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是吃醋嗎?

朱玉芳往前傾了傾身子, 把自己打了無數遍草稿的話說了出來。

“是這樣的,我女兒最近參加過幾個年輕人的局,說是偶然見到高森和一個女人在一起, 森少年少有為,但畢竟還是年輕, 我剛好知道那個女人的一點底細,想着森少別被騙了才好。”

說到這個高森媽媽自然是感興趣的,她也知道高森又交了女朋友, 雖然她也幹涉不了,但作為家長還是很謹慎的。

“怎麽講?”高森媽媽道:“秦太太不妨直言。”

瞧見高太太感興趣, 朱玉芳便一臉驕傲的說:“那個女人好像叫秦珊,聽森少的意思已經帶着見過家長,但我想高太太可能不知道, 這個秦珊還有一個四歲多的兒子,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呢。”

她的話音一落,高森媽媽手中的小點心差一點沒捧住, 更不用說羅玉了, 她的臉瞬間冷下來,直直的看向了朱玉芳。

高森媽媽:“……那個, 秦太太可能是誤會了,秦珊跟我們家高森可沒什麽關系……”

聽她這話朱玉芳還覺着自己立了多大的功一樣:“我也是覺着這樣的女人配不上森少, 也不想讓你們被她蒙蔽,誰知道她是什麽心思呢。”

高森媽媽:“……”

我好像不是這個意思啊。

她索性轉頭跟羅玉解釋:“阿玉,我估摸着這裏面有誤會,高森可不敢撬你家阿時的牆角, 他跟阿時那可是鐵哥們, 我和珊珊認識也不是因為高森, 溫溫能去我家玩也是因為傅家的關系,你可得分辨清楚啊。”

高森媽媽這幾句話說的很是拗口,羅玉是聽明白了,但朱玉芳明顯一臉茫然。

這件事和陳家有什麽關系?和傅家又有什麽關系?

羅玉涼哼一聲,眸光冷冷的看向朱玉芳:“不知道這位太太是在八卦還是在造謠,秦珊是我陳家的兒媳婦,溫溫是我陳家的孫子,怎麽到你嘴裏就成了居心不良的女人和連父親也不知道是誰的野孩子?合着造謠全靠一張嘴,都不用承擔法律責任的嗎?”

朱玉芳很明确的知道羅玉是誰。

但她這段話卻讓她實實在在的驚住了。

秦珊是陳家的兒媳婦?秦珊的小崽子是陳家的孫子?

怎麽可能!

“陳太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朱玉芳忙不疊的說。

羅玉一雙極具壓迫感的眸子望着她:“秦太太是吧?如果我以後再聽到這樣的傳言,我會讓你知道造謠是要付出代價的!”

在朱玉芳驚慌的眼神中,羅玉朝人群招了下手,聚會召集人鄭太太快步過來:“怎麽了阿玉?”

羅玉看她,語氣還是冷的:“我怎麽不知道你現在交友的标準這麽低了?什麽樣的人都要籠進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了。”

鄭太太一愣忙按住她:“怎麽還生氣了呢?”

高森媽媽朝她遞了個眼神,鄭太太這才關注到臉色莫名的朱玉芳,她的眉心微微擰了擰,沉着聲音說:“秦太太,聽說你今晚還有事要忙,我就不留你了。”

這已經算是委婉的攆人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在有矛盾的情況下該維護誰鄭太太心裏還是有分寸的。

朱玉芳看着一致對外的三個人,很想把手中的香槟潑過來,偏偏她又做不到。

三個人裏任何一個都是她得罪不起的,就今天這個局她也是頗費了心思才擠進來的。

她只能咬着牙吞下這冷遇,站起身來,還要面帶微笑的告辭:“那我就先回去了,下次聚。”

鄭太太招呼都沒跟她打,忙着安撫羅玉:“乖阿玉,你就別生氣了,上次拍賣會我拍到一枚帝王綠緬甸翡翠手镯,我知道你喜歡,待會送給你,成不成?”

走出幾步的朱玉芳銀牙都快咬碎了。

鄭太太拍到的那玫手镯價值五千多萬,她卻随随便便就送了人,為的只是博羅玉一笑。

再看看她自己的遭遇,這種憋屈到極致的情緒真的讓人難以平複。

……

望月灣這邊。

遲茉離開之後陳暮時把家裏的窗子都打開,把各處裏裏外外全部打掃了一遍,又把廚房裏遲茉帶過來的東西全部打包收好。

做完這一切,他坐在客廳休息了一會,腦海中難免反反複複都是遲茉的那句話。

“秦珊說有!她說你們還沒結婚,我還有機會……”

他一時間分辨不出秦珊是一氣之下說出的這話,還是她心裏就是這麽想的。

這時候手機進了一通電話,來自高森,他接了起來:“喂,到濱城了?”

“對。正準備去餐廳。”高森默了默問:“我給你的資料你看了嗎?”

陳暮時沒說話。

高森:“……行,我不問。你讓我給你找的房子我已經找好了,手續也幫你辦完了,明天我助理會把一應手續給你,精裝修的,拎包入住,你可以提前去看看,有需要調整的話告訴我助理,他會安排的。”

陳暮時突兀的問了一句:“你臉上的傷好了?”

高森反應了一下,笑:“這麽關心我啊?那還讓我出這麽長時間的差?我不在你被欺負了怎麽辦?”

陳暮時:“我主要怕你影響公司形象。”

高森便笑着說道:“一道來自女人的抓痕而已,別人問起我會說是愛的功勳章,再說了,沒被女人撓過的男人算男人嗎?”

他這句話成功讓陳暮時感覺到有一點紮心。

別人的女朋友會因為男朋友跟別的女人多說了一句話而動手,可已經答應跟他結婚的秦珊卻對別的女人說,結婚前她還有機會可以追他。

這種強烈的落差感讓他一分鐘也等不了了,他匆匆交代兩句就挂斷了高森的電話,驅車直奔江景別院。

或者,他今天也會收獲一枚愛的功勳章嗎?

他內心隐隐有點期待。

……

羅玉素來就是不太喜歡熱鬧的,在聚會上呆了沒多長時間就準備離開了,鄭太太死活要她收下那玫玉镯,羅玉便也收下了,她知道鄭太太喜歡鑽,回頭送她一套價值相當的鑽石就好了。

高太太在聚會上喝了點酒不方便開車,便央着羅玉送她,拗不過她撒嬌耍橫,再加上溫溫也在江景別院,羅玉便答應了。

心裏想着說不定還能見上溫溫一面,這個小可愛就是有這樣一種魅力,幾天不見就有點想了。

路上高太太拿着那玫手镯研究了一會,還用了一通專業術語把那玫镯子一頓誇。

羅玉笑着說:“你不是不喜歡翡翠麽?怎麽最近開始研究了?說的還挺頭頭是道。”

“這都是珊珊給我講的,我哪裏懂這些。”

“珊珊?”羅玉問:“你是說秦珊?你跟她接觸的挺多?”

“算不上吧,就前段時間她和溫溫在傅家住了幾天,偶爾帶着溫溫去我那邊找老爺子,我們聊過幾句。”

“她是什麽樣的人?”

羅玉耐不住心裏的興趣,再加上她聽到的關于秦珊的消息基本來自于陳暮瑾一家和溫溫,讓她感覺有些片面,她想聽更多來自外人的評價。

“什麽樣的人?”高太太想了一下:“第一眼是非常漂亮的人,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笑起來彎成月牙,特別可愛。”

“然後呢?”羅玉迫切的追問。

“然後就是特別懂珠寶。”高太太說。

羅玉:“……沒了?”

高太太點頭:“我本來也沒接觸幾次,你還想讓我給你寫篇論文不成?”

羅玉看了她一眼,點頭:“也是,我就不該對你抱有這麽大的幻想,我錯了。”

高太太啧了一聲:“瞧你……好在我還有壓箱底的消息,就今天那個造謠的秦太太你看到了吧,你知道她為什麽清楚珊珊的底細嗎?”

羅玉:“說。”

高太太:“這事說起來可就話長了……”

于是接下來高太太言簡意赅的把秦珊和秦方珠寶的關系,朱玉芳如何逼死原配方桐,如何把8歲的秦珊送回老家的事情講了一下。

羅玉聽得直皺眉:“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麽惡心的人?你不早說!我罵她罵的輕了!”

高太太道:“可不,也就是當年這事被壓的好,再加上小門小戶的沒能傳揚出來,不然這個秦太太哪裏還有臉在圈子裏混……就是可憐秦珊了,這麽小的年紀沒了媽也沒了爸……”

“那她跟傅家是怎麽回事?”羅玉很好奇。

“這個我可知道,戴月和秦珊的媽媽方桐是很好的朋友,方桐去世之後戴月也一直在關照秦珊,後來還有意讓她嫁給阿辭。”

高太太想了一下,一拍大腿:“我說當年這倆孩子就差訂婚了,傅家連婚房都準備好了,怎麽突然又黃了,合着秦珊先遇到了你家阿時,不過這溫溫……”

說到這裏高太太感覺事情有點複雜,索性閉嘴:“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都是我家那個不靠譜的高森跟我講的,真實性在一定程度上存疑。”

羅玉把事情的前後邏輯理了一遍,心裏添了點複雜,聽上去好像是她的好兒子陳暮時做了錯事,毀了人姑娘的清白和大好的姻緣。

看她沉默不語,高太太試探着說:“你這要是下不了決心,不然我讓高森追一下珊珊試試?我可是很喜歡她的。你放心,到時候我保證把你孫子當成我親孫子,咱倆誰跟誰啊。”

羅玉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高太太秒慫:“我開玩笑呢……但傅家這邊可沒開玩笑啊,秦珊在這住着的時候,阿辭那可是肉眼可見的歡喜,每天晚上都會陪着溫溫玩,雖然不是親父子,也勝似親父子了。”

剛好車子路過傅宅,高太太擡手一指:“你看你看,阿辭又馱着溫溫玩呢,溫溫笑的多開心啊!”

一閃而過的畫面裏,羅玉确實看到了溫溫正坐在身材高大的年輕男人脖子上,兩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羅玉:“……”

她家陳暮時能不能給點力?

……

陳暮時到傅宅的時候是九點出頭。

空氣中還殘留着烤全羊的香味,落地窗內就是偌大的客廳,他能清晰的看到傅清辭正和溫溫坐在地板上拼積木,秦珊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微笑着指點什麽,再往後就是正在閑聊的傅明博和戴月。

這一幕看起來,怎麽都像是溫馨的一家人。

這讓他內心的一抹焦慮迅速膨脹起來。

他加快速度進了門,換了鞋以後提着禮物繞出玄關進了客廳,溫溫擡頭看到他就高興的招了手:“爸爸快來看我和舅舅堆得城堡!”

陳暮時點了頭,跟傅明博和戴月寒暄着把禮物放在了沙發旁,又看了秦珊一眼才走到溫溫身邊。

“要回家嗎?”他柔聲問了一句。

溫溫一臉沉思:“還差最後一塊屋頂,要選什麽顏色呢?”

“這塊。”

“這塊。”

陳暮時和傅清辭幾乎異口同聲的開了口,各自拿了一塊三角形的積木遞給溫溫,區別就是一個藍色一個紅色。

兩人對視一眼,手都沒有縮回,好像在等着溫溫做出選擇。

溫溫也陷入了莫名的糾結,只能轉頭求助秦珊:“媽媽,你說選什麽顏色?”

三雙眼睛齊刷刷的望過來,秦珊觀察了一下房子,從審美的角度給出了自己的建議:“既然是五顏六色的房子,屋頂就選沒用過的紅色,這樣看上去更漂亮。”

傅清辭的唇角揚起,把手中的紅色積木遞給了溫溫,溫溫很小心的放在了屬于它的位置上。

陳暮時捏着手裏的藍色積木,心情又沉了沉。

雖然這并不能說明什麽,但他心裏就是很忐忑,很沉重,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秦珊并沒有關注到他的情緒,她掏出手機給溫溫和他的積木房子拍了照,回頭跟戴月說:“月姨,那我們今天就回去了。”

陳暮時都來了,戴月也沒再說讓她們留下住的話,只是吩咐傭人把溫溫愛吃的蛋黃酥打包了一份,并耐心的叮囑溫溫不能多吃,要好好吃飯。

溫溫很周全的抱了抱戴月、傅明博和傅清辭,表示今天玩得特別開心,會想她們的,哄得三個人都高高興興的。

一家三口道別返程,路上基本就是溫溫在說話,聊烤全羊、聊太爺爺家的鴨鴨,聊積木,他好像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天馬行空的讓人啼笑皆非。

陳暮時很配合,但秦珊莫名就覺着他跟往常好像不大一樣。

說不出來的感覺,秦珊想,可能是見過了遲茉的緣故吧。

也是,那麽漂亮明豔的女孩子,家世好、背景好還肯為他洗手作羹湯,多麽難得。

車子拐下高架,路過一個夜市,遠遠的能看到熙攘的人流和各種美食招牌。

溫溫一眼就看到了招牌上碩大的龍蝦:“哇,好大的龍蝦啊,爸爸,我們去吃龍蝦吧!”

秦珊笑着回頭看他:“下次媽媽帶你去吧,今天爸爸已經吃過小龍蝦了。”

“我沒吃。”陳暮時匆忙解釋:“我一口都沒吃,全都倒進垃圾桶了。”

溫溫一聽,義正言辭的說:“爸爸,你怎麽能浪費糧食呢!你這樣做是不對的!”

秦珊也看着他:“對啊,幹嘛浪費糧食,你不喜歡吃我和溫溫喜歡啊。”

陳暮時原本已經駛出去一段了,聞言手中的方向盤掉了個頭又往回開:“那我帶你們去店裏吃……家裏的是辣的,溫溫不能吃辣。”

秦珊原本想拒絕的,突然又有點饞了,便道:“那我們待會點蒜蓉的。”

陳暮時點頭:“好。”

把車子停在路口的車位,陳暮時抱着溫溫,三個人直奔了龍蝦店,這個時候夜生活剛開始,店裏人滿為患,只室外還有一桌。

服務生快速把桌面收拾幹淨,拿抹布草草擦了擦示意三個人坐。

秦珊稍微有點猶豫,她不是沒吃過路邊攤,只是時間有點久遠而已,眼下攤位的椅子看上去不是那麽幹淨。

這片刻陳暮時已經瞧出了她的顧慮,從桌子上抽了紙巾仔仔細細的擦了兩把凳子。

落座以後的秦珊還是很溫暖的,誰不喜歡被偏愛?

只是她一時間有些分不清,這種妥帖是刻在陳暮時骨子裏的紳士作祟還是他真的很在乎她。

仔細想想,她似乎并不了解眼前這個男人。

但想到他或許也曾經這麽溫柔細致的對待過別的女人,或者未來也會把這份溫柔轉嫁到其他女人身上,她心裏就起了那麽點微妙的不悅。

這種不悅直接體現在了陳暮時問她除了小龍蝦還想點什麽菜的時候,她挺不耐煩的說了一句:“随便。”

陳暮時察覺到了她的不悅,心情迅速的嗨了一下。

她是不是生氣了?因為遲茉的事情。

但轉念他又想到,也可能她只是對比過他和傅清辭之後發現傅清辭更好。

他垂眸又加了一道皮蛋豆腐和一些烤肉串,這才把菜單遞了出去。

小龍蝦上的很快,馥郁的蒜香味一出來,惹得人頓時垂涎三尺,秦珊擡手去拿手套卻被陳暮時攔了一下。

“我來剝吧,你和溫溫只管吃就好了,這種手套普遍不是特別結實。”

“不用。”秦珊看他:“我就想自己動手,你給溫溫剝吧。”

陳暮時只能把手套遞給她,心情開始忐忑。

于是這頓小龍蝦除了溫溫是真的吃的很開心以外,其他兩個人多少都有點心情複雜。

……

回到家以後時間已經很晚了,溫溫洗完澡躺在床上,沒用哄就自己睡着了。

秦珊也去洗了個澡,換了一套家居服之後去了書房,還有半個小時就0點了,她得準備編輯微博,好在0點的時候準時發出去。

不一會陳暮時就進來了,瞧見秦珊在忙,他就去做了一杯手沖咖啡。

過程中他越想越覺着得問清楚,不然他今天晚上不用睡覺了。

他把做好的手沖咖啡端給了秦珊,順便在她對面落了座,指尖在桌面上扣了扣:“可以說會話嗎?”

秦珊看了一眼時間:“可以,十分鐘。”

陳暮時把咖啡往她手邊挪了挪,秦珊想到了因為遲茉浪費掉的那半杯咖啡,一時間沒有心情,只問:“說吧,想說什麽?”

秦珊的反應又讓陳暮時的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他問:“你對遲茉說她還有機會,是嗎?”

秦珊點頭:“嗯,我們還沒有結婚,你也有機會選擇她,沒關系。”

“沒關系?”陳暮時眸底染上一層複雜:“你是說我選擇跟她在一起你也沒關系嗎?”

秦珊看着他說:“是的,這是你的自由。”

陳暮時看着她一張清麗的臉上那抹熟悉的疏離感,心情一瞬間落到了底:“所以今天的事情你一點也不生氣是嗎?”

“不生氣。”

“為什麽?”

“為什麽?為什麽不生氣嗎?”秦珊看着他:“那你告訴我我為什麽要生氣?”

“我們本來說好了要結婚的,如果不是身份證的原因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這種情況下有個別的女人來家裏挑釁,你居然一點都不生氣嗎?”

“你的意思,希望我暴跳如雷?歇斯底裏?”

“抱歉。”秦珊牽了牽唇角,眸底一片冷色:“我從來不會因為別人的錯誤懲罰我自己,況且我也沒覺着她是在挑釁。”

看着她格外冷靜的模樣,陳暮時神色頹然的靠在了椅背上:“所以你根本就不在乎……在你心裏我到底是什麽?”

“你是陳暮時,是溫溫的爸爸,也是獨立的個體。”秦珊感覺自己說的已經足夠理智和清楚了,要知道現在她的心情也非常的不舒服。

莫名的,她也搞不清楚原因的不舒服。

陳暮時感覺自己很無力,這種無力感他從前從來沒有遇到過,再艱難的項目他都能一點一點的啃下來,但面對秦珊此刻的态度,他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秦珊看了一眼時間:“還有件事要跟你說一下。”

陳暮時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點頭:“嗯。”

秦珊道:“我注冊了一個微博賬號叫珊珊來遲,今天晚上會上傳幾張珠寶設計圖,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最近可能會遭遇大規模的質疑或者說是網暴,我希望你對這件事袖手旁觀。”

陳暮時沒聽懂,但他好像也不需要懂,因為秦珊根本沒有解釋的意思,已經垂眸繼續工作了。

他在原地呆坐了幾分鐘,到底起了身,臨走之前提醒了一句:“咖啡差不多可以喝了。”

秦珊看都沒看:“今晚不準備喝咖啡,你拿走自己喝吧。”

陳暮時也生氣了:“咖啡是做給你喝的,你想喝就喝,不想喝就倒垃圾桶,倒洗手池,随便怎麽處置。”

他原本打算潇灑的一走了之,可到了門口還是不争氣的回了頭:“明天我會送溫溫上學,你不用早起,睡到自然醒吧。晚安。”

秦珊沒應,繼續編輯自己的微博,一直等書房的門關上,她眉心微微擰了擰。

心髒有點不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熬夜熬的。

陳暮時揣着一腔心事回了房間,卻發現秦珊送他的粉色玫瑰竟然開始凋謝了。

向來唯物主義的他突然就覺着這好像不是什麽好兆頭。

……

0點發完微博之後秦珊就回房睡了,翌日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鐘,家裏很安靜,溫溫也已經去上幼兒園了。

餐桌上有陳暮時留的标簽:【砂鍋裏有瘦肉粥,蒸鍋裏是小籠包,自己加熱一下。】

看着熟悉的字體,秦珊心頭漫上一抹酸溜溜的感覺。

想到未來某一天這些有可能不屬于自己,心情總是高興不起來。

沒等她吃完早餐,手機進了一通電話,陌生號,她咽下一口小籠包接了起來,電話那端是個陌生的女聲。

“你好,我是羅玉,陳暮時的媽媽,想約你見一面,有時間嗎?”

作者有話說:

人在面對愛情的時候大概都是這樣吧?

會猶豫不決,會患得患失,會緊張會吃醋,會腦洞大開……對方的一個動作,一個表情就能解讀出無數個版本。

而吃醋大概是本能。

秦珊也不例外。她只是不知道這是愛情。

給她點時間,就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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