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齒印
兩人一塊離開游戲室後, 季潇讓路啓明先回房間,她要去洗個澡。
可能是受Omega信息素的影響,她在洗澡的時候突然冒出了灰狼耳朵和尾巴, 這就讓季潇有些煩躁, 畢竟被水打濕了的尾巴會變的很沉而且很難吹幹。
洗完澡後,她拿過浴巾, 先是擦了一把正在滴水的黑發, 随即又暴躁地擦了一遍狼尾巴, 在确認大部分水分都被吸幹之後, 她這才拿吹風機開始吹自己的頭發。
頭發吹了個五六分幹,季潇就覺得累了, 她把吹風機一放,徑直走出了浴室。
推開熱氣彌漫的浴室門,一股新鮮而凜冽的空氣頓時迎面而來,讓人感到心情舒暢, 畢竟在浴室裏呆久了難免感到有些缺氧。
似乎是聽到了開門聲, 前方寬敞大床的被褥中立即探出了一個毛絨絨的腦袋。
路啓明還沒睡着, 在季潇出來的第一時間, 他便下意識地擡起頭往浴室的方向看去/
他半睜着烏黑的長睫, 視線還有些迷茫。
看到這一幕的瞬間,季潇下意識地勾了勾嘴角,她感覺眼前的情景像極了那種原本在小窩裏睡得迷迷糊糊的貓貓在聽到人的腳步聲後突然擡起腦袋向外張望的模樣。
她家裏的布偶貓圖圖就經常這樣,又迷糊又可愛。
季潇走過去,半跪到床上, 長長的黑發披散下來,她注意到眼前的人将腦袋又往枕頭裏縮了縮,餘光不停地往自己的方向掃, 神情看起來似乎有些局促。
“還沒睡着嗎?” 季潇沖路啓明笑了一下。
路啓明搖了搖頭,視線從對方亂晃的狼尾巴一路轉移到她看上去仍舊有些濕漉漉的頭發上,
“你頭發吹幹了嗎?”
“應該幹了吧?” 季潇随意摸了一把自己的發尾,觸感一片冰涼還有些濕潤,發梢幹的并不徹底,達不到她平時柔順的根根分明的程度。
但季潇通常吹到這個程度就上床睡覺了,畢竟她頭發太長而且又很多,真的要從頭到尾細致地吹一遍估計得花很長時間。
路啓明看着季潇一臉大大咧咧毫不在意的表情,還是決定親自摸一下她的頭發。
要是頭發不吹幹就睡覺的話可是會着涼的。
下一秒,
指尖觸過發梢的瞬間傳來的濕冷之意讓路啓明皺了皺眉。
這哪裏幹了?
離幹還差的遠呢。
他看向對方說道:“還有點濕,我再幫你吹一下?”
“好。” 季潇點點頭,整個人又往路啓明那裏湊過去一點,身後狼尾巴“啪嗒,啪嗒”地甩了兩下床墊,不知道為何看起來有些莫名的興奮。
路啓明從床頭櫃的抽屜下面拿出一個吹風機,讓季潇背對着自己,随即他修長的指節穿進季潇的濕發,将吹風機的熱度調到了三檔,
吹風機帶來的暖風讓季潇舒服地半眯起了眼睛,路啓明吹頭發的動作非常有技巧,也顯得很耐心,在讓人感覺舒服的同時又不會讓人覺得太燙。
他将吹風機的出風口與季潇的頭發保持在一個适當的距離,同時每次都用手挑起幾縷發流,既保證頭發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被吹幹,又确保了吹風機吹出來的風不會太燙從而把她的狼耳朵給烤焦。
“差不多幹了。” 吹了一會兒,路啓明将吹風機收起來,“你摸一下。”
季潇撩起額前垂落的一縷長發,将它順到了腦後,指尖穿過發絲時的觸感即柔順又幹燥,
“嗯,幹啦。”
剛才路啓明輕柔的觸碰和吹風機冒出的熱氣都讓季潇有些昏昏欲睡,她沖對方笑了一下,“睡覺嘛?”
微笑的同時兩顆尖尖的小虎牙也露了出來。
路啓明的視線在對方的小虎牙上停留了片刻,“嗯,睡覺。”
季潇掀開被子躺了進去,背靠着枕頭注視着剛從床頭櫃放完吹風機的路啓明。
路啓明今天穿了件白色的純棉短袖和一條灰色的睡褲,襯得他身量愈發高挑,整個人顯得手長腳長的,他看着已經躺上床的季潇,動作略顯局促,畢竟這是兩人頭一回睡在一張床上。
說不緊張是假的。
路啓明掀開被子的邊緣,摸索着躺了進去。
下一秒,智能管家将燈熄滅,房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黑暗之中,路啓明感覺有人向他這邊挪了過來,有熱源在逐漸靠近。
他的心跳也在逐漸加快,一下又一下,仿佛就要跳出胸膛。
季潇慢慢地挪到路啓明身邊,将手輕輕地搭在對方的腰上安撫道:“腺體還燙嗎?”
這段時間路啓明孕吐的症狀減輕了,吃的要比往常多一點,腰上自然也就長了些肉,而季潇的手腕正好搭在路啓明腰/肢凹陷下去的那塊地方上……
觸感很柔軟。
路啓明被她這麽一碰,驀地瑟/縮了一下,卻引得更多的皮膚擦過對方溫熱的手掌。
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季潇感受着掌心下那片柔軟的觸感,她眨了眨眼睛,不禁在心中好奇道……
兔子的肉捏起來都是這麽軟的嗎?
兩人挨得很近,近到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呼出的氣息交織在一塊兒,氣氛變得焦/灼了起來,周圍空氣的溫度越升越高。
人的眼睛在習慣了黑暗之後可以逐漸在沒有光源的卧室內隐約看到對方的輪廓。
路啓明看到了少女近在咫尺的柔和面容,還有她墊在腦下的柔順長發,自己的手臂似乎壓到了一點對方的頭發。
路啓明感覺自己後頸腺體的那塊地方變得越來越燙。
“嗚……” 他有些難受地哼了一聲,如實告訴了季潇。
“我摸一下。” 季潇的聲音帶着些蠱惑的意味在裏面,她的指尖輕輕地按在了Omega柔軟的腺體上。
帶着薄繭的指腹微涼的觸感引得路啓明渾身一顫。
他極力克制着自己不發出聲音,任由Alpha進行着她的檢查。
季潇感覺到了Omega腺體的溫度确實異于尋常,她緩緩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烏龍茶的味道在卧室彌漫開,讓路啓明緊繃的神經也随之放松下來。
季潇注視着他如鴉羽般垂落的長睫和不斷起伏着的胸膛,柔聲道:“要不要标記一下?”
“嗯?” 路啓明的指尖下意識地攥着被子,他并沒聽清Alpha剛才在說什麽,只覺得對方呼出的氣息像片羽毛一樣刮進了他的耳蝸,仿佛帶有魔咒的話語一樣讓他不加思索的就點了頭。
季潇看着眼神已經開始逐漸迷/蒙的Omega勾了勾嘴角,她像是嘉獎似地摸着對方的兔耳朵,“好,那你轉過去。”
“嗯。” 路啓明聽話地翻了個身,衣服摩挲過被子,發出了悉悉嗦嗦的響聲。
季潇将手環在他的腰上,指尖輕輕撫摸着那塊因着懷孕而隆起的弧度,仿佛在安撫寶寶。
她緩慢地湊過去,露出尖尖的小虎牙,一口咬上了Omega的腺體,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了進去。
路啓明瞬間繃直了後背,繃直的腳尖将被褥都弄皺。
雖然季潇克制着自己的力道,但她的信息素對于路啓明來說還是過于強勁了。
Omega的大腦仿佛空白了一瞬,他迷失在洋流的盡頭,有溫熱的淚水順着眼角流下。
季潇又把Omega給弄哭了。
标記結束之後,她伸手輕輕地拍着路啓明手背,試圖安撫對方的情緒。
可那雪白的兔耳朵偏偏又在這時不停地掃過季潇的臉頰,惹得她心猿意馬,或許是基因中的惡劣因子在作祟,季潇沒忍住,她用齒尖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兔子的耳朵。
耳朵是兔子非常敏//感的部位,像是被人扼住了脆弱的脖子一樣,路啓明驀地抖了一下,他嗚//咽着想逃離大灰狼的領地,卻又被季潇給伸手撈了回來。
她抱着路啓明,沒怎麽用力,卻足以讓對方掙脫不開,齒尖故意貼着路啓明的兔耳朵咬了一下又一下,直到雪白的耳朵邊緣開始泛起紅印子。
“別咬了……” 路啓明微張着唇,眼神失焦,輕輕地喘/着氣,翕合的紅唇中露出潔白又整齊的齒列,像一只……
誤入陷阱的小動物,被人咬了之後沒有被立即吃掉,但卻喪失了逃跑的能力,只能呆在黑暗的洞穴中等着捕食者一步步靠近。
這就讓人更想欺負了。
季潇将腦袋埋在Omega的脖頸處,聞着對方因自己而散發出的白桃清香,她嘴角的弧度愈發上揚。
Omega似乎感到有些不舒服,脊背繃得很直,難受的挪了挪胳膊。
季潇因着他的動作向床的另一邊摸索了一下,恍然間,她發覺床單濕了一塊……
看來路啓明的澡白洗了。
随即季潇貼近路啓明的耳朵,哄道:“這樣睡會不會不舒服,起來一下,我把床單換了。”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Omega的瞳孔驀地緊縮了一下,就好像自己隐藏的秘密被對方發現了一樣,他緊張得拿耳朵蒙住了眼睛,不願季潇看到他現在的樣子。
季潇笑着沒有說話,她點亮了床頭的一盞小臺燈,映入眼簾的是兔子被咬紅了的耳朵和他有些委屈的模樣。
與此同時,季潇收到了終端上發來的幾條消息,是宋思慕發來的。
宋思慕:【我找到你們小時候的照片了,你看看,你小時候淨會欺負人家。】
下面是一張年代比較久遠的照片,那個時候兩個人估摸着都在上幼兒園,身量也不高,就像兩個團子一樣拖着大大的耳朵和尾巴,模樣倒挺可愛的。
而季潇比路啓明還要小一點,但她就是仗着自己牙齒尖性格兇,硬是扒拉在兔子身上咬人家的耳朵,也有可能那個時候正好是她換牙期,反正在兔子耳朵上留下了一圈紅紅的齒印。
季潇望着那張照片有些出神,原來她這麽小就認識路啓明了嘛。
又是兩聲“滴,滴,”的提示音,
宋思慕:【不過現在好了,我們潇潇長大了和以前不一樣了,懂得照顧人了,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随便欺負人了。】
宋思慕:【貓貓偷笑.jpg】
季潇看着宋思慕發來的這條消息,再看看此刻兔子耳朵上鮮紅的齒印,她不禁陷入了沉思……
自己好像也沒怎麽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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