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看着付離從容的離開,明顯知道房裏沒有顧傾羽,那這個木盒是給他的?怎麽會突然給他木盒,裏面有什麽東西?
他轉頭看了看周圍有沒有人,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裏裝了兩只白色的小瓷瓶和一只鐵發簪!!!
衛淩:???為什麽要給他這些?
他拿着小瓷瓶看了看,上面有字,一瓶是麻痹散,一瓶是三步倒。
瓶子下面還有一張紙,上面記載了藥的詳細用法,和鐵簪,不,是銀簪。他有點眼拙,沒分清鐵和銀,畢竟現代世界鐵能做到和銀一模一樣的外觀。
衛淩回房坐在桌前仔細看,藥的方法倒是好用,撒,下食物裏水裏都行,就是這銀簪有點可怕。
這簪子做工精細,花紋複雜唯美,簪尾雕刻成一枝銀梅,看起來及是好看。但好看的東西往往都是危險的,這簪子比一般簪子稍粗也稍長,看起來其實是個簪子,實際是把刺刀,還是四棱的。
簪尾有個小機關,輕輕一按簪子就會變成一把小刺刀,衛淩按照紙上留下的操作方法,打開刺刀握在手裏,嘴角抽搐着說:“這插頭上要是不小心碰到了機關頭發得沒了吧!不不不,說不定腦袋都要沒了,這誰敢戴?”
衛淩把簪子放進盒子裏,心想付離原來真的關心他死活,送他的雖不是什麽厲害的東西,但都是防身利器。那些藥雖然不至于讓人死,但能讓人第一時間失去行動力,給他争取逃命時間,或者用簪子反殺!
想到能反殺,衛淩心情大好,看着簪子的眼裏都多了幾分欣喜:“反殺,嘿嘿嘿,是個好東西!”
衛淩一邊笑一邊那拿出自己的包袱,發現昨天洗的衣服已經幹了,正安安靜靜的躺在包袱裏面,他高興的把木盒往包袱裏一塞,熟練的打結。
“你在幹什麽,都等你好久了!怎麽還沒來!”
衛淩擡頭就看見付淵走了進來,看他抱着包袱傻笑皺着眉問:“在幹什麽?快走,要啓程了!”
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衛淩了,可等了半天也沒見人過去,他不由得懷疑他哥到底有沒有喊衛淩。于是,在顧傾羽要去尋他的時候,主動跑了過來。
聽到付淵的話,衛淩這才回神,連忙抱着包袱往外走。付淵緊緊的跟着他,臉上的笑容有些讨好的意味:“衛淩,阿淩,你,你一會兒跟他們說,讓我陪你一起坐馬車好不好?”
付淵這是在求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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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淩眉頭一挑,轉頭喜滋滋的看着他,假裝高冷:“嗯?”
付淵一臉憂郁的扶了扶額,憔悴不已的說:“騎馬實在是太累了,我吃不消……”
顧傾羽的劍你都能吃消,更何況是騎馬,騙人!不過,騎馬真的很累,馬鞍能把大腿磨破。而且,這馬車本來是他的,是自己後來居上,雖然不是他搶的,但他心中還是內疚的,于是點了點頭:“好,我一會問問羽哥。”
付淵臉上立刻露出笑容,從袖子裏甩出一把玉骨折扇,拿在手裏不停地扇,在衛淩驚訝的目光中靠近他:“想不想要?”
衛淩默默地打了個寒顫搖頭:“太冷了,不想要!”
準備送兵器的付淵:……
很快就出了客棧,顧傾羽已經騎在馬上等他們了。付淵忽略多出來的那匹馬,對衛淩擠了擠眼就往馬車上爬。
衛淩連忙跑到顧傾羽身邊,抱着他的包袱緊張的說:“羽,羽哥,付淵他說想坐馬車。”
顧傾羽擡眼看了看剛跳上馬車的付淵,低頭問衛淩:“你想騎馬?”
衛淩連忙搖頭:“不想!”
他才不要騎馬,太痛苦了!也不知道顧傾羽他們是怎麽忍受的。
顧傾羽看他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那就去坐馬車。”
衛淩點頭,正準備往回走,可又想起顧傾羽也沒說同意還是不同意,又擡頭望着他。
顧傾羽伸手摸了摸衛淩的臉,輕輕搖頭:“你的眼睛真漂亮。”
衛淩:“??”
還沒等他疑惑多久,付離沒看到付淵騎馬,轉頭看見馬車裏的人時,臉色有些難堪的喊:“小淵!”
付淵伸出一個腦袋喊:“哥,我要坐馬車!”
付離皺眉呵斥:“不可以,出來!”
付淵搖頭:“衛淩收到了驚吓,需要我在馬車裏陪伴他,安慰他……”
“不可以!”
付淵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傾羽打斷,顧傾羽看起來很是生氣,聲音裏都帶上一股冰碴子的感覺,付淵腦袋一縮,看着一邊慫兮兮的衛淩就知道計劃失敗,默默地出了馬車,不甘心的騎馬去了。
顧傾羽收起冷氣翻身下馬,牽着衛淩往馬車上走,如往常一樣,抱着人上車:“不要多想,還剩兩天的路程,很快就能到,好好休息。”
衛淩點了點頭,轉身鑽進了馬車。
由于休息了一天,再次上路并沒有覺得特別難熬,衛淩躺在馬車裏昏昏欲睡。本來想遠離顧傾羽跟莫一走的想法也随着睡了一覺忘了個幹淨。
下着雪,行着路,衛淩莫名生出一股惆悵的感覺。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雪雖然大,但并沒有到封路的地步,因為是南方,一落地便化了,并不耽誤行程。
兩天後,一行人在雲城停下,找了家條件不錯的客棧住下,顧傾羽開始尋找莫青冥的消息。
衛淩坐在房間門發呆,想起吃午飯的時候在後院的井臺上放了三個小石頭,現在都快吃晚飯了,也不知道莫一看見沒有。
衛淩坐靠着門坐在凳子上想莫一應該趁顧傾羽不在來找他的,完全沒注意隔壁房間還有個付淵,付離和顧傾羽都不在,只有付淵被顧傾羽威脅着要保護衛淩。然而不出門的日子有多無聊,是付淵最不想體會的事情。
衛淩希望他們找到蓮子,卻不希望他們找到莫青冥,這件事怎麽想怎麽覺得有些為難。等顧傾羽回來的時候,他連忙迎上去:“羽哥,找到了嗎?”
顧傾羽搖頭,臉色有些不好,付離也一樣,衛淩呆呆的問:“怎麽了?”
“洛天鎮,沒了!”
洛天鎮沒了?衛淩沒懂他的意思:“羽哥,什麽意思啊?”
顧傾羽緊了緊拳頭,一拳打在桌上,實木桌子頓時四分五裂,吓得衛淩一個勁兒的躲,心裏暗罵顧傾羽發瘋。可下一秒他就罵不出口了,因為顧傾羽雙眼通紅咬着牙道:“洛天鎮的人,一夜之間全部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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