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之後再回憶起那天的事,韓楊就覺得有點懊惱。
明明幹脆利落直接把人給解決掉不就完了,還非閑着沒事跟那幾個磕碜人的家夥玩什麽老鷹抓小雞的游戲。
陳顯霖護着他腦袋,胳膊上挨了一棍子,當時就啊了一聲,黑亮亮的碎發落在前額,隐隐約約有一層薄汗黏在上頭。
是疼出來的。
但實際上,那一棍子韓楊完全自己可以躲開的,但是把那群人撂翻之後再轉過身去,瞧着陳顯霖一臉忍痛的模樣,他想了想,還是沒說出口。
拉着人出去之後,他去附近買了藥酒給陳顯霖塗,剛把袖子挽起來,就看見對方手掌裏還沾了點細灰。
當時動作一頓,眯了眯眼,問他:“你不會是打算給他們來一招……黃沙迷眼吧?”
陳顯霖不說話,默默把目光轉到一旁繃着臉卻不得不賠禮道歉的林程智身上,眼珠骨碌一轉,就當沒聽見。
行吧,不說就不說。
韓楊拿着順帶着買來的濕巾,幫他擦了擦手,心說這怎麽感覺像是忽然間開始養了個兒子似的,而且還是那種特別會耍小聰明的類型,完了非要裝那不是自己幹的一樣——罪證都黏在手上了,還裝模作樣,幼稚,實在是幼稚。
想着想着,就忍不住開始笑,肩膀都在微微顫抖,頭一次體會到跟人打架完反而心情特別好的感覺。
“你笑什麽笑……”陳顯霖瞪他一眼,又看看正走過來的林程智,撇撇嘴,語氣又成了那種軟軟糯糯的模樣,說:“阿韓,我想跟你回家玩。”
這話落到了林程智耳中,沉着臉,“玩什麽玩,還沒玩夠?等會跟我回去老實待着去。”
下意識就去看韓楊,發射出救助信號,但韓楊眉頭一挑,意思是你自己看着辦。
于是陳顯霖雙眼瞪大,瞬間就一副要哭了的表情,死死盯住林程智,好像要跟對方比一比,看看到底最後是誰先扛不住似的。
他們倆眼神較勁,韓楊就跟沒事人一樣,低着頭,靠在車邊,仔仔細細幫他塗藥酒揉胳膊。
Advertisement
陳顯霖的胳膊很細,但不是幹瘦的那種細,肌理分明皮膚細膩,一看就知道是經常鍛煉的類型,摸起來手感也很好,就是小臂上頭那一塊烏青實在是有點礙眼,看得人就跟眼裏頭戳進去了一根刺似的,特別叫人不舒服。
韓楊心中微動,把手掌按上去,輕輕揉了揉,就感覺到對方手臂忽然抽了一下,應該是覺得疼,但是沒吭聲,還是梗着脖子在那裏跟林程智較勁。
到最後,林程智實在是撐不住敗下陣來,也真是拿他沒辦法,別過眼去,無奈嘆氣道:“你非得去人家家幹嘛,都這麽晚了,你不累,人家難道不累嗎?”
一聽這話,就知道語氣算是松動了不少,雖然這個要求完全是不合理的要求。
陳顯霖趕緊轉頭盯着韓楊,委屈巴巴地問他:“那你累嗎?你還要不要陪我玩玩?”
說着,手指在林程智看不見的地方使勁戳韓楊胳膊,終于是換來了韓楊的一句:“沒事。”
轉過頭,“他要想去,就讓他去吧,也省得他回去以後鬧脾氣——你總不能就這麽直接把人給拖走吧?”
說着,手掌還按在對方胳膊上輕輕摩挲,藥酒的氣味被體溫化開,在車內飄飄蕩蕩,聞久了,好像也沒那麽難聞了,反而是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低聲問了一句:“還疼嗎?”
陳顯霖盯着他,說:“疼死了。”話裏藏着不易察覺的笑意,還有一種仿若撒嬌一般的親昵。
林程智站在邊緣處,靜靜瞧着他們二人,腦子裏忽然間,就閃過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想法。
他總感覺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怪怪的,自家表弟以前是個什麽德行他又不是不知道,可是現在人成了這樣,難道說……
林程智忽然腦袋裏警鈴大作,再去看韓楊的時候,目光已經帶上了一層看誘拐犯的意思,立馬就改了口,否決了陳顯霖的要求。
他上前,一把拽住對方胳膊,口氣很嚴厲,說:“不行,你跟我回去。”
“為什麽呀,你不是答應我了嗎?”
“沒有為什麽。”林程智黑着臉,“現在就走。”
但沒想到這麽一下,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
陳顯霖使勁掙脫他的禁锢,轉頭就死死抱住韓楊的腰,開始嚎啕大哭,那眼淚,可真是如同瀑布一樣,嘩啦啦的說下來就下來,瞬間就哭濕了一片,嘴裏頭還抽抽噎噎說着:“你騙人,我不跟你走,以後也不跟你玩了……你是大騙子!再也不相信你了!”
當時就把林程智給氣了個倒仰。
韓楊微微側頭,把臉轉向一旁,聽着懷裏的人使勁抱着他哇哇大哭,嘴裏頭還一直在嘟嘟囔囔說:“你憑什麽不讓我跟別的人一起玩,你是個大騙子,欺負人,我要告訴我姐去說你欺負我!我不管嗚嗚嗚我就要去阿韓家玩!”
聽着聽着,拳頭都使勁握在了一起,要是不多深呼吸幾下忍住的話,可能當場就又笑出聲來了。
這家夥……
怎麽會這麽好玩,這麽可愛啊。
最後,林程智果然還是沒抵擋住這種撒潑式言語攻擊,無奈地舉手投降了。
但他不可能讓自家表弟一個人去的,誰知道過去以後會發生什麽事?韓楊也早就看穿了他心裏頭在想什麽,就靠在車門上沖着他笑了笑:“反正我家挺大的,你要想來,可以一起。”
林程智沒說話,砰一聲把車門給關上了。
他一路都黑着臉,目光跟X光波似的,恨不得要當場把韓楊給射穿了,不過幸好韓楊最會裝模作樣,可以無視掉那種吃人的目光,答應了帶人回家玩,那就嚴格履行自己的承諾。
陳顯霖頭一次來韓楊家,看見什麽都覺得特新奇,一會兒上這邊看看,兩會兒上那邊瞧瞧,抱着電視機前頭放着的坦克模型愛不釋手,笑呵呵問:“我好喜歡這個啊,你可不可以……”一邊說,一邊用小心翼翼的目光去試探。
韓楊正在泡茶,頭也不擡:“送給你。”
話音剛落,就聽見客廳的那位歡呼一聲,十分雀躍,吆喝了一聲:“阿韓,以後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啦!”
韓楊嘴角一抽,努力把不斷上揚的唇角給壓下去,說了句:“神經病。”
其實韓楊之所以會租這裏的房子,是因為很早以前,他父親被調到海城以後,就在這個小區裏住,但是後來他離開沒多久之後,原本的那個小區就被拆了重建,現在完全是大變樣,一丁點從前的痕跡都沒有了。
不過韓楊樂意住這裏,那誰也管不着不是嗎。
這房子不算小,歐式裝修,上下兩層的複式樓結構,平時家裏只有他一個人住,就顯得挺空曠,沒人說話的時候,也真是格外寂靜,現如今,陳顯霖一過來,這裏立刻就變得熱鬧起來了——就他一個人,都能讓着屋子裏變得好像多了好幾個人似的,咋咋呼呼個沒完,也不知道怎麽就會有那麽多好奇的心思和想說的話。
林程智就跟個随行保姆似的,得陪着他玩,韓楊體貼的送了水過去,看着陳顯霖盤腿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手裏捧着坦克,跟他那位表情很不好看的表哥玩的不亦樂乎,揉揉鼻子,轉身上浴室去了。
上次被打破的玻璃,已經叫人換了新的,沖了個熱水澡之後,他随手抽了一條浴巾圍上,站在鏡子前,一邊擦頭發,一邊盯着鏡子裏的那張臉看。
最近……
好像沒有再看到那張臉了。
熱氣在小小的浴室內升騰而起,一切都變得朦胧,韓楊若有所思地盯着鏡中自己模糊的臉,正在思考到底還需不需要繼續用藥物來抑制,餘光忽然瞥見浴室門口似乎有人影一閃。
門一共有兩層,外頭是衛生間,而通往浴室的門則是用磨砂玻璃拼成的,離得近了,最多能看見一個影子,但不會看清更多。
韓楊挑眉,隐隐約約知道了門口的人是誰,就走過去開門。
門一打開,果不其然,陳顯霖就站在門口,眉頭微微皺着,用一種很詭異的眼神盯着他看。
韓楊手一撐,按在冰冷潮濕的牆上,沉聲道:“好玩嗎?”
“挺好玩。”
陳顯霖的聲音有些幹澀,目光微微閃動,随着對面人臉頰旁滑落的水珠往下,看着它沒入浴巾下,忽然間,就在心裏生出了一股子暗火。
輕輕往前一步,順手拉上了浴室的門,目光重新往上,在串串店裏出現過一次的那種表情,再次浮現在他臉上。
韓楊抿嘴,忍不住笑意:“我看你哭的挺像回事,怎麽,現在不裝了?”
陳顯霖半點沒覺得不好意思,還挺得意,炫耀似地揚揚下巴:“厲害吧,你想學還學不來呢。”
眼神再一掃,剩下的話就被吞回了肚子裏,只覺得喉嚨發緊,眼都舍不得眨一下。
韓楊因為剛洗過澡,身上的水珠都還沒來得及擦幹,平時穿着衣服的時候,瞧上去就是瘦瘦的,可是衣服脫了才發覺,底下藏着的是這樣一副好身材。結實的腹肌有一半被浴巾裹住,再往下,就是兩條修長而筆直的腿,在燈光下被籠罩上一層朦胧的柔光,這樣漂亮的身材,實在是讓人移不開眼去。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嘛,看你這樣子,打算色/誘?”陳顯霖說着,身後忽然咔嚓一聲,背在身後的那只手直接把門鎖給扣上了。
韓楊看他那鬼鬼祟祟的動作,直發笑:“怎麽?鎖門是打算幹什麽?”
說着,一下子就抓住了陳顯霖伸過來的手,拇指按在對方手腕內側,稍微用了點力,但也沒能阻止對方挑逗似的把食指在他下巴上一勾,整個人湊到近前,舔了舔嘴唇,壓低聲音問:“你說呢?”
另一只手還特別不老實,環過來,飛快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笑得輕佻:“身材不錯嘛。”
韓楊張了張口,暫時不想跟他這種千方百計想吃人豆腐的行為計較,抓着他兩條胳膊,不讓他有機會亂動,才出聲問他:“說吧,大費周章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到底是想幹什麽?”
“嘿。”陳顯霖有些不樂意了,嘴角往下一撇,“這種時候,還那麽正經幹嘛呀,反正有的是時間慢慢說,不着急。”然後猛地歪頭,湊到他耳旁聞了聞,低笑道:“用的什麽牌子的沐浴露啊,這麽香,快讓少爺親一個。”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處,頓時過了電一樣酥麻,韓楊垂眸看他,目光漸凝:“一見面就耍流氓,不太好吧?”
卻是忽然手上一使勁,逼着人不得不直起身子,跌跌撞撞的往後退了幾步,把人給抵在洗手臺上,空出一只手,撥開他額前碎發,語氣越發低沉:“就不怕被你哥發現?”
陳顯霖撞在堅硬的洗手臺上,被硌了一下,有點疼,但是為了面子,還是忍住了沒出聲,反而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起來。
他總是喜歡這樣,笑裏藏着狡黠,桃花眼裏的玩味勾得是恰到好處,意有所指道:“他不睡上十幾個小時,是醒不過來的,怎麽,你害怕被他看見啊?——我又不是不會負責,怕什麽?”
“是嗎?”
韓楊認真的點了點頭,拇指在他唇角劃了一下,指腹觸碰到的那片光滑細膩的皮膚讓他在那一瞬間,眼裏頭一直克制着的暗火迅速燎原。
微微傾身,把嘴唇貼在陳顯霖耳旁,目光在看不見的地方,變得格外危險。
他說:“寶貝,那你記得負責。”
陳顯霖一愣,被他這忽然湊過來的一句話說得差點腿軟,指尖忍不住微微顫抖,感覺瞬間頭皮都炸了。
耳根處似乎還停留着溫熱的鼻息,那種觸電一樣的感覺,實在是要把人給勾壞了,但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忽然就感覺身子一輕,兩條腿頓時懸空,竟然是直接被人抱起來,一下子就按在了洗手臺上。
坐在洗手臺上,背後是冰涼濕滑的玻璃鏡,他腦子裏一懵,脫口而出:“卧槽,你勁兒怎麽這麽大——這不是應該讓我……唔!”
主導權被全部奪走,陳顯霖忽然有點慌,伸出手下意識想去把人推開,但胳膊剛動了動,就一把被人抓住,用力按下去。
韓楊一只手貼在他臉頰左側,捧着他的臉,親吻的力度大到他掙脫不開,如同餓狼遇上鮮美可口的小羊似的,親的他不由自主皺着眉,有點喘不過氣,兩條腿也軟綿綿搭在洗手臺邊緣,脊柱的電流一陣一陣往上竄,竄的他是兩眼發紅,心說去他媽的主動權,先爽一把再說。
就這麽一想,一只手就掙脫控制,順着往上摸,搭在了韓楊脖子上。
韓楊一直沒閉眼,離得那麽近,接吻的時候也要直勾勾盯着他看,看得陳顯霖是忍不住臉頰發燙,好像渾身上下的血液都湧到了頭上去。
他稍微用力偏過頭去,得到空閑,就趕緊喘息一聲,說:“我他媽……真想……”
“想什麽?”韓楊眸色越發深沉,曲起一根手指,勾住了他的腰帶,逼得人不得不又往下頭去了點,似笑非笑,問他:“想……這樣?”
咔嚓。
清脆的一聲響,腰帶扣彈開,軟趴趴搭在兩旁。
陳顯霖一愣,瞬間感覺手腳在興奮的顫栗,但腰卻一下子就軟了下去。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