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節
的心情都被人給破壞了。
南初白像是沒看見她的冷臉似的,嬉笑着走到她身邊。
剛要說話,水伊人就開口下逐客令了。
“爺,您這一身脂粉味,不知又去哪裏哪裏逍遙快活了。不如先去洗個熱水澡,這味道熏得我頭暈。”
“……”他被人從自己寝殿裏趕出,自然是憋了一肚子氣怎能不好好發洩。
再低頭嗅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果然是有些熏人,比起來榻上那人身上的藥酒味也好不到哪裏去。
“你身上的傷口也該換藥了。不如這樣,我來幫你洗洗,再幫你上藥。”
水伊人的頭埋在被子裏,手腕伸出來,指縫裏夾着一顆漂亮的星星,黑夜都掩藏不了它的光,在陽光下,更是閃耀。
南初白識趣地退出了房間。
“那,為夫還是自己一個人洗了。”
待聽見南初白的腳步聲消失之後,水伊人才将手腕放下來,屋頂上的歌聲還在繼續。
她在想,水墨墨會不會把藍精靈氣得也從現代穿過來。
或許藍精靈是不能,但南初白此時卻穿到了她面前。
床榻的裏面,他是怎麽做到的!
正因為她疑惑這一會兒,南初白就已經伸手點了她胸前的穴道。
“哎呀呀,娘子,你還是嫩了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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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會唱歌【2】
确實,她沒想到他還能殺一個回馬槍,她也沒想到着床榻裏面竟然是空着的,此時她與他之間就只隔着一層紗幔。
只是還好她的嘴還能動。
“不管你做了什麽,我都會讓你為自己的動作付出代價。”
“咦?這樣啊,那我現在要幫你擦藥,你是不是下次也得幫我擦藥?看來我得尋個好一點兒的地方受傷。”
南初白說着,手已經扯開了紗幔,向水伊人的傷處進軍。
此時樓上的歌聲還在繼續。
“她唱的是什麽曲兒啊,怎麽這麽奇怪。”
“草泥馬戈壁。”
水伊人瞪了他一眼,傷處傳來微涼的感覺,無奈地閉上眼,把頭埋進被子裏。
該死的!
她是個愛記仇的人,不能當場報的仇她都會記着,都給她等着。
包括樓上嗨歌的那位。
當水伊人的穴道自動解開的時候,她還不能動,只能任由那個給她擦藥的家夥站在一旁嘲笑她。
“娘子,真期待你的下一次受傷,不知道會是哪裏呢。”
當水伊人能動的時候,南初白消失了,說是去四哥府裏商讨大事去了。
定又去喝花酒了!
不過,無所謂她有的是時間,來日方長,看誰算得過誰。
但此時卻又有人來找她的麻煩了。
“哎呀,伊妹妹,你這名兒取得可真好,真是人如其名呢。”妍然拿着碧玉翠扇晃到水伊人面前,陰陽怪氣道。
此時她的傷剛好一點,能下床走路,但姿勢着實怪異。
水伊人小心地坐在木椅上,伸手拿桌上的茶杯,卻不小心碰到了。
見狀,妍然輕笑一聲,走過去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伊妹妹,自己身體不便,這種小事就由我們這些做姐姐的來做吧。”
“嗯。”水伊人抿了一口杯裏的茶,又吐了出來,“既然姐姐這麽說了,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這茶有些涼了,姐姐去幫我換些熱的過來。”
妍然臉上的笑僵掉了,竟然被擺了一道。
但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她已收不回來,将桌上的茶壺拿起來遞給了身後的婢女。
“清兒,去換一壺熱茶來,記得要熱茶。”熱字咬得特別重,最好燙死她!
清兒是她的陪嫁丫鬟自然聰明伶俐,懂得她的意思。
“奴婢這就去。”
很快茶壺回來了,水伊人卻不急着喝了。
“姐姐,真是麻煩你了。你看着寝殿裏竟然連個凳子也沒有。”水伊人眉頭微蹙,一副‘我很抱歉’的神情。
妍然這才發現房間裏只有兩張木椅,一張已經被剛才傾倒的茶杯打濕了。
她竟然被耍了兩次!
再也忍不住了,妍然拂袖離開。
“妹妹,這次我空手而來,但下次姐姐我一定給你帶個大禮過來!”
“那我先多謝啦。”
不管是大禮還是小禮,她水伊人都照單全收。
此時外出幫她賣藥的水墨墨回來了,一屁骨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拿起面前的茶杯就喝。
“姐,我看見那個壞女人像是從這間屋子裏出去,她有沒有欺負……噗。”
水伊人淡然地扯下眼見的紗巾幫她擦臉。
“哇嗚嗚……”水墨墨哇哇大哭,“怎麽這麽燙啊!”
水伊人拿過一旁的一串葡萄,剝完皮塞到她嘴裏,“以後無論是吃是喝,你都仔細打量一下再用行嗎,別這麽大大咧咧,不然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挖幾道了。”
這個真沒有(1)
水墨墨內流滿面,口齒不清。
這裏又沒有冰箱,她不可能去鑿點冰塊出來,水伊人只能一個又一個地往她嘴裏塞葡萄。
這時,另一個不速之客登門拜訪了。
“伊妹妹,那天姐姐多有得罪,今天帶着禮物來賠罪了。”織墨微微欠身,語氣裏也是帶了許多歉意。
演得跟真的似的,水墨墨砸吧嘴嘟囔了兩句,便退到水伊人身後了。
“那本就與姐姐無關,是我該受的懲罰。”
水伊人說完,織墨便站直了身體,雙手拉過水伊人和在腰間的手,眼眸裏竟是委屈。
“妹妹你是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妍然逼我的。”
這一席話竟然還帶了些哭腔,水墨墨睜大了眼睛,難道她錯怪她了。
“她憑着比我入府早,家境比我好,就處處為難我。”
織墨低頭輕泣,水伊人并沒收回自己的手,也并沒說話。
緩了一會,織墨擡起頭,望向身旁的婢女,“姐姐,這是我的陪嫁首飾,希望你會喜歡。”
“即是你娘家的東西,必定貴重,你還是拿回去吧。”水伊人果斷拒絕,黃鼠狼給雞拜年,定是沒安好心。
但織墨并不在意她的拒絕,拿起婢女手裏的托盤上的玉镯便戴在了水伊人手腕上,大小正合适。
“這玉是我父親從邊境帶回來了,與一般的于不同,它有一股子特殊的香氣,而且戴在身上夏日裏也會覺得神清氣爽,涼快不少呢。”
說着,她還拿起水伊人的手腕聞了聞,像是在确定這東西确實是有香味。
既然已經戴在了自己手腕上,水伊人也不好當着她的面取下來。
“那,我先謝過了,以後有什麽好東西定會與你分享。”水伊人擡頭,語氣柔和了不少。
聽見她柔和了些的聲音,織墨以為她是真喜歡。
“那,姐姐房裏還有事,先回去了,妹妹以後可以多來我這裏走走。”
“嗯。”輕應了一聲,水伊人的手就轉移到了玉镯上。
待織墨身影消失在房裏時,她便伸手取下玉镯,卻發現了一個東西。
玉镯的內壁刻着一個符號,而這符號竟讓她覺得有些熟悉。
“姐姐,你怎麽了?”水墨墨疑惑地轉到她面前,幫她取玉镯,總覺得這人送的東西一定不能要!
而水伊人卻推開了她,“幫我拿紙和筆來。”
紙和筆?水墨墨很疑惑,卻還是去拿了。
拿回來之後,水伊人便在紙上畫上了一個奇特的符號,很像一個羽字。
“姐,這是什麽?”
水伊人剛想解答,卻發現套在手腕上的玉镯比剛才緊了幾分,剛剛她的手指還能伸進去,現在卻是不行了,取也取不下來了。
“取不下來了?”看她的動作,水墨墨猜到了。“姐,這東西一定有古怪,砸了它算了!”
而水伊人卻搖了搖頭,取下腰間香囊裏的一粒藥丸,揉碎後灑在玉镯上,再倒以茶水清洗,玉镯便縮小了些,水伊人也能取下來了。
水墨墨松了口氣,她竟然忘了這兩年姐姐可都是在苦中藥堆裏長大的,可是神醫的親傳弟子。
這個真沒有(2)
“姐,這上面有什麽東西?”
“也沒什麽,正如她所說,會讓人身體覺得涼爽的東西。”不過,在冬天也會越來越冷,戴久了之後,這個人都會覺得越來越冷,冰蟾子的毒。
若是換了旁人,還真被她算計了,可惜她是第一神醫的弟子。
“真的是這樣?”水墨墨可不行,她可親眼看見從玉镯上面流出的青色東西。
水伊人并沒解釋,将玉镯戴回了自己手腕上,也見桌上的紙收進了小香囊裏。
這樣,水墨墨才信了,不過她又有了下一個問題。
“紙上畫的是什麽東西?”
“跟我們有關的。”
這個解釋跟沒解釋一樣嘛!
算了,她姐姐就是會賣關子,不想告訴她的事情,她還是怎麽也問不出的。如此,水墨墨坐回了板凳上,一顆一顆吃着葡萄。
望着地面上那些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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