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第72碗狗血
這一次, 李睿怕是傷到了,一連幾天都不曾出現。
聽說,朝中局勢風雲變幻, 天子的氣性愈發反複無常, 以雷霆手段, 一一将反賊鎮壓。
一時間,朝中風聲鶴唳, 大臣們謹慎觀望,有心人更偷偷讨好老侯爺,意圖傍風起勢。
京城子弟,以往有多看不起蕭靖, 現在就有多懊悔。
誰能想到,小侯爺竟天姿卓絕,那絕美的容顏, 別說是睿王,這天下, 有幾人能不心動?
可惜啊, 聽聞小侯爺死心了,任睿王苦苦追求,都無動于衷, 這真是好大一出笑話。
風水輪流轉,不外如此。
漸漸的,不少人打起了歪主意, 一封封書信偷偷送入侯府, 可沒有一封, 能落入蕭靖的手中, 更別說看信。
難得的清靜, 可不能被一群不知所謂的人破壞。
或許,他悶了太久,連老侯爺都看不下去,趕他出去走走,別悶傻了。
蕭靖一萬個不願意,躺平有錯嗎?
何況,他也不認識人,能去哪兒?
這會兒,綠竹提議:“小侯爺,上巳節快到了,你可以出去走走啊。”
“上巳節?”那是情人相會的節日吧,估計挺熱鬧的。
可是,一個人去也有些無聊。
想着,蕭靖立即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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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當公孫先生收到信時,不禁喜上眉梢,仿佛人生已走到了高峰,整個人輕飄飄,恨不得立刻飛到心上人的身邊。
短短的一句話,他讀了又讀,甚至把信翻來覆去的看,想找出是否有隐藏的字。
小侯爺約他出去,嘿嘿嘿……
上巳節。
京城到處張燈結彩,街上人聲鼎沸,男女老少們皆穿着美麗,臉上洋溢着喜悅的笑容。
不時,可見眼神交纏的男女,他們神态忸怩,眼中的笑意如水波蕩漾。
蕭靖見一眼,心情亦跟着愉悅。
忽然,一道颀長的人影映入眼簾。
他樣貌俊美,手持一把羽扇,輕搖時,流露出別樣的風流雅致,嘴角噙着一抹淺笑,每一個動作,甚至每走一步,都經過精心計算,一心要讓心上人眼前一亮。
确實,蕭靖很震驚,不禁瞪大雙眸。
公孫明一見,更得意了,搖扇子的節奏慢了少許,淺淡的麝香味在空氣中飄蕩。
公孫明:“他被我的風姿迷住了!”
蕭靖:“系統,他好騷啊!”
兩人對視一眼,又紛紛移開眼,心裏有不同的想法。
公孫明:“他害羞了,真美。”
蕭靖:“他的眼睛出了毛病吧?”
随即,兩人相視一笑,互相說着不着調的話,在街上到處走走。
然而,蕭靖的樣貌太出色,走到哪都被引人側目,公孫明便提議去游湖。
船上,微風拂過,撩起柔軟的發梢。
河面很寬,游船的人不少,皆歡聲笑語不斷。
公孫明盤坐在船頭,做了個請的手勢:“小侯爺賞臉,讓我大感榮幸啊。”
“可惜,我水性不佳,不然定潛水游一圈,以表心中的激動。”
蕭靖也盤腿坐下,僵笑道:“犯不着……”
看得出來,他确實很開心,嘴角就沒合攏過。
月色下,湖面波光粼粼。
公孫明博聞強識,說起各地的風俗習慣時,時而調侃,時而風趣幽默,将一個風流才子的姿态體現得淋漓盡致。
蕭靖也不差,無論他說什麽,總能恰到好處的接話,讓公孫明驚喜萬分,直言找到了知己。
都說小侯爺不學無術,不料,他的學識也很淵博嘛。
公孫明越說越起勁兒,将他捧到天上,一句句誇贊的話,都不帶重複的。
蕭靖笑靥如花,宛若仙人下凡,令群星都黯然失色,愉悅道:“公孫先生,你真會說話。”
“唔……還好就還好……”臉這麽燙,一定很紅吧。
這一幕,有心人看到,惹得怨氣滿腹。
申淮躲在一艘小船上,伸着長長的脖子張望,恨不得長了順風耳,咒罵道:“笑笑笑,有什麽好笑的,當心把牙齒都笑掉了!”
“哼,到底在說什麽?”
“一定是公孫詭計多端,在哄騙小侯爺,他真無恥,該被一杆子打落水!”
忽然,一道驚慌的聲音劃破水面:“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申淮雙眸一亮,猛地站起身問:“誰,誰落水了,是不是公孫明?”
船夫奇怪看了他一眼,指了指遠處的水面。
一個人影正在水中撲騰,雖看不清樣貌,可顯然不是公孫明。
申淮頓時洩了口氣,“白開心一場。”
公孫明太陰險了,竟偷偷約了小侯爺,也不怕被睿王打死!
落水之人,也引起了過往船只的注意,人們呼喊着,要将他救起。
公孫明站起身,遠遠看了眼,笑着說:“那人真奇怪,渾身纏着紗布,頭發那麽短,莫不是外域之人?”
蕭靖一聽,渾身怔住了。
下一刻,他跑到船邊,踮腳張望,神情是說不出慌張,在看清落水之人後,更臉色煞白如紙,像看到了鬼。
公孫明扶着他,不解問:“怎麽,你認識他?”
何止是認識,簡直是孽緣!
“系統,這是怎麽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啊。”系統發誓,在看到江元化後,它也很慌張,立刻将情況上報。
主系統只說,世界壁壘出現了未知錯誤,正在修複!
蕭靖的手都在發抖,“我現在找個洞鑽進去,還來得及嗎?”
系統聲音顫抖,“你別貧,主角攻快淹死了。”
那日,江元化為了得到他的原諒,縱身躍下大海,劇情出現未知錯誤,世界被緊急關閉。
原來,他不是失蹤了,也不是死了,而是來到了這個世界?
可……這明明是兩本書!
迷霧像一團亂麻,令人無處下手。
“快快快,把船開過去,趕緊救人!”
很快,這個怪模怪樣的人被打撈上船。
公孫明和船夫微微皺眉,只當他是不慎落水的外域人。
然而,蕭靖卻表現得極為緊張,見他昏迷不醒,立刻施行胸外按壓。
“喂喂喂,江元化,你醒醒,你醒醒啊……”
或許,是他的呼喊,喚醒了溺水之人。
江元化迷蒙睜開,見一模模糊糊的人影,輕輕一笑,虛弱道:“蕭靖,我沒死,你……會原諒我嗎?”
“求你了,原諒我吧,沒有你,我……會死的……”
言罷,他再度昏迷。
蕭靖急瘋了,他本就被燒傷,又落水,稍有不慎,将一命嗚呼。
一轉頭,就撞入兩雙深深的眼眸中。
船夫很有眼力勁兒,立即裝聾作瞎,默默去掌船。
公孫明卻難以視而不見,皺眉問:“他是誰?”
兩人似乎很熟。或者,還有一段過往?
公孫明識人無數,這男子眼中的愛意濃烈如酒,不似作假。
所以,他們是什麽關系?
頂着熾烈的視線,蕭靖裝傻充愣,讓船靠岸,急沖沖與公孫明道別後,将江元化安置在客棧。
這時,綠竹看他忙前忙後,幽幽問:“小侯爺,你不是去游船了嗎?”
這怪人哪來的?
蕭靖氣喘籲籲,狠狠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你不幫忙,還瞎問什麽?”
綠竹嘀嘀咕咕,他能不問嘛,若被老侯爺問起,也得無話可說。
何況,若小侯爺被欺負了,那該怎麽辦?
“大夫來了沒?”
“剛好來了。”綠竹請大夫進來。
蕭靖轉頭,言語清晰:“他不久前被大火燒傷,又不慎落水,這會兒,昏迷不醒了,勞煩您給看看。”
大夫一聽,立刻上前把脈,眉頭越皺越緊,又輕輕解開紗布,露出光潔如玉的胸膛。
“咦?”三人都很愣住了,這哪來的燒傷。
蕭靖曾見過他換藥,燒傷肯定是有的,流落異時空後,無故好了?
一時間,蕭靖也一頭霧水,只問:“他的身體如何?”
“氣血兩空,得好好休養,我開幾服藥,再複診吧。”
蕭靖不禁松了口氣,讓綠竹前去取藥。
坐在床邊,一人一統都不能淡定,想走,又怕他亂跑,若亂說話,被當做鬼魅,恐怕得被燒死。
此時,夜色漸深。
蕭靖坐着打瞌睡,手指忽然被撩了撩,吓得驚醒。
“吵醒你了?”
床上,陸長淵醒了,煞白的臉色有了些許紅潤,說話時,仍有氣無力的,仿佛外傷消失了,可內傷依舊在。
此時,兩人誰也沒說話。
這一幕,太詭異了。
江元化很清楚,他遇到了難以理解的事,眼前的人,比他認識的那個人,更美更出衆,雖身份不同,可他心知,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心裏有百般疑惑,可他不敢問,心裏隐約有一道聲音在提醒,答案是難以承受的。
不管在哪裏,不管是什麽身份,只要這個人還是蕭靖,還是他心愛之人,這就足夠了。
何況,在跳海時,他覺得必死無疑了,海底卻驀然白光大作!
再醒來,已是在河裏。
江元化不敢問,也不能問,笑容泛着淺淺的苦澀,話到嘴邊卻成了:“你……還好嗎?”
蕭靖一頓,沉沉說:“很好。”
言罷,屋子裏又陷入了沉默中。
深吸一口氣,蕭靖撇過頭,淡淡說:“你怎麽來的,要如何……才能回去?”
誰回去?
江元化瞳孔放大,似聽錯了,喃喃問:“回去?”
他一個人回去?
“我,我我我,我很快就回去。”然而,他也不知該如何才能回去。
甚至,江元化已經在想,他是不是已經死了,這是一場美夢,或者一出幻覺?
若是夢境,永遠不醒來,那該有多好啊。
這一刻,江元化寧可渾渾噩噩的活在美夢裏,也不願醒來後,再聽到他冷漠的言語,那将比死了還難受。
蕭靖點點頭。
一時間,兩人又相顧無言。
明明已經不再争吵,不再說狠話,可沉默時,更顯得尴尬,兩人形如陌生人,已無話可說。
江元化喉頭一哽,心仿佛被大石壓着,沉得喘不過氣,又問:“你……吃飯了嗎?”
下一刻,他自覺問錯話,不禁懊悔,改口說:“今晚,月色很美。”
“不,我是說,你很美……”
唉,真是越說做錯。
江元化連連懊悔,怎麽到了這時候,舌尖就打結了。
蕭靖不知該如何回應,猛地站起身,動作之大,令男人都提起了心。
“你要走了?”問完,他就後悔了。
“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蕭靖坐立難安,不知該如何面對他,生硬說:“我讓綠竹留下來,你別亂跑,也別亂說話。”
眼眸瞬間暗淡,如群星失去了璀璨的意義。
江元化低着頭,啞聲說:“好。”
喉頭翻滾,他幾度欲言又止,終究沒問,兩人何時才能再見。
或者,他一覺醒來,就會出現在別墅裏,問了,又有何用,不過是平添煩惱。
江元化強顏歡笑,拖着疲憊的身軀下床,堅持要送他出去。
寒風吹過,不禁連連咳嗽。
短短的一段路,男人卻走得很慢、很艱難,像一個操心的老太太,喋喋不休說:
“天黑了,你回去時要小心,不要相信陌生人。”
“遇到不平之事,能幫就幫,不能幫的,就先保護自己。”
“吹起了夜風,你睡覺時別踹被子。”
“多喝水,多吃飯,如果不舒服,一定要看大夫,別忍着。”
“下樓梯,也要看路,別蹦蹦跳跳。”
“若有空……”
“有空……”
有空又如何?江元化終于沒有說出口。
看着打開的房門,他的腳步僵住,揮手告別:“再見。”但願明天能再見。
蕭靖點點頭,低聲說:“再見。”
背影離去,可男人依舊傻站着,久久沒有動一下。
此時,他的眼皮很重,卻不敢睡,唯恐再度睜開眼,這真是一場夢。
忍了太久太久……
終于,他扛不住了,雙眼沉沉閉上,直直倒在地上。
昏睡前,仍想着那一抹身影。
今天,他真開心呀……
另一邊,當蕭靖溜回侯府時,恰好被老侯爺逮住。
“去哪了?”
“沒……沒去哪……”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總有不祥的預感。
他的不祥之兆,從未有錯。
老侯爺冷哼一聲,聲如洪鐘道:“你整天無所事事,除了惹是生非,就會瞎鬧!”
“看看別人,再看看你,簡直給侯府丢人!”
蕭靖縮着肩膀,點頭應是。
“看你這樣子,如何能繼承侯府?”老侯爺越說越氣,當即發話:“從明天起,你去書院念書,就當修身養性。”
“啊?”蕭靖愕然,腆着笑臉說:“也不用讀書吧……”
“你不去也得去。”老侯爺說的話,就沒有讨價還價的餘地。
何況,與其讓他天天在侯府礙眼,老侯爺還想多活幾年呢。
“若不去,我就打斷你的腳。”言罷,他轉身就走。
蕭靖煩得直跺腳,一見老侯爺轉頭,立刻低眉順目,恭敬道:“祖父,您好好歇息。”
回到屋裏,蕭靖渾身疲倦,很快就進去了夢鄉。
第二天,綠竹親自過來伺候,“小侯爺,您快起來,要遲到了。”
“嗯?你怎麽來了?”蕭靖瞪大雙眸,追問:“他呢?”
綠竹心知他問的是誰,笑着說:“在客棧呢,他不讓我伺候,趕我回來了。”
不過,綠竹辦事還是靠譜的,離開前,準備得妥妥當當。
翰墨書院,乃京城最大的書院,學子大多是大臣子嗣,教書先生更是一等一的。
不過,書院不是享樂之地,每人僅可帶一書童。
院長姓張,胡須花白,與老侯爺乃舊識,被交代後,特意多看了蕭靖一眼,“不錯不錯,長得真俊,也是個讀書的好苗子,你祖父太苛刻了。”
蕭靖尴尬笑了笑。
踏入書房,衆人紛紛看向來人,頓時驚為天人。
他冰肌玉骨,眉下是一雙秋波蕩漾的鳳眸,三千發絲如濃墨潑染,宛若九天仙人,淺笑時,能勾魂攝魄,美得令人窒息。
如此絕色美人兒,除了小侯爺,還能有誰?
早聽聞,小侯爺美絕人圜,世上再精彩的筆墨都難以描述他的音容笑貌,原以為是誇大其詞,今日一見,方知世間真有天上人。
小侯爺,堪稱上下幾千年的絕色。
直至坐下,衆人仍難以回過神,遺憾不曾多看幾眼。
漸漸的,議論聲又響起。
八卦乃人之天性,蕭靖聽不明白,悄悄挨近一學子,淺笑嫣然問:“你們在說什麽?”
一時間,那人僵住,其餘兩人亦手足無措,無端紅了臉。
“怎麽,我不可以聽嗎?”
空氣中,泛着淺淺的幽香,惹人心跳加速。
三人用力點頭:“可以可以!”
随即,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皆搶着說話,怕蕭靖聽不明白,不時問他一句。
見蕭靖露出笑容,竟似偷吃了蜂蜜,甜到了心裏。
“事情就是這樣。”
原來,翰林院張大人的獨子鬧了事,不好好在學院念書,反而沉迷于男歡女愛,還腳踏幾條船,妄圖享齊人之福。
他裝得太好,将心上人時常挂在嘴邊,每每提起,都說盡好話,同窗還當他一心一意呢。
殊不知,他的心上人,足足有四個。
這一次,若不是他惹了不該惹的人,事情鬧大了,衆人還被瞞着。
這不,張大人氣得發瘋,将他毒打一頓,揚言要清理門風。
張肅乃獨子,自幼受寵,得母親和祖母疼愛,自然有恃無恐,非但不怕,還叫嚣着,要繼續浪跡花叢。
聽聞,老夫人又哭又鬧,喊着要摟孫子自盡,張大人竟氣得吐血,如今還躺在床上呢。
“說來,他就坐在你的右側呢。”
蕭靖扭頭看去,那位子,果真少了一個人。
這時,一學子滿面激動,壓低聲音說:“張肅太花心,真不是人!”
“就是!可憐了那四個人,還以為找到了良人呢。”
“哼,他作惡多端,會有報應的!小侯爺,你說對不對?”
蕭靖愣了愣,尴尬道:“是……”
“你們看,連小侯爺都說對,張肅真是枉讀聖賢書,若讓我看到他,定要狠狠收拾。”
“罷了罷了,這等腳踏幾條船的歹徒,畢竟是少數,我們以此自省吧。”
衆人紛紛言是。
聽完八卦後,蕭靖總覺得坐立難安。
偏偏,時候尚早,夫子還未來,每分每秒都很難熬。
這時,一道風流倜傥的身影走進來,奪去了衆人的目光。
“誰?”
“不知道,有點眼熟。”
“是睿王身邊的謀士,我見過幾次。”
“哦哦,他來幹什麽?”
申淮環顧一圈,徑直朝蕭靖走去,笑着問:“小侯爺,你來念書了?”
一時間,一道道目光投在蕭靖的身上。
蕭靖一臉無奈,他坐在這裏,不念書,難不成打醬油呢?
“對對,是我不好。”申淮自覺說錯話,讨好道:“我來找院長,聽說你來了,順便來看看。”
哦?順便來看看?
這麽拙劣的理由,別說蕭靖,連偷聽的學子們都無一人相信。
“你看完了?”蕭靖目無表情,指着門外,冷冷說:“那就走吧。”
申淮苦笑一聲,只得與他道別。
唉,說來冤枉,他真是來找院長的,聽說他來念書,就過來一瞧。
申淮走後,學子們又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
不多時,又一道身影出現。
“哦……是公孫先生?”
“他怎麽也來了?”
“那還用說,來找院長的吧……”此言一出,衆人眼神都變了,再度投向那一抹豔麗的身影。
果不其然,公孫先生是朝小侯爺去的。
衆人面色微妙,“哦——”
蕭靖頂着一衆詭異的目光,只想鑽進洞裏,可有人偏偏不讓他如願。
公孫明往後瞧了瞧,見夫子還沒來,低聲說:“小侯爺,我……”
“你來找院長的?”
公孫明愣了愣,不知他為何有此發問,卻也說:“正是。”
言罷,書房中嘩聲四起,皆嗅到了狗血的氣味。
冷冽的鷹眸一掃,聲音全無。
蕭靖很無奈,微不可聞道:“你先走吧。”
“我……”公孫明有些難受,仍笑着說:“聽聞你來念書,這支筆送給你。”
“好好,我收下了。”蕭靖一把抓過筆,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竟不看他一眼。
公孫明心如明鏡,當即道:“我不打擾你,先走了。”
“嗯嗯。”
走走,快走吧,否則他很快就要成為下一個被議論的對象了。
這時,書房裏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前面一人沒忍住,轉頭問:“小侯爺,他們……與你是什麽關系?”
蕭靖一頭黑線,淡淡說:“沒關系。”
“哦——”沒關系!
得到答案後,衆人都心滿意足,可信不信,又是另一回事了。
與此同時,院長一邊罵娘,一邊翻書:“那兩個小兔崽子,明明就是想來看美人兒,還裝作傳訊。”
【聖上有言:好好接待小侯爺。】
如此簡單的一句話,随便一個下人都能傳,偏偏要他們親自上門。
哼,真當他老糊塗了。
不過,他的抱怨,蕭靖是一無所知的。
書房裏,一道驚詫的聲音響起:“那人是誰,頭發真奇怪!”
扭頭看去,一臉色蒼白的男子站在大樹下,直直看向書房。
申淮和公孫明仍未離去,剛好看到他,不約而同走了過去。
蕭靖一看,猛地站起身。
他一站,又聚焦了一道道目光。
“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衆人了然點頭:“哦——”
又是來找小侯爺的,嘿嘿嘿……
作者有話說:
沒別的,收到很多營養液,我一開心,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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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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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