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

當晚左炀就興致勃勃的将自己的所有作品通通扒拉出來,還得叫上自己爺爺,三人窩在曲亦的書房裏挑選所謂的‘佳作’。

“爺爺,這個好,炀炀寫了很久才寫好的呢。”左炀得意洋洋的樣子讓人聯想到他所說的确實應該是裏面最好的。若是不看他拿在手上歪歪扭扭,就比毛毛蟲稍微直一點的‘三’字的話。其實這張是寫了很久才有點形的,不過這個是他第一天學習時寫的,所以要說多好,左老爺子還真說不出口。

“……炀炀啊,不能放這麽簡單的,要放複雜的進去,要是太簡單了人家會覺得書法學起來太容易了,不來學怎麽辦?”左老爺子你就瞎掰吧,為了奉承自己的孫子,你還有什麽做不出來?

左老爺子能說這是為了不打擊自家孫子的積極性嗎?很顯然,不能嘛!

“啊~~,那,這張呢?這張是姐姐教給炀炀最複雜的了,炀炀都不認識呢。”意思是你都不認識,別人就更不認識了?

“…………”要是別人認識那才奇了好不好?一團黑墨,是人都不知道你寫的是什麽字好不好?!

左老爺子要靠自己孫子來選,是件很不現實的事。還是要老骨頭自己上陣才是!為此左老爺子自己決定靠人不如靠己,怎麽說自己好歹也學過幾年的,自己也有下苦功夫練習過的,水平比自己孫子不知道高出幾個階級!

反正現在越來越多人投入到書法中了,基本的大家都會,就是精髓還是掌握在大師手裏,要琢磨也是一些退休人士在那琢磨着,現在雖然加大了宣傳力度,可是在學校的效果甚微,更別說什麽興趣班了,就算有人專門去學,那也是學了些皮毛。因為這些都是要花費大量時間去揣摩練習才慢慢有所成的,就學個一年半載的,能有什麽出息?

再加上年輕人,誰會有耐心好好靜下心來?一般人家沒空學,忙着掙錢幫扶家庭呢;二般人家沒人學,都自己找适合自己的樂子去了;三般人家不願學,還不如想想有什麽途徑能更突出自己才能呢!

剩下的人不就是聊聊無幾嘛!

“啊!這個,這個,爺爺,你看你看,這個炀炀寫的最好了,姐姐還誇我了呢!”左炀将最得意的作品擺在桌面上,從左炀的兩眼冒光的表情來看,好像是不錯。

左老爺子走上前一看,嗯?還真不錯啊,起碼已經有些許筆法在裏面了,跟剛剛的比起來是好了不少,不錯不錯!

“呵呵……爺爺,是不是很好呀?你看,我還畫了花花呢!”左炀指着右下角明顯的一朵大紅花。

“…………你畫的?!”左老爺子牙都要咬崩了,你說好不容易有一副能拿的出手的,怎麽就多出一塊不能見人的紅花呢?要是正常的紅花還好,但你為毛要在紅花旁邊再多畫一坨米田共啊?!

“你為什麽要畫這個!你,你氣死我了!這畫能拿出去嗎?啊?你個臭小子,我就知道,沒有我看着你,你就什麽事都幹得出來!”左老爺子沒差點被氣死。

“嗯?可是這個是花花的嗯嗯,炀炀沒畫錯!”對于左老爺子質疑他的作品,左炀表示很不滿!

“……紅花後面誰會畫上那什麽,嗯嗯,啊?”左老爺子好不容易才把那個‘屎’字憋回去,太粗俗了,他說不出口。

“可是,我就看見花花在草裏邊嗯嗯嘛!”左炀竭力為自己辯駁。

“嗯?花花是誰?”左老爺子也反應過來了,問清楚再吵!

“花花就是花花嘛,爺爺真笨!”左炀的一臉鄙視使得左老爺子像吞了蒼蠅般難受!他笨?他要是笨,世界上就沒幾個聰明人了!不是他自誇,不然怎麽打下一片基業?

“曲丫頭?”左老爺子也知道再跟左炀争辯下去也是沒結果的了,轉移視線,落在一臉悠哉喝着蜂蜜檸檬茶的某人。

“嗯?哦,你說花花啊,就是你們那六道五棟家的一只狗狗。”

“……那為什麽會将那只狗畫成一朵紅花?”左老爺子對于左炀詭異的思維雖然見怪不怪,但是有時他也是難以理解的好不好?

左老爺子詢問的眼神,得來的是曲亦的無辜聳肩的神情。

“炀炀,你為什麽要将那只叫花花的狗畫成,嗯,一朵花?”左老爺子忍不住好奇心的驅使,還是問了出來。

“啊?我又不會畫狗狗,”左炀理直氣壯的發言引得左老爺子哭笑不得,不過想想也是哦,左炀就沒什麽繪畫天分,能将一朵花畫成這樣就不錯了。

“哎呀,爺爺,你看看,就要這幅畫了好不好啊?”左炀拿起那幅攜帶人類最忠實的朋友的排洩物的畫,揚起來,嘟着嘴讓自家爺爺決斷。

“……咳咳,炀炀啊,這個,這幅畫有點不雅,要是挂出去了,說不定人家就不來姐姐店裏了。”人家還以為店主會教壞小孩呢,在畫上畫米田共?人家瘋了才會覺得你沒問題,這多粗俗多惡心呀!

“啊?怎麽這樣啊,炀炀都選了好多了,爺爺,就這幅就這幅了吧?”左炀的撒嬌功在左老爺子面前基本上都是無往而不利的,但是現在,左老爺子實在是丢不起那人!

“呃……這個,這個你還是問你一一姐姐吧。”左老爺子已經習慣将自己不能解決的問題統統扔給曲亦,反正小姑娘能者多勞。

在曲亦店鋪裝修好後的那幾天,左老爺子跟曲亦進行了一次深入的了解,雖然說是深入,其實也就是左老爺子将左炀的生平介紹了一番而已。

所以對于現在真實年齡剛滿十八歲的左炀來說,無論從哪一方面算,曲亦覺他做自己的弟弟都不會錯,也就更心安理得的照看着左炀了。

馮家也抽出一個晚飯的時間,全家到齊後,當着馮家的所有到場的人員宣布了曲亦的身份——兩老的幹孫女。

曲亦知道兩老這樣做一方面是告訴曲亦,她還有一個家,有依靠;另一方面告訴馮家人,一個外人做的都比親孫做的好,兩老要寵着,誰敢說個不是?

之後除了長輩們表面對着曲亦誇獎贊揚外,內裏誰知道呢。至于那些同輩的?除了那些女孩們有些不忿外,倒沒有什麽多餘動作,而男孩子們就更不當一回事了,不過就是多了一個幹妹妹嘛,平時又不在一起住一起玩,逢年過節多備一份禮物就是。

當然了其中老大家的對這個自己爸爸新認可的幹孫女,還是挺看重的,因為他知道小姑娘的能力出衆着呢,以後,誰也說不準呢,還不如現在就丢根橄榄枝過去,能交好自然是好,不能交好也不能交惡不是?

“姐姐,姐姐,你看看嘛,炀炀這個,姐姐你之前不是說好麽,”左炀覺得話事權還是在姐姐手上,求爺爺不如求姐姐呢。

其實曲亦對于左炀的作品全部都了然于心呢,讓他兩在那選不過是提供一個兩人親近玩樂的機會罷了。曲亦認為不錯的作品,可是全部都收藏在書桌下的抽屜裏呢。

“炀炀,你去選你經常拿出來看的那些吧。”曲亦給了提示,左炀知道曲亦說的是哪些,他剛剛把那些給忘了,曲亦一提醒幾記起來了,急急忙忙的将自己的珍藏從抽屜裏拿出來。

左老爺子一看那疊作品,瞬時抽了,已經有好作品了,那他剛剛還找個什麽勁兒啊?!啊!有這麽欺負人的嗎?!有嗎?

不過好歹是将左炀的作品在那一疊裏選了出來。

因為當初不知道左炀會喜歡哪種字體,曲亦就将自己會的那幾種都寫了一遍,用一見鐘情法讓左炀優先選出自己喜歡的,而左炀選的是柳公權的《神策軍碑》的楷書字帖,因為剛開始,裏面的字對于左炀來說有點難度,所以曲亦後來就将柳公的楷書全部換成簡單的,如什麽:日月田地本土等。

寫了整整三頁,之後就叫左炀慢慢臨摹。剛開始,左炀把握不好力度問題,經常弄得自己一身墨,也許是左炀覺得這個是新奇的玩具吧,自己玩的沉浸其中,都忘了時間,後面曲亦看不下去了,再讓他繼續玩下去,他就不是來學習的,而是來搞破壞了!曲亦唯有一對一,手把手的教。教了幾個字後,看左炀掌握的差不多了,就着那幾個字,反複練習。

這個其實是在考驗左炀有沒有耐心繼續這樣枯燥的重複着寫,要是有耐心,曲亦會繼續教,要是沒耐心,曲亦就當是跟左炀玩,兩種不同的情況,教授的內容自然不同。

好在左炀做的不錯。其實曲亦不知道的是,當左炀自己寫好一個字,讓曲亦看,曲亦眼裏流露出來的滿意跟歡喜,就是左炀最好的動力。

作者有話要說:好不容易才能碼出榜單字數啊……好想去死一死啊?那到底要不要再去申請榜單呢?要不要呢?好苦逼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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