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好, 那你握緊了。”
葉惜媱指尖動了動,緩緩扣住了他的手指,他現在不說, 那麽她遲早會知道,所以她也沒有追着問。
車子停進葉惜媱家地下車庫裏, 她打開車門緩緩松了一口氣, 壓力太大了, 後座上大人在談戀愛,她想看不敢看,但是稍微一點動靜都會鑽進她耳朵裏, 太折磨她這個單身狐貍精了。
“人間的東西你能吃嗎?”
走進家門, 葉惜媱看向修澤, 走到冰箱前順手給胡雲喜拿個罐葡萄汁,她發現胡雲喜超級愛喝這些酸酸甜甜的飲料。
“能。”修澤從沙發上起身, 邁開長腿走到葉惜媱跟前,看着她燒水沖茶, 仿佛連他都染上了人間的煙火氣。
“那我泡茶給你喝, 然後我們出去吃飯, 今天累了不想做。”
葉惜媱看着他, 言語裏有有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撒嬌。
“好。”
修澤超級好脾氣的讓她安排, 這還是第一次, 他正大光明的走正門進入她的居住領域。
有人說風花雪月裏的愛情保質期太短,只有在細水長流與煙火氣裏還絲毫不減的喜歡, 才是愛情的真谛。
修澤想帶她去看彼岸花,帶她去忘川前散步,但這一刻,他甚至覺得陪着她在充滿煙火氣的廚房裏與柴米油鹽的周旋也別樣浪漫。
似乎風花雪月, 不在于做什麽事,也不在于在哪裏,而是只要有她在,一切一切都是生活最美的樣子,都是紅塵裏令他微醺的瞬間。
葉惜媱端着茶杯遞給他,猝不及防的撞進他深邃的眼睛裏,本來到嘴邊的話卻忽然不知道說什麽了,臉“唰”的一紅就愣在了原地。
“小心燙。”
修澤接過茶杯,一手牽起她被燙的暖暖的手,回了客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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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雲喜猛地坐直了身子,像剛開學的一年級小學生,臉上有争取在老師面前表現一番的矜持和期待。
葉惜媱看着她這副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就連心裏那一點羞澀和不好意思也随着笑聲煙消雲散了。
“雲喜,你這正襟危坐的樣子……像極了第一天上學的小學生。”
胡雲喜眨了眨眼睛,視線滴溜溜的掃過他們還牽在一起的手,笑道:“小學生看見班主任和數學老師牽手會害羞的。”
葉惜媱猛地松開了被修澤牽着的手掩飾般的撩了撩頭發,“你們歇一歇咱們出去吃飯了。”
胡雲喜硬着頭皮在某人涼的過分的視線裏愣是沒敢擡頭,吸完最後一口葡萄汁,她求助般的看向葉惜媱,眼巴巴的好不可憐。
葉惜媱借着茶幾的遮擋在下面悄悄地抓住了修澤的一根手指,晃了晃,又小心的十分輕的撓了兩下,被她輕撩的人還沒怎麽樣呢她自己的臉跟火燒雲似的紅霞漫天。
“嗯,遵命。”
修澤帶笑的聲音低低的撩過葉惜媱耳邊,然後看輕飄飄的掃了一眼胡雲喜,視線的溫度終于正常了。
胡雲喜假裝什麽都沒發現,含淚幹了這一碗狗糧,太虐了她太難了,吃狗糧都不敢汪汪汪一下。
“好了咱們去吃飯吧。”
葉惜媱站起身,順勢抽回了自己撩人不成反被扣住的手指頭,忍着臉上的熱意盡量擺出若無其事的表情。
胡雲喜偷偷朝她眨眼笑了下,葉惜媱捏着她的手指輕輕掐了下,低聲道:“不許笑,等楚铮出來我也笑你。”
“我們去哪兒吃?”
胡雲喜就要自動去駕駛位,修澤攔住了她:“你陪媱媱坐着,我來開。”
葉惜媱也牽着她的手到了後座:“你今天開了一天的車,讓他開吧,陪兩個美麗的小姐姐出門,駕駛位是他專座。”
修澤給葉惜媱拉開車門,看着她坐好,輕輕摸了一把她的頭,這才關上車門去了駕駛位。
“你倆想吃什麽?”
今天去陵縣這一趟說到底還是她葉惜媱的事,胡雲喜一路開車,修澤也趕來幫忙,她總得表示一下。
“我随意,看大人吧,我不挑食的。”
胡雲喜率先表示自己是個聽話的蹭飯的,葉惜媱看向修澤,等他發表意見。
“那就去禦膳館吧,那裏人少,不吵。”
修澤開着車變了道,往去禦膳館的方向開去。
“不是說要提前預約的嗎?”
禦膳館的東西确實精致好吃,環境也不錯,上次她和羅秋生來過。
“沒事,我訂好了。”
修澤對着後視鏡笑了一下,正好和後面看着後視鏡的葉惜媱在鏡子裏對視一眼,巧合又暧昧。
車子到了巷子裏,葉惜媱沒有等修澤給她開車門,自己就打開車門下來了,剛站定,身後一聲譏笑傳了過來。
“喲,巧了,竟然碰着葉小姐了。”
葉惜媱聞聲回頭,一個眼熟的女人挽着一個長相不錯但啤酒肚有點突出的男人的胳膊,笑着看她。
女人一襲酒紅色的長裙,深V的設計顯得整個人很有料,裸露在外的肌膚白嫩嫩的,看着很吸引人眼球,栗色的長□□染着一縷紫色,吹成大波浪的樣子披在肩頭,修長的脖頸襯的尖俏的下颌很是精致。
“你是?”
葉惜媱是真好奇,這人是誰她完全沒有印象。
紅裙的女人臉色一僵,道:“葉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黎晨露,有幸和葉小姐一起參加過蘋果臺的同一家綜藝。”
“哦,那還真是,挺有緣的。”
葉惜媱無所謂的應了一聲,挽過胡雲喜的手臂,正要往前走,卻聽黎晨露又道:“這禦膳館沒有頂級會員陪同是進不去的,葉小姐您二位這是?”
“試試看能不能刷個臉,黎小姐請。”
葉惜媱對于她看似提醒實則嘲諷的語氣沒有多做搭理。
修澤這時候走到了葉惜媱跟前,牽起了她的手,冷厲的視線掃過黎晨露和她身邊的男人。
啤酒肚男人幹笑一聲,“修總,這麽巧啊。”
修澤冷冷的點了下頭,顯然沒有和他多說的意思。
黎晨露本來看到修澤時的驚豔目光在掃過他身邊的奧迪車時變得意味深長,她輕輕撩了下頭發,挽着啤酒肚男人的胳膊,“那我們就先進去了。”
兩撥人一前一後到了門口,石獅子依舊威風凜凜,朱紅色的大門上熠熠生輝的銅釘威武赫赫,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黎晨露回頭看了眼葉惜媱,巧笑倩兮的輕嘆:“真是什麽人都敢進禦膳館,也不看看配不配。”
啤酒肚男人猛地扯了一把她的手,黎晨露還沒明白過來,就見朱紅色的常年很少開的正門緩緩打開了,穿着旗袍的經理帶着門童齊齊站定鞠躬:“修總好。”
“這二位的會員立刻取消,剩餘的會員費十倍退還。”
修澤視線掃過啤酒肚男人和黎晨露,在禦膳館服務人員的注目禮中牽着葉惜媱的手跨進了正門,胡雲喜倒是識趣的往側門走去,而站在常年會員進入的側門處圍觀了這一切的黎晨露傻了眼。
她來過三次禦膳館,真的不知道這朱門銅釘還能打開,她以為是裝飾呢,那個好看的男人到底是誰?
啤酒肚男人臉色難看的甩開了她的手,心裏一萬分的後悔,能在禦膳館訂位置,是一份圈子裏的倍有面子的象征,要不是這個沒腦子的女人,他不至于這麽丢臉。
“乾哥,怎麽了?”黎晨露咬着下唇,看着自己的富商男朋友裴乾,“那個男人是誰呀?”
“呵呵。”胡雲喜路過黎晨露的時候特意“呵呵”一聲笑出了聲,等黎晨露看過來,她狠狠地瞪了一眼。
“禦膳館的幕後股東,樓蘭影視的當家人。”
裴乾說完,鄙夷的看了黎晨露一眼,甩開她大步往自己的最新款寶馬跟前走去,這樣沒眼色的女人,當個花瓶都礙事兒。
黎晨露恨恨地咬着下唇看着已經走到流水校橋上的三個人,眼裏閃過一抹嫉妒和恨意。
上次參加綜藝,出了那麽大的事就葉惜媱獨善其身,網上那些沒腦子的網民誇她,就連蘋果臺,也是兩度道歉,她和那個有神經病的範漣漪被全網嘲諷,沒想到那個土包子揚州瘦馬竟然還有本事勾到這麽優質的男人。
“你是這裏的大老板?”
葉惜媱搖了搖被他握住的手,在專屬電梯裏問他。
“我是老板,今天給他們介紹下老板娘。”
修澤聲音裏帶着笑意,捏了捏她的指尖,葉惜媱臉色一紅,“明天可能就有我被樓蘭影視的總裁包養的新聞了,你說怎麽辦?”
“那些人瞎,我明明是一心求媱媱包養的。”
到了頂樓,老板的專屬套房是六間房屋套在一起的,集齊了住宿,吃飯,休閑娛樂,游泳,以及會議室等一切生活工作功能。
光一個吃飯的包廂,實木的桌椅上精致的雕花,還有牆上的名人字畫和多寶閣上的古董,說一句頂級享受都不為過。
這次來的經理不是葉惜媱見過的那個一身旗袍的女人,而是個西裝革履看着很精神的年輕男人。
“修總。”
他敲開門之後微微一躬身,擺出了大企業年度報告會上發言致辭的态度。
“這是葉惜媱,以後我如果沒在,她一個人來吃飯,一應待遇按照我的規格來,這條命令是永久有效的。”
修澤牽着葉惜媱的手,并沒有說她是女朋友或者未來老板娘的話,只是以實際行動表面,就算沒有他在,她也是禦膳館最高禮遇的主人。
“還有這位,胡雲喜小姐,一級貴客待遇。”
修澤知道葉惜媱心軟,和胡雲喜關系好,也樂得她有人陪着。
“是。”經歷躬身應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那現在開始上菜還是?”
“不用太多,就我們三個人夠吃就好。”
葉惜媱小聲在他耳邊提醒,真怕他一下擺滿滿一桌。
“嗯,好。”修澤一邊答應一邊遞給經理一個眼神,經理應了一句“是”之後就退了下去。
雖然點的不算多,但各種做工精致的菜品擺上桌的時候,晶瑩剔透的水晶魚,香嫩的百珍雞,還有翡翠白菜……像極了藝術品品鑒會。
他們吃完飯在經理的目送下走出禦膳館大門的時候,躲在牆角裏的幾個狗仔伺機而動埋伏在了他們車子周圍。
“葉小姐,請問您和樓蘭影視的修總是什麽關系?”
“葉小姐,聽說修總為您打造專屬劇本,投資數億只為了捧您上領獎臺,請問是真的嗎?”
“修總,有人說您帶着兩位美女吃完飯要去酒店,請問是真的嗎?”
“葉小姐,有人爆料您被修總包養,請問您怎麽看這個問題?”
修澤的把葉惜媱攬進懷裏,視線冷冷的直視着鏡頭,“她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女主角,除了葉惜媱,任何人都不配。”他垂下眼睑視線落在葉惜媱頭頂時溫柔又寵溺,“媱媱,你看他們都欺負我,你還不肯給我個名分嗎?”
葉惜媱牽着修澤的手看着鏡頭,毫不畏懼,“這是我男朋友。”她說完無奈的偷偷掐了下他的手臂,“所以呢修澤先生,現在滿意了嗎?”
“滿意了。”修澤臉上綻出一抹笑,看向狗仔時又冷了下來:“誰在背後嚼舌根我知道,讓她等着法院傳票吧,還有你們,也是一樣。”
說完,他們徑直往前走,那些人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堵截。
把葉惜媱和胡雲喜送到濱海雅苑裏葉惜媱的家裏,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一看時間,都已經九點了。
“媱媱,我先走了。”修澤将人攬進懷裏,一手撫在她腰上一手摸了摸她的頭發,言語裏有一絲不舍。
這樣抱着她的日子,相隔千年太過困難,才顯得每一刻把她擁進懷裏的樣子都彌足珍貴。
“嗯,晚安。”葉惜媱踮起腳尖悄悄在他嘴角親了一下,在修澤詫異的目光裏紅色耳尖,一聲晚安說完她就很慫的低下了頭。
修澤俯身,靜靜地一點一點的陰影籠罩在葉惜媱頭頂壓了下來,随後微涼的唇印在了她眉心上,“晚安。”
他涼涼的嘴唇擦着她的額頭,輕輕的顫動着說出兩個字,癢癢的涼涼的,卻讓葉惜媱的心裏仿佛着了一把火。
等了好久,修澤放開她,沙啞的嗓音帶着一抹笑意,“走了,我的小姑娘。”
眨眼間,葉惜媱鼻翼間的冷香還在,但修澤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葉惜媱上了樓回到卧室裏,胡雲喜抱着枕頭趴在床上笑嘻嘻的看她:“葉姐姐,談戀愛的感覺怎麽樣?”
“挺好的。”葉惜媱挑眉看着她,掀開被子上了床,“世間百味總得嘗過了才知道,以前我抵觸去喜歡誰,如今心裏有個惦記的人感覺意外的不錯。”
“也不知道我的楚铮哥哥什麽時候才能出來。”
胡雲喜抱着被子一角怔怔的有些傷感,葉惜媱抓住了她的手放進被子裏給她蓋好,“我的記憶快恢複了,等從沙漠裏回來,我有預感你和他會團聚,雲喜你相信我。”
“葉姐姐謝謝你。”
胡雲喜的頭靠在她肩膀上,輕輕地蹭了下。
葉惜媱不是聖母,不會把楚铮的悲劇攬在自己身上,但她心疼胡雲喜,想盡快想辦法解救她的愛人。
“睡吧。”葉惜媱拍了拍胡雲喜的被子,自己躺好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天氣霧蒙蒙陰沉沉的,修澤的加長版邁巴赫停在了小區門口,這次他帶着司機。
葉惜媱剛走到門口,郭尚宗和鄭國璋的車也來了。
她正好一起把他們接了進來。
因為路比較遠,天氣又不好,路上會錯過飯點,所以葉惜媱和胡雲喜大早起來做了早餐。
到葉惜媱家之後,她給兩方人互相做了介紹,簡單吃了早餐就上車了。
因為修澤開來的車比較大,他們都能坐得下,郭尚宗和鄭國璋也就沒開自己的車子。
行到半路,忽然下起了瓢潑大雨,葉惜媱看着外面的天色,想起了從陽河村到晉市的那一天。
也是這樣的大雨,她被強制推搡上面包車,外面雨大車裏卻悶得像蒸籠一樣,她喘一口氣都好艱難。
“在想什麽?”
修澤和葉惜媱坐在最後一排,他悄悄牽住了葉惜媱的手。
“在想我從陽河村到晉市的那天,也是這樣的大雨,下的人絕望。”
葉惜媱看了眼車窗上點點滴滴流下的水霧,就收回了眼神,她對雨天,總是喜歡不起來。
“以後下雨,有我給你撐傘。”
修澤握住她的手到嘴邊輕輕的吻了一下。
“昨晚,我夢到一個孩子,他叫我娘親,朦朦胧胧的但好像又很真切。”
葉惜媱低聲訴說着昨晚的夢境,前面她睡得很香,仿佛快天亮的時候,她夢到了一個小男孩兒,牽着她的手軟軟的叫她娘親。
幽蘭說她每一世都不得好死,按照那些零碎的夢境看,她應該是絕親緣情緣的,那麽那個孩子是誰?
“那是我們的孩子,他很快就能見到你了。”
修澤摸了摸她的頭,言語間很溫柔。
如果在一個月之前,有人跟她說她有個孩子,她真的能反手打回去。
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夜的夢,她心裏湧上一股急切,想見那個孩子,想親耳聽聽他叫她一聲娘親或者媽媽。
修澤懂她,靜靜地握着她的手,“很快,相信我,嗯?”
“好,我信。”
她輕輕枕在修澤的肩膀上,急躁的心情漸漸平息了下來。
下午兩點半,終于到了淮源省晉市晉安縣,這才發現晉安縣并沒有下雨。
葉惜媱看着外面陌生又隐隐熟悉的街景,讓車子停在了一家商場門口。
“我去這裏買個東西,一會兒就來。”
不到半個小時,她手裏拿着一截黑色的像充電線一樣的東西,細長的數據線連在插頭上,并不是充手機電的,但她并沒有解釋這是幹什麽的。
車停在了警察局門口,葉惜媱一行人各自下了車,門口停了這麽一輛限量款的豪車,幾個院子裏路過的警察甚至還多看了幾眼。
“你們是幹什麽的?”
一個穿着警服胸前別着輔警牌子的年輕小夥子看着走進大門個個氣度不凡的幾個人,迎了上來例行詢問,他總覺得這些人來者不善。
“我找張龍和□□。”
這兩位,就是四年前當着葉惜媱的面和範建榮稱兄道弟的,張龍四年前是晉安縣公安局副局長,□□好像是個隊長還是組長來着。
“找張局啊,那你們跟我來吧。”
小夥子帶着一行人上了三樓,組長辦公室的門關着,他上前敲了下,“張局,有幾個人找你。”
張龍拉開門,看到門口的人,一怔,“你們是?”
三個男人兩個女人,看衣着都不是普通老百姓,難道是這些貴人的窮親戚出了事?
那個年紀最大的男人怎麽有點眼熟?
張龍一邊思索着不由得多看了鄭國璋一眼,随後把門開大,“各位請進。”
“張局貴人多忘事,我是來取我父母的骨灰的。”
葉惜媱走進門,看着牆上行雲流水的四個字勾起了一個嘲諷的笑——一心為民。
呵呵,這個張龍他怎麽好意思的。
“你是葉惜媱?”
張龍臉色一變,心裏閃過了一絲不好的預感,這些人來者不善。
“是啊,四年不見還沒恭喜張副局榮升局長呢。”
葉惜媱坐下來,冷冷的看着他,“現在我父母的骨灰可以還給我了麽?”
“當初那個情況你也知道,我們留着你父母骨灰完全是為你着想。”張龍心裏飛速想着對策,嘴上還在編漏洞百出的假話。
“是怎麽為我着想的呢?”
“是為了逼我就範嗎?”葉惜媱忽然沒了和這種人多說一句話的心思,“我今天來是跟你打招呼的,不是跟你來祈求的。”
“這是人民公安局,不是你有幾個錢就能來撒野的地方。”
張龍也是變了臉色,猛地一拍桌子氣勢十足,不過在葉惜媱看來不過是色厲內荏掩蓋心虛而已。
“那張局可以把我父母的骨灰盒給我嗎?”
葉惜媱看着他,漆黑的眼珠子讓張龍心裏“咯噔”一下,他親自打開檔案室的門,拿出了一個漆黑的大盒子。
“給,當初之所以放在警察局裏,是因為你父母沒有地方可埋,你家又沒有買墓地的錢,老百姓不理解我們也算正常,如果沒事了就不送各位了,我還有個會要開。”
葉惜媱看着盒子上的鎖扣,心裏發緊,她打開骨灰盒,看到裏面靜靜躺着的随身聽,心裏一松。
這裏面,可是錄着直接能送張龍上法庭的證據。
她那天去警察局之所以會記起這一出還多虧了她那好大伯葉朝軒。
那天早上她要去縣裏報案,她大伯露出了獠牙對她冷笑,說什麽她盡管去,警察局裏的同志會親自把她送回來,當時她心裏一動,想起了電視劇裏某些情節,鬼使神差的含淚将随身聽放在了口袋裏。
進警察局的時候,她看了眼鼓囊囊的口袋,一咬牙按下錄音鍵打開骨灰盒放了進去,幸好骨灰盒裏面還有內層。
當初眼見張龍連裝都懶得裝直接當着她的面露出了醜陋的嘴臉,她被送上警車之前,說要跟父母告個別,她趁着沒人在檔案室裏打開骨灰盒按下錄音保存鍵,随後扣上了骨灰盒子。
當時她在賭,既在賭她有沒有命回來接父母的骨灰入土,
也在賭張龍會不會打開這個盒子看一眼,或者直接丢掉。
所幸她賭贏了,她活着回來了,而盒子裏的證據,還好好地在呢。
張龍見到骨灰盒裏面被葉惜媱拿出的随身聽時傻了眼,他的心瞬間沉進了深淵裏。
當時與他們說話的時候,眼前的葉惜媱還只是個什麽都沒有的黃毛丫頭,穿的破破爛爛臉色煞白,只是手裏緊緊抱着父母的骨灰盒,原來,還抱着他的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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