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章節

空的演自己的獨角戲。

這放佛是她們兩姐妹特殊的相處模式。

突然,門被人踹開了,之後就看見了捧着菜盤的靈丹。

水墨墨立刻被烤雞的味道吸引了過去,“這麽快就到飯點了?”

“當然沒有。”繞過如餓狼的水墨墨把菜盤端到水伊人的面前,谄媚道:“伊姐姐,快嘗嘗,這是我剛剛去廚房偷的,那些家夥好小氣,每個房就送半只雞,還不夠我一個人吃呢。”

“所以你就提前偷了一只。”水伊人說着,将面前的菜盤推得遠了些,此時她沒有絲毫食欲。

水墨墨自然是懂她的意思,毫不客氣地拽掉了一只雞腿。

屋裏烤雞的香味讓水伊人覺得有些悶人,囑咐了一聲走出了房門。

“你們在這裏玩,我出去待會兒,晚餐不必等我。”

秦山此時處于武林大會籌備期的關鍵時刻,山林裏每隔不遠都有人站崗,靈丹不擔心她會回不來。

水墨墨也了解自己的姐姐,有些時候她總喜歡自己一個人呆着。

于此,兩人也沒多問什麽。

。。。。。。。。

離開南院的水伊人回到了之前站過的懸崖,腦子裏有太多的東西她需要一條一條的來理。

坐在翠綠的草地上,水伊人讓自己的腳騰空,最後躺在草地上閉着眼思考。

剛才蘇景墨的話一下子提醒了她,畫上面女子的容顏模糊,抱着琴的姿态動作卻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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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那上面人應該指的是她,或許她做那個動作就能發現隐藏的秘密了。

這一條算是理清楚了,那麽剩下的就是她的內力了。

師父曾經說過她的內力與常人的不同,具有療傷的特效功能。

比如那次幫南初白取針。如果是一般的內力取出來會讓人感覺得到撕裂的痛,可如果是她的疼痛反而會将很多,她的內力有鎮痛的特效。

想起現代的冰塊鎮痛,她放佛懂了。

水伊人站了起來,走到一旁的小溪,用一張樹葉盛起一些水,另一只手一運動,樹葉裏的水居然已經結成了冰。

陰差陽錯的緣分【1】

這是不是太給力了,是不是随時随地,只要她覺得無聊了,就可以玩玩冰雕。

想着,水伊人站起身想回到原來的地方,突然身後響起一個歡悅的聲音,驚得她一個不小心踩滑了。

手本能地胡亂抓着,卻有人直接抱起了她的腰。

“娘子,知道我來了,你也不必這麽激動吧。”那聲音的制造者和水伊人腰間的手的主人此時正笑嘻嘻地看着她。

水伊人垂下眼眸不去看他,掙紮着想要下來,那手卻環得更緊了。

她很無奈,袖口的銀針又出動了。

一針紮進去,南初白嗷地一聲放開了她,幸得她早有心理準備,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站穩的水伊人發現,來的人并不只有南初白一個,還有四皇子和那四個風吹不動的随從梅蘭竹菊。

怎麽江湖上的事皇家也要參與,這到底是關系密切還是皇帝疑心重呢。

“娘子我怎麽沒看出來你好暴力,第一次打的我流鼻血,後來又踹了我一腳,現在還動不動就用針紮人。”南初白的臉皺成了了包子,孩子氣地抱怨道。

水伊人絲毫沒理會他,繞過這群人打算離開,她本來就不淑女,腦子裏除了暴力還有點小血腥,比如八歲那年她就曾經拿着水果刀跟門衛室老李頭那條咬過水墨墨屁股的小狼狗幹過架。

她要走,南初白就樂此不疲地跟,嘴上還不停的唠叨。

待水伊人回到原來的房間時,才發現樂此不疲跟着她的人不止南初白一個。

她無奈地回頭問那主仆五人,“到底有什麽事?”

“與上次的針有關。”四皇子臉上一直是桃花笑春風般的笑,水伊人很想送點防止抽筋的藥給他。

她能想到的也只有這一件事。

“很簡單,這是一個門派的特有下毒手法,這針插入人的身體,他不會有一絲不适自然不會察覺,只是到了月園之夜會喪失理智,變成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月亮落下之時,中毒的人也會七竅流血而亡。”

這話讓梅蘭竹菊驚到了,上次還是誤解了她,如此四人傲慢的眼神不約而同地換成了心虛。

可這些水伊人都不在意,她此時此刻想要的只是一個人的安靜。

說完,她便關上了門,将五人阻擋在外面。

南初白拍着門不滿的嚷嚷了幾句也安靜了,回過頭去問他的四哥。

“四哥,你問她這件事有什麽用呢,反正那針也取出來了。”他覺得有些事何必看那麽複雜。

“七弟,你還記得我們贏了土匪之後,該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麽嗎?”四皇子咬着扇子問。

南初白低頭思考會兒,才回答:“贏了要做的事自然是回皇宮向父皇回旨。”

說完,他臉上閃過恍然大悟的神情。

“那就是說,如果她沒幫我們取針,那當晚我和四哥你就會血洗皇宮。”

四皇子微笑的點頭。

南初白大驚:“太可怕了,一窩小土匪竟然能想到這麽惡毒的計。”

四皇子笑得無可奈何,搖搖頭轉身離開。

是不是小土匪,他們心知肚明。

陰差陽錯的緣分【2】

望着閉上的門,水伊人轉身去拿放在木櫃上的琴。

錦囊裏畫上,女子是一手将琴斜托起,一手撫琴,眼睛落在琴的側身。

水伊人學着這個動作,卻并沒發現什麽特別的。

她很疑惑,是原本的思路就錯了,還是漏掉了什麽。

她又拿出了那張畫,女子的服裝與自己差不多,周圍也沒什麽背景,只是左上角有一彎彎的圓月。

這意思是指要晚上才有效嗎?

她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但也只能等到晚上姑且一試了。

想着,她抱着琴出了房間。

此時已是黃昏,不遠處傳來了水墨墨和靈丹的嬉鬧聲,如此她也放了心,抱着琴離開了南院。

與之前不同,她換了個地方。

這地本就是山,她也不愁找不到安靜的地方,但為了不會迷路她沿路撒了些自己熟悉的香粉。

找到一個适合自己一個人呆着的地方時,天已經完全陷入了黑暗,水伊人把夜明珠拿了出來。

之前她已經想辦法給它穿上了線,這時直接挂在胸前就可以了。

夜明珠的光讓她能看清眼前的一切。

翠綠的草地上有一塊幹淨的大石頭,她平穩地将琴放在上面,便躺在地上等月亮出來了。

轉眼間,漆黑的夜空已經爬滿了無數閃爍的小星星,水伊人将胸前的夜明珠收了回去,眼前便只剩下繁星了。

現在是夏季,漫天的繁星很快便迎來了明亮的圓月。

水伊人起身将琴抱在懷裏,再次擺出了那個動作。

這一次琴身上琴身上竟然出現了一些字。

她記得原本那個位置上是一些雕刻的花紋,沒想到在夜空下、這個角度下竟然變成了字。

[鳳凰泣血,天下皆殇;鳳凰于飛,與君相惜;鳳凰來儀,蒼生同歌]

水伊人看了許久,這段話變印在了她腦子裏。

幸得她自小就愛好文字,這些話對于她來說很好理解。

鳳凰是不死富貴之鳥,能浴火重生,但只有泣血淚流之後才會化作凡物忍受六道輪回之苦。

很明顯,第一句話的意思是在說這血凰琴琴的威力。

突然,水伊人覺得一個無形的擔子壓在了自己身上。

但她沒想逃避,因為這是師父交給她的任務,況且她身子裏的這個內力或許就是為了抑制這琴而而來的,這表示這責任她非擔待不可。

福禍相依的道理她是懂得的。

既然想通了,她便抱着琴回去了。

剛走進南院,就看到了那個男女通殺的妖孽蘇景墨。

看見她,水伊人無力地垂下頭打算避過他的視線回到房間裏。

可她不清楚,蘇景墨那是能眼觀八方耳聽八面的主,從她剛踏進屋裏就瞧見了她,只是在組織自己的語言。

組織好了,蘇景墨一下子就蹦到了她面前。

“小伊伊,為了報答你對我的救命之恩,我叫你彈琴如何?”

水伊人擡頭望着他,從他妖孽的狐貍眼裏探求他真正的目的。

蘇景墨也不躲閃,就讓她看。

“我知道你已經嫁了人,所以也沒打什麽歪主意。要打也得等你被踹出了皇子府呗。”

陰差陽錯的緣分【3】

“好,以後每日晚飯後我來找你,今天就不必了。”像蘇景墨這樣才貌雙全的男人身邊是不缺傾城佳人的,所以她也覺得他沒必要來讨好她。

或許只是真的覺得歉意,因為她在他眼裏看到的只有真誠,不管真假,對她都是無害的,她也正好缺這麽一位老師。

“嘿,那我先回去準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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