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退休的第34天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柏候啼烏感受了一下, 發現這個跟光蠅不說是完全一致,根本就是一模一樣的光球身上竟然沒有一點怨氣的感覺,它似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會發光的小生物一樣。
倘若是普通人見了恐怕會覺得系統的外表十分可愛而無害, 這實際上也是系統內部經過數代更疊後選出的官方外表, 不同系統之間或許會有微妙的不同,但大致上都是按照這個模子出來的。
當然,這麽做也是為了不讓任務者對系統産生太多的抵觸心理,尤其自從龍星淵那件事發生以後, 它們系統被污名化的十分嚴重,任務者當中至今還流傳着什麽不做任務就抹殺的謠言雲雲。
本身帶着一點不自覺潔癖的柏候啼烏伸出手去,捏了捏在蘇時音手心裏瑟瑟發抖的光團, 他有些訝異的發現這個生物是有實體可以觸碰的。
他手裏稍稍用力了一些, 系統那對小翅膀頓時驚慌的開始撲扇起來,就像是生怕柏候啼烏會心血來潮把它給捏碎成渣渣一樣。
蘇時音咳了一聲,從柏候啼烏手裏把系統給拿了回來:“總之這個生物,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我的助手。”
系統雖然不通感情,但可以說它是科技樹頂端才能凝結出的産物,只要它想,它甚至可以三天內毀滅蘇時音所在的這個低科技世界——比如說入侵控制某兩個大國互相扔核彈之類的。
回歸正題,蘇時音對柏候啼烏道:“既然系統已經到了, 那我們可以展開說一下正事 了。”
系統:啊??
系統并不知道在自己離開的這兩天裏, 蘇時音險些翻車的事。
當然就算蘇時音成功把柏候啼烏給順毛了, 如果系統知道鬼王差點把蘇時音變成鬼仆的事, 那它現在也絕不會這麽平靜的接受蘇時音待在某人身旁。
是的,哪怕蘇時音不再是任務者, 但保障任務者人身安全對于系統來說依舊是第一要務。
蘇時音直接讓系統将快穿局的那些事告訴了柏候啼烏, 包括蘇錦身上的那個通緝犯系統的事情, 聽完了這些後,白發的鬼王感覺自己新世界的大門被打開了。
蘇時音:emmmm他是不是應該委婉一些的?這些信息對于一個連現代科技都不怎麽了解的人實在是太過刺激了好像。
柏候啼烏努力消化着聽到的那些東西,他以前就總是隐隐能從蘇時音身上感覺到某種奇怪的氣息,當然現在他已經明白了那個氣息就是系統的存在,而什麽快穿局……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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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反派……嗎?
也怪不得即便蘇時音在自己身邊,他也總是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就仿佛有種預感,對方遲早有一天會從自己的身邊消失掉。
【前任務者!!那個鬼王看起來狀态真的很不穩定啊!!你确定把事情都告訴他是件好事嗎?!】系統看着柏候啼烏身上溢散出來的怨氣,感覺自己的代碼都在顫抖了。
那怎麽看怎麽都是一個需要遠離的危險人物啊!!
蘇時音搖了搖頭,他知道與其隐瞞下去不如跟對方開誠布公。
系統無力的扇了扇自己的翅膀,它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只不過回去了一趟,蘇失憶就跟鬼迷心竅了一樣。
嗯……不對,柏候啼烏他确實是個鬼。
一向靠譜的金牌任務者都變得不靠譜了,那麽它這個唯一清醒的系統就剛應當減負起責任了!
系統這麽想着,仿佛錯覺自己正挺起來(并不存在的)偉岸胸膛,橫在了蘇時音和柏候啼烏二人面前:
【你也別生氣,前任務者在你那個世界實際上才是最後一個世界,但不知道為什麽,通緝者将你那個世界的記錄完完全全抹去,并且還僞造了另一份記憶,将屬于俞若洋那個世界的最後一段任務記錄修改後放了進去。】
【通緝者僞造了前任務者蘇時音的退休申請,所以快穿局才批準了退休。】
系統自覺自己解釋的很好了,結果蘇時音在旁邊忽然插口道:“其實,我在俞若洋那個世界結束後,是真的産生了退休的心思的。”
柏候啼烏靜靜地看了過來。
系統:?!任務者你在幹什麽啊任務者?!
蘇時音接着道:“我覺得那個通緝犯決定修改我的記憶到那裏,也許是因為我到了你那個世界在見到你後忽然就不想退休了。”
柏候啼烏:“………花言巧語的。”
雖然這麽說着,鬼王身上的氣息卻平穩了不少,系統看着這一切,發出了“我不理解”的聲音。
它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麽前任務者面對一只手就能捏死自己的鬼王還能這麽的有恃無恐了。
以及,為什麽這兩個人明明之間什麽也沒有做,但它呆在這裏,卻莫名有一種自己仿佛是某種低科技世界才會使用的發光設備的感覺??
嗯,如果蘇時音知道A102此刻的腹诽,那麽會告訴它,你現在确實像個在發光的大電燈泡。
而系統也确确實實是在發光的。
系統回到蘇時音的精神空間之後,蘇時音想了想,稍微用了點力量将接下來的對話把A102那裏的感知給屏蔽了。
以前一般他這麽做的時候,A102便知道他是要幹點需要保留自己隐私的事情了,雖然它往往還會對此發表“這種事沒什麽必要,系統不會對任務者的私人行為産生任何正面或負面的情緒反饋”……之類的發言。
屏蔽建立完成後,蘇時音轉向柏候啼烏,其實有一點他剛才一直并沒有說。
他隐隐有種感覺,那個叫做龍星淵的通緝者,之所以要消除他在柏候啼烏那個世界的記憶,可能不僅僅是因為在那裏他打消了退休的念頭。
可能還會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因為那個世界,從各種方面似乎都不是那麽的普通,就連柏候啼烏的身份上都存在着一些疑點。
想到這裏,蘇時音眼睛轉了轉,忽然似笑非笑的看向柏候啼烏:“所以我都已經說了我自己的事,那你是不是也應該對我坦誠一點?”
柏候啼烏:?
他莫名感覺背後一涼,這種本不應該出現在厲鬼身上的情緒。
蘇時音伸手抓住柏候啼烏的手,沒有理會他下意識躲閃的動作。
即便對方身上的鬼相被遮掩着,柏候啼烏現在看起來只是一個發色稍微奇特一點的蒼白男人,但當直接接觸到的時候蘇時音依舊可以感受到那在手套布料下并不平坦的皮膚。
“我想知道,你身上的那些傷口到底是怎麽回事。”蘇時音人真的注視着柏候啼烏。
一向覺得自己坦然而又問心無愧的鬼王難得感到了一絲被緊逼的感覺。
柏候啼烏沉默了一會,緩緩開口道:“我也不知道。”
蘇時音一愣。
這個回答是他沒能想到的。
“不知道……?你為什麽會不知道?”蘇時音問道。
柏候啼烏的眼底劃過思索的情緒:“鬼不記得生前的事情,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蘇時音挑眉,随後柏候啼烏就看到他朝着一個地方招了招手。
柏候啼烏:?
他轉過頭去,接着就看到了一個小小的身影在那裏探頭探腦的看向自己和蘇時音這邊。
向來面無表情的鬼王眉頭極快地蹙緊了一下,随後又恢複成對什麽事都不在意的模樣別開了頭去。
蘇時音早就注意到這個貌似對柏候啼烏身邊一切事情都很好奇的小姑……小女鬼了,對方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麽,年紀輕輕的就死掉了,還變成了厲鬼,這讓蘇時音的心頭忍不住就産生了一些憐愛來。
而不知是不是在這宅邸中的鬼仆們也大多是這個心态,一來二去這小鬼仆的膽子也變得大的很,她也是最先發現柏候啼烏看起來好像十分冷厲,實則很多時候其實都是沉浸在自己的心緒之中,并不會在意他們這些鬼仆做什麽的。
于是鬼仆們日常就是心驚膽戰的看到這小女鬼在那裏追着柏候啼烏身後跑,但鬼王卻從來不想同他們有更多的交流。
除了蘇時音。
只有在關于蘇時音的事情時,柏候啼烏才會做出反應來,就好像他是一個木偶人,而蘇時音是那個能夠令他開始行動起來的發條。
蘇時音打量着這小女鬼的模樣,從外表來看自然是看不出來什麽東西的,因為不管這些鬼仆長得是美是醜,他們行動的載體都是紙做的人偶。
但大體的高矮胖瘦還是能看出來的,這小女鬼的紙人外殼身高才剛到蘇時音的膝蓋,估計才三四歲就死去了。
“你就是蘇時音哥哥吧!”小女鬼見柏候啼烏沒有制止自己接近,于是幹脆趴到了沙發邊上,雙手托着面頰看着蘇時音,表現出了對對方極為感興趣的模樣來。
蘇時音看到這矮小的紙人頭上以墨水畫出來齊劉海的模樣,腦袋後面似乎紮了兩個小小的辮子,她的臉蛋上用墨水畫出來兩個笑得彎彎的眼睛,嘴巴也用朱砂勾勒出了一個微笑的弧度,卻莫名看着讓人覺得有些瘆得慌。
在紙人的兩個臉蛋上,還用朱砂點出來兩坨腮紅。
她的這副模樣在這個昏暗的宅邸之中,看起來就是那種鬼屋的經典配置。
順便不知道是不是蘇時音的錯覺,他總有種感覺,就仿佛随時那雙用筆畫出來的笑眯眯的眼睛在下一秒就會流出血淚來。
“這難道就是怨氣帶來的特效嗎?你如果去鬼屋就職一定能吓到不少人。”蘇時音感慨道。
那小女鬼聽了十分開心:“真的嗎!不過童童還從沒去過鬼屋呢!”
柏候啼烏忍不住将視線往這邊掃了一眼——他是聽說過鬼屋的,這個時代的人吃穿不愁,所以很熱衷于沒事找事的給自己找刺激,但倘若是真的碰到了鬼往往又會開始哭天喊地起來。
實在是……呱噪的很。
雖然這小女鬼的樣子看起來詭異,但蘇時音還是将她當做小姑娘來看待了,說話的語氣也不自覺變得輕柔了很多,蘇時音對着自稱童童的厲鬼道:
“你認識我?”
童童想做出個眨眼的動作來,然後意識到這個紙人的軀殼是沒有眼皮這種東西的,于是她自以為隐蔽的悄悄指了指柏候啼烏那裏。
蘇時音做出了相當誇張的“原來如此!”的表情。
柏候啼烏:………
他假裝什麽都沒有看到,甚至還走遠了一點留給蘇時音跟童童聊天的空間。
蘇時音也知道哪怕柏候啼烏現在到了外國去,只要他想還是能感知到這個宅邸中發生了什麽的,但他在的時候小女鬼的表現到底拘謹了不少。
哪怕童童對這個給予自己鬼氣,讓她沒有消散掉的主人十分感興趣,但在柏候啼烏面前還是本能的感到害怕。
等看到白發鬼王的身影後,小女鬼神神秘秘的對着蘇時音道:“其實主人剛才說的不對,只有幽魂才會忘掉生前的事情。”
蘇時音心頭一動,他知道自己這是即将知曉事情的關鍵。
童童道:“如果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那為什麽還會有怨鬼、厲鬼的誕生呢?大家都是因為忘不掉生前痛苦的事情,才會出現在這裏啊。”
在柏候啼烏宅邸中的厲鬼,數量至少有二十只以上,是足以讓現代的那些已經失去了傳承的捉鬼人們看到就要頭皮發麻尖叫一聲光速逃跑的地步。
“童童能不能和我講一下,怨鬼和厲鬼有什麽區別?”蘇時音問道。
之前他還以為這兩種是同一個東西,只是叫起來稱呼不一樣而已。
小鬼仆笑嘻嘻道:“當然可以呀!其實童童也不是很清楚,但其他叔叔阿姨有跟童童說過,怨鬼是不願意輪回的幽魂,而如果殺了人,那麽怨鬼就會變成厲鬼啦!”
蘇時音微微一怔,随後意識到面前這個除了外表,其他行為舉止都跟普通的小女孩一般無二的鬼仆,其實也是一個厲鬼。
就在這時,柏候啼烏給時音傳音道:
“她雖然殺過人,不過殺的都是該死之人。”
随後柏候啼烏跟蘇時音說了怨鬼和厲鬼是如何誕生的。
他說得要比童童更細致一些,蘇時音聽後感覺,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有天道制衡,人類死後靈魂脫出,成為了幽魂,不多日便會消散在天地間,等到某一日重新凝聚起來,變成人、飛鳥、走獸,或是任何新生的生命。
這也是所謂的輪回。
但有一部分的幽魂,他們生前的遭遇太過慘烈,太過痛苦,以至于死後也無法忘卻,于是成為怨鬼徘徊在人世間。
只是怨鬼的記憶大多也都是模模糊糊的,但倘若碰到那個讓他們仇恨之人時,埋藏的記憶就會傾瀉出來。
在之後,無論是殺戮,或是怨恨,都會讓怨鬼轉化為厲鬼。
成為了厲鬼之後,也就是放棄了輪回的資格,一旦被人誅殺便會徹底的魂飛魄散,什麽都不剩下了。
但上天向來不會絕人之路,哪怕是厲鬼也有那麽一條道路,只要轉為鬼修,那麽終有一天厲鬼也能成為鬼王。
就像柏候啼烏這樣。
然而這個小世界裏沒有天道,自然也沒有了這一方法,而這個小女鬼就是柏候啼烏從捉鬼人那裏救下來的。
蘇時音忍不住好奇:“你為什麽會忽然想要救她下來?”
因為他感覺,柏候啼烏大概率不是那種喜歡見義勇為的人吧。
柏候啼烏沉默半晌,随後斷開了傳音。
嗯,他難道要告訴蘇時音,因為他想起來曾經蘇時音就念叨着:果然小姑娘還是比小男孩可愛多了,沒那麽熊。
雖然不知道蘇時音說的“熊”是什麽,但那時候他還以為是蘇時音忽然想要孩子了,于是在經歷了一段複雜的心理活動後,柏候啼烏給蘇時音找了一個仙葫——修真界修士們慣用的一種孕育後代的靈植——回來。
結果蘇時音以為那個仙葫種子是他帶給自己種着玩的,于是找了個盆埋了下去…………
蘇時音:這個鬼王的反應好像有點可疑……
不過聽了童童和柏候啼烏說的話後,蘇時音便有了些想法。
柏候啼烏說他沒有生前的記憶,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為什麽會有那些傷疤,但倘若真的不記得,又怎麽會痛苦怨恨到化為厲鬼徘徊于人世?
但蘇時音不認為柏候啼烏有對自己說謊。
“其實,童童身上也有跟主人差不多的傷口。”小女鬼忽然道,她有些猶豫:“但叔叔他們都說,不能随便給人看,會吓到別人的……”
蘇時音道:“沒事的,我不會害怕。”
童童頓了一下,随後蘇時音第一次看到了屬于這個小女鬼真實的模樣。
青白中泛着紫色的皮膚,消瘦的身形,如果不是隔着衣服甚至能夠看到根根肋骨。
童童仿佛炫耀一般的,将自己的袖子摞起來到肩膀,然後擡起手臂展示自己的腋窩:“看,在這裏哦,如果不注意的話很難看到的!”
蘇時音的面色冷了起來,他看到在女童的腋窩褶皺裏,确實有着泛着紫色的小小血點。
這應該是……針眼。
童童道:“每次爸爸媽媽出門後,奶奶就會往童童的這裏紮針,童童那時候痛得直哭,爺爺卻嫌童童太吵了,他說他要出去打麻将。”
說着她很大人氣的嘆了一聲:“奶奶塞的針越來越多,之後童童的力氣就越來越小了,但奶奶也不準童童告訴媽媽這件事,後來……童童只能躺在床上,說不出話來了。”
在這一刻,她稚嫩的臉上一瞬間出現了絕不屬于小孩子的表情:“奶奶以為童童什麽都不知道,但其實童童在睡着後會看到奇怪的東西,就好像從身體裏飄出去了一樣……童童聽到她跟媽媽說,童童只是感冒發燒了,還不讓媽媽帶我去醫院檢查身體。”
蘇時音的眼中劃過一道不忍,他忍耐着怒氣對小女鬼道:“那你的爸爸呢?他……不管你嗎?”
童童淡淡道:“爸爸曾經撞到過奶奶往童童身上紮針的,但他馬上就假裝什麽都沒看到啦!不僅如此他還幫着爺爺奶奶他們瞞住媽媽呢!”
“原本童童也不知道原因,但童童死後聽到爸爸對着童童的相片說什麽……”她露出了回憶的表情,似乎是在努力回想着什麽:“說……童童要怪的話就去怪媽媽,都是媽媽不願意再生個弟弟,只有童童沒了媽媽才會願意再懷寶寶呢!”
蘇時音:………拳頭硬了。
跟童童對話不到五分鐘,他感覺自己多年的低血壓被治好了。
“其實死掉的感覺挺舒服的,身上也不會再疼了,而且還可以飛起來。”女童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壓得有些低,她的臉上一瞬間閃過輕微的難過情緒:“但是媽媽一直很想童童,她跟爸爸吵了起來,爸爸還動手去打她……”
“哥哥,你相信嗎?童童原本是不恨的,但媽媽她哭得好傷心,哭得讓童童……也開始讨厭起爸爸和爺爺奶奶他們了。”
在說到後半句的時候,她清脆細嫩的聲音,忽然就帶上了森森的詭異感覺來,蘇時音看到血淚自童童的雙眼留下,她臉上的表情卻是在微笑的。
蘇時音已經能夠猜到之後發生了什麽了。
“童童當着爺爺奶奶的面,往爸爸的身體裏塞了一千多根針,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以前奶奶做這種事的時候都很平靜,結果看着童童這麽做她就一直哭了呢。”
“等到爸爸不會動了以後,童童也玩累了,之後忽然有一個穿着奇怪衣服的叔叔來打童童,幸好之後主人過來來,把童童救了下來!”
蘇時音看着童童的模樣,心想真是鬼不可貌相。
如果不是捉鬼人趕來,童童定然不會放過她的爺爺和奶奶。
不過親眼看到自己的兒子在面前被活生生紮死,那兩個家夥的狀态估計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蘇時音對這種人并不會産生同情,只是他還是有些嘆息。
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悲劇,最終竟然還要一個女童親手染上血腥來。
回過神來,童童身上的怨氣已經平複,她也将自己的鬼相隐去,在蘇時音面前的又是那個帶着些許詭異的紙人的模樣了。
“所以說主人他果然是很奇怪的吧。”童童歪着頭道。
“那麽多的傷,如果是童童肯定是要痛死的,童童是絕對不會放過那些家夥!”
“主人他怎麽會什麽都不記得呢?”她如此下結論道。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修真界知識小百科-仙葫的使用方法】
仙葫是一種修真界特産靈植,當兩名修士想要擁有自己的後代時,便會取來一株仙葫,然後雙方分別往裏面注入一半自己的精血,等待十年後植株長成,結出的果實便是擁有兩名修士血脈的嬰兒。
Q:所以蘇時音直接種下去的仙葫最後會變成什麽?
A:變成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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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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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