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現實（一）【補齊】

“您好，恭喜您攻略完所有的任務，白凰浴火重生。”

秦笑天看着前方透明的火焰中躺着的人，六世的記憶湧上腦海。

“現在您有兩個選擇，一回到現實世界，二在這裏與白凰相處十年。”

“……我要回去。”

“好，游戲退出，傳送中。”

強烈的眩暈，讓秦笑天不自主地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了自家的大床了。

鬧鈴還在一聲聲地響着，伸出手将鬧鈴按掉，秦笑天拿起手機看了看日期并沒有發生改變。

一場游戲一場夢。秦笑天已經不知道是自己陷得太深還是夢太真實。給上司請了一個星期的年假，秦笑天準備出去走走。

這種感覺并不好，他知道自己不能沉迷于虛幻之中，但是感情的事情并不是他自己能夠控制的。一來只能在心裏暗罵着那個無良的游戲開發商，二來則是覺得這是因為自己精神壓力過大導致的幻想。

一個星期的時間，秦笑天去海南玩了一趟，藍天白雲，沙灘大海。

潮起潮落，秦笑天覺得自己好像是看淡了一切一般，等到回去的時候，則是被自己的長輩們，叫回了家。

秦母看着曬得和黑炭一樣的秦笑天，皺眉道：“你其實去挖煤了吧。”

“男人黑點好。”秦父有些不樂意的反駁，被秦母一瞪之後又讪笑道：“笑天，太黑了，被半夜走路的時候，別人只看到一排牙齒飄過來。”

秦笑天看着自己的父母，突然覺得有舍才有得，若是選擇了留在那個虛拟的世界裏，自己的父母自己的朋友，都會看不到了。對着父母講了講自己旅行的遭遇，又是把秦母逗得直樂的，秦笑天也慢慢地覺得滿足起來，這樣也挺好的。

“哦，對了，你爺爺的老隊友一家從外國回來了，明天一起去吃個飯。”

“幹嘛啊，爸，我又不認識。”

“啧啧啧，不準不去，想當年都住在一個軍區大院的時候，你可以非要那爺爺的孫子當你的媳婦兒呢。”

秦笑天撇着唇，自己的父親怎麽能這麽輕易地說出自己要孫子，孫子的話應該是個男的吧，當媳婦這種話。難道自己年少的時候，就是漸漸表現出了這種傾向？

“唉，想當年啊，非說別人長得水嫩嫩的男生是女孩，天天跟在別人屁股後面跑的挂着鼻涕的小天天現在長大了呢。”

“爸，你還是這麽逗。”

“你這蠢孩子瞎說啥玩意兒。”秦父敲了敲秦笑天的腦門，“恩，明天打扮得好一點，我老秦家的孩子，可不能落了下風。”

“是是是，知道了。”秦笑天看着父親高興地表情，向來也是好友多年未見了，心裏定然也是欣喜的吧。

第二天早上，秦笑天早早地就被秦母拉起來了，弄發型，用洗面奶洗臉，甚至還拿出了一套價格不菲的西裝。

“媽，你怎麽這麽激動。”秦笑天好笑的被自己的母親擺弄着。

“我給你講，你爸曾經追求過那人老婆，結果別人沒看上你爸，這回，可不讓我家兒子也落了下風。”

好吧，秦笑天覺得聽起來是應該給自己的母親掙回點面子。

“好小子，媽去打扮打扮。”

等到中午的時候，一家三口則是開着車去了相約的餐廳，秦老爺子已經到了，看着他們來遲了有些氣憤：“你們來得夠早啊？是不是沒把我這個老頭子放在眼裏？”

“哎喲，老秦，你還是這個暴脾氣，來來來，都坐，我家幺孫子也沒來，都多擔待擔待。”正和秦老爺子下棋的老人倒是笑眯眯的慈祥得很。

秦笑天倒是不拘束，和着在這裏的平輩聊起來，其實他不是這麽自來熟的人，就是覺得這個白淩長得挺親近的，一時間氣氛倒也算是融洽。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門被打開，清冽的聲音帶着微微的歉意。

“你小子剛回來就遲到，有沒有把我這個老頭子放在眼裏？”這次是白家老爺子吹胡子瞪眼的。

“老白，你還是這個暴脾氣，來來來，都坐，人都到齊了。”

若是平常秦笑天定然會在心裏默默地吐槽這二人也是脾氣一個樣，臭味相投的兩個老小孩。可是現在他可是沒心情想這些了，這剛剛進來的人的模樣，和游戲中的白凰長得分毫不差。

似是被秦笑天灼熱的視線吸引，白凰看向了秦笑天，微微颔首笑道：“你好，我是白凰。”

“你好，我是秦笑天。”一切又重頭開始了嗎。

“來來來，人都到齊了可以點菜了。”

秦笑天這次的表現倒是讓秦家人都挺滿意，都沒想到秦笑天會這麽認真地對待。能不認真嗎，與未來媳婦的第一次見面啊，唔……不是第一次，至少是多年來的再次見面。

倒是白凰那邊一直都保持着适度的距離，既不讓別人覺得失禮也不讓別人覺得親近。秦笑天覺得挺失敗的，游戲中明明就是挺好接近的，怎麽現實中完全不一樣呢，所以終究是不一樣的人了嗎？

至少，秦笑天還是樂意和白凰多多接觸的，應該來說，至少多看看他，給自己留一個念想。

這次之後，秦笑天倒是挺樂意往白家跑的，但是白凰看起來挺忙的并沒有多大時間在家裏待着，倒是白父白母熟悉他了。

“哦，不好意思笑天，我去接個電話。”白凰有些歉意地看了面前的人一眼。

秦笑天笑了笑道：“沒事。”他到現在也只是讓二人的關系親近了一點點，至少白凰并不是叫着自己的全名。

白凰打完電話之後，看起來心情并不大好，道：“不好意思啊，我得出去一趟。”說完便是出了門去。

“我也應該回去了。”秦笑天起身跟在白凰身後也出了門。

之後，二人則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秦笑天現在也是挺閑的，開着車逛來逛去，最後随便挑了一家咖啡廳進去坐坐。

“小陽，這件事情你根本沒有問過我的意見！便自行編出了這種游戲。”

“可是事實證明，他再怎麽樣都——”

“那只是個游戲的世界，虛拟的。”那人停頓了一下，“而且，你每一次都清除了我的記憶。”

“但是他每一次都是毫不猶豫地殺了你，或者讓你殺了他。”

“這畢竟只是個游戲。而且有一次明明就是意外。”

“那是因為你當時選擇了我。”

“我只把你當好朋友，而且這件事情我很生氣。”

“所以現在你還喜歡他嗎？如果他知道這場游戲是你的好友制造的，你認為他現在還會這麽想要接近你嗎？”

“……”

秦笑天聽着隔壁的對話，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這個游戲原來是有預謀的嗎？

秦笑天覺得自己有些無法消化這件事情，所以這些白凰都是記住了的，但是故意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嗎。

這種被欺騙的感覺并不好，雖然白凰貌似并沒有參加這場策劃。

忍着幾天沒有去找白凰，秦笑天發現自己也并沒有想象中的釋懷。

“喂，您好。”

“小凰，我們見一面吧。”

“好。”

***

白凰的樣子看起來也不太好，眼睛下有一圈淡淡的青色，坐下來之後，看向秦笑天，聲音有些沙啞道：“你都知道了？”

“恩。”

“對不起。”

“如果說對不起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做什麽？”

白凰似是沒想到秦笑天還有心情看玩笑，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說什麽，最後只是垂下眼睑。

看着白凰這個樣子，秦笑天也沒什麽逗弄的心思了，直接了當的說：“總得給些補償吧。”

“恩，好，如果我能辦到的話。”

結果回應白凰的是秦笑天的沉默。

其實此時的秦笑天本來想說“不如把你賠給我怎麽樣”，突然又覺得這個有些俗氣，結果磨蹭了半天，有些猶疑地說着：“你看，就是因為那個東西吧……”

“恩。”

“把我弄得有些不正常。”

“對不起。”

“那個吧，我就是覺得，反正，也就這樣了。”

“哈？”

“不如我倆就湊合湊合？”

從此二人就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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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秦笑天沒有聽到意料中的回答，心裏也是有些犯堵：“這是拒絕了嗎？”

“是的，我喜歡你，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對。”

“所以呢？你以為我現在是說笑。”

“……”

“好吧，”秦笑天嘆了口氣，“你先冷靜一下吧，這次的帳你先付吧。”

白凰看着秦笑天離去的身影，默默地起身去付了帳，他害怕了，他退縮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補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