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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的幸福,握緊了,別等到失去的時候再後悔。”
夏侯蝶戀點了點頭,喝完茶,吃完點心,便告別了清淳,回到蝶夢雅閣。
第二十七章天上人間同心結 [本章字數:2196 最新更新時間:2013-02-24 05:2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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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夏侯蝶戀與雲煙雨回到了泉州。
這日他們騎着馬來到英雄冢,到了英雄冢前面一段路上,夏侯蝶戀翻身下馬,牽着馬走着,眉間一縷清愁。
雲煙雨微微皺着眉,翻身下馬,擔憂的看着她:“蝶戀,怎麽了?不舒服嗎?”
夏侯蝶戀搖了搖頭,看着他關心的眼神心裏暖暖的:“煙雨,你可曾怪我?”
雲煙雨搖了搖頭,認真的看着她:“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
夏侯蝶戀牽着缰繩的手捏緊了,想到那日回去後雲煙雨一下子抱住了她,卻未曾問她去做什麽,只是說了一句:你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她便什麽都沒開口,心裏澀澀的。
“煙雨,對不起,我不該結婚當晚離去!”夏侯蝶戀道。
“能不能告訴我原因?是不是不想和我成親?”雲煙雨露出沉痛的眼神,他沒有主動問詢就是在等她主動開口。
“不是不是。蝶戀不是不想煙雨成婚。只是那天師傅沒有參加蝶戀的婚禮,再加上那群好友下了一串藥,蝶戀又是害羞又是害怕便逃了。”
雲煙雨盯着她,心裏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你師父是誰?怎麽從來沒聽你提過?”
“煙雨,我的師傅叫做南宮逸,我一直未曾和他人提起。師傅是個獨來獨往的人,不喜歡蝶戀在外念叨着他的名號。所以,蝶戀從未主動對人提過。蝶戀成婚那晚前去過斷腸居,發現南宮逸不在。後又讓朔代為傳信,江湖官道再次通傳南宮逸。煙雨,師傅是個命苦的人,一頭紅發讓他飽受摧殘,品嘗人間淡漠,蝶戀曾答應他陪在他身邊。”
“原來是這樣!”雲煙雨說道,“不如這樣吧,過段時間我們一起過去拜訪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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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蝶戀滿心緊張,聽了雲煙雨的話,他絲毫沒有生氣沒有介意,就這麽接受她的解釋,接受她的師傅南宮逸,心感安慰,這下徹底放寬心,不由得心情好了,掩嘴輕笑:“煙雨,師傅他只比蝶戀年長六歲,你若是喊他老人家,他定會拿他的刀劈了你!”
雲煙雨作暈倒狀,嘴角抽了抽:“六歲?那是什麽師傅啊?算了,到時候我們各叫各的吧!如何?”
夏侯蝶戀翻了翻白眼:“師傅或許是覺得我與之相差不大,在我出谷之前已經讓我改口,不再叫他師傅。所以,你和我一樣還是稱呼南宮逸吧!南宮逸畢竟是我的師傅,煙雨不管如何定要尊敬他。”她立馬用一副威脅的口氣說道。
雲煙雨無語的搖了搖頭,親昵的敲了下她的頭:“我又沒有說不尊重他。他年齡和我們相仿,既然不喜歡叫他前輩的話,那就看看能不能成為朋友吧!”
夏侯蝶戀摸了摸頭:“幹嘛敲我的頭啊,敲笨了誰負責?”心裏幸福填得滿滿的,興許我、雲煙雨、南宮逸真的可以一起生活,那樣南宮逸就不會孤獨,她也能陪在他身邊照顧他,不知不覺她已經把南宮逸放在自己的親人般地位。
“我的好小蝶,以後不敲你的頭就是了!再說敲笨了我負責,以後我養你就是了!”雲煙雨笑聲止住,深情的看着夏侯蝶戀,“那,小蝶,下面我們要做如何打算?”
夏侯蝶戀笑臉通紅:“下面,下面?啊,你做你的文書,我繼續我的知府,什麽打算?”一臉奸笑,“以後我那些書文也全交由你好好打理!”
雲煙雨苦笑着,重重的嘆了口氣:“哎,自讨苦吃啊!以後有的好日子過了!”把馬栓到一邊,拿着紙錢和酒走到墓前。
他們來到墓前,擺好敬果,燃上香,一臉凝重,這裏埋葬了為泉州鞠躬盡瘁的英雄,為了抵擋扶桑人的攻擊而犧牲的人,他無意間查閱,翻到前幾年的文案獲知了這些。
雲煙雨一臉嚴肅,在墓前倒上清酒,蹲下點燃了紙錢。
夏侯蝶戀點上三炷香,拜了拜,放到墓前:“前輩們,在我的管轄範圍內,絕對極力保護好泉州,不讓扶桑人霍亂。”
“我一定會守護好泉州!”雲煙雨道,他整理我查閱的文案的時候也知道了先輩的事情,點上三炷香也拜了拜。
“走吧,煙雨!” 夏侯蝶戀轉身向被栓住的馬匹走去,解開栓繩,翻身上馬,回頭看了一眼煙雨,“最近泉州海口來了兩三批扶桑國商客,煙雨要注意他們的行蹤!”
雲煙雨跟在其後解開缰繩翻身上馬:“放心,他們的行蹤定會派人注意。泉州容不得扶桑人破壞。”他眼中閃過一絲寒意,“扶桑人若是正經的通商,大唐歡迎他們,可是如果別有它意,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
夏侯蝶戀揚起馬鞭:“煙雨也要小心!”馬兒飛快地奔走,“我可不希望家裏沒人煮飯!”
雲煙雨原本因為夏侯蝶戀的話心中感動,一個“煮飯”兩字讓他徹底無語,心道上了賊船了不是麽?可是他為什麽就是甘之如饴。
“煙雨,追上我!” 夏侯蝶戀回頭喚道。
風兒輕揚,天藍藍,這天氣真好!
月色皎潔,清風徐徐,星辰璀璨,竹影軒軒,這樣的景色總是被埋沒。
黑暗中睡不着,雲煙雨轉過頭看着枕邊嬌俏的臉龐:“蝶戀,睡着沒??我睡不着!”
夏侯蝶戀睜開眼,自己睡着了卻是淺眠:“怎麽了,煙雨,為何睡不着?有心事?”
他看着她有點惺忪的的眼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龐:“沒什麽,只是睡不着;或許睡前茶喝多了吧!”轉過頭,透過窗口向外面看了看,“蝶戀,外面的天空很美,不如陪我到外面去散散步吧,怎麽樣?
“好??”起身掌燈,夏侯蝶戀披了件外衣。
雲煙雨起身披了件衣服,順手多拿了一件披風;溫柔的罩在夏侯蝶戀身上:“夜涼,小心點,不要着涼了。”他牽着我的手,走向門外。
外面星空浩瀚,月光灑在走廊上,樹影婆娑,恍如仙境。他伸手指向遙遠的星空,目光随着手指看向遠方:“小蝶,多美的星空!我們到屋頂去吧,那裏距離美麗的星空更近一些。好不好?”
夏侯蝶戀一臉興奮,坐在屋頂更加接近星辰:“好哎!”對着他說道,“抱我上去!”
雲煙雨左手攬過她的小蠻腰,右手抄起她的腿,把她橫抱在胸前:“呵呵,夫人之命,怎敢不從?”一縱身施展輕功,登上了屋頂,溫柔的看着懷中的夏侯蝶戀,“小蝶,是要坐下來還是躺在我的懷中啊?”
第二十八章幸福破滅生死別 [本章字數:1952 最新更新時間:2013-02-24 18:03: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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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 夏侯蝶戀發現臉皮越來越厚,坐在你腿上酸死你!夏侯蝶戀靠在他胸前。
“呵呵,求之不得啊!”他橫抱着夏侯蝶戀,挑了一處較高的地方坐下,把她身上的衣服和披風緊了緊,“上面風有點大,小心點,感覺涼的話要盡快告訴我!”擡頭看向璀璨的星空。
夏侯蝶戀感受雲煙雨體貼入微的照顧,靠着他看着天空的月亮,幽藍的星空:“煙雨,唱首歌吧,蝶戀想聽歌。”
雲煙雨心道:這不是給我出難題嗎?他眼睛無限溫柔的看着懷中的夏侯蝶戀,冥思苦想,深情的低聲吟唱着:“我不知對你再說些什麽,也不在乎它的真假,只是将你輕輕擁在我懷裏,仰望着藍色星空只是将你輕輕擁在我懷裏,傾聽着風的聲音,只是将你輕輕擁在我懷裏......”
此等情意唱給她麽?夏侯蝶戀等他唱完,眼睛眯着看他:“怎麽,煙雨想讨妾侍了?想抱其他女人了?”
雲煙雨心裏一陣發寒,心道蝶戀也太能想了吧!
他眼睛盯着夏侯蝶戀慌忙解釋道:“哪裏啊,這個歌是給你的!這個姑娘就是你啊!有了你,就足夠了!你千萬不要亂想!”
夏侯蝶戀癡癡地笑,本就是吓唬他的:“煙雨,人死了都會去哪裏?”幽幽道,“是黃泉麽?”
“你可千萬不要再亂想了!”他手指輕輕按了下夏侯蝶戀嬌小的鼻子,“你怎麽了?為什麽會問這樣的問題?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在瞞着我?”
“是,夫人!好了,我們不說這個問題了,搞得怪傷感的!”他忽然伸手到夏侯蝶戀的腋下,撓我的癢,“讓你亂想!”
夏侯蝶戀受不住撓癢癢咯咯咯地笑着,求饒:“好了好了嘛,不亂想了。我困了,該回去睡覺了。”不文雅地打起哈欠,拉拉他的袖子,“回屋裏吧!”
夏侯蝶戀瞪了他一眼:“按我鼻子做什麽?”嘆了口氣道,“我想知道人死後還會不會相遇,還能不能相認?如是哪天你比我早去了,等我也去了,你不認識我怎麽辦?”
他嘿嘿了笑了兩聲,把手收回來,緊緊抱着她:“傻丫頭,不要想那麽多了!我們這樣不是很開心,很幸福嗎?就算以後老了,我也會走在你後面的,我可不希望你孤零零的一個人沒有人照顧,那我可放心不下!”
“切??我死了你得陪葬,你死了我不會殉情的!知道不?” 夏侯蝶戀心裏很感動,嘴上卻不饒人。
雲煙雨心疼的摟住蝶戀,刮了下她的鼻梁:“困了嗎?以後不許瞎想哦!回去睡吧”他一臉壞笑的掰過我的臉,注視着她,“嗯,對了,晚上要不要服侍夫君?”
夏侯蝶戀一陣惡寒:“不要,我困了,回去睡覺。抱我下去,本小姐不想動了!”色鬼,壞人,嘴裏一陣數落心裏卻嬌羞得很。
雲煙雨抱起夏侯蝶戀縱身躍下屋頂走到屋內,彎下腰,輕輕的把她嬌軀放在床上,拿掉披風去掉外衣,把被子拉起蓋在她身上,然後退去他自己身上外衣鑽進被窩,輕輕的抱着她入眠。
“你說什麽?”夏侯蝶戀在聽到衙役報告的時候身形晃了晃,幾欲倒下,“你說什麽??”夏侯蝶戀以為她聽錯了,再次問了一句。
“在泉州北郊發現雲文書的屍體,經脈盡斷。”衙役見夏侯蝶戀的反應,戰戰栗栗的回道。
恍如天昏地暗,夏侯蝶戀捏住拳頭強自定了定神:“現在屍身在何處?”
“禀大人,已經置于大人後堂。” 衙役臉色也是十分難看。
“你下去吧。”夏侯蝶戀無力的說着,快速趕去後堂,看到蓋着白布的身軀,掀開,依舊俊朗的面容,依舊儒雅的氣質,只是臉色蒼白,眼睛緊緊地閉着,不由得呼喚道,“煙雨,你起來,你別睡了。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夏侯蝶戀推着他的身軀,他紋絲不動。
“呵呵,煙雨,快起來啦,蝶戀餓了,快起來做飯了。”
“煙雨,你說你喜歡男孩呢還是女孩?”“只要是小蝶生的男孩女孩都無所謂。”
“那蝶戀不生可不可以?”“小蝶不想要那就不要了。”
......
一幕幕在腦海裏閃了又閃。
“煙雨......”夏侯蝶戀捂住嘴,不讓聲音溢出。
夏侯蝶戀一路狂奔不知方向,傷心絕望,悲痛憤怒,心神激蕩之下不由仰天長嘯:“天啊!為什麽!老天,你不長眼吶!這到底是為了什麽呀?到底是何人?何人所為?”
夏侯蝶戀的聲音驚起了林中的一片飛鳥落地,她撲坐在破廟前,看着眼前的景象,凄然地笑着,口中喃喃道:“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呢?煙雨.....煙雨......”聲音哽咽着低了下去,心痛的不能呼吸,緊緊捂着胸口,放聲大哭,哭聲中透着無盡的悲涼。
夏侯蝶戀緊緊咬着下唇,血順着嘴角緩緩滴落,眼淚好像決堤的大海,怎麽都止不住。
她閉上雙眼,慘然一笑,腦海裏又浮現出那溫馨的一幕幕,緊緊的揪住心口,煙雨,還有好多好多的話沒和你說呢!煙雨為何這麽快離開自己,你不是答應蝶戀要好好保護你自己麽?蝶戀說什麽你都相信其實很多時候耍你玩呢......
夏侯蝶戀從來都沒有想過煙雨會離開,可是,眼前好像又看到煙雨深情款款看着她的樣子。
夏侯蝶戀雙手緊握悲切地哭着,此時多希望有人在身邊,最可以依靠的傅清淳不在,冉蝶羽不在,餘嘉若不在,南宮逸也不再,她雙眼通紅,胸口一下子悶的透不過氣來,氣血翻騰,一口鮮血哇的一聲吐了出來:蝶戀要為你報仇,蝶戀一定要為你報仇!
第二十九章月夜涼薄話長更 [本章字數:2794 最新更新時間:2013-02-25 05:42: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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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是溫柔的,風也是溫柔的。
忽地黑暗中一條人影如鬼魅般向夏侯蝶戀的府衙住所而去,瞬間消失不見。輕輕落入院中,黑色的眸子盯着手中的刀,眼神犀利無比,似乎要洞悉一切。
落英缤紛,一瓣兩瓣的桃花不經意間落在夏侯蝶戀頭上、肩上。月色妖嬈,手中酒壇晃了晃,沒了?夏侯蝶戀淡淡地笑了笑準備回房取酒。
月光如水,夜很靜。但在靜夜之下似乎預兆着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南宮逸繼續前行,看着眼前的人兒,一陣心疼。一股酒味襲來,蹙眉走上前。
夏侯蝶戀回到漆黑的屋中,雖然零星地透過點月光,多久沒有掌燈了,自從煙雨去世後就再也沒有等待的聲音與身影,任何的燈光都覺得刺眼。熟悉的走到桌邊放下手中的空酒壇,坐下,拿起另一壇酒往口中倒。醉了多好!可惜偏偏醉不了,以前千杯不醉自以為傲,如今多麽希望醉了醉了。
南宮逸看着夏侯蝶戀走進屋去,拿着酒杯不停的喝,心中一陣陣的疼,你又何苦作踐自己?他推門而入,冷聲道:“酒易傷身,女孩子家喝這麽多酒幹嗎?”眼睛訊速的掃過桌上的酒壇。
夏侯蝶戀聽到熟悉的聲音了,莫不是自己醉了還是做夢?
黑夜并沒有讓她眼睛迷失方向:“逸,是你麽?”她揉了揉揉眼睛。
南宮逸聽見夏侯蝶戀居然一口叫出他的名字,心中自是歡喜,不過絲毫未流露出來:“難得你還記得我,幾年沒見你都做了知府了,再不是以前那個蝶戀了。”
“真的是逸!”夏侯蝶戀一陣欣喜,一陣感傷,一絲無奈,一絲委屈,千回百轉,“蝶戀不是以前的蝶戀,蝶戀卻依舊是蝶戀。”
南宮逸眸裏閃過一絲憂傷,不易捉摸:“人都是會變的。你不再是以前的你,夏侯蝶戀也不在是以前的長孫蝶戀。”南宮逸像是對夏侯蝶戀說又像是自言自語。
“何必說得這般傷感。逸,陪蝶戀喝酒不?”酒穿腸而過,得過且過卻也舒服,“蝶戀很想醉一場。”
“酒?我今天不是來喝酒的。一會就得離開。你丈夫呢?”南宮逸此次來主要是受到道上的消息,為見蝶戀的丈夫而來。
“煙雨出門了。”夏侯蝶戀淡淡地聲音掩藏她的情緒,心抽痛,“逸剛來就要走麽?”
煙雨,煙雨,夏侯蝶戀心好痛啊,如今她不想告訴逸她失去了夫君是一個寡婦。
南宮逸淡淡地說道:“出門了?我今天來的原因之一就是想見見他,卻這般不巧!我不走留在這做什麽?”
“逸難得來一次泉州,蝶戀自當帶逸見識一下泉州美景。”沉默,夏侯蝶戀道“蝶戀很想念逸,不如在這住段日子吧!”
“看罷美景又如何?徒留傷心而已。”南宮逸頓了頓,“過了今夜我就要離開。”南宮逸心道:你想念我?可我對你思念之深你知道麽?
兀自傷心,你們都要離夏侯蝶戀而去麽?夏侯蝶戀掌燈,燭光跳躍,“那今晚就陪夏侯蝶戀說說話吧。逸,坐吧。”
南宮逸尋了個椅子緩緩坐下,看着夏侯蝶戀,比以前長高了,也漂亮了,可眼神也更加憂郁了,:“這三年你過的還好麽?”
“蝶戀過得還好!交到不少有趣的朋友。”傅清淳、冉蝶羽、左未凝、蘇泠依、蘇絡琳、襲淺妝、水凝蝶、蘇柒寒還有槿......不知不覺間她認識了這麽多朋友
夏侯蝶戀眼神彌漫着無法看透的思緒:“逸,你,你身體如何?”還會犯病麽?
“夏侯蝶戀?夏侯蝶戀很好......很好.....”南宮逸聲音逐漸低沉,“這三年夏侯蝶戀閉關了一段時間,苦研刀法。現在已到了另一種境界了。你呢?嫁人了武功放下了麽?”
“沒有,蝶戀從不怠慢自己的武功。”以前尚且有煙雨陪着自己練功,如今也只剩下自己了,眼神忽閃,“逸,你送與蝶戀的玄女劍斷了!”
南宮逸聽夏侯蝶戀的言語,雖然臉無表情,可心裏也覺欣慰:“甚好。”又聽說玄女劍斷了,臉色一變,“怎斷的?”
“被人斬斷了,好強悍的人,好強悍的劍法,好強悍的內力!”三個強悍不足以形容她自己的驚訝與那一絲恐懼,“蝶戀差點喪命于他手上,逸,蝶戀第一次見識到自己力量的微薄。”就是他殺害了自己的書生殺害了煙雨,可是夏侯蝶戀武功不如他。
南宮逸見夏侯蝶戀連說了三個強悍,眼神中流露出的神色,不禁臉色又是一變,玄女劍雖然不是什麽名劍,但也費了他一翻心思,如此便斷了?蝶戀跟随他三年,刀法之高,江湖中已是少見。此人究竟是誰?
“那人劍法很厲害麽?叫什麽名字?他的劍有我的刀快麽?”
“無形劍法!”夏侯蝶戀一直在心頭盤繞,“虛幻無招,卻劍劍逼身。快、狠、奇,他使用的劍不似中原使用長劍。他的劍法不如逸的刀法霸道,卻比逸的快。”
“無形劍法?”南宮逸黑色的眸子閃過一絲光芒,當年我在不歸島,有個扶桑人使的劍法好象和你剛才說的很相似,不過他最後還是死在南宮逸手中。怎麽,扶桑人到中原來了?
“扶桑人,他是個扶桑人!”為何當初她沒有想到呢?雲煙雨一直調查者扶桑人的行蹤。是啊,确實如此,雖然他的中原話說得如此流利,可是他的行動卻還是帶有扶桑人的習慣。“逸,泉州要不太平了。”煙雨追蹤扶桑人的行動,其中定是遇上他,不然以煙雨的武功這泉州有幾人能傷得到他。
“你現在是泉州知府吧!你所說的那人一定是扶桑人。據你所說這個扶桑人似乎比當年在島上的人還要厲害很多。”想到方才夏侯蝶戀口中所述差點喪命于扶桑人的手中,南宮逸冷漠的眼神透露出淩厲的殺氣,“我暫留泉州會一會此人。”
“逸,可不可以将此當做你在幫助蝶戀?”夏侯蝶戀心情有一絲絲變動,喝着酒,臉上還是裝出寧靜的樣子。
南宮逸深深的看了夏侯蝶戀一眼,說道:“你不要想偏了,習武之人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自然要會一會。我并不是在幫你,我也不會幫任何人。”
夏侯蝶戀的笑容就像破開空谷幽林灑射大地的一抹陽光,燦爛輕盈,“蝶戀明白,逸不是幫蝶戀,逸不會幫任何人。”仿佛回到了過去,再一次無意義的申辯。
煙雨,你的仇可以報了,你終于可以瞑目了。南宮逸,你還是疼惜你的徒兒,只是你掩藏你的心,你不善于表達。
南宮逸看見夏侯蝶戀的笑容,知她已看透他的心意,也不在說什,擡眸望天上看去,明月高懸,溫柔如水。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事,但只要和夏侯蝶戀有關,心就在也平靜不下來。難道夏侯蝶戀真是他一生的劫麽?深深嘆了口氣,亦不知是禍還是福。
夏侯蝶戀站起身,看着南宮逸一頭好發卻不好好打理,走到菱花鏡前拿起木梳來到南宮逸身後,為他解開束繩,任那火紅的發披散下來,迎着燭光越發燦爛,靜靜地為他梳理,感覺他的身形微微僵硬。
南宮逸任由夏侯蝶戀為他梳理,思緒回到三年以前,那時夏侯蝶戀也曾為他梳頭,只是時間過的太快,一切都變了,一切都已物事人非了。
将他的頭發梳理順滑,将頭發綁好,打上結,鵝黃的束繩很适合這頭紅發:“好了!”轉身走到鏡前将木梳上殘留的紅發收到香囊中,取了鏡子又走了回來,“很久沒幫逸梳頭了,逸看看可滿意?”夏侯蝶戀在他面前舉着銅鏡。
情形和三年前有些相似,南宮逸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都這麽大的人,照什麽鏡子?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
夏侯蝶戀微微失望,在眼底掩藏,放下銅鏡:“逸,師傅??你真的要走麽?”
“我說過要留在泉州怎麽會走呢?不過現在不早了。我先回客棧休息。他日在來看你。”
“師傅??恩,蝶戀等候逸的到來!”夏侯蝶戀送南宮逸出了住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方轉身回頭,對着這似乎不再蒼涼的夜一聲嘆息。
第三十章家族血史倍驚心 [本章字數:2878 最新更新時間:2013-02-25 18:17:3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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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逸在泉州一住就是半個月,這半個月他終以他引以為傲的刀斬殺了扶桑劍客。自後那批扶桑人陸陸續續離開了泉州,泉州又是一片泰然。
南宮逸沒有留下只字片語就離開了泉州。
夏侯蝶戀将全部的心力付諸于政務,不讓她自己空閑,不讓她自己停下想起煙雨。為了不讓家人擔憂傷心,夏侯蝶戀瞞住雲煙雨去世的消息,一年未曾回過家,每次總以政務繁忙推過去。
這也讓夏侯世家的兄弟姐妹一陣數落。每逢過年過節夏侯蝶戀總是對着空空的屋子,獨自飲酒。
永和九年,皇恩浩蕩,夏侯蝶戀受封泉州太守,官居五品,加一千石擔俸祿。
又是一年春,到處生機勃勃。夏侯蝶戀收到夏侯朔的書信趕往洛陽,一年多了,終于見到了夏侯朔。
夏侯朔緩步踏入白馬寺,只覺得一切恍如隔世。夏侯朔在洛陽駐守的那些日子裏,從來不敢踏入這邊一步,為的怕觸景傷情。他望著這寺的一磚一瓦,一梁一柱,總想到好久以前,他曾和爹娘以及外公前來,如今人事已非。
夏侯蝶戀跟随夏侯朔進了白馬寺,看他表情不免覺得奇怪,難道他曾經來過此地?也可能,畢竟他曾在洛陽任職,他來洛陽也是順道看望夏侯紫夭吧,不知今日為何她怎麽沒跟在朔身邊。
夏侯朔察覺到自己陷入過往中,趕緊回過神,笑望了跟在身後的夏侯蝶戀:“蝶戀,你可是第一次來麽?比起京城相國寺,這兒安靜得多了,到較像清修之處。”
夏侯蝶戀搖了搖頭:“蝶戀是第二次來這裏,三年前曾與傅清淳來洛陽游玩。”
夏侯朔立在前院中,閉上眸子任由清風拂亂發絲。彷佛,與那年無異,如果睜開眸子,還能見娘一面,該有多好......
“我不記得第一次來,早已忘了是幾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年紀還小呢!”像是被風兒吹散般,夏侯朔緩緩低語。
“朔小時候一定很乖對不對?”夏侯蝶戀一臉柔和地看着他,自己的四哥,想起曾經淹沒在痛苦中的愛戀,如今都淡了,淡去了。
夏侯朔睜開眸子,望著夏侯蝶戀半晌,眨了眨眼:“才不,我小的時候,一天到晚總想着搗亂。”他輕輕嘆了口氣,望著落葉飛旋,沾染了衣襟,揚起緬懷的笑容,“爹總忙著商行的事情,如果不是我娘,恐怕,現在我也不會是站在這兒的夏侯朔了。”
“那朔肯定少不了被你娘教訓。沒想到朔小時候那麽調皮?”她真的看不出來溫潤如玉的他小時候會那般。
夏侯朔微笑著望著夏侯蝶戀,眉眼皆因過往的美好而染上溫柔:“娘從來不訓我,既不打也不罵。”微側過首,揚起淺淺的苦笑,“正因如此,每當犯錯了,我都會很愧疚。總想着娘的身體已經那般虛弱,總還是讓她操心。”
“朔的娘親是個慈愛的娘親呢!朔的娘親身體一直不好麽?”夏侯蝶戀就當作是自己的娘親般想象着夏侯朔看着病弱的母親心裏滿是自責的情景。
夏侯朔想起娘親總拖着病體與他談笑,回頭又在床榻輾轉煎熬,心揪緊:“是呵,娘的身體不好,總說,幸好我的身子骨跟爹較像!”夏侯朔嘆息:早夭的哥哥姊姊,與多年前病逝的結拜大哥都丢下他走了。
夏侯蝶戀不忍心看他神傷卻還在自命堅強,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朔,都過去了,不是麽?朔的娘親看到朔現在這般作為定是笑開了。”
夏侯朔微微一笑,颔首,眼裏卻有化不開的情緒,“謝謝你,蝶戀。”夏侯朔心中暗自說道:只是夏侯蝶戀不知道,他執意要為武官,是不是令娘親失望了。
“朔,你對自己的妹妹道謝是不是太客氣了?”夏侯蝶戀佯裝生氣,板起面孔。
夏侯朔見夏侯蝶戀模樣,忍俊不住,低笑出聲:“是是是,都是四哥的錯呢!”
“四哥,要進去上香麽?”夏侯蝶戀改口了,以前想來是多麽多麽的艱難,如今再自然不過,心道:為何四哥帶自己來這?
夏侯朔搖首,唇畔揚起苦笑:“不了,蝶戀,咱們在這兒便好。”心想該同夏侯蝶戀怎麽說,好讓夏侯蝶戀有些心理準備。
“蝶戀,到這兒來,四哥給你說個故事可好?”尋了處陰涼的地方,夏侯朔迳自坐在石頭上,拍了拍身側的石椅,微笑。
夏侯蝶戀依言坐在石頭上:“哦,四哥要講故事?”夏侯蝶戀興致勃勃地聽着。
夏侯朔微微笑著,目光凝聚在白馬寺的匾額上,卻又彷佛找不到焦距:“不久以前,有個小男孩,我們且稱他為骁行吧。”
夏侯蝶戀暗付骁行不就是夏侯朔的表字麽?
夏侯朔繼續說道:“他有一個又敬又愛的娘,而娘的父親也就是他的外公則是鎮北名将,且稱為白将軍。”他用着低沈淺緩的嗓音說着彷佛是別人的故事般,“記得那年,骁行只有十四歲,他來到洛陽,偷偷混入了正要出征的隊伍中,與白将軍一同到了芙蓉城,抵禦正在入侵我國邊境的外族。”
他停頓了會,揚起輕淺笑容,續道:“也就是在那兒,他第一次體會了戰争的殘酷以及無奈,盡管白将軍勝戰連連。就在骁行以為不多刻便能凱旋歸還的時候,在最後也是最慘烈的一役中,他們打敗了敵軍,白将軍卻死于暗算。”
他輕哼了一聲,露出嘲諷的笑容:“暗算他的卻不是敵方奸細,而是我軍将士。他将這個消息帶給母親,沒想到娘卻因為傷心過度而香消玉殒了。骁行不甘心,花了一兩年時間,沿著線索尋到了京城,赫然發現此事的主謀竟是朝中大臣,南宮。就在骁行潛入他府邸中,卻不經意地發現原來夏侯家的商行早有叛徒。當時,骁行和結拜大哥合演了一出戲,使那人身敗名裂後,竟得知這些年來母親之所以輾轉病榻都是因為他從中作梗。”
夏侯蝶戀越往下聽越覺心驚,心起伏跌宕,南宮?是誰?南宮世家?
夏侯朔眯起眸子,蹙著眉頭,做着像是永遠也不會醒的惡夢般:“那天晚上,無星也無月,骁行在盛怒之下,回到京城,一劍便将南宮......”他截住了話頭,不再多說。
“後來呢?怎麽樣了?”見他停住了故事,夏侯蝶戀心急不已。
夏侯淡淡笑著,眸子卻彷佛飄得好遠,回到了那天晚上,彷佛還感覺得到灼熱的血噴在臉上,染上了眉稍,灑了一身。
“沒有後來,就這般了。骁行幾乎要強忍著,才沒殺他滿門,卻是事後的一把火,燒死的不計其數。”偏過眸,夏侯朔緩緩瞅視著夏侯蝶戀,揚起比哭還要苦澀的笑容,“蝶戀,三叔落崖失憶并不是偶然而是人為,這也是南宮家早已策劃好的,三叔親口跟我說的。”
“啊??”夏侯蝶戀一愣,為何父親從沒和她說起此事?
“蝶戀,南宮,有個兒子。也許你已經猜得出是誰了......”
夏侯蝶戀的心已經旋緊了:“四哥,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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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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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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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