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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易問了出來,而珍妮也回答了。
“全是為了我的姨母。”棕發的小姑娘無奈地說着。“盡管兩個人在喜好上那麽不一樣,但還是走到了一起,除了愛情還能有什麽原因讓人改變這麽大呢。
“我姨母去世的時候講那些魚兒都托付給我的姨夫了。他很少說關于魚的事情,我想他依舊不喜歡它們,但為了姨母,姨夫他這些年來做的很好,連最難養的紅薩奇都成功了。”珍妮啜飲了一口紅茶說道,語氣裏帶着敬佩,一個人能為另一個人做到這種程度,不得不令人動容。
簡易覺得有些感慨,因為哈維爾先生對自己妻子的那一份感情。他不知道別的夫妻是什麽樣的,但很顯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這樣。
“簡,我聽阿曼達說你是海洋館的飼養員?”珍妮問道。
“是的,因為我喜歡海洋生物。”簡易笑了一下,當初選擇當飼養員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後來有了莫莫就一直呆在那兒了。
“那你一定很喜歡魚吧。”
“你是說你姨夫家裏的紅薩奇嗎?是的,我這次來确實是為了看一看它們的。”
“那你還沒見過吧,就在後院那兒,早上的時候阿曼達他們已經去看過了,要不然我現在帶你去看看吧。”珍妮放下手裏的杯子站了起來說道。
“好啊。”
兩個人都起身朝後院走去。到達後院的時候要轉過一個走廊,木制的走廊漆上了紅漆,雕刻精美,雖然看顏色年代已經有些久遠了,但更顯現出一種韻味兒。
水池不大,邊上用鵝卵石堆砌了一下,昨天雖然下了雨,按理說水會有些渾濁,但這裏卻已經清澈了起來,一眼就可以看到底部,鮮紅色的魚兒在水裏面自由自在的擺動着尾鳍,似乎這裏是它們的自由國度一樣。
“也許你有些好奇水為什麽會這麽清澈,但我也不知道,不過書上都說紅薩奇本來就是一種神奇的魚,也許這就是其中一種吧。”珍妮蹲下身子,用手捧了一把清水,偏頭望着簡易,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
她确實很漂亮,簡易想着。兩個人在水池邊又聊了會兒天,氣氛非常愉悅,盡管簡易并不是特別熱愛魚,但依舊會為珍妮對那些魚類知識的掌握程度所敬佩。
一個小時後,簡易和珍妮離開了水池那兒。盡管這些紅薩奇被養育得非常漂亮,但很遺憾的是,哈維爾先生也沒有養育出真正的紅薩奇。
“誰能真的養出來呢,畢竟它們是傳說中的魚。”簡易聳了聳肩膀安慰對方,棕發姑娘笑了一下,神情愉快兒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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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起居室,兩個人還在說紅薩奇的事情,太過專注以至于當那個聲音響起來的時候,簡易确确實實被吓了一跳。
“我餓了,簡。”
他的室友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國王一樣從旋轉扶梯上下來,身上穿着簡易的衣服,雖然簡易很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那短了一截的褲腿和袖子還是讓他覺得有些受傷。
“不是我太矮,是薩姆這家夥太高了。”他在心裏嘟囔了一句,擡眼看着對方說,“至少你得先跟珍妮打聲招呼,薩姆。”
“你好,薩姆,不介意我這樣叫你吧?”珍妮微笑着說道。
人魚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但很快就來到了他們面前,他露齒一笑,漂亮的臉蛋讓人能夠輕而易舉的原諒他所有混蛋加不禮貌的行為。
“當然不介意,但如果方便的話,現在可以給我一點吃的嗎?”
“請稍等一下,我讓麗莎去準備一下。”珍妮說着就要喊女仆來給薩姆準備飯菜了,但被簡易制止了。
“蛋糕就可以了,珍妮,現在已經五點了,等會兒就是晚餐時間。”簡易說這話的時候,薩姆并沒有反對,所以珍妮也就同意了,準備了熱騰騰的紅茶和蛋糕給薩姆。
“你們是室友?”
薩姆吃了一口蛋糕,心裏為對方這句話而翻了個白眼,他不理解為什麽當人們沒有話說的時候就喜歡沒話找話,但顯然他不能誠實的說出來,因為簡又會發脾氣。
“是的。”他咽下蛋糕說道,順便喝了一口紅茶,除去沒營養的對話,這蛋糕的味道确實不錯,也許等會兒可以讓簡易去學習一下怎麽制作,要知道做飯他拿手,但甜點的手藝卻不太理想。
“早上我聽我姨夫說你過來找簡的時候我還吓了一跳,外面可下着大雨呢,那聽起來就像一部頗為刺激的小說,如果簡是個女孩兒,那就是一個浪漫的故事了。”珍妮笑着說道,而一旁的簡易咳嗽了起來,被紅茶嗆到了。
“浪漫?不,珍妮小姐。”薩姆放下紅茶杯輕笑着說。
“叫我珍妮就可以了。”
“好吧,珍妮。我想我有必要澄清,這是一個惡作劇,我是因為接到了一份委托才過來的。”
“委托?”
“是的。”薩姆雙手交叉,看着對方。“職業需要。那份郵件上面寫這裏将會有一起謀殺案,讓我務必趕過來。”
“謀殺案?誰寄的郵件?”珍妮皺眉問道,不知道有誰會做這樣的惡作劇。
“不知道,沒什麽準确的信息,我只是有些擔心我的室友是不是将被謀殺的那一個,而電話又一直打不通,所以我就特地趕過來了。你得明白,再找一個這樣令人放心的室友可不容易,而鑒于我的性格,那更是難上加難,事實證明看多了肥皂劇顯然不利于大腦的運作。”
薩姆開了個玩笑,而了解他的簡易認為事實一定不單單只是這樣,等會兒他需要再詢問一下。如果他的室友認為現在需要撒謊,那麽在有第三個人在場的時候,簡易通常不會揭穿對方。因為他認為那很有可能是必要的,天知道他怎麽有這種自信,盲目的跟從對方。
珍妮端起水杯又喝了口水,很顯然,作為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面對這種事兒,她有着異于常人的鎮定。而她接下來的解釋讓簡易他們明白了這是為什麽。
“這不是第一次了。”珍妮開口道,笑容有些苦澀。
“什麽?”簡易問道,而薩姆只是看着棕發的女孩兒,沒有說什麽,像一副傾聽的姿态。
“以前就有這種事兒,我讀高中那會兒就有了。甚至連警察都來過幾次,說有人舉報我們這裏有謀殺案。”珍妮咬了咬嘴唇說,看起來有些無奈。
“一直找不到舉報人嗎?”簡易問道。
“沒有。”珍妮搖了搖頭。“說是惡作劇,但誰又會這麽日複一年的堅持這種惡作劇呢,不管是我還是我姨夫,都沒有什麽結怨的人,只有一個。”像是想到了什麽,珍妮猶豫了一下說道。
“是誰?”
棕發的姑娘看了簡易一眼,又搖了搖頭說:“不過這個人是不可能的,那是我姨夫的朋友,像兄弟一樣的人,不過他們在我姨母去世後就鬧翻了,格蘭特先生随他的妻子移民區澳大利亞了,三年來從未回來過,跟我姨夫更是沒有任何聯系。”珍妮說完又舔了舔嘴唇,簡易體貼的又給對方倒了一杯水。
“謝謝。”棕發姑娘露出一個微笑道謝,而對面的薩姆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趕着尾巴愉快更新=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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