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章節

聽到水伊人如此肯定的回答,靈丹放了心,這才想起師父葉南飛。

“伊姐姐,我們去看看師父……”

她正說着,身後就傳來了葉南飛的聲音。

“伊伊,靈丹,你們有沒有事?”

“師父,”靈丹立刻起身跑到葉南飛面前,“我們都沒有事,不過蘇景墨為了救我們,現在正昏迷着,不過幸好有伊姐姐在。”

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葉南飛再向水伊人投去感激的目光。

緊接着幾人便被帶回了南院。

水伊人和水墨墨去洗澡,靈丹留下來照顧蘇景墨。

“臭不要臉的,看在今天你救我的份上我就不再叫你臭不要臉了,也不再說你壞話了……”

看着眼淚成珠鏈的靈丹,水墨墨依靠在門邊,不知該做什麽。

換好幹淨衣裳的水伊人也出來了,把她帶到了院子裏。

有一種愛好叫做八卦【1】

南院的守衛都被帶去處理練武場的事了,此時南院安靜得只能聽見鳥叫聲,尖銳的聲音此時到帶了幾分凄涼。

水墨墨緊緊地握着姐姐的手,剛才她也害怕,害怕再也見不到姐姐了,不過更害怕姐姐見不到自己。

這兩句話看上去大抵相似,內容卻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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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姐姐的關系早已不是一般的姐妹情那麽簡單,她們是相互依靠扶持長大的兩人,彼此是彼此的精神支柱。

她們就像兩朵雙生花,當其中一朵凋謝的時候另一朵也會枯萎。

“姐,我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

“嗯。”

水伊人回握她的手。

。。。。。。。。。。。。。。。

是夜。

水伊人只身一人來到白天的事件發生地。

原本的百米擂臺已經變成了駭人的大洞,她不由的與‘地陷’這個名詞挂在一起,依稀記得地陷是由于人類工業活動引起的一種工程地質現象,怎麽這裏也會發生。

她本想下去看看,看見了那铮铮白骨還是放棄了,握緊了手裏的夜明珠。

蘇景墨讓她離開這裏,絕不是因為這件事,那就表示接下來還有危險在等着她,她到底改不改離開。

這個問題,水伊人站在樹幹上想了很久,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她也沒得出答案。

她記得趴在水墨墨身上保護她腦袋的人是靈丹而不是蘇景墨。

如果蘇景墨沒有趕過來的話,靈丹會……她不敢想象。

她轉身回南院,剛踏出幾步,便聽見了葉南飛和幾位莊主的談話。

“葉莊主,今年好像特別不太平。”

“嗯,即是如此,比試一樣要繼續。”

……

聽了幾句,發現都是些沒用的廢話,水伊人移開步子往回走。

突然她想問自己,到底什麽是有用的。

水伊人回來的時候,靈丹正抱着蘇景墨的腰不讓他離開,水墨墨本着男女授受不親不親的理念站在一邊不知該做些什麽。

見到水伊人回來了,她趕緊奔了過去。

“姐,你快來看看吧,這倆貨這樣好久了,你看那地都被靈丹刨出一坑了。”

靈丹抱着蘇景墨的腰,面目猙獰,腳不停地在地上刨,被抱着的人神情無奈,只能一遍一遍地說‘放開啦’。

最後的語氣詞不停地變換,但無可奈何的語氣卻始終沒變。

水伊人突然想起了,蘇景墨對于靈丹的所做所語從來都是無可奈何,像是包容又像是縱容。

她擡腳走了到蘇景墨面前,兩個字簡單明了。

“回去。”

于是蘇景墨便放棄了掙紮,回到了床榻之上。

水伊人只手一點,一枚銀針插進了蘇景墨右胸。

看着那枚針沒入他的身體,靈丹有些緊張:“姐,你這是?”

水伊人冷然轉身離開房間。

“他躺在床上你偷窺他睡覺和他出去比試你幫忙收屍,你喜歡那種?”

很簡單的選擇題,簡單到不需要答案。

對于姐姐這種一針見血的說話方式,水墨墨深感佩服,對着一旁捏着衣角面帶羞澀的靈丹做了個‘你加油’的手勢,她便也跟着水伊人離開了這間房。

有道是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她寧願一個人出去自言自語也不要在這裏做電燈泡。

有一種愛好叫八卦【2】

既然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水墨墨具有二十一世紀新時代女性最顯著的特點——愛八卦。

“姐,我看蘇景墨對靈丹那樣包容,你說是不是他也對靈丹有意思,只是覺得靈丹長得不怎麽樣,怕說出來丢臉?”

望了一眼滿身八卦味的水墨墨一眼,她低眸去思考自己的問題了。

蘇景墨對靈丹的包容裏帶着一絲歉意,以前定是發生過什麽,這些她只能等他們其中一人自己說出來。

只是現在她大概是不會走了,那保證這幾人的安全就成了她目前最應該做的事。

既然如此,那蘇景墨讓她離開這裏的原因對于她來說至關重要。

她又轉身回到了剛才的房間。

望了靈丹一眼,她還是開了口。

“靈丹,你出去一下,我有事情要問他。”

靈丹沒說什麽,點點頭轉身離開。水墨墨跑去安撫她。

水伊人只是鎖住了蘇景墨膻中穴,讓他的內力得不到運轉,所以此時他就像是一個沒有武功的人,只能乖乖躺着。

她搬了根凳子坐在床邊,找了個舒服的地方以手撐頭,這是她最近愛上的姿勢。

“說吧,為什麽讓我離開。”

床.上的人眨了眨眼作茫然狀,眼睛裏帶着疑惑。

“什麽為什麽?”

小樣兒還給她演上了是吧。

水伊人沒說話,拿出袖口的銀針,清晨的光為它添上耀眼的光暈。

“我袖口至少有百來根針,你是選擇老實交代,還是被它們紮得飄飄欲仙?”

看着銀針泛起的光澤,蘇景墨咽了咽口水。

“我……我老實交代。”

事情的來龍去脈很簡單,因為蘇景墨他根本不知道。

他只知道南初白大概是趕回去忙皇子府裏的事情了,然後四皇子就讓他告訴水伊人她們,說讓她們找個時間早些離開這裏,但是這次的塌陷他的确不知道為什麽。

對于這個看上去很老實的交代,水伊人相信了,起身離開,靈丹果然寸步不離的守在門外。

“靈丹,好好看着他,有什麽情況叫我。”

“嗯。”靈丹自然是不希望蘇景墨出什麽事,所以即使水伊人不叮囑她也會做到的。

蘇景墨的內力有多強,水伊人估算不出來,保險起見她把水墨墨也留下來了,一個人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拿出了蘇景墨給她的那把琴,指尖撥動琴弦,一陣悅耳的聲音流露出來,回響在整個安靜的南院。

但之後斷斷續續的琴聲徹底地破壞了如此美好風景,吱吱呀呀,像垂死的烏鴉,凄涼悲切。

蘇景墨險些從床上跌下來,這就是南初白教她彈得琴?果然是跟他那個人一樣不靠譜。

他撩開被子,下了床。

看見他出來,捂着耳朵的靈丹和水墨墨趕緊變成了人牆。

“你出來做什麽,現在去也是來不及了。”

“我只是想去看看彈琴的那位,你們希望她繼續摧毀自己的耳朵嗎?”對于武林大會,蘇景墨無所謂,反正自己也只是一個配角,戲份還不重要。憑他的本事,盟主之位還不是探囊取物。

有一種愛好叫做八卦【3】

為了保護自己的耳膜,水墨墨和靈丹同意了。

跟着蘇景墨來到水伊人的房間。

水伊人也正惱着,原本記得很清楚的譜子,不知為何此時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你現在很浮躁,不适合彈琴。”更适合摧毀別人的耳朵。

“琴不就是幫人靜心的嗎。”

她的話裏摻着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蘇景墨左思右想還是想不出來,索性直接退了出去,領着墨墨和靈丹躲山林打野兔去。

南院就剩下了水伊人一個在彈奏催魂奪命曲,突然一只白兔子蹦到了她琴上,很不給面子地撒了泡尿。

看着雪白的兔子,以及不明顏色的液體,水伊人選擇回到床上眯眼睡覺。

兔子不知何時離開了,她的心卻是越來越浮躁,閉着眼,眉頭都皺得很難看。

躺在床上的她,閉着眼睛,眉頭卻不安的皺起。

到底是為什麽,她一遍一遍問自己,卻始終的不到答案。

這時,水墨墨也回來了。

喚了一聲,“姐。”

“嗯?”

水伊人從床上坐了起來,看着她,她臉上也是難的惆悵。

“姐,我也很難受,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心裏被什麽東西堵着,呼吸都好困難。”

水伊人拉過她坐在自己身邊,她也是這樣的感覺,心髒好像被什麽東西牽絆着,或者說是有什麽東西從她們的心髒抽離。

難道是……

兩人不約而同地對上了眼。

“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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