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意外!奇怪洞穴
這後面一圈的路祁璟走的很慢, 蕭白也亦步亦趨的在後面跟着。
她擡頭看看門口還在糾結着看過來的趙公公,心裏着實為他嘆一聲辛苦,特別是在祁璟旁邊當差。
看祁璟這個步伐的速度就是再遲鈍的人也猜到了, 他有話想說。
可眼見着最後一圈都已經快走完的時候,他還是不說。
所以到底是什麽事情讓一向果斷的人能糾結到這種地步?
就在蕭白決定喊住他的時候,走在前面的祁璟反倒是自己挺了下來。
蕭白站定, 一臉期盼的看着他。
“寡人——”
“奴婢見過王上。”
祁璟的話被同時響起的另一個聲音打斷。
蕭白順着聲音的來源看過去,這時候原本被烏雲遮掩住的月亮倒是恰好露了出來,剛好照在說話之人的身上。
她沒有靠的太近, 也清楚的看見了來人。
是之前剛剛來清徽殿的宮女小九。
小九拎着宮燈, 怯怯的看着祁璟繼續道:“王上可需要奴婢在前面打燈。”
要說的話被打斷,雖然祁璟的表情依然是沒有表情, 可蕭白此時卻知道他生氣了, 至少心情說不上好。
“寡人何時讓人來打燈的?”
月色出來, 小九依然低着頭不敢擡起來,可聽見祁璟的話她也知道自己多半是招惹禍端來了。
“沒, 沒人, 奴婢只是,只是……”只是看王上一人在黑漆漆的後院花園走了一圈又一圈。
她是在祁璟到之前就在花園裏的, 她白日做事情的時候将娘親給的香囊弄丢了, 她心裏着急就立馬過來尋找, 哪裏知道會遇見王上。
仿佛就像是天注定一樣,她這樣想着就鬼使神差的上前主動請纓。
在蘇太後自缢那天這個姑娘還能鎮定自若的回答問題,可現在面對祁璟的質問, 她渾身發抖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至于為何這個樣子, 蕭白冥冥中有中感覺, 這種感覺和面對韶月公主的時候既一樣又似乎有些許的差異。
答案就在嘴邊, 可就像是觸到了蕭白的某個盲區,她左思右想不得其法。
唉!
算了,她想不起來的事情左右應該也不太重要,真的重要就總有想起來的那一天。
倒是目前的情況比較棘手,總不能讓她眼睜睜的看着祁璟把人家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逼迫的哭出來吧?
所以她往前走了一步,擡起小臉可憐惜惜的看着祁璟,“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她浮誇的搓了搓胳膊。
“這天氣有點冷了呢。”
說完這句話她默默翻了一個白眼,怕冷個鬼哦,她可是妖。
不過為了達到目的,她還是繼續可憐惜惜的看着祁璟,還為了效果故意抖了抖身子。
她沒有演員的天賦,還頂着這樣一張清冷的面容,應當想要的效果是減半的。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祁璟好像還挺吃這套。
在她說話的瞬間,就不再關注打斷他說話的小九,初冬的天氣,蕭白就只有身上幻化出的一套薄紗蔽體,看她還抖了抖擡起腳就往院門的方向走去。
“嗯,先回去。”
蕭白連忙跟上,乘機還回頭看了看站在黑暗中真的在發抖的小九。
你還別說,這初冬的天氣确實挺冷的。
蕭白這一回倒時實打實的打了一個冷顫。
嗯?
所以妖還真的會怕冷嗎?
走在前面的祁璟回頭看了她一眼,“真的很冷?”
“倒也還好。”
之前她也沒感覺冷,或許這就是擁有完整元丹的隐藏buff?
蕭白沒有深究,跟着祁璟二人又回到了清徽殿。
不過你還別說,兩人這麽出去一走,被小九這麽一打岔,她和祁璟之間原本那滿是不自在的氣息倒是不見了。
“你剛剛停下來想和我說什麽?”
沒了那詭異濃稠的氣息,蕭白倒敢提問了,畢竟她也想知道祁璟帶着她一圈一圈的走到底是為了什麽?
話題被重新提起,已經準備好要上床休息的祁璟掀被子的手頓在半空。
他看着一臉好奇寶寶的蕭白,此刻也覺得沒那麽難開口了。
“今日下朝以後寡人見你似乎精神不濟,又一連修煉整整一下午,所以就想問你一下所謂何事。”
聽到這句話的蕭白倒是有些驚訝。
她是有些心情不太好,那是因為有些事情她想不清楚,憋在心裏不舒坦,不過現在倒也沒有早上哪種憋悶的感覺了。
可你讓她說她也不知道怎麽解釋呀?不知道怎麽解釋道蕭白開始直接胡謅。
“你也知道,女人嘛,一個月總有那麽幾天心情不好。”
祁璟:“……”
說完這句話反應過來的蕭白差點咬到舌頭。
所以她到底在說什麽,她穿過來之前的時候可能男人都能懂這個梗,可關鍵這是古代啊,她還是對着一個國君這麽說。
蕭白從她了解的資料中知道,古人是把月事視為不祥的存在的。雖讓她是嗤之以鼻,可耐不住她現在處于的大環境是這樣。
萬一祁璟讓她解釋‘那麽幾天’是哪幾天怎麽辦?
蕭白糾結。
聽到此時的祁璟确實是呆愣了一下,不過倒不是因為其他的,他只是沒有想到原來妖也會……
“嗯,寡人知道了。”所以明明以前不怕冷的,今天卻突然怕起冷了。
祁璟轉過頭去上擡腿要繼續上床上休息。
不是!
你怎麽就知道了?
你知道什麽了?!
蕭白滿臉震驚,不是說古代保守,他一個王上難不成還有人單獨和他說這個?
蕭白滿臉的疑惑卻在接觸到祁璟努力躲閃的眼神和微微發紅的耳尖的時候解開了。
嗯——他還真知道——
所以,是誰和一個王上說這些的?
嗯?‘來月事的時候會心情不好,你別來煩我。’說這話的勇士還健在嗎?
冬獵的那天已經是三天以後了,蕭白還是選擇暫時不施法顯身。
在去冬獵前一日,蕭玠将制定好的計劃告知祁璟。
倒時蕭玠會安排殺手假意刺殺祁璟,在事情結束以後再将罪名推到齊國使團的身上,這樣一來不管真假齊國也再不能拉下臉面非要将公主嫁給祁璟。
計劃的好好的,臨走之前祁璟還特意強調的詢問蕭白是否方便,她當然知道祁璟問的是什麽事情,狂點頭,當然方便了,本身就只是一時口嗨。
狩獵是以比賽的形式進行,由于齊國的加入整個比賽的規則也有調整。以周國和齊國使臣兩個隊伍為參賽雙方,以最終獵的獵物的多少為輸贏的标準。
齊國領隊的是一個年輕的将軍,而周國這邊自然按照計劃就是祁璟領隊。
随着一聲鑼鼓聲,兩個隊伍先後進入獵場。
祁璟的這一隊悠悠閑閑的走在後面,原本他的計劃就不是比賽,刺殺一旦開始,比賽也會自動結束。
蕭白和祁璟同坐一匹馬,馬匹的速度不快,她一開始還在緊張的心情也慢慢放松下來,也有餘心偷偷的觀察周圍的情況。
祁璟今日穿了一身黑色的窄袖勁裝,袖口被布條緊緊纏裹,腰間也收小,與他平日繁複的宮裝一點也不相似。
他的背上還背有箭筒,左手握弓,右手牽馬,動作雖不見如何快可一旦有獵物出現他不急不緩的擡起手中弓箭,回手拔箭挂弓,瞄準射箭,一氣呵成。
從進入獵場已經半個時辰了,就這樣慢慢的等待的過程中,蕭白發現祁璟射出的箭每次都能命中獵物,箭無虛發。
遠處又有一只野雞在草叢裏覓食,祁璟輕拍坐下馬匹讓它停下,又抽箭搭在弓上準備射擊。
另外一邊,蕭玠安排的人馬已經出發,一共就三人,任務也很明确,務必要暴露出他們是齊國人的這一信息。
這三人輕功頗好,行動之間起伏跳動沒有驚動出任何聲音。
等到按之前的計劃靠近祁璟一行人的時候,他們三人卻只在原地看見了留在這裏的大部隊而王上卻不見了蹤跡。
三人默默六目相對,最終決定權落在了三人中領頭的人身上。
領頭皺着眉頭,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預感蔓延出來,他當機立斷道:“去一旁先換衣服,再過來問到底怎麽回事。”
他們三人原本也是羽林衛,和林中等候的人相熟,事關王上性命不能有絲毫的意外發生。
等三人換了衣服出來詢問衆人才知道原來是王上發現了鹿群的蹤跡,怕人太多驚跑鹿群這才吩咐他們在此等待。
在冬獵的時候如果有那一隊真的能發現鹿群,那比賽也就差不多穩了,可鹿群不好追,稍不注意就有可能驚動鹿群使它們四散逃跑。
所以一般情況是一人前去打探情況,其餘人等待,等到确認位置再從四周向中間包圍防止鹿群逃跑。
可這三人一聽,暗自交流了一下眼神就知道,這事壞了!
原本這個借口是他們和王上對的暗號,如今他們才到可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
他果斷的對着留在原地等待的衆人說明大致的原委。
“現如今定是有刺客潛入了獵場,王上可能會有危險,還請大人派人趕緊尋找,屬下這就去禀明左相此事,王上萬不能出現危險。”
羽林衛的首領原本也是為數不多知道此事的,但具體情況怎麽樣他卻不知道如今聽屬下這麽說心裏也有八分肯定此事定然是出了纰漏讓真正的刺客抓到了機會。
隊伍兵分兩路一隊先去找王上,一隊回去和左相禀明情況派遣更多的人來尋找。
此時還不能驚動同在獵場的齊國一行人,萬一他們知道以後搞小動作到時怕是會更加難辦。
而另外一邊,祁璟看見他們故意留下的标記最開始的時候是真的以為是蕭玠安排的人馬,可是他跟着标記一直走到密林深處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不對了。
此處已經出了獵場的範圍。
他轉過身想要返回時故意将他引來的人又怎麽會就這樣輕易放過他。
蒙面黑衣人從四面八方湧來。
祁璟眼神發暗,一手拉缰繩迫使躁動的馬匹安靜下來,一手抽箭搭弓滿臉警惕的看着飛奔過來的黑衣人。
蕭白自知在這種時候她那三腳貓的功夫不添亂就行了,也不能讓祁璟顧及她亂了手腳。她掐訣口中默念拗口的法訣,人影慢慢變成煙霧鑽入祁璟腰間荷包的玉玺真身裏。
他環視四周,擡手拉弓。
“嗖——”
一箭射出止住左邊正向這這邊飛奔而來的一個黑衣人,接着他拉缰繩調整馬的方向,腳下一用力馬嘶鳴着向着左邊的方向飛奔而去。
祁璟也沒有閑着,他連續的抽箭搭弓,拉滿射出。
“嗖——”
“嗖——”
“嗖——”
一連發出三箭,每一箭都毫無疑問的帶走一個刺客的性命,同時也為祁璟逃出争取機會。
蕭白雖然回到了玉玺裏,可她還是在時時刻刻的觀察到外面的情況的。
原本在她做玉玺的時候視力和聽力就遠非常人能比,如今她法力提高帶給她的好處絕對不是只有變人和幾個不太有實用價值的小法術。
就比如此刻,她憑借着良好的視力輕易的看見了遠處草叢裏正要瞄準祁璟的弓箭手。
“左後方一百米處有弓箭手。”
祁璟接到信息的第一瞬間就将拉滿的弓轉身對準了身體的左後方向。
瞄準,放手,利箭飛出解決了蕭白看見的那個藏在草叢中的人。
箭筒中的箭被全部射了出去,而前邊的路上也只有兩個刺客還在飛奔過來。祁璟以手中的弓做為武器,擡手用弓背打落一個企圖砍馬的刺客,轉手又用弓弦勾住另外一人的手臂,那人吃痛,丢了手裏的砍刀。
弓深陷那人皮肉無法再拔出,祁璟彎腰撈過砍刀。
馬帶着人繼續往前跑去,就在蕭白以為他們馬上就要逃出去的時候,正前的地方突然被拉起的鐵繩攔住了去路。
那繩子原本藏在落葉下面,此時被拉起有大半個人那麽高,再好的馬在如此近的距離下沒有沖刺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辦法跳過去!
蕭白打量四周,見他們被突然出現的繩子環在中間,如果想要出去恐怕是要棄馬了。
看來這群人的目的不在刺殺而是抓人。
祁璟一刀砍在眼前的鐵繩上,借着這股沖力,馬才堪堪停在鐵繩邊,免得落下一個橫切的下場。
而那鐵繩也不知是何種材質,祁璟手中的刀都砍的豁了一大塊,可那鐵繩卻沒有斷開,只留下一條白痕。
馬也知道因為自己無法跳過這麽高害得主人遇危險,此時鼻腔噴着粗氣來回走動磨蹄。
這時從剛剛他們過來的地方出現一個騎馬的白袍人,那人渾身上下包括口鼻都被包裹在白色的袍子裏,手中拿着一個古怪的手杖。
他應該是帶了面具,聲音有些發悶。
“王上勿驚,在下家中的主人想見您一面,并無惡意還請王上和小的一起回去見主子。”
祁璟翻身下馬,這一動作卻駭得白袍人将手杖一舉。
随着悉悉碎碎的聲音響起,四周出現八個手持弓箭的黑衣人,全都将方向對準了祁璟的方向。
白袍人看着祁璟只是簡單的下馬動作,舉起的手也是一頓。
實在是祁璟剛剛給他的沖擊實在太過于震撼了,他來之前還對主人讓他帶上天絲的行為覺得有些太小題大做了,左右不過是一個養尊處優的王上哪能和他們這種在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人相比較。
可事實證明是他錯了。
如果不是他帶了主人的法寶天絲,這下還真的就沒辦法交差了。
想到主人那些懲戒人的方法,他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我勸你還是不要再抵抗,與我們一起回去。”
祁璟冷哼一聲,“不過藏頭露尾的宵小。”
他一手拂上腰間的玉玺,把荷包上打的結系緊。
腳步後退,背部就要靠近鐵繩的時候他停下來,“如果寡人猜的不錯,你那狗屁主子應該說過不可傷寡人性命。”
白袍人被猜透了心思也不見慌張,他看着祁璟的微微眯眼,“是好好的健全帶回去,還是只剩一口氣四肢具斷的帶回去,這中間可差距大了,王上身份尊貴可要想清楚了。”
祁璟手離開了腰間的玉玺。
這是一個信號。
下一瞬間他整個人直接消失在原地,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在五米開外的地方。
現場的其餘人被這一幕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白袍人在祁璟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大喊。
“快放箭!”
八人手中的弓箭齊齊射向祁璟封住了周圍的四面八方。
蕭白看着眼前的情況着急的道:“我的法力最多還能再使用兩次。”
祁璟翻身躲過第一支箭,擡手又連續擊落其餘幾支,最後一支堪堪擦着他的脖頸飛過,他看向在不遠處的白袍人,眼神沉沉。
“兩次足夠了。”
最後那支箭在祁璟的脖子上留下一條紅色的痕跡。
他畢竟是一個人,同時面對八個弓箭手齊發總有顧不住的時候,第一波弓箭剛剛擊落,下一波就緊接着呼嘯而來。
幾波下來祁璟的身上多了許多傷口,他穿的是黑色衣服血跡不太明顯。
又一波利箭破空。
在這樣耽誤下去祁璟的體力早晚要消耗殆盡。
蕭白焦急的看着,她看着一波一波的箭射過來的時候她都有一沖動要現身出來,可理智告訴她哪怕她出來了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還要祁璟保護,還不如按兵不動。
“蕭白!”
祁璟瞅準機會機會低聲喚道。
蕭白立即掐訣施法,祁璟的身影再次消失。
“铮——”八支箭矢同時深深的射入祁璟剛剛站立的位置。
而祁璟出現在離白袍人不過二十米遠的地方。
這次八個手持弓箭的黑衣人反應倒是特別快,祁璟剛剛一出現他們就齊齊射出手中早就準備好的箭。
祁璟手中長刀準備好,再次消失。
而這一次,在場都九人等了許久都沒見他卻再次出現。
白袍人皺着眉頭,揮動手中的木杖,示意黑衣人上去查看。
其中四個黑衣人慢慢的縮小包圍圈,一直到——
圍在一個洞的四周。
那洞不是很大,只有一人手臂長短,可很深,旁邊有個黑衣人嘗試丢了一個石子進去,半天才聽見回音。
他們面面相觑轉身像白袍人彙報發現。
白袍人下了馬,看着這個深不見底的洞心中暗道大周王上的狡猾,這洞口四周被認為的故意隐藏,他剛剛離這麽近的距離都沒有發現有何不妥。
還有那突然消又突然出現的詭異邪術,他吩咐道:“去找個繩子。”
蕭白如果在場估計要喊一句冤枉,她在使用一步之遙的時候真的沒想到誰會在樹林的地上挖這麽大這麽深的一個坑。
這不是坑人嗎!!
等祁璟反應過來就立即用手中的長刀牢牢的釘在牆壁上,為了防止上面的人發現他又故意向下面滑動了一段距離。
所以他現在還在半空中吊着,聽到白袍人要去找繩子他也不再停留,繼續向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出路。
蕭白簡直要愧疚死了,她就是來拖後腿的吧!
“對不起,我好像又連累你了——”
“無事,我也不知這個附近會有這樣一個洞,我們先往下面去看看。”
蕭白此時的法力因為剛剛三次的一步之遙的移動已經沒有剩下多少了,她只顫顫巍巍的将法力包裹住玉玺全身,發出淡淡光線給祁璟照亮下面的路。
也不知道祁璟往下面移了多遠的距離,蕭白只覺的像是過了許久,久到她都要以為這個洞不是通往地面的另一端。
祁璟:“底下有個臺子。”
蕭白順着祁璟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見了一個人為修成的土臺。
祁璟手中長刀一拔,腳下用力安安穩穩的落在土臺上。
土臺的後面是一個半人高的洞,有臺階相連還在繼續往下。蕭白看見眼前的場景倒是放心許多,只要是人為的地方那繼續走下去應當是有出口的。
祁璟顯然也是這樣想的,他握緊手中豁了一個口的長刀繼續貓着腰往下面走去。
又走了大概十幾步的距離,這臺階倒是逐漸變得寬敞起來,可以供兩人并排行走。
蕭白為了節約法力也從玉玺裏面出來,她跟着祁璟亦步亦趨的往前走去,這臺階一直往下,又加上剛剛他們落下時的那些距離這深度似乎太過于超乎常理了。
這洞口和通道究竟是誰修的,目的又是如何?
“這洞穴繼續走下去,我們恐怕要離開周國了。”
這麽神奇的嗎?
祁璟腳下不停繼續解釋道:“白日見到的獵場與齊國的邊界相鄰,界線是我們腳下的這座高山,在周國是深淵,而在齊國看過去就是萬丈的陡崖。”
蕭白想象了一下那樣的情景,明白了。
“所以我們這樣一直向下走去就是到齊國了。”
“嗯。”
他們一直這樣走走停停,大半日以後才發現前面有些許光亮傳來。
太久的在黑暗中靠着一點點微弱的法力照路,突然看見光源,蕭白激動的去看祁璟,祁璟正好也看向她。
兩人四目相視,一時間困境中見希望氛圍在兩人中間蔓延開來。
蕭白将功補過的舉起手,“我先出去看看情況。”
這是最好的辦法,外面也不知是什麽樣的情況,那些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和白袍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齊國的人。
其他人看不見她,她先出去探探路。
蕭白往前走去,走到光線明亮處才發現這并不是真正意義的外面,光線也不如她看見的那麽明亮,因為外面是一個巨大的半弧形洞穴,光線從露天的頂上照射進來。
她又把身子往外面挪了挪,這才發現這面牆上不僅有這樣一個洞穴,而是大大小小的有近百個。
蕭白縮回腦袋,這面牆上的洞看的她一個不密恐的人都開始起雞皮疙瘩了。
她搓搓胳膊轉身來到祁璟面前。
“是一個露天的洞穴,只不過我們現在的位置離地面還是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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