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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嘶~~”曲亦感覺到太陽穴的刺痛,下意識的用手揉了揉,可能是渾身無力的緣故,就算加大力度仍然不能緩解頭痛帶來的不适。曲亦盡量放松自己,慢慢的按揉着腦袋,順便給頭部做了個按摩,希望能減少這些不适。

頭痛到牽扯到眼部神經,以至于曲亦到現在都只能皺着眉頭,緊閉眼睛。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的曲亦,只能憑感覺感受周圍的一切。

有走動的人群,不多,隔一兩分鐘大概就有3個人經過,微風和煦,芳草清新,攜帶着泥土特有的泥腥味,身上有點微熱,太陽的味道帶着自然的清香,眼睛雖然閉着,可以知道有遮擋物在自己的頭後方,身下是柔軟的草地。

看來沒有什麽危險。曲亦以為自己還在當初過夜的地方,只不過現在是清晨時刻,也就全身心的放松下來,反正沒有人能看到自己。曲亦此刻卻全然忘了自己能親身體驗到這些“實物”,而并不是像以往那樣,看着是能接觸到,其實并不能直接觸碰,像是有一層無形的玻璃一樣間隔開一切!

卻不知自己現在的摸樣看在游人眼裏就是個小姑娘出來曬太陽,可能遇到什麽煩心事而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腦袋。看到的人互不相識,而曲亦時不時的按揉腦袋,臉上沒有什麽特別痛苦的表情,別人看了一眼也就沒有多管閑事的上前詢問。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曲亦只知道自己頭痛的時候,腦海裏那些一閃而過的畫面不知是怎麽回事。畫面中基本上都是一家三口一起的日子,生活并不是很富裕,屬于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小□活。還有一些是在學校裏的畫面,也有一些不常見面的人,看着像是親戚朋友一類的。

曲亦就作為旁觀者的身份看着,心中經不起一絲波瀾。

待頭痛緩解過後,可以睜開眼睛時,曲亦呆呆的看着一棵參天大樹,自己在樹下躺着,能知道身下的草地給自己微癢的感覺,放在身旁的兩只手掌,慢慢彎曲,可以感覺到手心因為草地而帶來癢癢的觸覺,雙手緩慢的就着草叢握緊,想好好感受一下,卻不敢輕易移動,生怕是自己的一場夢!

曲亦轉動着眼睛,轉移視線向前方看,曝露在眼前的是前面還是一片草地,錯落有致的小樹叢,還有鑲嵌其中的石板椅,有一條深紅土黃色交替鋪成的林間小道,有人時不時的經過,甩動着雙手雙腳,有人慢跑經過,還有人推着嬰兒車悠閑的走在小道上。

曲亦眼睛微濕,兩行清淚嘩然而下,曲亦卻沒有理會,只是嘴角的笑意遇見濃郁,雙手的動作也逐漸變大。由開始的雙拳緊握小草從到慢慢的撫摸,再到雙腿慢慢屈起,雙腳踏地,重重的“踏踏踏踏”的發出聲音。

心中的激動抑制不住,索性側身,雙肘撐地一下起身坐起來。眼睛貪婪的看着雙手摸索的地方,那真實的感覺!

等狂熱的心情變得平複的時候,曲亦才開始觀察其他事項。你不能怪一個連着不知有多少年沒能接觸這些實物的人的,在這一刻,只想确認的心情!

看着離自己身邊很近的一個純白色雙肩背包,在留意一下周圍的,只有自己一個人,也不拍什麽私隐問題。快速的拉開拉鏈,将包裏的東西全部倒出來。

一份檔案文件袋,一個黑色的長些錢包,一個軟布小袋子,唇膏,耳線,一直黑色水筆,一般手掌大的小記事本,一個類似于化妝盒的小盒子,一塊開合鏡子,一把卡其色小陽傘,兩包紙巾,一小串鑰匙。

打開錢包,裏面有些現金,紙幣上的圖案不是常見的人頭像,也不是常見的粉紅色,而是一朵盛開的紅牡丹在青灰色的紙幣上;其它的面值較小的,也只是花樣不同。其它的跟曲亦前世的紙幣差不多,文字看得懂。

曲亦将這些東西塞回原處,拿起明顯的像是銀行卡的東西;拉開錢包裏的拉鏈,一張身份證拿出來,曲亦迫切的想知道這裏是哪裏,曲亦詳細的看起了這張身份證。跟三代身份證一樣,看着上面的照片,可以看出是個清隽的姑娘,眉眼間遮擋不住的幸福感,樣子與舊時的自己有六七分的想象,但看仔細又有不一樣的地方。曲亦深想了一下,這不是之前畫面裏的小姑娘嗎?

名字也叫曲亦?曲亦疑惑的繼續看下去,1985年9月9日,民族是也是漢族,籍貫是臨安,地址是:衛國丘山省臨安市柳陽區香徵園D棟1305(瞎掰的地址),衛國?曲亦記憶中沒有這個國家名。

曲亦皺着眉頭看着這些信息,曲亦想看一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東西,遺憾的是除了這些,還有一些硬幣,打折卡,VIP卡之類的,并沒有其他有用的信息。

打開軟布小袋子,手機?一部直板手機,樣式跟前世200X年的樣式相似,不知道什麽牌子的。曲亦立即随便安了個鍵,屏幕亮起,顯示的日期是2004年10月10日,10:48AM。快速的查看裏面通訊錄的內容,看着熟悉的人名,卻沒有一點印象。

想着這些詭異的一切,曲亦連忙打開鏡子,看着着熟悉又陌生的摸樣。熟悉的是這很像自己十□歲的樣子,陌生的是自己現在都三十幾歲的人了,明顯沒有這麽好的肌膚。

曲亦看着這張臉,在想到身份證上的相片,再想到腦海中閃過的畫面,立即反應過來了!

曲亦瞪大眼睛,這是借屍還魂?還是重生?那身體的原主呢?像是想到了什麽,曲亦立即翻開那份文檔,裏面是一些保險賠償,和家裏的財産清單之類的東西。看到這些曲亦就想起了那些畫面。

那個曲亦的父母已經離世,這份文檔也是今天一早去律師事務所裏拿的,走到香徵園後面的休閑公園,心中悲痛不已,本想靠着樹休息一下,豈知越是想念越是悲痛,躺在草地上,流淚不止,也許是想到最痛處,心髒一陣收縮,女孩昏厥過去。後來便是自己的鵲巢鸠占?

在辦理好母親的喪禮過後,去律師事務所辦好最後的手續,曲亦渾渾噩噩的來到這個經常與父母散步的公園,幻想着父母還在身邊時的種種。

這個曲家,曲父五年前出車禍去世,只剩母女兩人相依為命。曲父曲母感情深厚,曲父是高級技工,曲母是個書畫家,都有一份安穩的工作,曲父母親不喜曲母,曲父一家搬離曲家已有數年,平時也很少回去,只有過大節,或曲家兩老過壽才回去。曲家兩老有三個孩子,曲父排行第二,三個孩子來說曲父最不受寵。在曲父離開後,曲家奶奶更是不喜母女兩人,這幾年也就在春節時去送些禮,也不久留。

只是好景不長,曲母憂思過度,生生的将自己的身體熬壞,在上個月更是撒手人寰,徒留曲亦剛成年的小女孩來面對一切。

“呼~想來是這樣了。”曲亦囔囔自語,想到自己在這裏的緣由。低嘆口氣,在心中祈禱他們一家團聚。

好不容易活過來的曲亦,當然不會放棄來之不易的生命,曲亦現在年齡才18歲還不到19歲,剛剛上大學,因為母親的事,到現在都還沒有去學校報到,也沒有跟學校報備過。只是現在的曲亦不想去上學。想着還是去學校辦理退學,曲父曲母留下不少的錢,要好好想想怎麽用為好,更要回去好好查查這個與前世極其相似卻又有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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