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如果你困的話那就睡一會吧。”Snape對着仍在揉眼睛的哈利說。

他回味着之前的畫面，哈利的腦袋輕輕靠在沙發背上，頭微微揚起，露出了纖細的脖頸，他的淩亂的頭發被壓的更加蜷曲，也更加的溫柔仿若吸引着他的手去随意蹂/躏。他裹着的毛毯滑落，蓋住了他的大腿，卻露出了他的鎖骨，在爐火搖曳下橙黃色的光芒親吻着他的肌膚，将他的面頰吻得緋紅。然而他卻無法觸碰，哪怕近在咫尺。

若是他的手指能夠觸摸哈利，在他的被壁爐火焰烤的泛紅的面頰下輕按——是否是如他想象中宛若牛奶布丁。

也許他還能在他未醒來前輕吻他的豐盈的嘴唇，幫他滋潤他的幹涸的唇瓣，奪取他的氧氣，令他呼吸急促。哈利将不得不抓住他這唯一的依靠，向他祈求，然而他祈求的對象毫不動搖并會汲取更多，多到他承受不住到落下晶瑩的淚水，雙眼折磨的殷紅。

哈利，他的哈利，他的尖叫，他的淩亂的被拆碎的吐息，就連他被情//欲浸染的桃花般紅潤的肌膚，熱的被擠出的汗水如同融化一般的熱度，都将來自于他的傑作。

然而他卻連壁爐的火焰都嫉妒。

他那陰沉的狹隘的思想就如同終年不見陽光的樹根處的苔藓，而這個傻乎乎的格蘭芬多是不會知道他的“幽靈朋友”的所想。

他應該實際一些——如果哈利睡着，他既不能令他靠着他的肩或者枕着他的腿，但是他可以拿着書在他身旁，看了累就擡頭望一望他那滑稽的睡臉，必定是十分愉悅。

哈利可以一直待在這裏，如果他忘記回去的時間那自然是最好——沒有人會提醒他。

“不，我沒那麽累。”哈利搖了搖頭，他打完呵欠擦了擦眼角的水漬，又伸了個懶腰舒展了四肢。敞開的衣領随着他的姿勢傾斜，越過他的肩頭，即将滑落被他發現後随意地往上一拽。——十分可惜，他發現的太早了。

Snape略有些遺憾，雖然對方瘦削的身體沒啥好看的，他看上去還發育地慢了些，不止思想像個孩子，就連他的身體，也許還會有股奶味。

“我已經很久沒打魁地奇了，上學期末我被禁賽了，那只粉色青蛙幹的壞事可多了！”哈利憤憤不平地道。

“你很喜歡魁地奇。”Snape毫不驚訝于這點，大波特也是鐘愛此項運動，或者說不愛它的人少的可憐，足以被歸為異類。

本身就不合群的Snape不介意自己的異類特性增上一分，但凡波特喜愛的，他都會讨厭。明智人士就該從細節開始劃清界限。

“嗯，當然！”哈利點頭，“我還想着把我收藏的魁地奇畫冊帶過來，以後如果在有求必應室待的悶了，我們可以一起去外面……可惜我不能和你一起打魁地奇。”他想起來幽靈無法騎掃帚，他原本想說帶普林斯一起飛行，轉而嘴角下撇遺憾的說了另一個願望。

他無意識嘟起嘴角的樣子也是如此的可愛。

波特酷愛飛行，這并不是新聞。Snape逼着自己的視線從那雙豐潤的唇上移開。雖然他們不能打魁地奇，但是總有其他事，令這個精力旺盛的格蘭芬多不至于無聊到整天想着外出飛一圈。

魁地奇搶不走他的哈利。

Snape終年冷淡的臉上洩露不出他的想法，哪怕沒有大腦封閉術，他也是優秀的表情管理專家。而現在珍珠白的狀态令他的陰沉失色不少，哈利自然是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朋友的心思。

“我聽說你們要換新的教授了。”Snape說，他不動聲色地将哈利的注意力轉移到黑魔法防禦學上。

“嗯，烏姆裏奇要一輩子待在聖芒戈了。”哈利點頭，“這才開學第二周，也不知道新教授能待多久。”

他想起多災多難的黑魔法防禦學就忍不住吐槽。

“我聽說斯內普一直在申請黑魔法防禦學教授，如果他如願就好了，這樣他就不用在魔藥學上折騰我們啦！”哈利由衷地說，“我覺得，你才是最适合擔任魔藥學教授的那個！霍格沃茲不是允許幽靈教授嗎？你一定可以的！年齡應該不會成為問題！如果你還活着的話，絕對是成年了！”他想的十分美好——他的朋友雖然才五年級但是水平比斯內普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唯一可惜的是他去世的太早了！

如果普林斯還活着的話，哈利幻想了番那個場景，忽然他的雙頰暈染上紅色——如果普林斯成為他的魔藥學教授的話——也許魔藥學會是他最喜歡的科目！比飛行課還要有意思的多！

而他畢業後留校的話就能天天和他的朋友在一起，也許他還能幫他打下手，和他一起吐槽學生們的作業。一起步行去禮堂……他們會無時無刻在一起。

但是，但是普林斯還活着的話也許他已經很老很老，不，他應該沒那麽老吧？

但不論怎樣——哈利意識到，他決定畢業後留校而不是成為傲羅與普林斯是不是幽靈并沒有關系，他只是想要陪着他的朋友。

Snape回避了哈利關于他的“換”魔藥教授的設想，他雖然鐘愛魔藥，但真的沒打算去教那幫毫無魔藥天賦的蠢貨。他的時間并不是浪費在這群未開智的猿類身上——黑魔法防禦學還算可以接受的範疇，這個學科的教授可以随意研究霍格沃茲關于黑魔法的藏書——這是全英國最多最全關于黑魔法的藏書了，很多純血家庭都未比得上。而且這還得了魔法部的批準。

而這點，他和這個時空的他是不謀而合，可惜看來斯萊特林地窖那位多年未曾如願。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麽？”Snape吐出一口氣，他發覺了哈利的走神，他必定在糾結什麽以至于神情都萎靡了。

“普林斯，你現在多大了？”哈利不得不還是在意起來，他的朋友總不會比鄧布利多還老吧！之前他認識的最年輕的幽靈便是桃金娘了，她和伏地魔是一個年代的，哪怕活到現在也六十多了！

“15……35。”Snape不情不願地補充了一句，他又陰沉了下去，那些陰暗的思想萦繞在他的腦海，如果哈利接受不了，他——就給他下迷情劑！

“但是我現在确實只有15歲！”差四天16歲，他咽下後半句，他沒必要給自己加20歲，好吧是21歲，那個老男人待在地窖，和他沒有半點關系！

哈利的眼睛亮了起來，比他想象中好很多，三十五歲不正是一個男人的黃金年紀嗎？他完全能接受普林斯比他大二十歲！哈利的嘴角上揚的弧度持續擴大，他的神情輕快了不少。

“不論你是15還是35，我們都是朋友，我會陪着你的。”哈利真摯地望着普林斯，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

“我現在還是15歲！”Snape咬着牙，36的是另一個！他沒那麽老！

“普林斯，那你的生日呢？”哈利又問，也許他還能準備禮物。

“我已經收到你的禮物了，”Snape很輕易就明白哈利的未盡之語，在他面露困惑時解釋道，“就是那幾本書，我正需要它們。”

“我并沒做什麽，而且斯內普還收走了它們——是你将書拿回來的。”哈利搖了搖頭，“如果你有看不懂的可以告訴我，雖然我沒你聰明也沒你懂得多，但是黑魔法防禦學我學的還不錯。我還有個朋友外號萬事通小姐，她叫赫敏，她可厲害啦！是我們三個好友中最聰明的！她解決了從一年級開始我們遇到的大部分難題——另一個是羅恩，他很可靠……我一直想把你介紹給他們，但是你看上去并不想認識其他人。”他躊躇着說出了他的看法。

Snape不置可否，他确實不願更多的人知道他的存在。

不過——“你說的沒錯，”Snape慢吞吞地說，“我确實遇到了懸而未解的難題，已經有兩天了。”也許他需要一個局外人幫他解惑。

跳出這個思維才能看見全貌，也許是這種解決思路？

哈利安靜了下來，他等待着困擾普林斯之深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