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重劍比賽結束後,到了花劍組,阮雲喬和屠傾在社員們的加油打氣下,上了臺。

因為人數多,預賽階段,是多組同時進行。但即便如此,阮雲喬在上臺後還是一下子拔尖出來。

觀衆席上有人對着她的方向吹了聲口哨。

“那誰啊,三組左邊那個,好漂亮。”

“好像是京大隊伍的,不過去年比賽沒見過她。”

“這是阮雲喬吧!”

“啊?誰?”

“阮雲喬你們都不知道啊,京大舞蹈系的系花啊。”

……

觀衆席上聊得火熱時,阮雲喬也已經準備好,戴上了護面。

花劍比賽采用電動裁判器,按照規則,循環賽在四分鐘內誰先五次擊中則為勝,淘汰賽是在九分鐘內先十五次擊中為勝。如若規定時間內不滿足五次或十五次,則刺在對方有效部位次數多的一方為勝。

阮雲喬在戴護具前認出了第一局要跟她比的女生,李硯給她看的視頻裏有她,甚至他已經跟她講過這個人的能力和打法。

突然有種開卷考的感覺。

阮雲喬信心倍增,在裁判的一聲令下,開始進攻。

滴,滴,滴——

擊劍比賽迅速而猛烈,中央裁判器在每一次擊中時都會亮起綠燈,告知所有人成功拿分的一方。

最後,阮雲喬在極了解對方的情況下,用速戰速決的方式彌補自身不足,很快先拿到了五分,贏下第一場。

而後期幾場比賽她也很順利,雖然有輸局,但足以進入決賽。

最後一場預賽結束後,阮雲喬拿開護面,整個人激動得不行。從臺上下來時,走路都差點帶蹦了。雖然她覺得自己學得挺好,也在社團裏能打敗幾個女生,但真的到了這,把很多其他學校的人都比下去時,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擊劍小天才。

哼,得虧她不是從小開始練啊,不然不得比李硯還風光。

“喬兒!你太棒了!”還沒走到休息區,比她早結束的屠傾就已經飛奔了過來,“你剛才竟然打敗了林大的四號選手,她很強的!你也太行了吧。”

阮雲喬心裏知道那四號選手實力在她之上,只不過……那天李硯有跟她講過她,甚至還學着四號選手的套路,跟她練了好幾場。

她也就是能在套路間贏她一局,不過要是多來幾局,人家發現她的短板,她可能就贏不了了。

“哎呀,也還好啦,運氣,運氣。不過我剛才是不是很帥啊,有沒有給我拍照。”

“拍了拍了,在我手機呢。”

“我看看。”

正說着話呢,一擡頭,突然看見他們的休息區坐了一個男人,他跟邊上人不一樣,其他人都是穿着擊劍服準備上場,就他一個,穿着風衣黑褲,閑閑地坐着。

阮雲喬頓時停住了腳步。

屠傾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聲音更是激動了,“開心吧!剛才你打到一半的時候硯哥來了!老天鵝他來了诶!果然,還是看你比賽最重要!”

“來了也不一定是看我比賽啊。”阮雲喬輕飄飄地反駁了一句,可心裏卻愉悅了起來。

沒去什麽生日宴啊,算你識相。

她走了過去,在休息區椅子上坐了下來。邊上其他社員都笑着說她挺厲害的,阮雲喬很是謙虛地笑笑,但不經意看向李硯時,卻露出了個“老娘真的很了不起”的眼神。

李硯看向她,嘴角微微一勾。

不久後,男子花劍組的比賽開始了,大家的視線都投到了賽場上。

“剛才那個人實力不錯,你運氣也不錯。”耳邊,傳來李硯淺淺淡淡的聲音。

阮雲喬睨了他一眼,她當然知道她剛才是巧勝了,“運氣也是勝利的關鍵之一。”

“嗯。”

阮雲喬:“你怎麽突然來了。”

李硯:“不能來?”

阮雲喬怪笑了聲:“小青梅的爸爸不是過生日嗎,你不給人家慶祝生日去?”

李硯:“你怎麽知道人生日。”

“季晨剛才來給我們送吃的的時候可是說了,你給她爸過生日去了,你不在,她得替你好好照顧我們呢~”

陰陽怪氣這事,阮雲喬說第二,沒人剛争第一。

李硯面不改色,淡淡道:“比起過生日,我可能更在意有人是不是會給我丢臉。”

阮雲喬眉頭一橫:“說誰呢!”

李硯伸手把她怒氣沖沖的頭轉向前面:“沒說你,看比賽。”

“……呵。”

接下來,阮雲喬一直在原地等待花劍個人賽決賽。

李硯也沒走,他就坐在那,安安靜靜地看着比賽場上的佩劍預賽。

阮雲喬預賽剛結束的時候原是信心十足,不過李硯這會坐在這,她想到等會她決賽他也要看,她心裏就有點打鼓起來了,好像輸了真會給他丢臉似得。

“花劍女子決賽要開始了,入圍的選手來3號區報道,準備一下。”下午四點半,廣播裏傳出了信息。

京大社團有三名女生入圍個人花劍決賽,三人中包括了她和屠傾。

而決賽共有九人,其他六位都是其他學校的。

九人按照預賽的積分排序,三人成一組,組內pk,然後各自的第一名再進行總決賽。

阮雲喬站上臺的第一局,贏了。

但第二局的時候,發現對方是預賽中她輸掉的對象,這一下,有些緊張了。

兩人戴上護具,測劍,行擊劍禮。

“好,預備,開始。”

裁判一聲令下,比賽開始。

兩人快速移動起來,進攻,防守,互換主動權……許是方才輸給過她,阮雲喬克制不住的有些心急。

她不能輸了這一把,不然就進不了總決賽,那就拿不到名次,拿不到名次,就代表她學分一分都拿不到啊!這不是前功盡棄嗎!!

越這麽想,心裏就越燥。

她猛然雙腿發力,一劍刺了過去,但對方卻看準了她心急,一個防守,用力地擋掉了她的攻擊!

噌——

劍身發出了震鳴,她的手都被震得發麻。作用力太大,阮雲喬被擋地猛退了一步,反應過來時,自己的劍已經脫手摔在了地上,還……斷了一截。

決賽不是多組進行,觀衆的注意力都在她們身上,所以這場景一出,觀衆臺上也是驚呼聲一片。

阮雲喬拉下了護面,有些錯愕地看着地上的劍。

離譜……大離譜……

她的劍竟然斷了!

果然還是她想太多嗎,用擊劍比賽拿學分哪那麽容易……早知如此,還不如花大把時間去參加個社會實踐。

阮雲喬一顆心都被一把斷劍給弄亂了,沮喪至極也難過至極。

比賽中止了,裁判問她是否去換劍。

阮雲喬雖然心情慌張落寞,但還是打起精神點了點頭,剛想朝他們學校休息區的屠傾示意時,突然看到已經有人從休息區走了過來。

風衣黑褲,走路帶風。

眉目清俊的男人在所有人的注視中,拿了一把銀灰色長劍,一步步走了過來。

像前來救場的劍士,踹開低迷混亂的氛圍,停在了她面前。

她呼吸一滞,那一瞬,有些錯愕,更是驚異,原本因慌張而猛烈跳動的心更是蹦得沒有章法。

“先別慌。”她聽到他對她說了這麽一句後,轉身把劍交給裁判檢查。

檢查過來,又把劍遞給了她。

阮雲喬有點懵,場上的觀衆們也一樣,靜默過後,一片嘈雜——

“我操!好帥啊!京大的嘛!”

“這誰啊,京大這麽誇張嗎,全是帥哥美女?”

“你們真看擊劍嗎,這你都不知道啊,下屆奧運會種子選手李硯啊。”

“真是李硯!!世錦賽我還看了的,他好厲害!”

“他怎麽會在這裏啊,咱這種業餘小比賽還能招他出現嗎。”

“可能因為是自己大學也參加,所以沒事來看看吧。”

“等會能下去嗎?可不可以去要微信啊。”

……

“拿着。”李硯道。

阮雲喬被觀衆席上的尖叫聲弄得有些耳鳴,她看着眼前的人,緩緩咽了口口水。

李硯見她沒動,直接把劍放在了她手裏:“你剛才慌什麽。”

阮雲喬回過了神,“沒,沒啊。”

李硯:“跟她比的時候不必慌張,預賽她是贏了你一次,但不代表能贏你第二次,別自亂陣腳。”

“喔……”

“阮雲喬,她實力沒在你上面。”

阮雲喬眼睛微微一亮:“真的?”

李硯:“嗯,好好打,跟訓練的時候一樣。”

“好。”

阮雲喬握緊劍把,不經意低眸,突然看到了劍柄上有标記——LY

她倏地擡眸:“你的劍?”

“嗯。”

阮雲橋詫異道:“這給我用合适嗎,不然你讓屠傾拿一把其他人的給我。”

這劍是跟着李硯打比賽的,到了李硯這種程度,劍代表的也不僅僅只是工具而已,更是榮譽和信念。

那是不會和別人共用的。

“正好今天要帶去學校,你用着吧。”李硯道,“輸了,算我的。”

“……”

突然有種“即便輸了也沒關系”的感覺怎麽回事。

阮雲喬莫名輕松了不少,心裏那點緊張和無措也突然消失得幹幹淨淨,她朝李硯點了下頭,說:“贏了可不能算你的。”

李硯很淡地笑了下,溫沉道:“随你。”

“喔!”

阮雲喬回到了原位,比賽重新開始。

心境穩定下來後,她也很快進入了狀态。

手裏的劍是李硯的劍,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和他一樣厲害。

阮雲喬握着劍,一劍刺向對方。

對面也不是吃素的,靈活接過,再反攻回來。

對方進攻很猛烈,但阮雲喬絲毫不給她有還手的機會,她想着,李硯說,她不如她的,那她一定可以戰勝她……

一比二,三比三,六比八、十二比十四、十四比十四……得分器間斷性地響着,比分追得很緊。

将是最後一搏了。

阮雲喬在護面裏的發絲微微濕潤,她緊抿着唇,看着敵方。

“開始。”裁判又是一聲令下。

對方在這一瞬間沖刺過來,阮雲喬微眯了眼,恍惚間,感覺對面的人是李硯,他們練習的時候,他總是這樣來試探她……那麽,她只有變守為攻才有希望……

腦子裏的畫面和信念都是轉瞬既逝,阮雲喬看着她沖過來的殺招,擡手擋住!在她回劍瞬間,猛地上前,刺向她的心口!

滴——

得分器響起。

“得分,京大勝。”

“啊!!!!”京大休息區和觀衆席猛地一陣歡呼。

阮雲喬摘下了護面,愣了好一會。

贏了?真的贏了?她真的贏了!!

“喬兒!!!”屠傾從休息區狂奔而來,張開雙臂把阮雲喬抱起來,“牛逼啊!好厲害!”

阮雲喬個子比她還高一截,但這會卻整個被抱離了地,但她也顧不得什麽了,激動的心情緩緩溢出來,把屠傾摟住狠親了一口。

兩人激動完後又狂奔回休息區激動,大家擁過來恭喜她,她一一道謝過去,笑得比舞蹈考試壓過許微可還燦爛。

激動完後,她才看到了邊上站着的李硯,他靠在那,餘光掃着她,似笑非笑。

阮雲喬清了清嗓子,走了過去:“謝謝李同學剛才給我送劍,這次能贏多虧你了呢!”

她的發絲有些淩亂,也沾染了汗水,但她看起來絲毫不狼狽,眼裏帶着笑意,明媚得晃人眼。

李硯看了她許久,溫聲道:“不用客氣,阮同學。”

——

決賽晉級就說明,一定有學分可以拿,這完全達到了阮雲喬的預期。

所以接下來的花劍女子個人總決賽,她不出意外敗了下來,只拿了個第三名,她也依舊開心。

這是她料到的,屠傾從大一就開始在擊劍社了,另外一個外校的在他們這群業餘學生裏也是比較拔尖的存在。

她才練了這麽短的時間,輸給她們兩個很正常。

領完獎,比賽也全部結束了。

一衆人浩浩蕩蕩,坐上大巴車回校。

“小屠,恭喜啊,去年都沒拿獎,今年卻拿了個第一名,進步很大啊。”

屠傾一臉謙虛:“害呀,僥幸,僥幸。”

“雲喬也很厲害啊,第一次竟然就可以有個第三!”

屠傾立馬道:“這個确實!雲喬的悟性可比我好多了!”

說完,湊到阮雲喬耳邊小聲補了句,“也不完全是悟性,主要還是有個好老師。”

阮雲喬:“……!”

今天他們學校獎牌收入不少,重劍佩劍花劍的個人賽和團體賽都有名次。

高暢作為社長自然是最開心的,“大家回學校去修整一下,洗個澡換個衣服,我們校門口再集合。”

“社長,今天的慶功宴要去哪吃呀。”

“已經訂了一個大別墅了,什麽都有,今晚我們就去哪裏high。”

“我操,社長英明啊!”

回程路上,大家愈發興奮了。

屠傾也很興奮,但興奮的并不是晚上的慶功宴,而是……她覺得自己磕的cp發糖了。

但由于李硯也是跟他們一塊回去的,而且就坐在她和阮雲喬的後排。所以她不敢大聲八卦,只強忍着激動在阮雲喬耳邊說她斷劍時的事。

她說那會她是要上去給她送劍的,誰知道李硯攔了她,自己拿了把劍上去了。

這是什麽?

這就是愛啊!!

不接受反駁!!!

“你們有戲,你們絕對有戲,我宣布了,你們即将鎖死!”

阮雲喬把身邊磕cp磕瘋了的屠傾“嫌棄”地往邊上推了推,腦子裏卻閃回了方才李硯拿着劍走上來的畫面。

仿佛千軍萬馬中,槍林彈雨下,帶着武器的騎士走到了戰場上她的身邊,告訴她,不要慌張,不要害怕……

阮雲喬看着車窗外不斷往後倒的建築,輕笑了下。

雖然,她知道他們不會鎖死……但有那麽一刻,她竟覺得鎖死也不錯。

——

一衆人回到學校換了身衣服,休息了一會後,齊齊在校門口集合,一起坐車去往派對別墅。

阮雲喬到校門口的時候李硯和高暢他們已經在了,李硯用不着換衣服,穿得還是下午在商學院的那套,蕭瑟的天氣下,像一顆傲氣淩然的青松。

“雲喬!聽說你下午賽場很強啊,恭喜哦,第三名呢!”梁卓裕見她出來,喜滋滋地走到了她身邊,他因為選修的期末考正好在今天,所以沒辦法過去看,聽到大家回來說阮雲喬拿了第三名,很是遺憾沒有親眼見證。

“謝謝啊,就是運氣。”

“哪能這麽說,也是有一定的實力在的嘛。”梁卓裕說着看看她的衣服,“今天可冷了,你穿得夠嗎。”

阮雲喬今天外面還套着件羽絨服,怎麽會冷,她道:“夠啊。”

“你圍巾都沒戴,來來,我的給你。”

梁卓裕說着就開始解自己脖子上的圍巾,他最近又開始燃起想追阮雲喬的心思,之前消停了是因為他以為阮雲喬喜歡李硯,且在追他。現在得知不是,自然要重振旗鼓。

阮雲喬也不是傻子,見梁卓裕這行動,伸手攔住了:“我不冷,不用了。”

梁卓裕:“沒事啊,我也不會冷,給你——”

“車到了,上車。”突然,一個冷淡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梁卓裕愣了下,回頭看到李硯正目光靜靜地看着他。他下意識把圍巾收了回來,朝他說的方向看去,果然,叫的網約車已經開了過來。

“喔好。”梁卓裕應完再轉頭,阮雲喬已經走開了。

高暢看看梁卓裕,又看看李硯,說:“卓裕,你先帶三個過去別墅那邊看看,我們随後就來。”

梁卓裕:“昂……也行吧。”

專門辦派對的別墅很大,共四層,有六、七個房間,配有游戲房,ktv,電影間,還可以在廚房裏做飯。

這次慶功宴來了十多個人,有一部分參賽的因為隔天就有期末考科目,沒辦法玩太晚,就選擇回去再瞅兩眼書,所以一個晚上這裏也是足夠住的。

一衆人到那後,先是叫了一頓豐盛的餐食,一起吃晚飯。

吃完飯後,才圍在一起玩游戲。

從前這種游戲型活動李硯從來沒參加過,這次他突然在場,社裏的女生們都有些興奮,大有今晚一定要好好灌一下李硯的意思。

只不過卡牌類游戲玩起來,李硯就沒有輸過。倒是故意跟他對着幹的女生們輸了好幾把,要罰好幾杯酒。

阮雲喬本來沒站隊,但因屠傾拉着,說是女孩子們一組,導致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也跟着一起輸了好幾輪。

不過在場男生也是紳士,看女孩子罰的酒多,紛紛表示可以幫着喝。

“雲喬,你的我來,你喝一杯就好,其他兩杯我包了哈!”梁卓裕微微起身,立馬搶過阮雲喬前面的罰酒,攔都攔不住。

李硯微頓,看了他一眼。

其他人也意味深長地看着梁卓裕,說起來梁卓裕喜歡阮雲喬這事,早期他們都知道,只不過後來他消停了,他們也就以為他不喜歡了。

沒想到,原來還喜歡呢。

梁卓裕喝完一杯,還要拿下一杯的時候,被阮雲喬搶了。

“我輸了我喝就行。”說着,阮雲喬直接把剩下的那杯喝下去了。

她拒絕的意思有點明顯,但梁卓裕絲毫不在意,笑嘻嘻地坐下了。

“哎呀,這樣不好玩,跟硯哥玩牌太考智商了,咱們能不能換點簡單的啊。”屠傾說道。

“行啊,玩點簡單的呗,真心話大冒險怎麽樣,夠簡單吧。”

“這個可以!我要玩我要玩。”

“就用這個酒瓶來轉好了,轉到誰問誰,怎麽樣?”

一衆人皆是附和,阮雲喬也無所謂,她很少有和一群人玩的時候,也不排斥和大家玩這些。

至于李硯,她倒是覺得有些新鮮,他今天竟然會坐在這跟大家玩游戲。

見沒人反駁,屠傾很快把一個酒瓶放在中間,開始旋轉。

第一把轉到了高暢,他選擇了真心話,衆人便問他第一次牽女生手是什麽時候,高暢輕咳了聲,說是小學。

“我日!社長!看不出來啊,小學生就搞牽手這套!”

高暢紅了臉:“那,那就是純潔地牽個手,又不是別的什麽。”

“喔~~”

高暢:“行了行了,下一個。”

高暢伸手去轉,轉到了一個男生,大家便笑着問:初吻什麽時候。

那男生迅速回答,大一。

回答完他來轉,酒瓶晃晃悠悠。

這次,緩緩指向了……李硯。

作者有話說:

300個紅包~多多留言!!!鞠躬!!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