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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擔心我麽?
修澤臉上表情緩和了不少, 但這句話到底只是在他心裏轉了一圈并沒有說出來,小姑娘明明什麽都不記得了,卻還是那個倔強的性子, 他說的太多怕又招了她的煩。
“好。”
修澤輕輕應了一聲,轉身邁開長腿走到被打翻的碎花雨傘前, 他彎腰拿起傘柄, 甩了甩裏面盛着的雨水, 回來輕輕遮在了她的頭頂,“小心着涼。”
葉惜媱遮在雨傘的陰影裏,輕輕道了聲謝, 猶豫了下, 才道:“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你我本就陌路,難以同歸, 秋天的雨不冷,我一個人也不冷, 謝謝, 然後, 再見。”
葉惜媱走進雨幕裏, 她感到身後一道目光直直戳在她身上, 炙熱滾燙, 她彎起唇角輕輕笑了下,眼裏毫不留戀一片清明。
不是她的, 她不想冒領,今天他在千鈞一發之際救她,無論如何她該感謝,但也僅此而已。
修澤看着她走遠, 直到看不見了,他回神,冷冷的掃過地上兩個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男人,薄唇一動——
“滾!”
兩人再不敢遲疑,掙紮着互相攙扶着上了面包車,搖搖晃晃的開着車疾馳而去。
修澤手裏攥着那把碎花雨傘,眼睛遮在傘下看不清,遠遠看去只覺得□□比那漫天的雨幕還冷。
葉惜媱站在窗邊,不過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她脫下淋濕的衣服洗了個澡,躺在被子裏久久不能入眠。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閉上眼,夢裏,一個悲怆的聲音輕輕喚着她的名字,仿佛從她身後傳來,明明似乎很近,卻又覺得相隔萬裏。
第二天醒來,葉惜媱撐着手肘往起一坐,胳膊一酸她又倒回了床上。
“咳咳。”
她不舒服的輕咳兩聲,嗓子裏一股針紮般的灼痛伴着幹澀的異物感襲來,葉惜媱擡起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額頭,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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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也沒什麽事,她往被子裏一趟調高了空調溫度又一次睡了過去。
直到被電話聲吵醒,葉惜媱才恍然清醒,拉着遮光窗簾室內昏暗一片,也看不清有沒有太陽。
她從被子裏伸出手拿起手機,一看已經十點半了,捂得一身汗讓身上感覺黏黏糊糊的。
葉惜媱不舒服的皺了下眉頭,點了接聽。
“喂。”
“你好葉小姐,我是京城日報的記者,上次跟您通過電話,您和我們領導約在今天見面,請問您中午有空嗎?”
對面年輕的男人聲音比第一次多了些恭敬的味道,但葉惜媱過耳不忘,她這才記起自己上面的人約了見面的。
“我這昨晚感冒了,如果貴方不覺得我失禮的話,中午可以見面。”
葉惜媱說着嗓子裏泛起一股癢意她忍不住輕咳出來,咳嗽聲順着電話穿進對面年輕編輯的耳朵裏,他詢問的看向對面的領導,見領導點頭,他才跟葉惜媱回複:“葉小姐注意身體,因為有急事需要跟葉小姐當面談,所以打擾您休養請見諒。”
“好,那中午地點定好了給我發了消息就好。”
挂了電話,她掀開被子下床,除了卧室這才看到客廳茶幾上放着一個袋子,上面還貼着一張淡黃色的便簽紙,她走近拿起便簽一看,上面兩行字——
怕你感冒了,順手買了點藥,是托保潔阿姨送進去的。
蒼勁有力的筆鋒似乎又力透紙背的淩厲感,葉惜媱捏着淡黃色便簽紙的手指一頓,修剪的整齊的指甲在邊緣劃下了一道痕跡,她垂下眼眸放下便簽紙,看也沒看那些藥一眼,轉身從衣櫃裏拿出衣服進了洗手間,随後門“嘭”一聲關上了。
葉惜媱不知道那個男人他到底想幹什麽,她已經清清楚楚的說了,她不是他要找的人,對于愛情,她既不羨慕也不屑。
而且對于人鬼情未了,她更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葉惜媱光、裸白皙的後背靠在牆上,熱水從頭頂淋下來蔓延到身上沖淨了捂出來的汗,疲憊的身心仿佛都輕松了一瞬,這是上輩子她的經驗。
上輩子她由于體質原因很多藥都會過敏。小時候被抛棄又過了很多年食不果腹颠沛流離的日子,感冒了好好地睡一覺捂出汗來就沒事了。
果然,如今整個人感覺都輕松了好多。
葉惜媱穿好衣服,吹幹頭發化了個妝,就等着京城日報的人給她發消息了。
昨天《獨家新聞》的報道一播出,她又一次在網絡上火了,熱搜帶着她的大名挂了好幾條。
葉惜媱看着手機上微博娛樂版熱搜的頁面,她真是近期第一個在網絡上扛着腥風血雨殺出一條血路的女星了。
看着關于她的熱搜,葉惜媱勾了下唇。
熱搜第三的是——孫采薇清純人設崩塌,一晚遭兩家原配掌掴,臉疼!
緊接着第四的就是網民集體道歉,葉惜媱硬核發言。
視線再往下,第八也與她有關——
葉惜媱預言多次成真,孫采薇的遺棄罪或将提上日程。
她點開熱搜第三,進去看了一眼她差點嗤笑出聲,孫采薇被杜永清掌掴是後者來見她的敲門磚,算是意外事件,但緊接着又被狗仔蹲到孫采薇當晚剛從挨了巴掌的酒店離開,坐着某身份不明的黑衣男人的車子回到住宅樓下,被潛伏在暗處的另一個紅衣女人以及兩個男人拽住狗男女一頓暴揍,孫采薇那張流水線上出來的精心呵護的臉又一次被掌掴。
孫采薇的報應可能會遲到,但她絕不會讓它缺席。
在書中原身背着一身罵名含恨而終,孫采薇在媒體面前被問起葉惜媱的死的時候,她一句惡人自有天收,善惡到頭終有報刷盡了好感度,如今,熱搜可才挂了兩天,真正的重頭戲在明天呢。
葉惜媱剛從微博上退出來,京城日報打來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地點訂好了嗎?我這就過去。”
上面人請她吃飯,可不能讓人家久等了。
“葉小姐,我在芝蘭酒店樓下,您慢慢來不着急的。”
“好的,辛苦了。”葉惜媱挂了電話,穿上高跟鞋順手把衣架上的白色風衣穿在了身上,這才拎起包出了門。
到酒店門口,一輛黑色的奧迪A6停在路邊,車窗裏露出一張長相周正的人年輕男人的臉,看到她之後拉開車門走了下來。
“葉小姐你好,我是跟您通過三次電話的江城,請上車。”
江城快走兩步拉開後座車門,态度十分殷勤。
“謝謝。”
葉惜媱道了謝坐在了後排,她沒有問他們為什麽知道她住的地方,只是從江城的态度裏她覺得可能國家有事需要她。
到了地方,是一家外面看着十分低調的私房菜館,不像禦膳館那麽張揚顯赫,葉惜媱走進去被服務員領到包間門口,才站定腳步房門就朝裏面打開了。
“久聞葉小姐大名,快請進。”
開門的人五十多歲,一身黑色西服沒有啤酒肚但身材有些微微發福,兩鬓夾雜着白發,帶着金絲框眼鏡,總體給葉惜媱的感覺很溫和。
這個男人眉骨周正眼神清明,是睿智但心有方圓的那類人。
葉惜媱露出一抹禮貌的笑,道過謝之後進了門,旋轉圓桌的正上首,正坐着一位滿頭白發的老爺子。
老人看到她之後不由得站起身來,緊皺的眉頭間泛起一股急切,“可算把你等來了,葉大師。”
“您快坐。”
在葉惜媱的陰陽眼裏,這位老人身上一層淡淡的紫金色光芒,雖然不夠濃郁,但卻實實在在不容忽視,這種綁定靈魂會惠及家人以及自己來生的功德,是為民做過大事的人才能有的。
她緊走兩步上前将老人攙扶着重新坐下,“叫我葉惜媱就好。”
“白老這次尋覓葉大師良久,如今見着人了難免激動。”
微胖的男人上前笑呵呵的打了個圓場,招呼葉惜媱坐下,而他自己,坐在了末尾的陪座位。
“這次冒昧請大師前來,就是因為平安街的事,中元節眼看要到了,屆時還得仰仗葉大師出手。”
白老開門見山表明了來意,态度言辭十分謙遜,幾乎到了祈求的地步。
“您不必這樣,我也是生活在這座城市這片土地上的人,保衛家園我義不容辭。”
葉惜媱說的這句話不是客套話,她是真的這樣想的,她修的術法雖然與傳統的道家法術有所不同,但她的內心,是非善惡像一把尺子,從來沒有偏移過。
白敬山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氣,眼前的女孩子一口應下這件事,那麽他們總算沒有找錯人。
那個路口的電子監控只照到路上的車輛,但是正在那棵鑲嵌銅錢的槐樹那裏,反而沒有明确的監控,經過交警隊的通知對周圍監控拍到的畫面連續一周的篩選查詢,才确定有可能的人是眼前過分年輕的女孩子。
最終确定是她,還是因為京城裏默默無聞的幾件小事。
“那葉大師透個底,這件事,棘手嗎?”
中元節馬上到了,在普通人眼裏,可能這一天是寄托哀思紀念過世的親人的日子,但對見了血的平安路,那就是個吞噬人命的鬼門關打開的劫日啊。
怎麽會不棘手呢,中元節本就是陰間的鬼來陽間探親的日子,平安街三公七鬼陣被人血一祭,從那處來陽間的鬼想再送回去,怕就難了。
“我能處理,但是得國家配合,還有,我要知道三公七鬼陣的全部資料。”
葉惜媱也絲毫沒有客氣,平安街那個路口一旦失守,那附近的人還能不能平安就難說了。
她本來打算的是如果這件事沒人管,到了七月十三午夜車流人流少的時候她弄出點動靜讓附近居民不要出來,然後自己解決,既然國家有人出面管這件事,那麽她的法子自然就不是原先的治标不治本的策略了。
白敬山聽到三公七鬼陣幾個字,心徹底放了下來,枉費他鑽研了一輩子玄學,還不如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不過這女孩子一身正氣眉目清明靈秀,是國家和人民之幸。
“好,今天你要的所有資料,相關部門全力配合你。”
白敬山拿出一個封面紅色的學生證大小的證件放在旋轉桌上推給了葉惜媱,“這個證件在手,你可以直接對話每個部門最高領導,你的一切要求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達成。”
葉惜媱看着轉到手邊的紅色小本,上面銀色的五個字——特別通行證。
她拿起來打開一看,裏面是她的個人基本信息,一張紅色的證件照上還打着特別通行局的鋼印。
這是不是就像古代的尚方寶劍?
葉惜媱心裏閃過這個奇葩的念頭,視線詢問的看向白敬山。
“國家有些特殊事件需要特殊的人處理,我是特通局的局長,這個證是為了方便你行事,當然,也是對葉大師的邀請。”
“證我先收着,容我考慮考慮。”
葉惜媱沒有一口拒絕也沒有直接答應,那枚功德錢只能護住平安街到中元節,這件事會怎麽收場她如今還不知道,但有了相關部門的配合她會方便許多。
“還有,平安街的三公七鬼陣被破,并不是意外,是有人在背後策劃。這個白老你知道嗎?”
白敬山臉上凝重之色一閃而過,随即點了點頭,“有猜測,但并沒有證據。”
“還事關一樁換命咒的事,一周前在平安街發生的那場車禍,司機是受人指使,我需要見他。”葉惜媱語氣一頓,繼續道:“還有我打在柳樹裏的功德錢,需要九枚,那一枚撐到中元節就沒有用了,我這裏還有三枚。其餘的需要盡快找齊。”
“功德錢?可是那在風水絕地鎮壓邪祟超過百年的鎮邪幣?”
白敬山當時在葉惜媱離開平安街後找到了她打入的那枚銅錢,身為玄學師,他自然能感受到那枚銅錢的不凡之處,也是在那時候,他看到了平安街的生機。
并非他特別通行局的人無能,只是三公七鬼陣好多玄學大師一輩子都沒聽過,更不知道怎麽修補,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動員周邊人口遷移,先用其他手段封住那個鬼門關的入口,但時間不等人。
一枚銅錢能保證十天不出事,可見打出那枚銅錢的人說不定有辦法解了困局,白敬山心裏的急切和期盼如今一一驗證,心裏也驟然一松。
“是,不過生成功德錢,還不止以上條件,被鎮壓的地方要麽埋着百人以上,要麽被鎮壓的是八字極陰的男人或者八字極陽的女人。”
這麽苛刻的生成條件,白敬山心裏一沉,剩下的五枚要到那裏去找?
“特通局有陰陽眼的人嗎?”
葉惜媱想起了潘家園的潘三,那裏還有幾枚,如今不知道在不在,但顯然她前去買是不合适的。
“有。”
白敬山挺直身子生怕錯過了葉惜媱的話,幾乎是全神貫注的等着她的吩咐。
“我畫一道開眼符,讓陰陽眼的人帶着,去潘家園入口不遠處潘三的古玩攤上找,看看還有沒有。”
“好好好,我這就打電話派人來。”
白敬山毫不耽擱,一疊聲的應下之後,微胖的男人已經去隔壁休息區打電話去了。
葉惜媱不由的朝那個人看了一眼,這人身上沒有玄學的氣息,難道他也是特通局的?
“哦,他姓郭,是京城日報的社長,不會玄學,特通局所有對外政治事宜全部由他負責,也是特通局的副局長。”
白敬山見她好奇,給葉惜媱特意解釋了一下。
葉惜媱點了點頭,又與白敬山說了些需要解決的困難。
“中元節那一晚,平安街上一定不能有一個影響局勢的閑人出現,除了玄學圈子的人,外圍十丈之內出現的普通人的生辰八字得嚴格審核,必須保證萬無一失。”
“這個葉大師放心,我必然親自盯着一個一個查,需要避諱的生辰八字勞煩葉大師給我列出來。”
打完電話的郭尚宗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向葉惜媱保證了人員篩選的事,“有陰陽眼的人半個小時之內能趕到。”
“白老,葉大師還生着病呢得保證營養跟得上,我們是不是先吃完飯再談?磨刀不誤砍柴工嘛”
白敬山一愣,才反應過來葉惜媱還感冒着,他苦笑着搖了搖頭,“我這老糊塗了,要不是尚宗提醒我真是怠慢了葉大師。”
“您不必這樣客氣,我感冒也吃不下什麽東西。”
“尚宗,讓上菜吧。”
因為心裏都壓着民生大事,三人也沒推讓點菜多做客氣,郭尚宗點了一桌口味清淡的菜,上齊了之後有陰陽眼的人也來了。
曾濤推開門,一見坐着的葉惜媱,腳步不由頓在了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 平安街副本正式開啓。晚上還有一更,下一更大家想看多少字的?對我就是想要評論噠。
這文大綱預計27萬,如果不砍的話估計得30萬,男主不是工具人,只是感情戲後期才能爆發。
30萬幻言會不會太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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