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一個小色鬼
如同靜止畫面,譚钺就那麽沉着臉盯着手機,小遠不去了,折返回桌旁。
一個陌生號碼。
剛要伸手拿,譚钺飛快接聽且按下免提,小遠都驚了,可通話狀态已開啓,根本不等他緩神,處于本能反應,他迅速趴下身,貼上右耳。
燒烤店熙熙攘攘,就他那點微乎其微的聽力只能這樣。
譚钺坐着,扭過頭,透過窗子把眸光落到虛無的一點上。
“小遠師傅,”每個字都帶着笑音,這樣的語調好長時間都沒聽到了:“我是夏新雨哥哥。”
小遠眼神一亮,奶奶的腔調:“夏新宇哥哥好。”
“遠師傅最近有沒有空賞臉跟我們聊聊這邊的設計呢?”夏新雨語氣恭維,甚至有些撒嬌:“都等好幾天了,急死了,啊——”
夏新雨輕叫出聲,那邊換人了。
“小遠。”
一張嘴就知道是可有錢可有錢的那個哥哥。
小遠立刻滿臉堆笑,看不見也要把兩只手握圓,謙卑地擺在胸口:“灼哥哥好啊!”
突然想起這是夏新雨哥哥的電話,倆人抱脖子在酒店啃的畫面猛地闖入腦中,他臉有點發燒:……你們在一起啊。”
無意間一擡頭,怔住了。
燒烤店主打深色系,到處都是暗的,哥哥孤零零地坐着,窗邊的白亮映在他眼裏,閃着零零落落的光,顯得落寞而憂郁。
小遠一時看呆了,譚钺回頭正撞上他的目光,小遠連忙低頭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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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端已經喊過好幾聲了,這邊哎哎地應着,說他在呢。
“我想馬上入住其他房子,家具樣式我發給你,咱們這周見面細談,”蘇灼單刀直入:“薪酬你定,翻倍你定。”
無與倫比的金錢誘惑,小遠眼中迸發出熊熊之火,卻在看到一旁的譚钺時瞬間熄滅,他蔫蔫地“哦”了一聲。
電話挂了。
飯吃得索然無味,一點也不香了。
哥哥再沒說過話。
“有這麽跟你私人家居設計師說話的嗎?”夏新雨抽走手機扇了蘇灼肩膀一下:“什麽态度?!”
“錢就是我的态度。”
大佬翹起二郎腿,很拽的模樣。
知道那小錢串子就提這個最好使,但夏新雨還是見不得蘇灼這麽會裝X,脫了鞋,一腳踹過去,然後被……
拉了腳踝。
兩人厮打在沙發上,夏新雨戰鬥力不值一提,卻反坐到蘇灼肚子上,顯然,某人在放水。
對于如此戰績上面那個也亮了眼睛,沒等他驚喜,屁.股很厲害地一颠一颠,像騎着匹野馬,上下s動。
他倆雙手互相抓着,下面的威猛先生一下下向上d,夏新雨都要坐不住了,他笑着喘着叫蘇灼停下,卻忘了他坐在什麽地方……
當被什麽真的‘頂着’時,對方一個翻身把他壓在下面。
小打小鬧變成粘粘膩膩的動作戲,夏新雨一只腳的腳跟剛巧蹭在白牆上,每晃一下都會發出細碎的響動。
……等夏新雨光着兩條腿,穿着蘇灼寬大的襯衣,咬上遞過來的蘋果時,他已經翻過好幾頁租房信息了。
小區都挺好的,挑得眼花。
“景泰行嗎?我喜歡它那個……後花園,”又被喂了口,夏新雨嚼着:“你看看。”
“甜麽?”蘇灼問。
坐在夏新雨腳下,捧着一盤切得整整齊齊的果盤。
“甜,”夏新雨叉着自己吃,一腿踩上對方的肩:“問你呢,景泰怎麽樣啊?”
“聽你的。”
蘇灼後仰,張大嘴,像個嗷嗷待哺的小雛鳥。
夏新雨笑着低下頭,把自己嘴裏這塊喂給他。
**
一路沉默地回公寓,小遠放出便便,坐在小凳子上逗貓玩,目光卻一直沒離開客廳沙發上的哥哥。
那一缸子的煙灰和煙頭。
從進來就沒消停過。
人影一動,小遠抻着脖子巴巴地張望。
譚钺一手夾煙,一手拎酒,等回來時茶幾邊多了個單薄的身影,小遠坐得方方正正,平視前方。
“一邊玩去,別在我這呆着。”
沉甸甸一瓶酒砸茶幾上,很響的一聲,小遠餘光一掃,白的,52度。
他無動于衷。
小孩兒被一把揪過耳朵,動作粗魯,是疼的,但小遠眉頭都沒皺一下,下一刻便承受貫穿耳膜的高聲:“滾!!”
似乎右耳也聾了。
尚遠遠垂下眼睫,抿緊嘴。
譚钺哼笑一聲,站起來,還沒跨出步,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哥哥認識夏新雨?”
靜下來的漫長時間足以說明這個名字不能提。
“關你屁事。”
嗓底結冰,說出來都凍得人哆嗦。
這小孩到底聽沒聽見,譚钺不關心,拎着酒瓶子擡腳就走,就在那一刻腰上狠狠一緊,他震驚地回身,不知抱了個什麽一同倒在沙發上……
沙發質感偏硬,一陣颠簸後,譚钺看清了,他身上壓着的是小豆丁。
小豆丁抱着他脖子,可以互摸到手肘那麽緊,虧了譚钺反射神經沒完全廢掉,關鍵時刻雄起,酒瓶子安然落地,他跟着籲出一口氣,趕緊往遠推一推。
“你是看見蟑螂還是滑倒了?”沒這麽突然抱人的,譚钺脖子都要被勒斷氣了:“松開!要行兇啊?”
“不松!”小遠斬釘截鐵,他抱得死緊,下巴在肩骨上碾壓。
譚钺叫了聲:“熱!”
“不——”小孩後一個字比前一個字還硬還大聲:“要!!”
“那你要什麽?!”譚钺狠狠抽他的腰:“起開!”
小孩那軸勁又犯了,跟寵物店頭次遇到他那時如出一轍,反正不達目的決不罷休,胳膊一點不松勁兒,譚钺火氣也給撩上來,照他腰就掐,還鑽進衣服底下掐。
小孩子犟起來天王老子都管不了,牙齒咬得咯咯響就是不放,反倒譚钺慫了些,不但不掐了,還給他揉兩下。
小遠:“……”
反正死活不放,又緊了緊。
“……”
譚钺一口咬他脖子上。
實在是沒地方夠得着,脖子轉一下都費勁,小遠穿的是加絨帽衫,半圓的領口很大,他裏面沒穿,跟着哥哥折騰,正好露出光潔的後頸。
譚钺想也沒想就下嘴了,咬上他就後悔了——
他聽到小孩兒一聲不對味的呻.吟。
跟掐腰有着太過鮮明的區別,咬本身就帶着某種暗示,更何況還是脖子,很多人的敏感 帶,譚钺懊喪得直想咬舌頭,下一刻卻渾身一顫——
他的脖子也在被咬。
松軟的嘴唇游走着,咬得不重,正因為輕,帶着些許的試探,才會撩起更多的身體反應,細密的雞皮疙瘩一層又一層,汗毛全立起來了。
“小遠……你不能咬,先松開……”
出自身體的原始沖動不可能随意控制,譚钺已經盡可能平穩語氣,不斷,不喘,他不能再在本來就暧昧的味道下再添一把佐料了。
小孩不答應,還狡辯:“你能咬為什麽我不能咬?挺舒服的啊!”
“舒服你就咬?!”譚钺聽這話就無名火:“能咬麽?!”
“怎麽不能??”小孩兒還就怼上了:“小遠……看過別人也咬的,原來這麽舒服啊!”說着意猶未盡地又在譚钺脖子上滑出一道濕涼:“哥哥,你再咬咬小遠,舒服的呢。”
譚钺:“……”
額頭青筋一爆一爆,他穩定內心,克制那份莫名的躁動,半晌後,用盡量平和的語氣開始了性.教育課。
“人身體上很多區域都會讓你覺得舒服,但這不代表你就可以随意找個人……分享舒服,”譚钺盡量搓詞配合小不點的思維:“你這樣不對,不能……”
“誰随便了?!”小孩兒不服氣地梗脖子:“我哪兒就随便了??我只跟哥哥這樣,我就想讓哥哥咬我親我,你掐我腰我都開心,腿都抖了。”
哐啷,酒瓶子終究還是沒躲開,被譚钺的一個哆嗦弄倒了。
“酒灑了。”他說。
“沒灑。”
小孩兒死擰。
毫無縫隙地勾脖子,全身不但緊貼還膩歪,大冬天譚钺汗流浃背,正要說什麽,被小遠攔了話:“我就不喜歡哥哥喝酒,不都好久不喝了,反正我這樣你也沒法喝!以後你一喝酒我就這麽纏你!變成蛇,就纏你就纏你……”說着動作一點不含糊,小遠死乞白賴地把兩條腿往譚钺腿上纏。
本來那個不該有動靜的‘地方’就半沖不沖的,還一個勁地摩擦,譚钺萬念俱灰地來了一句:“……你真他媽我冤家。”
譚钺這種喪喪的,飽含認命的口吻小遠可喜歡了,他知道自己成功了,高興之餘又啃了他哥好幾口,抿着鹹鹹的嘴唇,放開人。
解除酷刑,譚钺直接滑坐到沙發下,用手松了松褲子。
他全身汗都透了,連毛衣帶襯衫,揪着領口呼扇,一股股熱氣往外冒。
小遠跟着下來,偏着臉看哥哥。
因為熱,哥哥的臉泛起紅潤,幾縷濕噠噠的碎發凝在額頭,冬天室內太幹還是怎地,哥哥舔了好幾下嘴,唇上被唾液弄得濕濕的,好潤好有光澤……
不知什麽時候,小遠又膩膩歪歪地貼過來,右耳露在外邊,一個勁兒往譚钺脖窩拱。
剛透點氣,譚钺不耐煩地把他從身上往下扒,一道撒着嬌的軟糯聲音:
“哥哥你親親我,行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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