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貴君 空飛沉也有你這般放……
朝沅輕笑一聲, 她翻身上了榻。
許是太極宮的人覺得今夜換了人侍奉,所以連絨皮毯子都換了新的。殿內的紗帳也換上了淺粉色。
平日裏殿內的紗帳都是牧子期看着換的,他喜歡裝飾朝沅的寝殿。
他喜歡藍色, 還特意命人做了一些藍色的紗帳。而這粉色, 則是空飛沉喜歡的顏色。空飛沉還喜歡紅色那樣豔麗的顏色,只是他并非正夫,用不得大紅色。
朝沅伸手攬住牧子期的腰, 她最喜歡牧子期的腰線,又細又滑,摸着便舒服。
“殿內換了一種風格, 你可還習慣?”朝沅輕聲問。
“臣如今是空侍君, 自然沒什麽不習慣的。臣還是在陛下的帳內, 還能得到陛下的寵愛, 這便是臣最大的幸福。”牧子期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他如今已經敢伸手去解朝沅的外衫,然後一層一層, 扒得只剩下小衣……
朝沅笑了:“空飛沉也有你這般放肆嗎?”
“他只會比現在更放肆, 陛下要不要試試?”牧子期直接撲了過來。
朝沅長發飄落,如瀑一般, 她伸手去摸牧子期的耳垂, 細軟綿滑,她笑了笑問:“今夜你還想犯上?”
牧子期笑了笑:“臣聽陛下的。”
朝沅勾了勾他的寶貝:“朕聽你的, 你若想犯上, 朕便由着你。”
牧子期笑容漸漸化開,在臉上蕩出一朵花來:“真的嗎?以後也由着臣嗎?”
朝沅佯裝用力錘了錘他:“越來越放肆了……”
牧子期仰身躺了下來,一臉乖巧道:“臣不想犯上了,臣不想動。”
朝沅俯身欺近:“你不是挺喜歡這樣?今個怎麽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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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臣什麽樣都喜歡, 只要是陛下寵着臣,臣都可以。”他話鋒一轉,笑了:“當然,臣也說過,如果不能動,就更舒服了。”
朝沅寵溺地笑了笑,然後順了他的意。
當天晚上,太極宮也算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空侍君”侍奉得力,第二天一早,陛下便下旨,将人封為貴君,賜居紫光宮。
後宮除了朝陽宮外,另有三光宮,給高位的主君居住。
分別是紫光宮,玄光宮和赤光宮。
紫光宮,便是三光宮之首。
空飛沉從侍君一躍入住紫光宮,這莫大的寵幸,風頭直接蓋過了牧子期。
要知道,牧子期雖然專寵數日,可是至今還沒什麽名分。
摘星臺監正,不過是個虛銜,已經有人說,牧子期不過是個禦前侍奉的奴才罷了。
這空貴君,雖然是魔月國的人,不過空氏在魔月可是大家族。
故而,他這身份也算是高貴。
陛下如此擡舉,旁人倒也說不得什麽。
消息傳到朝陽宮的時候,元鶴軒直接摔碎了手中茶盞:“那個賤人,倒是有幾分手段,人都被趕到冷宮去了,居然還能翻身。本君就知道,這兩兄弟就不是什麽省油的燈,長了一張勾魂的臉,就知道勾丨引陛下。”
又才長嘆一聲,道:“殿下息怒,又武才剛走,咱們宮裏,不能再少人了。”
又才明白,空飛沉在禦前指認的人,一定是他。陛下處置了又武,不過是想給王君提個醒,下一次,若是陛下再動怒,他們這幾個又字輩的陪嫁,怕是要一個都不剩了。
又才是四個陪嫁中,侍奉最為得力的那一個,元鶴軒離不開他。
元鶴軒一想起又武和又德的死,便是一陣傷心:“他們都是從小侍奉本君的人,如今一個個都給除掉了,你讓本君如何能息怒?”
元鶴軒想起如今的處境,便是一陣焦急,他拽着又才的手問道:“又才,本君已經沒法子了。你快幫本君想想,如今如何才能力挽狂瀾?”
又才一時無話,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随後勸道:“王君寬心,元家還沒倒,元老将軍的舊部都還在朝中。您莫要着急,您的位置很穩。任外面的小狐貍如何蹦跶,您依然是朝陽宮的主位,您沒有倒下,他們就只能伏低做小。紫光宮又如何?還不是被您壓了一頭?”
“而且,不管他是魔月國還是仁國人,他都是外邦之人,外邦之人,是不配能為陛下傳嗣的。他頂破天去,也就只能做個貴君,殿下,您又有何可怕的呢?”
元鶴軒驀地一下落了淚,他想起從前的朝沅,待他極好、極溫柔。
她當時笑着對他說:“元郎,娶了你,朕不會再納其他男人。朕也想像母皇父君那般,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想起她當初說過的話,元鶴軒只覺得諷刺,他一臉苦澀道:“原本,還只是一個牧子期,如今又多了一個空飛沉。她原本還想與本君一生一世一雙人,如今她這後宮的男人越來越多,哪裏還有本君的位置?本君錯了,本君一開始就不該拒絕侍寝。如今本君就是想要侍寝,也怕是不能了。”
說到這裏,元鶴軒咬牙切齒道:“公主殿下,一邊求着本君要得到陛下的專寵,一邊又不停地往宮裏帶她的弟弟。本君待她那樣好,可在她眼裏,本君又算得了什麽?”
元鶴軒此言一出,又才連忙堵住了他的嘴,又才忙道:“殿下,不可如此說公主。公主殿下,也是受制于仁國皇帝,她想來也是沒有辦法。”
聽到這話,元鶴軒看了又才一眼,他撇着嘴道:“你倒是挺會替公主着想的。”
又才忙道:“殿下,奴才是您的人。奴才知道,您方才說的都是氣話,在您心裏,公主是多麽重要的人。您都可以為她去死,何況是區區這點委屈?”
元鶴軒倒是忽然冷靜了下來。
又才見他情緒穩了,便小聲勸道:“過幾日,便是星辰臺大選。您是王君,陛下怎麽也會給您個面子,讓您參與。到時候,這禁足怎麽都解了。您身子不好,大可以趁着這段時間,好好養養身子,等到大選之時,您才能以一個最佳的面貌震懾那群禦君。”
星辰臺大選,元鶴軒倒是沒什麽興致。
又才看出了他的想法,便接着道:“大選之後,無論是元家的人,還是公主的人,都會摻雜其中。只要殿下您想要用誰,大可放心大膽地送到陛下面前。”
“既然陛下如今不滿足于一人侍奉,那麽,三千禦君,也總有她喜歡的吧?”
又才如此說,倒是引得元鶴軒更加郁悶了。
他也不知道怎麽了,只要一想到朝沅碰了其他男人,他這心裏就格外不痛快。
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是在吃醋。
又才未察覺他的想法,而是接着道:“您之前陷害了空貴君,眼下,他定然是恨及了您。如果您再不出手動作的話,恐怕空貴君會對您出手。殿下,您得忍,忍到大選之後,忍到他不再受寵的那一天。”
元鶴軒閉上了眼,他擺了擺手,沖着又才道:“你先退下吧,本君累了。”
尤記得他第一次把牧子期送到朝沅房中的時候,他心裏是極其慶幸的。
他慶幸自己的清白得以守住,慶幸他不用侍奉朝沅。
可是如今,他卻開始想了。
他想女人了。
還記得那一次,朝沅帶着牧子期來這朝陽宮,兩個人午間時分,便在偏殿酣戰。
那聲音,讓元鶴軒十分難受。
也是從那天開始,他就在想,如果承寵的人是他,或許也沒有那麽糟糕。
朝沅在這種事情上,似乎極其溫柔,她那日,對牧子期便是溫柔極了。
他還能記起牧子期低聲喚着她陛下,而朝沅也一下一下地順着他,愛着他,寵着他……
元鶴軒也是那個時候忽然發現,朝沅和他想象中的,其實不太一樣。
元鶴軒和這神域的男子不同,他不喜歡強硬的妻主,他就喜歡那溫柔如水的。
第一次見到仁國公主,她的溫柔,便讓他沉溺。
她說話都低低柔柔的,她沒有喚他小郎君,也不像街上那些粗鄙的女人,喜歡調弄他,她居然恭恭敬敬地對着自己行了禮,喚他一聲:“元先生……”
在神域,男子是不能被稱作先生的。
先生是極其高貴的稱呼,除了有大德大功的男子被特封為先生外,便是有學識的女子被稱為先生。
公主明知如此,還是按照她們仁國的禮數,喚了他一聲先生。
只那一次,元鶴軒便覺得他可以為她賣命。
後來,元鶴軒也明知道她在利用自己,他卻還是甘心被她利用。
可是現在,情況忽然變了。
他不再受寵,對于公主而言,他的價值也越來越低。
他已經很久都沒有收到宮外的消息了,他最喜歡吃的那宮外的馬蹄糕,也再沒有吃到。
公主,就快要放棄他了吧?
元鶴軒擦了擦眼角的淚,他蒙着被子,竟然哭出了聲。
--
翌日夜裏,朝沅直接去了紫光宮。
雖說這紫光宮是為空飛沉安排的,可是空飛沉卻整日都在朝沅的監視之中,他去哪,吃什麽,要扮演什麽樣的角色,都是朝沅說了算。
就像今夜,朝沅臨時起意,要去紫光宮寵幸空貴君,空飛沉也只能讓了位置,偷偷潛到摘星臺,由邵奕等人看着他。
至于牧子期,他早已經換好了空飛沉的服飾,起身出來迎接。
他化了極濃的妝,一擡眼,便是滿面風情。
牧子期學着空飛沉一貫的腔調,對着朝沅盈盈一拜:“臣君拜見陛下。”
他向來是自稱臣,聽他自稱臣君,朝沅竟一時恍惚。
将來如果一切清明,她也想許牧子期一個主君之位。
朝沅伸手扶起他,直接将人攬入懷中:“在朕面前,不必多禮。”
身邊侍奉的人倒是有眼色,一個個連忙退下,而朝沅半抱着,将人拉入了寝殿之內。
紫光宮的裝飾,都是按照空飛沉一貫的喜好來。
牧子期自然也不會撤下那些紗帳。
房梁上綁着一道道紅紗,随着殿內光影浮動,映得整個殿內,都絢爛無比。
牧子期伸手勾住了朝沅的玉帶,拉着朝沅在紗帳內轉圈……
轉着轉着,兩個人便轉到了榻前……
牧子期直接扯開了朝沅的玉帶,輕聲欺近道:“臣許久都沒有對陛下用那個功法了,近日勤加練習,多有精進,陛下要不要試試?”
朝沅忽然笑了:“這等極樂體驗,當然要試。以後你每隔兩日,都這般侍奉才好。”
“為何要隔兩日,臣君可以日日都都這般侍奉。只要陛下喜歡,臣君沒什麽不能做的。”
朝沅道:“朕也是怕你辛苦。”
“臣不辛苦,臣甘之如饴。”牧子期說着,便一層層地解下了朝沅的最後一個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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