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新年

鄭幽潔回去後問過幾次關于裴溪聞的事情, 她是個勢力且拜金的人,見到這樣有錢有地位的男人,言辭間說的都是讓林見鹿好好把握住, 說到最後越來越過分, 什麽嫁入豪門飛上枝頭變鳳凰的話都說了出來。

林見鹿和她沒什麽話好聊,在這方面的态度也很不耐煩,幾次下來鄭幽潔也不來惹不痛快,便不再聯系林見鹿了。

林見鹿和她,又回到了從前的狀态,互不聯系,各自安好。

林見鹿父親離世後,律師拿出了他生前立下的遺囑,結果發現他将自己全部的財産都留給了林見鹿, 沒有給鄭幽潔分毫,因此林見鹿就這樣繼承了父親林豫的全部財産, 還包括爺爺和奶奶的。

說實在的, 單單靠着這些遺産, 林見鹿就可以過上一個不錯的生活, 當時她走藝術這條燒錢的道路也正是靠着這些錢, 但林見鹿并不想一輩子都靠別人給她留下來的東西,她想依靠自己去打拼出一條道路, 她想獲得屬于自己的真正的財富。

因此, 她從很早開始就有了自己的規劃, 她要考上國內最好的美術學院,她要出國深造, 她要成為一個很優秀的人。

建築設計是林見鹿想要走的道路, 但這并不容易, 她和羅娜談及了自己的想法,羅娜覺得以她的天賦去做設計有些可惜,她應該往繪畫的方向發展,她有成為一個畫家的潛力。

羅娜問她為什麽會想做設計,林見鹿想了想,給了一個很童真的答案。

她想建造出一個屬于自己的家。

林見鹿是一個漂泊無依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她沒有一個真正的家,很小的時候她就在想象自己理想中的家該是什麽樣子,她想,等她有一天長大了,她一定要建造一個自己的家。

一個屬于她的港灣。

因為這樣的夢想,她才有了往建築設計方向發展的想法。羅娜聽了她的答案,雖覺得可惜,但還是支持了林見鹿的夢想,她很喜歡她,所以答應她會幫她聯系一些相關院校,之後開始為留學做準備。

林見鹿覺得,自己好像正在一步步靠近自己的夢想。

林見鹿的生日和裴溪聞的離得近,她生日後一個多星期就是裴溪聞的生日,11月5號是裴溪聞的日子。

上回兩人沒過成生日,林見鹿本想着等裴溪聞生日了給他好好慶祝慶祝,結果裴溪聞自己也不愛過生日,并且生日當天他還要去國外出差。

林見鹿只好提前送出他的生日禮物。

裴溪聞是一個什麽都不缺的人,他的吃穿用度也都是最好的,本想送手表,可是他自己用的都是百達翡麗的,林見鹿送不起,想了想別的配飾,結果那些都是私人訂制,林見鹿更送不起了。

思及此,林見鹿便發揮專業,又給裴溪聞畫了一幅畫。

這一次是畫的是裴溪聞的肖像畫,某一次他站在窗邊喝茶,暖陽從窗戶投入落滿他的全身,給他帶來如春天般的和煦暖意,林見鹿躺在床上,就這樣在腦子裏把這個畫面記了下來,然後給裴溪聞畫了幅畫。

裴溪聞收到這幅畫的時候,心情很好,誇林見鹿畫得好,他很喜歡,也說這是他收到過的最特別的禮物。

“是嗎?”林見鹿不信,“別人就沒送過更特別的?”

裴溪聞知道她的小心思,把人撈過來親了親,說了句情話:“誰都沒有你特別。”

林見鹿笑了起來,雖知道這話是哄人,但她還是很愛聽。

她又問:“那我之前給你畫的那副畫呢?這邊也沒見到。”

裴溪聞稍稍愣了下,觸及到林見鹿審視的眼神,他說:“在玫瑰園的別墅裏。”

“你沒帶回來?”

“……”裴溪聞輕咳了兩聲,“當時走得急,忘了。”

林見鹿輕嗤:“我看你當時就是根本不喜歡,沒放在心上,還說什麽忘了,渣男!”

裴溪聞把人摟在懷裏哄:“哪兒不喜歡了,真喜歡,确實是走的時候急了,沒帶上,回來後我還和莫青含說了,讓他給我好好保管,我下回去虞鎮,再帶回來就是了。”

“哼,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我的嘴騙不騙人你不是最清楚?”

兩人随即鬧作一團,屋內春光無限。

11月5號當天,林見鹿踩着裴溪聞那邊的時間給他發去生日祝福,裴溪聞當時正在開會,看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一小時之後,等再回複過去,林見鹿已經睡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林見鹿看見裴溪聞的回複。

【謝謝阿靈,等我回來,很快。】

林見鹿難得的,也開始學會了等待。

在和裴溪聞再次重逢時,林見鹿沒想過他們能在一塊多久,她是個喜新厭舊的人,裴溪聞也同樣,所以她覺得只要他們上過幾次床,新鮮感過了之後兩人便會分道揚镳,不再聯系。

可轉眼間,時間過去了将近半年,他們度過盛夏,走過晚秋,又迎來寒冬。

美院在一月下旬放了寒假,林見鹿以往都是留在帝都過年的,每年她都是在學校一個人住寝室,學校會給留校過年的學生發紅包,煮年夜飯,她也感受不到多少孤獨。

而今年,在裴溪聞聽聞她要留在帝都過年時,提出讓她別住寝室了,搬到水闌灣來。

林見鹿愣了愣。

裴溪聞說,水闌灣的房子大,一個人住是住,兩個人住也是住,她搬過來還熱鬧些,而且有人陪伴,不是更好嗎。

林見鹿想了會兒,最終答應了。

趙蘇輕打趣她,是誰當初不是說着絕對不同居,結果這麽快立場就不堅定了。

林見鹿為自己辯解,她這不是同居,等開學了她還是會搬回來的。

趙蘇輕不信,畢竟同居這事,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相信過不了多久林見鹿就不會再回寝室了。

放假的第二天,林見鹿搬到了水闌灣。

她本來是準備把自己的東西放到客卧的,但是裴溪聞拎着她的行李箱徑直去了主卧,林見鹿跟着進去,這才看見自己原先放在客卧的衣服全部被他挂進了主卧的衣帽間。

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她心口逐漸膨脹。

放假的林見鹿在家沒什麽事,索性開始研究起學校的事情,空了又畫些畫,裴溪聞把他的書房空出來了一半,給林見鹿做畫室。

到了周末,兩人一人一邊,他辦公,她畫畫,偶爾擡眼看向對方,空氣裏都漂浮起了溫馨的味道。

大年三十的這天,裴溪聞必須要回裴宅過年,林見鹿便一個人留在了水闌灣。

裴溪聞和她說明天就會回來,自己一個人在家要是害怕就把燈全都打開,實在不行,他叫個人過來陪她。

林見鹿笑了笑,“你真把我當小孩兒啦?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怕的,你快回家吧。”

裴溪聞摸了摸她的頭,吻在她額角。

“嗯,明天見。”

林見鹿笑容燦爛,“明天見。”

裴溪聞回了裴宅。

裴溪聞從自己立業開始就已經從家裏搬了出來,每年也就幾個大的節日和裴老爺子的生日才會回去一趟,新年這種大日子他更是不得不回,再加上今年裴浔止也回來了,裴溪聞更得回去一趟。

裴浔止就是那個被裴老爺子放到國外養着很多年沒回過的裴家二少爺,比起和裴時朝的水火不容,裴溪聞和裴浔止則更有兄弟之情。

當年裴溪聞母親意外離世,沒過多久裴老爺子續了弦,這個繼母不像一般的後媽,她對裴溪聞很好,即便後來有了裴浔止,也仍把裴溪聞當做親生兒子對待,因此裴溪聞和裴浔止的關系也比較好。

只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裴浔止和繼母被裴老爺子扔去了國外,這個家裏短暫的溫馨不複存在了。

裴溪聞到家的時候,裴浔止已經在院門口迎他。

多年未見,裴浔止瘦弱了許多,他生了病,這些年身子一直都不太好,身子骨有些弱不禁風,身上多了股柔弱的味道。

裴溪聞迎上去,伸手将他抱了抱。

裴浔止回抱住他,拍拍他的後背,“大哥。”

裴溪聞嘆了口氣,“回來就好。”

兩人進了宅子,屋內裴老爺子,裴夫人以及裴時朝和裴時敏已經坐着了,見到裴溪聞,裴老爺子輕擡下巴,“來了。”

裴溪聞低頭,“父親。”

裴時朝和裴時敏:“大哥。”

雖是在二十一世紀,但裴家的家規禮儀還是和舊社會一樣,長幼尊卑都是最看重的。

晚宴即将開始,裴溪聞和裴浔止落了座。

在裴家的飯桌上,晚輩不可主動說話,用餐也不能發出一點聲音,只有裴老爺子問話的時候晚輩才可以回答,且必須回答。

這個家裏,讨論最多的就是集團裏的事,裴老爺子在餐桌上表揚了裴時朝這段時間的表現,但對于裴溪聞做出的貢獻只字未提,把裴時朝誇了一番後,他最後才提到了裴溪聞。

“你那個千聞,是時候挪到裴氏旗下來了,都是一家人,分出去給別人看笑話。”

裴浔止用餐的動作一頓,偏頭看向一旁的裴溪聞。

裴溪聞抿了口茶,面上神情不變,回道:“裴氏并未涉足影視娛樂業,若是現在把千聞遷過來,不一定利于裴氏的發展。”

裴老爺子輕哼了聲,“你不過就是不想我過多幹預千聞罷了,裴溪聞,你那點心思我還是知道的。”

餐桌上的氣氛驟時凝固。

裴溪聞笑了笑,放下手中餐具,看向裴老爺子。

“在父親心裏,我們永遠都是孩子,做任何事之前都需要向您報備,但其實父親也并不是怕我們走了歧途,而是怕……”他頓了頓,點出四個字,“青出于藍。”

“……”

在場沒有一個人敢出聲,除了裴溪聞和裴老爺子,其他人都是低着頭,盡可能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裴老爺子勃然大怒。

“裴溪聞!”餐桌被重重一拍,裴老爺子怒目圓瞪,“你以為你翅膀硬了我就管不了你了是嗎?”

“父親想管,還是有能力管的。”

“呵,聽你的意思,是覺得我老了,沒這個能力了是麽?”

“兒子沒這個意思。”

“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

裴老爺子順了口氣,指了指裴時朝,說:“節後開始,時朝就去千聞上班,和你大哥好好學習影視娛樂産業的業務怎麽做,知道了嗎!”

裴時朝擡起頭,看了眼裴溪聞,頓了半秒,他低頭,“好的父親。”

“父親,您非得如此對嗎?”裴溪聞淡聲。

裴老爺子冷笑,“怎麽?我做什麽還輪得着你管了?”

裴溪聞沒說話。

一旁的裴浔止看了眼劍拔弩張的兩人,輕聲開口:“父親……”

“這裏沒你說話的份!”裴老爺子揚聲打斷。

裴溪聞皺眉。

他伸手,拍了拍身旁的裴浔止,示意他不用為自己說話。

接着,裴溪聞站起身,理了理西裝衣襟。

裴老爺子見他站起來,怒不可遏,“你想做什麽?打算離席了是嗎?”

裴溪聞将一旁放置的手表和袖扣一一慢條斯理戴上,邊戴他邊說:“既然您已經知道我是怎樣的一個人,那您就該清楚,我有多麽自我而又固執。父親,裴氏是您的裴氏,您讓我做什麽我都可以去做,但同樣,千聞也是我的千聞。”

他一字一句:“在千聞,話語權在我,而不是您。”

手表扣上,一聲金屬輕響。

裴溪聞單手插兜,對着裴老爺子輕點頭,“祝您新年快樂,失陪了。”

他往外走去,身後碗筷碎裂和桌椅翻倒的聲音成為這個新年有關裴家的所有回憶。

窒息感将裴溪聞侵蝕,這個裴家,是從小到大囚禁他的牢籠,他被困在這裏,他奮力地想要沖出去,就像和林見鹿說的那樣,沖出去,他才能獲得重生。

裴溪聞閉眼,沉重的呼吸嘆出。

大門關上,如溺水者重出水面,他短暫地活了過來。

大年三十,很多店都不營業了,林見鹿不知道吃什麽,又懶得下廚燒大餐,于是給自己随便煮了碗面,又用冰箱裏剩的雞翅做了幾個蜜汁雞翅當做夜宵。

家裏的電視機很大,林見鹿沒去一樓,而是在二樓的起居室看電視,她從房間拿來毯子,把自己裹在沙發裏,一邊看春晚一邊吃零食。

往年的這個時候,她都是在寝室裏一個人看春晚,以前卻從不覺得孤單,可今晚不知怎的,也許是別墅太空曠了,她竟有些落寞,孤寂的氛圍将她籠罩,她忽然不喜歡一個人看春晚的感覺了。

林見鹿拿出手機,看見微信上朋友同學給她發的新年祝福和紅包,她一一回複過去,接着又看到他們朋友圈豐盛的年夜飯,林見鹿第一次覺得,有人陪伴着過年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不知道裴溪聞現在在幹什麽,大概也是在和家人歡歡樂樂地看着春晚吧。

林見鹿自嘲一笑,關掉手機,重新投入進電視節目中。

不知過了多久,林見鹿從昏昏欲睡中聽見了前院的一點動靜,好像是汽車的引擎聲,她清醒過來,關掉電視機的聲音,仔細一聽。

別墅車庫的自動門向上升起,有車開了進去。

林見鹿一怔,連忙跑向窗戶邊,她從二樓看下去,剛好看到了那熟悉的車輛。

林見鹿的腦袋懵了一下,愣了兩秒,她轉身跑下樓,連拖鞋都來不及穿。

下了樓梯,穿過一樓的客廳再到前廳,通過玄關,林見鹿打開別墅的大門。

屋外落了雪,院子口的路燈高高挂着,雪花在燈光前飛舞落下,一輪光圈闖入視野,林見鹿閉了閉眼睛,等再次睜眼,她看見了夜色中的人影。

男人一襲黑色大衣,與這個晚夜的色彩融為一體,他在大雪紛飛中,從光圈裏朝她一步步走來。

林見鹿愣住了。

像是電影中的慢鏡頭,黑與白,動與靜,雪夜分明是冷的,可他的出現,卻給她帶來了這個新年裏的第一份暖意。

“怎麽在門口,不冷?”他看見了她,笑着走到她面前。

林見鹿往旁邊讓了讓,裴溪聞進了門,見着她單薄的穿着,他反手關上門。

林見鹿懵懵地開口:“你,你怎麽回來了?”

裴溪聞笑着看她一眼,他摘掉皮質手套,又将落了雪的大衣脫下,挂在玄關處的衣架上。

他一伸手,攬過林見鹿的腰。

靠近了,林見鹿聞到他身上夾雜着風雪寒意的香水味。

“想起家裏還有個小可憐,不太放心。”裴溪聞抱起她,低頭吻在她唇角,他很溫柔,“回來陪陪你。”

作者有話說:

誰懂我有多愛這種溫馨的浪漫,雪夜歸客的畫面真是太讓人心動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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