的表情只餘下了溫順,他低低道:“好。”

蘇宸沒有回答,不過覺得眼前的這個便宜弟弟似乎變得稍微順眼了一點。

蘇時音打開車門,坐到後座上,窗外的景色飛速往後退去,他将頭靠在椅背上,內心思索着方才發生的事情。

那股疼痛來得太過蹊跷,就像是要阻止或警告自己,不能做什麽事情。

可以确定的是,剛才觸發的條件是:“拒絕上戶口”這件事。

但會不會還有別的觸發條件?

蘇時音掃了眼在前面開車的蘇宸,不知是不是因為蘇家不想讓更多人知道這件事,竟然由他這位大哥親自來接送。

抱着試探的想法,蘇時音在腦內拟了好幾個問題,試驗了一番後他發現,無論是想要了解更多有關蘇家的事情,還是有大罵蘇宸、蘇家人一番的念頭都沒事。

唯有“不想跟蘇家扯上關系”是不能觸碰的禁區。

這樣的念頭越強烈,産生的不适感也就越強。

真有意思。

蘇時音以手指有節奏的輕輕敲擊着自己的大腿,是有什麽神秘的存在,強硬的想要他跟蘇家産生聯系嗎?

就在這時,手指隔着褲子的布料,觸碰到了某種堅硬而冰涼的東西。

蘇時音微微一愣,随後從自己褲子的口袋中,找到了一枚玉佩。

潔白溫潤如羊脂的玉料上刻着菩薩像,一道深刻的裂痕自菩薩頸邊劃過,就像是将其斬首一般……

如果沒記錯……他是将這枚玉佩遺留在了醫院的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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