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章節

住了去路。

“姑娘,借過一下下。”

靈丹的注意力全在那扇搖搖欲墜的門上,只把面前的女人當做尋常擋路的人,以為說說借過,繞過去就行了,那人卻跟着自己左右移動。

她才想起來,這是他們租的院子,怎麽會有擋路人。

“你是誰,怎麽會在這裏。”

依凝沒說話,手附在腰後,面帶微笑地看着一臉疑問的靈丹。

這時,水墨墨也教訓夠了,噔噔噔爬上了木樓梯,站在靈丹身後。

眼前這個面帶微笑的白衣女人怎麽那麽熟悉。

水墨墨歪着腦袋思考。

哦!

“你就是那個呆在皇子府後院的女人!”她指着對面的女人。

依凝點了點頭。

“那你怎麽會在這裏?”得到肯定的回答,水墨墨走到了靈丹前面。

依凝退後了一步,依舊是笑而不語。

水墨墨還想問,靈丹拽了拽她。

眼睛瞟了瞟那扇門,此時此刻那件事比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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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墨了然,兩人準備繞過依凝往裏面走。

可一會兒左一會兒右,她們沒前進半步,反而退後了許多。

水墨墨終于知道了,這人就是來找茬的。

“你再不讓,我就動手了!”她吼道。

吼完躲到了靈丹身後,說話罵人她在行,動手打人還是靈丹比較靠譜。

靈丹先是鄙視了她一眼,随後做出了作戰的姿勢。

“你再不讓我就動手了。”

依凝就是淺笑着不說話。

靈丹回過頭去和水墨墨低語。

“她不會是個啞巴吧?”

“不是,我聽見過她說話。”

“那她就是個聾子。”

“嗯!”水墨墨點頭,這很有可能。

只會笑,什麽表情都沒有,沒準兒還是個傻子。

水墨墨正在思考如何用手語與面前這‘聾子’交流,屋裏就響起了南初白的聲音。

“依凝,你們都進來吧。”

他話音一落,依凝便閃到了一邊,讓水墨墨和靈丹先行通過。

三人一起進了房間。

真情抑或是假愛【2】

南初白坐在圓木桌旁,而水伊人卻站在木窗旁。

真奇怪他們竟然沒有……

南初白眼睛掃了一下三人,薄唇親啓:“我說的都,全部。”

全部。

于是樓下的小鏡子也上來了,還在屋頂上的人。

“喲呵,我終于不用再做梁上君子了。”

聽見聲音,水伊人回過頭來,看着那個剛剛從屋頂蹦下來的人。

一身藍色的衣衫,腰間系着的玉牌上清楚地寫着‘初白’二字。

初白。

水伊人的視線落在了他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笑臉上。

笑容如陽光般明媚,黑色的瞳眸幹淨澄澈。

突然,她懂了。

從之前開始,她便看錯了,那個‘南初白’的眼睛不是幹淨得毫無雜質,是深邃得她看不清。

原來一切都是僞裝。

她再次移動視線,想去問那個人要個答案,才發現那人早已離開。

原來她連他的樣子都沒看見過。

她漠然地轉過頭繼續望着窗外的風景,柳樹枝頭的孤鳥正在哀鳴。

看着另一個‘南初白’的出現,水墨墨和靈丹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依凝抛給小鏡子一個眼神,便走出了房間。

緊接着,小鏡子便提着八卦二人組離開了房間。

“既然決定了,自然會給你解釋清楚,你要相信赤焰。”

一句話過後,房間裏響起了另一個人離開的腳步聲。

水伊人緩步走到圓桌旁,拿下了臉上的白紗放在,墊起腳尖取下了放在高處的琴,雖然一直被遺忘,可琴身依舊是如初的殷紅。

突然身後響起了陌生的男聲,卻是熟悉的輕佻語調。

“娘子。”

她漠然轉身。

眼前的男子一身緋紅色的華服,黑亮的發絲用一枚猩紅色玉簪挽起,細碎的耳發被輕風撩起,襯得他輕佻的笑容更加惑人。

他的臉線與南初白的相差不多,五官雖精致卻更霸氣粗狂了,健康的小麥色肌膚,蠱惑人心的深瞳,一切的一切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

她的視線卻收不回來了,只能抱着琴緩緩向後退。

赤焰上前了一步,斜倚在紅木屏風上,挑眉道:“這次應該是害羞,我沒猜錯吧?”

水伊人抱着琴不說話,依舊是向後退。

“娘子,在後面可就是床了,你這是在暗示我嗎?”

彈指間,赤焰就已經到了她面前,伸手扶着她向後仰的腰。

水伊人懂了他話裏暧昧的意思,反而是冷靜了。

稍稍挪動自己的身體,離開了他懷抱,放下了手裏的琴,拿起了一旁梳妝櫃上的銅鏡。

“你能看清嗎,你的左臉還有我剛剛留下的手掌印。”

就在剛才,他還是‘南初白’的模樣時,在他即将做想要做的事情的時候,她手一揮在他臉頰上留下了這個鮮紅的掌印。

剛才是他疏忽了,現在還有可能讓她動手嗎?

赤焰一個閃身,又到了水伊人面前,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俯身吻她白皙的脖頸。

“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動手嗎?”

這次,水伊人沒躲開,任由他的動作。

“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比如一百天?”

一百天!

赤焰停止了動作,望着她沒有任何表情的臉。

後果很嚴重【1】

不過那是與南初白定下的規矩,他現在是赤焰。

于是又俯身欺了上去。

水伊人依舊是不動。

“如果你覺得那是我與南初白定下的賭約,你可以不遵守的話,那麽我也可以說我是南初白的妻子,與你小紅無關。”

小紅!

這個俗到家的綽號讓赤焰全身僵直。

他握緊了拳頭,向後退了一步。

“赤焰。”

“嗯。”水伊人點點頭,“小紅。”

赤焰眉一挑,瞳孔放大,迅速地上前一步,手死死扣在水伊人腦後,狠狠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又再次離開。

速度快到水伊人感覺到嘴裏泛起血腥味才知道自己被咬了。

這也不能怪他不懂溫柔,對于一個罵舍不得打更舍不得的女人,他赤焰只能咬傷了一口。

“赤焰。”

他重申,語氣更重了。

“唔,赤焰。”

水伊人舔了舔被咬的嘴唇,當他放下僞裝之後,所有的暴戾全部釋放了,真讓人受不了。

而她不經意的動作卻勾起了某人身體裏的谷欠望,又欺身壓了過去。

“啪”的一聲響起。

門外偷看的水墨墨扶額感嘆,你一巴掌我咬一口,這兩人的夫妻生活可真是有滋有味。

另一名偷窺人員則是感嘆,水伊人這顆果子也只有赤焰吞得下。

靠在一旁的依凝無視了這膽大包天的偷窺三人組,百無聊賴地把玩着手裏的玉笛。

她身旁是板着臉的忠仆小鏡子。

小鏡子雖名裏面帶‘小’字,可人卻一點兒也不‘小’,人高馬大、身材壯碩、皮膚黝黑,全然貼不上那個‘小’字。

“你就不想去看看?”突然,一直安靜的依凝說話了。

“啊?”小鏡子愣了,記憶裏依凝姑娘對除主子之外的人都是惜字如金,這還是她第一次對自己說話。

含着淡淡清香味道的語調讓他的臉有些泛紅,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腦勺才想起來回答她的問題。

“主人那個樣子我還是有些害怕,所以不太敢。”

聽罷,依凝的唇角微微揚起,“我也是啊。”

那雙深邃的黑色瞳眸在陽光下細細觀看,就會發現那是異于常人的深紅色,是駭人的血液紅色。

只有單純的那三人才不懂得畏懼為何物。

說來也真是奇怪,為什麽那個生于皇家的人竟然會有如此一刻明亮的心。

半晌,屋裏響起了赤焰低沉的聲音。

“依凝,把衣服拿進來。”

應了一聲,依凝拿起準備好的包裹踏進了屋裏。

屋裏赤焰側着臉坐在圓木桌旁,捏着茶杯的手指尖泛白,依凝欲要上前,他松開了茶杯,揮手讓她出去。

依凝便放下了東西便退下了,出門後便讓小鏡子帶着靈丹和水墨墨去了院子裏,南初白知道接下來接下來發生會,自然也識趣的離開了。

二樓,便只有依凝站在門外等候。

看着只有一個影子印在木窗上,水伊人疑惑,為什麽都離開了。

她走至赤焰身邊,拿起依凝之前放下的包裹。

裏面是一整套嫣紅的衣服,紗幔的下裙,腰間滿是金色的鈴铛裝飾物。

“我不要穿這個。”

後果很嚴重【2】

“我也不想你穿,可是必須穿。”

赤焰起身,伸手撫上了自己剛剛在她脖子上留下的印記,移至鎖骨的時候,攤開了整個手掌,溫熱的手掌印在了水伊人左鎖骨下。

水伊人蹙眉深呼吸,一種火辣辣的疼感正從他手的皮膚傳至自己的神經。

當他拿開手的時候,她低頭能看見自己鎖骨下面出現了一朵紅色的焰火。

“從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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