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上藥
室外的天光透過白紗窗簾照進室內, 房間變得亮趟了起來。
季潇将手機放回床頭,翻身的動靜影響到了路啓明,他在睡夢中“嗯”了一聲, 将腦袋又往枕頭裏埋了埋, 雪白的兔耳朵完全地陷了下去,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
季潇側卧着靠在床頭, 用手托着下巴, 她撥開幾縷額前散落的長發, 安靜地看着對方。
路啓明的嘴唇看起來紅紅的, 有些腫了,靠近嘴角的地方有一道深色的痂, 顯然是被人咬破的。
并且“罪魁禍首”就在眼前。
對方嘴唇略顯幹燥的紋路,提醒着季潇昨晚那像是在夢境中、柔軟得有些不真切的觸感。
Omega似乎不懂得拒絕,對她一切的索求予求予給。
讓他張嘴就張嘴,還不會換氣。
而季潇偏偏就喜歡去勾他的軟/舌, 纏得他喘不過氣, 每次都等對方嗚/咽着求饒的時候才稍稍放開他, 讓路啓明以為有了可以喘/息的機會, 實際上這只是季潇給他的假象, 這些時間只夠用來緩一口氣,連大腦都來不及運轉,Alpha就再次低頭親了上去。
易感期的Alpha就是這麽惡劣,她喜歡看Omega哭,Omega哭了她就稍微哄哄, 沒過多久又變本加厲地欺負回來。
就像是冷酷無情的獵手玩弄自己手掌心的獵物,總是給對方一點逃跑的希望,卻在他逐漸接近領地邊緣的時候又毫不留情的給抓了回來……
就這樣循環往複。
而現在因為抑制劑以及昨晚反複标記的緣故, 季潇的信息素暫時穩定了下來,理智回攏之後,她再審視這一切,卻發現自己的心跳聲依舊很響,像是驚雷過後,細密的雨點敲擊在青石階上,那種血液沸騰的感覺久久無法消弭。
光是看着路啓明柔軟的嘴唇,就還想要再親一親。
有一種難以言喻地強烈情緒幾乎快要沖出胸膛,原本雜亂的思緒在這一刻變得清晰了起來。
季潇忽然意識到昨晚她對路啓明所做的這一切其實并不完全是出于易感期的沖動。
在季潇的潛意識中,她早就想對路啓明做這些事情了。
易感期不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而是一管強效的催化劑,催化了她深埋在心中的種子,種子不斷地生根發芽,最終沖破了某種禁/锢。
想到這,季潇坐起身,指尖輕輕扳過路啓明的後頸,又仔細地檢查了一下對方的後頸腺體。
這一看,她才發現路啓明的腺體不僅被咬腫了,而且上面布滿了好幾個深深淺淺的齒印。
這幾對齒印是再直觀不過的證據,季潇幾乎可以想象到昨晚自己一次又一次用尖牙刺破Omega腺體的場景。
那麽問題來了,
她到底咬了幾次?
季潇不由得沉思起來……
有些齒痕咬得太深,看起來需要塗藥才能快速愈合。
看着這一切,季潇的心底沒來由的生出幾分心虛,她小心翼翼地從床上起身,替Omega蓋好被子後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卧室。
有了Omega的安撫這次易感期比往常都要輕松許多,季潇這一覺睡醒,甚至感覺非常地神清氣爽。
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她走到廚房準備燒點東西吃,她擔心路啓明醒了之後或許會餓。
一個小時後,廚房裏炖上了排骨湯,清香四溢的肉香味從廚房裏飄出,季潇滿意地蓋上鍋蓋,準備去看會兒書之際,卻聽到客廳裏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她愣了一下,走過去接通了電話。
這是路啓明的公寓,平時上班的時間通常沒有人會打家裏的座機,所以季潇才感到有些意外。
“喂?”
電話接通的瞬間,那頭傳來的是宋思慕的聲音。
對方顯得有些驚訝,“潇潇?你不是打算去郊區的那套房子嗎?我都讓人收拾好了,怎麽還在小路家裏?我今天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發消息也沒回。”
“我沒去,” 沉默了一下,季潇和她解釋,“後來決定留下來了。”
宋思慕“啊”了一聲,又問:“那小路呢?”
季潇拿着電話的手移了一下,調成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他在家,現在在睡覺。”
這兩天是季潇的易感期,宋思慕大概也猜出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沉默了半晌,她又道:“小路就是喜歡慣着你,你注意點分寸,別老欺負人家。”
季潇心虛地摸了摸鼻子,“知道了,媽,我……怎麽會欺負他?”
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輕。
“那你易感期自己注意點,有什麽事和我們說,不要欺負人家。” 宋思慕又囑咐了一句。
季潇:“嗷,知道了。”
……
路啓明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昏暗的房間中殘留着大量信息素的味道,讓他原本就昏沉的大腦愈發無法冷靜地思考。
Omega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半阖的眼眸放空地望着一側的天花板,他費力地從被子裏伸出一只手,瞬間就又不想動了。
這幾天不是他的發熱期,但後頸卻被Alpha反複标記了數次,路啓明渾身上下都透着酸,身上像是綁了一塊大石頭,又沉又重,疲憊得連動一動指尖都覺得有些費力。
他睜眼看了幾分鐘天花板。
再躺下去頭只會越來越暈,于是路啓明掙紮從床爬了起來。
起身的一瞬間,他的動作牽動了大/腿那處的傷口,引得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路啓明發現那似乎是磨破了一點皮,但因為那裏的皮膚比較敏/感的緣故,所以痛感才會這麽明顯。
細密的痛覺提醒着他昨天發生的一切。
回想起這些,兔子的耳朵開始一點點由內而外地變紅,燙得像是一壺快要燒開的水一樣往外冒着熱氣。
路啓明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他這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只穿着一件皺巴巴的白襯衫。
即使Alpha現在不在這裏,他也不由得紅了臉。
路啓明無法接受自己穿着這身走出去,這可太不像樣子了。
于是他在房間裏翻箱倒櫃地找起了衣服。
但這是季潇的卧室,裏面并沒有他平時穿的衣服,除了在地上找到了自己昨天已經“報廢”的褲子外,一無所獲。
而西裝褲的皮帶被扯壞了,沒法穿。
路啓明不由得沉思了起來……
這他要怎麽出去?
無奈之下,他只好打開對方的衣櫃,試圖找一件可以穿得出去的衣服。
……
排骨湯炖完了之後,季潇聽到了卧室裏傳來的細碎動靜,她沒有多想,走過去打開了卧室的門。
開門的瞬間,映入眼簾的是路啓明只穿着一件襯衫翻箱倒櫃的模樣,對方衣擺下起伏有致的曲線和一雙長腿完全暴/露在外。
Omega正踮着腳尖,小心翼翼地翻找着櫥櫃最上面的一層,襯衫的衣擺被撩了起來,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身,白得有些晃人眼,
和他身上的那些紅印一對比,愈發加劇了留給季潇的視覺沖擊。
季潇與路啓明視線對上的一剎那,Omega顯然懵住了,他“啪”得一下關上了衣櫃的門,雙手無措地垂落在身邊,完全沒料到季潇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進來,。
季潇率先反應過來,她問,“醒了?”
“嗯。” 路啓明的嗓音很啞,說完這句話,他又低低地咳嗽了兩聲。
“先到床上去,這裏冷。” 季潇的目光瞥了一眼他露在外面的腳踝,皺了皺眉, “我去幫你拿衣服。”
Omega很聽話地又躺回了床上,兔耳朵耷拉在腦袋後面,耳朵尖紅紅的。
季潇視線投過來的那一刻,路啓明有些慌張地避開了對方的目光,他現在這副樣子可太丢人了。
他也試過把耳朵收回去,可被對方易感期勾出來的信息素根本控制不住,跟連腳步都是虛的,更別提兔子耳朵的事情了。
季潇不知道路啓明的那些小心思,她出去替對方拿了衣服和藥膏,又倒了杯水回來。
路啓明從對方手中接過水的時候,發現杯璧是暖的,握在手裏很舒服,水也是溫熱的,喝下去之後嗓子舒服了許多。
他輕聲和季潇說了句“謝謝”,随即便見對方從床頭櫃上拿出了藥膏。
路啓明愣了一下。
季潇拿過他手裏的杯子,“頭轉過去一點,幫你的後頸上點藥。”
Omega耳朵尖尖又變得更紅了一點,他聽話地轉了過去。
季潇拿起棉簽,沾了一點藥膏,小心地擦在對方那塊細嫩的皮肉處。
藥膏微涼的觸感碰上腺體的那一刻,路啓明忍不住低聲“嘶~”了一下。
見狀,季潇上藥的動作愈發地放緩了起來,她塗得很細致,就好像在對待什麽珍貴的瓷器一樣生怕将對方碰碎了。
她一點一點地将藥膏塗抹勻,塗完了之後,她又替對方貼的後頸上了一個藥膏貼,這樣會愈合的更快一些。
路啓明繃直的後背這才放松下來,他的長睫顫了顫,又和季潇說了聲“謝謝”。
替他的腺體上完藥後,季潇仍舊坐在他的床鋪邊緣,也沒有把藥膏給收起來,而是注視着Omega烏黑的眼瞳,試探性地問道:“那裏要不要上點藥?”
空氣安靜了一秒。
在反應過來對方指的是什麽地方之後,路啓明的臉紅得像是一只被燙熟的蝦子似的,他急忙搶着說道:“我自己來。”
季潇将藥膏遞給他,餘光落在對方泛紅的耳朵上,她下意識地彎了彎嘴角。
路啓明拿着藥膏,偷偷瞥了眼還站在床前的Alpha,有些糾結地抿了抿嘴角,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他又不好直接叫對方出去,只能頻頻朝季潇那裏投去暗示的眼神。
季潇逗夠了兔子,她壓下嘴角揚起的弧度,沖對方說,“那我先出去了。”
随後便離開了房間。
關上門的瞬間,望着Omega坐在自己床上的身影,她心裏想得卻是,
得找個什麽正當的理由讓他永遠這樣呆在自己身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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