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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世界只要紀憑語。

【啊啊啊我靠我要瘋了!!好帥啊啊啊!!】

【(扭曲)(尖叫)(爬行)(尖叫)】

【媽媽問我為什麽在哭, 我說我找到了命定的老公,于是媽媽跟着我再看了一遍紀少的視頻,現在準備去跟我爸離婚了】

【天!!我真的是跪着看完的!太帥了吧啊啊啊】

【我根本找不出形容詞啊啊!滿腦子就只有帥和牛批!紀少真的好絕啊啊啊】

【我曾經覺得意氣風發這四個字太平淡, 可當這四個字和紀少挂了鈎後,我才明白什麽是真正的年少輕狂】

這個視頻,凉不怨也看到了。

他看到後, 除了被紀憑語的張揚勾得心動不已, 更多的是……

凉不怨把手放在紀憑語的肩膀上:“疼麽?”

紀憑語微怔:“這都過去多少年了, 而且當時摔的時候有注意調整姿勢,不疼。”

他笑:“我沒那麽嬌弱。”

不僅不嬌弱,紀憑語就像是山。

堅實又巍峨, 能夠比天。

《屬于我們的音樂時代》第四期是海邊特輯, 拍攝地在香海。

因為這一期凉不怨也要表演, 而且還是電吉他彈唱,所以他還得先将自己的電吉他帶到香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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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航運樂器不安全?”

“嗯。會有斷裂的情況。”

“那怎麽辦?”

“加泡沫板貼标簽表示這是易碎物品, 或者幹脆聯系快遞。”

紀憑語想了下:“有點麻煩。”

凉不怨這些年都是這麽過來的:“還好。”

凉不怨已經掏出手機準備聯系快遞了, 紀憑語就伸手按下了他的手機。

凉不怨擡眼看他。

紀憑語叼着曲奇, 只有在跟凉不怨說話時, 他才會一邊吃東西一邊說, 聲音含糊不清也不在意:“我申請個航線坐私機去吧。”

凉不怨沒說話。

紀憑語咽下嘴裏的餅幹, 偏頭看他:“嗯?”

“好。”凉不怨順勢覆上他的手背, 捏了捏紀憑語的指尖:“我只是在想我這算不算是被包養了。”

紀憑語挑眉。

他輕笑着看凉不怨,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底下抽出來,食指勾了下凉不怨的下颌:“怎麽?不願意?”

本來很正常的玩笑對話瞬間在他這個動作中變了味。

凉不怨的身體線條肉眼可見地繃直, 更是擡起手在紀憑語撤離的時候一把攥住了紀憑語的手腕。

他眼裏的欲色很濃, 手上的力度一時間也沒有收好, 紀憑語第一時間有種凉不怨要把他手腕都給擰斷了的錯覺。

不過因為抓住他的是凉不怨, 所以他沒有掙紮,也沒有說什麽,只是笑吟吟地望着他。

“願意。”

凉不怨的聲音都有幾分滞澀,克制着一點點放松力道,他望着紀憑語,像是盯死了、只認準這一個「獵物」,哪怕已經饑腸辘辘也不打算換的兇獸。

他低聲問:“可是金主,你花那麽多錢包丨養小情只是養來親親抱抱的麽?”

他這話暗示意味很濃了,紀憑語也是個正常的男人。

紀憑語舔了下自己的牙尖,似笑非笑地睨着凉不怨,張開五指捏了捏凉不怨的臉:“我才是金主,金主說了算。”

雖然還在開着玩笑,但紀憑語拒絕的意思也很明顯了。

凉不怨就算是再怎麽壓不住自己心裏滋生的那些妄念,也得給它摁回去。

他承認他有想過不顧一切幹脆讓紀憑語永遠只屬于他,可至少他現在還有理智。

理智告訴他不能傷害紀憑語。

所以他慢慢松開了紀憑語的手腕。

他的手掌離開的那一剎那,紀憑語的手腕上也有幾抹紅痕在逐漸消退。

紀憑語沒太在意,而是動動腳用膝蓋碰了碰凉不怨的膝蓋:“再去烤點黃油曲奇呗。”

凉不怨起身說好。

紀憑語望着凉不怨的背影,等凉不怨進了廚房後,他就順勢躺在了沙發上望着天花板,有一瞬的走神。

是真的都長大了啊。

他想。

凉不怨現在已經能很輕松地面對他們倆家庭背後的經濟差距了。

紀憑語閉上眼睛,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他也是。

他現在已經不會像從前那樣糾結不斷,總擔心自己會在不經意間傷到凉不怨。

紀憑語和凉不怨是在《屬于我們的音樂時代》正式開始錄制前一天到的,因為他們還要彩排。

紀憑語是彩排主持流程,凉不怨是彩排舞臺。

雖然《屬于我們的音樂時代》弄的海邊音樂會的舞臺并不大,甚至還有點小——畢竟這個特輯沒有淘汰、沒有競争,只是讓還在節目裏的二十五位選手團建一次的活動。

但只要是舞臺,凉不怨就會認真對待。

彩排不是唱完整的歌,而是在表演的過程中去調整燈光、熟悉舞臺。

要彩排的不止是凉不怨,宋絮他們需要,那些選手也要。

所以一整天下來還是比較忙碌的,當然紀憑語的時間就沒有那麽趕了。

畢竟他只是主持人,背背主持稿就可以了。

當天晚上彩排結束,節目組就做東請客,請紀憑語他們一塊吃飯。就是導演組和紀憑語、凉不怨以及宋絮他們這幾個嘉賓。

大概意思也是都錄制了三期了,這已經是第四期,卻一直沒聚一下,節目組有點過意不去。

紀憑語問過了,宋絮他們都答應了,就差他和凉不怨。

紀憑語其實有點不太想去。

他是挺喜歡熱鬧,但應酬和熱鬧是有區別的。

而紀憑語是真的讨厭應酬,哪怕他能做得很好,也不喜歡。

紀憑語望着凉不怨把電吉他收進吉他箱裏,一時間沒有說話。

他其實也沒表現出什麽來,就一直懶懶散散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但凉不怨就是察覺到了:“怎麽了?”

紀憑語動了動唇。

他一開始是有想過跟凉不怨說,但娛樂圈和商圈又有點區別。

這要是和他合作的什麽人請客,他完全可以推,大家就講生意就好了,可娛樂圈不同。

推了容易被說耍大牌。

而且之後凉不怨也還是在這個圈裏。

當歌手、玩音樂,一直都是他的理想和目标,這是他熱愛的事業。

紀憑語覺得自己其實也可以稍微忍忍。

然而就在他正要說沒什麽的時候,凉不怨又淡淡地看着他,語氣已經是生氣的前奏了:“紀憑語,你別忘了為什麽把期限定為十個月。”

十個月。

他們說好了的,這十個月裏紀憑語只需要随心而動,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凉不怨負責接就行。

紀憑語可以不用去做到完美。

“不想和他們一起吃飯。”

紀憑語湊近他,耷拉下來,小聲抱怨:“我真的好讨厭應酬。”

凉不怨毫不猶豫:“那就推了。”

紀憑語低嘆:“可是你……”

“紀憑語。”凉不怨借着遮掩,悄悄捏了下他的指尖:“我這麽拼命爬到這個位置,讓自己擁有那麽高的身價,不是讓你為我擔心的。”

他輕聲問:“你以為這麽多年我沒有圈內好友是因為什麽?”

是因為紀憑語。

他的世界只要紀憑語。

紀憑語微怔。

他看着凉不怨哄完他又轉頭喊潘懷,讓潘懷去推了節目組的邀約,半晌接不上話。

這段時間他是舒服了,但從某些時候就開始被培養出來的後天性格也揪着紀憑語在跟紀憑語說他有點過分了。

比如打多人電話會議時因為不好開免提、耳機又沒電了,就讓凉不怨給他舉着手機放在耳邊。

比如因為突然想吃哪家的什麽東西,就讓凉不怨放下了手邊的事去給他買。

比如忽然想去滑雪,就把凉不怨從音樂室挖出來,去俱樂部玩。

諸如此類的要多少就有多少。

可凉不怨別說是沒有半點怨言了,甚至每次被紀憑語支使的時候都完全可以說是甘之如饴。

但就算是以上這些發生的時候,紀憑語的心情也沒有像此刻這樣。

說不出究竟是什麽感覺,他只知道自己的心髒一下又一下的在強而有力的跳動着,似乎躁動不安地想要沖他訴說什麽。

這和被凉不怨撩到完全就是兩種感受。

紀憑語擡手,下意識想要隔着衣物摸一下自己的「護身符」,但摁了個空後才想起他沒戴在脖子上,而是放在了行李箱裏。

沒戴着還真的有點不習慣。

凉不怨在那邊跟潘懷說了推應酬的事,潘懷沒什麽意外地點頭答應,又有點好奇:“你倆要去約會嗎?”

他小聲說:“其實明天去更好,我剛聽人說明天晚上香海這邊有當地的一個什麽祭海活動,去附近鎮上可以看見演出,會弄到很晚。聽說還挺有意思的。”

紀憑語注意到了他的某個用詞,回過神來揚了下眉。

凉不怨也稍頓,但他沒有跟潘懷解釋。

等到潘懷走了後,紀憑語就抱着胸迎着海風看凉不怨。

他勾唇輕笑:“你跟你助理是怎麽說的?”

其實凉不怨沒說,只是潘懷猜的。

他就是沒猜到他倆都這樣了,還不算在一起。

凉不怨看向他,沒有解釋,只低聲問:“不算約會麽?”

紀憑對上他暗潮洶湧的眼眸,沖他勾了勾手指。

凉不怨跟着他的指尖湊近他。

紀憑語就在他耳邊說:“凉不怨,我的時間很貴的。請我約會,你得付點什麽。”

他的氣息就在他耳側,和鹹濕的海風糾纏在一起,送入他的感官,叫他的每一根神經都戰栗。

凉不怨的呼吸不自覺重了幾分。

“你想要什麽?”

“我想想……先要個定金吧。”

今天天氣很好,一早就有海鷗成群結隊地在觀看他們排練,只有一點小浪花的海面更是透着一股寧靜祥和。

此時夕陽落下,黃昏的餘晖灑在大海和沙灘上,鍍上一層璀璨的色彩。

海邊就算是被清場了,也還是有很多人。

有節目組的人,有還在排隊等着第二次彩排的選手。

而紀憑語就在這份喧嚣中很輕地吻了一下凉不怨的耳垂。

像是用一個親吻把想要訴說的所有情話都傳遞給了凉不怨。

作者有話說:

來啦!

今天也還是一更-周末給大家加更ovo;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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