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若乘風(三十七)(附入V公告) 天命……

這也在你的計劃之中嗎世子殿下?!

姜思思不可置信地松開了手裏的麻袋,被她拉過來問話的侍女見狀連忙行了個禮,小聲說了句:“奴婢告退。”

頭也不回得跑了。

姜思思搓了搓自己發麻的掌心,匪夷所思地看向右上角的地圖,屬于岑滄海的小紅點在祠堂,看起來是先被罰去跪祠堂了。

看看,這個狗男人就是這樣,竟然到了現在還是紅點,這代表着他對姜思思是抱有敵意的。

工具人做到這份上,姜思思慘。

但是已經決定好下一步做什麽的姜思思怎麽可能輕言放棄。

岑泓之前幹過報官的事情,導致姜思思第一張屬于男人的臉上了通緝令,後來撤了以後,“姜公子”是不是又可以重出江湖了?

姜思思捏着下巴仔細思考了一會兒,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再次換臉,然後又摸去岑滄海的房間裏,找了套小一點的衣裳換上。

祠堂裏派了很多家丁把守,姜思思不太想費力氣去打架,她思來想去,最終把目光放到了卷軸上。

系統出品,必屬精品。

姜思思看上的這張卡屬于精品中的精品,R卡蒙汗藥(一次性)。

點了一下,綠光一閃,好大一包蒙汗藥就這樣掉到了手裏,使用方法很簡單,直接灑就對了,沾上的人必昏迷,比什麽催眠方法都好使。

姜思思一邊解開蒙汗藥的包裝,一邊慢悠悠地走到前面。

平常人影子都不見一個的祠堂門口守了十幾個人,不知道的以為國公府世子武藝多麽高強。

家丁們看到小路盡頭竟然出現了一個身穿世子衣袍的人,都愣了一下,但是很快看清臉不是世子,當即大喊:“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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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思大笑三聲:“老子是你祖宗!”

手一揚,像是下了場鹽,蒙汗藥全部撲沖上來的幾個家丁身上了。

蒙汗藥見效很快,他們連叫都沒叫一聲,噗通一下撲街了。

跟在後面想往前沖的家丁們遲疑了一下,姜思思已經帶着猖狂而嚣張的笑容沖上前去,你一把他一把地将蒙汗藥糊到他們臉上。

十幾個大漢就這樣被姜思思切瓜砍菜一般通通放倒,沒用完的蒙汗藥很快化進土裏,姜思思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不屑地哼了一聲,轉頭跨進祠堂。

岑滄海還跪着,膝蓋下面沒有蒲團,是堅硬的石板。

他的跪姿很标準,是那種一看就十分辛苦的跪法,腰挺得筆直,小腿大腿通過膝蓋呈九十度,姜思思以自己出衆的視力衡量了一下,岑滄海的角度卡得十分精準,整個人晃都沒晃一下,像個假人。

以這樣的姿勢跪下去,只需要半個小時,膝蓋估計就受不了了。

姜思思走過去拍拍岑滄海:“世子殿下跪着呢?”

岑滄海顯然是聽到了她進門的動靜,頭都沒回一下:“拜姜小姐所賜。”

“這就不講理了,明明是殿下自己暗示夫人,怎麽又成了我的錯?”姜思思目光移到岑滄海頭頂的好感度,好家夥,負一百了。

漲得還挺快。

岑滄海沒說話,只是擡手:“搭把手?”

姜思思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将岑滄海從地上拉起來。

不知道倒黴世子究竟跪了多久,他起身的時候直接踉跄了一下,沒站穩倒在了姜思思身上。

姜思思手上力氣挺大,但不代表她能承受一個快要成年的男人突如其來的重量,被岑滄海這意外一撞,姜思思也沒站穩,下意識松開了岑滄海,想要保持平衡,她伸手去抓旁邊的桌子。

哪知道桌子也是假冒僞劣産品,被姜思思抓一下直接整個垮掉。

姜思思倒是穩住了,桌子上那整整三大排的牌位和岑滄海直接砸地上了。

“……”嘩啦啦的聲音過後,空氣一片死寂,等姜思思從這場混亂中清醒過來,她小心翼翼地問,“殿下,還要我扶你起來嗎?”

躺在地上的岑滄海坐起身來,眼神掃過地面上碎裂的一片片牌位,那都是他的列祖列宗們。

姜思思撓頭:“呃,我不是故意的,但是好多都碎了我也不知道怎麽搞了……”

“哈哈哈哈。”突兀的笑聲打斷了姜思思後面的話,岑滄海捂着臉爆發出暢快的大笑,直笑得他眼淚都出來了。

姜思思搓了搓手臂上立起來的汗毛,悄悄問系統:【世子這是瘋了嗎?我砸了他祖宗他這麽生氣?】

系統說:【你看看他好感度不就知道了?】

也是哦。

姜思思定睛一看。

唉,無論負多少她都接受……等等,負五十?

嗯?

姜思思扭頭去看終于笑到了尾聲的岑滄海,情不自禁地想,這不是真的瘋了吧……

“你終于做了件令我開心的事。”岑滄海抹了一把笑出來的眼淚,撐着地自己站了起來,他跪得實在太久了,走路都不利索。

姜思思可不敢再去扶他,生怕又倒下來把這裏面什麽東西搞沒了。

她謹慎地提問:“我們真的不用管?”

岑滄海不帶感情地瞥了她一眼:“你想管便自己管。”

既然人家正經後人都沒說什麽,姜思思愉快地将那些抛在腦後,掏出麻袋,禮貌地說:“我們現在來讨論下一個問題,殿下是準備自己跟我走呢,還是讓我把你綁起來再走?”

“且慢。”岑滄海擡手,“走之前,讓我再去看看我娘。”

這種立flag的句式實在太熟悉了,姜思思有些猶豫,岑滄海見狀将雙手放到她面前,做了個自願被縛的動作:“你若是不放心,便把我綁起來,我們一起去。”

“好。”姜思思果然愉快地把麻袋放回去,又掏出了繩子,一圈一圈地将岑滄海綁成蠶蛹,然後愉快地扛起岑滄海往外走了。

他們的目标只有一個——岑家的祖墳。

不遠處,不知什麽時候過來的楊婆婆躲在暗處,凝視兩人的背影,她掐指一算,臉上露出悵然的笑容。

“聶君雪啊聶君雪,保佑你的兒子渡過此次死劫吧。”

說完這句話,楊婆婆突然吐出一口鮮血,她感受着五髒六腑的痛楚,眼睛酸澀:“天命……難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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