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抓回去

“宮主！”

莫一厲聲将他打斷：“這話說不得！”

衛淩紅着眼睛望着他：“我不想你死！”

“你知道嗎？你們的宮主已經死了，在你們還在南疆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我不是莫青冥，我是個冒牌的，頂着莫青冥的殼子利用你們而已！我叫衛淩，只是一縷無歸游魂被迫栖息而已！我沒有那麽狠的心腸，你們是我來這這裏之後對我最好的人，我不願意看見你們為我去死！”

衛淩哭着說完這段，他以為莫一聽後會離他而去，但沒想到，莫一沉默了一瞬道：“我知道，從南疆回來之後，宮主便不再是之前的宮主了！”

衛淩眼淚湧出轉身就要離開，莫一又道：“但莫一依舊忠于你，無論你是誰，莫一都願意為你付出所有！”

曾經的宮主妖魅，現在的宮主溫暖，事事為他們着想，他知道他們不一樣，也能分辨他們，但卻不想去分辨。更何況，他們還共用一具肉身，便更不願意去區分了！

衛淩回頭，莫一笑着用鬼面遮住臉道：“莫一，永遠是你的莫一，永遠不會抛下你獨活！”

衛淩擦了擦眼睛，猛地跑回去抱住莫一：“謝謝你……”

莫一沒動，就那樣讓他抱着，直到他情緒穩定，才把人安頓好，轉身拿着劍進山間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吃的東西，畢竟兩個大男人，只吃一個燒餅肯定是不夠的！

知道莫一的想法之後，衛淩心情舒緩了不少，趁着莫一出去的時間在周圍撿了些幹柴，艱難的點火，準備一會兒烤肉吃。

以莫一的功夫，肯定能打到兔子或者野雞，他要是點着了火，就只等着吃就行了。

衛淩趴在幹柴邊，手裏拿着石頭像模像樣的敲打着，打的空曠的山洞回音啪啪的回繞。

他點的滿頭是汗，可就是點不着，聽着洞口傳來的腳步聲，他頭都沒回，跪在地上盯着被他敲的漆黑的石頭問：“你們到底是怎麽敲的啊？為什麽我怎麽都敲不出火？”

可莫一沒有回答他，而是在他不遠處停下了腳步，衛淩好奇的回頭，頓時吓得石頭直接掉在地上，他慌張的後退，裝撒了擺好的柴堆，眼裏全是驚恐。

看着他慌張的反應顧傾羽笑了：“你慌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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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淩覺得自己很沒用，看着顧傾羽的瞬間就害怕的想哭，聽到他的問話，衛淩忍着害怕：“你，你到底想我怎麽樣？”

顧傾羽一步一步走向他，直至将人逼到無路可退，衛淩不由自主的顫抖着：“我們之間一定要這樣你死我活嗎？能不能，能不能放過我？”

“你死我活？”顧傾羽扭住他的下巴道：“錯了，是要你生不如死！至于放過你，除非我死，要不然，你永遠都別想逃！”

衛淩崩潰的一把推開顧傾羽，轉身想朝洞外跑。顧傾羽沒有防備，還真被他推得稍微後仰。衛淩以為機會來了，可剛起身就被人抓住了腳，下一秒他便結結實實的摔到地上。

顧傾羽一腳踩在衛淩手上：“還敢推我，膽子不小啊！”

“啊，你放開，顧傾羽你放開，好痛！”衛淩痛苦的呼喊着，手指的痛讓他有些頭暈目眩，他哭泣着求饒。

顧傾羽倒是把腳拿開了，卻一把拖着他的衣領，轉身往洞外走。

“不，不，我不要跟你走，你放開我，放開我……”

衛淩跌跌撞撞的走着，一直伸手反抗着顧傾羽的鉗制。

路上被拖出一截一截的長印子和一些淩亂的腳印。

顧傾羽沒理會他的求饒，沒理會他的反抗，出了洞口把人往肩上一扛，提氣飛上樹頂，尋着來時的方向而去。

“莫一，蕭驀然，救我，我不要回去……”

顧傾羽皺眉頭，擡手便在肩頭的屁股上狠狠擰了一把：“這麽快就勾搭上野男人了嗎？如今你覺得，這天下還有誰能做我敵手？”

衛淩忍着痛吸着鼻子，生怕哪一句話說的不對又會被打或者被擰。他說的對，至從自己身份被揭露之後，不知道為什麽顧傾羽功力突然突飛猛進，再加上他本來就是這書裏的主角，帶着明晃晃的主角光環，竟然沒費吹灰之力就當上了天下第一，成為了衆修之首。

現在，還有誰能與他為敵？莫一嗎？不，莫一沒有顧傾羽強，他知道的！

若非要找人與現在的顧傾羽為敵，那一定是曾經的莫青冥，真真正正的莫青冥，怕是只有他才能打敗顧傾羽了！可惜的是，他不僅不是莫青冥，連最基本的反抗都沒辦法扛過去！

衛淩的眼淚随着顧傾羽在空中起伏而低落，有些落在空中，有些落在顧傾羽黑色的蓮花紋路衣服上，也有些許落在了顧傾羽手裏。顧傾羽嫌惡的甩了甩手：“不準哭，再哭把你丢下去摔成肉泥！”

衛淩看着白雲之下的大地笑了笑道：“那你便行行好，把我丢下去吧！”

顧傾羽聽後，雙眼變得猙獰，扛着衛淩腰的手徒然收緊，一字一句的說：“你做夢！”

衛淩終是無望的閉上眼睛，他感覺在空中翻騰了許久，落下來時不是別的地方，而是他的九玄宮。

山下住滿了修士，山上卻冷冷清清，衛淩被丢進他曾住過的宮殿，他忍着劇痛爬起來，跌跌撞撞的想找地方躲藏。

顧傾羽也不追，只是站在門口淡淡的說：“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你若不将蓮子交出來，我便讓你看看什麽叫人間地獄！”

衛淩躲在柱子後面吓得一抖，顧傾羽對他好時無限好，對他狠心是也是無限狠心，不摻一絲心疼。他下意識的害怕他的話，咬着牙沒有作聲。

“莫青冥，是你先将我拖進地獄，便永遠都不要想能獨善其身！”

顧傾羽丢下一句話便離開了，衛淩躲在柱子後面顫了顫，小心翼翼的探出頭看了看顧傾羽的背影，偷偷的移到門口是趁機逃走。

可到門口他才發現，每隔一處，便有一名修士守着，以他的能力根本逃不出去！

人間地獄，他又要怎樣折磨他？難道要帶着他跪便天下，磕過所有山河，讓自己的血肉在山川中消磨殆盡？

不，那不算是地獄，只算是顧傾羽折磨他的一種方式而已，算不得地獄！

可如果不是這樣，那顧傾羽到底要幹什麽？

殺他，刮他？還是對他百般侮辱？

可他真的拿不出蓮子啊，要不，告訴他蓮子就在自己心裏，看他如何做選擇？

對，就這樣！無論結局怎樣，他都能看清顧傾羽的心了！

想到了辦法衛淩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因為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被剖心的未來。

還有三天，衛淩抛去一切雜念好好睡了一覺。第二天清晨，他叫人準備了一桌好酒好菜，讓人叫來了顧傾羽。

顧傾羽還以為他又耍什麽花樣，冷聲冷語的嘲諷着：“你覺得我們的身份到底能不能做在一起喝酒，你到底想耍什麽花樣？”

衛淩搖頭不語，他一杯又一杯的喝酒，把自己喝到醉，喝到意識模糊，最後将酒壺往地上一砸開始聲嘶力竭的痛苦。

顧傾羽站在門口，就那樣看着他發洩，只見衛淩一把掀開桌子，酒菜撒了滿地，衛淩繞過它們來到顧傾羽面前。他解開自己衣服，送上白皙的胸膛道，他哭着道：“蓮子在我心裏，來吧，挖開它，挖開它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顧傾羽看着衛淩細膩的皮膚，忍不住的伸手摸了摸，驚的衛淩一顫，眼神繼續閃爍淚光。

顧傾羽噗嗤一聲笑了，一把将人摟進懷裏，捏着他的下巴收斂笑容惡狠狠地怒吼：“莫青冥！你當我是傻得嗎？為了死你也是夠了，居然想出這種法子，你以為我會相信？不過你既然這麽主動投懷送抱，那我也不是不可将你滿足……”

本已準備被掏心的衛淩驚恐不已，他搖着頭想從顧傾羽懷裏掙紮出去，卻被抱的更加緊實，身上的衣服在被撕裂，他害怕的哀求：“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騙你，你相信我，我心中真的有顆蓮子，我沒有騙你，神醫也知道，不信你可以問他！”

“呵！”顧傾羽停下動作，臉上盡是嘲諷的笑容：“連他你也勾搭，真是好本事啊！”

衛淩絲毫不敢松懈，他們還站在門口，他捂着自己最後的衣衫哀求：“羽哥，你放過我吧，我真的沒有說謊……”

衛淩話還沒說完便被顧傾羽一把扛起飛快的朝裏屋走去，身後的門自動關上，衛淩絕望的閉上眼睛，無力反抗的他只能任人将他按在牆上肆意淩辱。

最後，衛淩光着腿無力的跪在地上，滿足着身後之人的獸欲，他哭泣着哀求，換來的卻是更加粗暴的對待，直到他終于無力支撐，暈死過去。

再次醒來，依舊渾身酸痛不止身後的傷口疼痛難忍，他怕三日之期已過，他想盡快找顧傾羽證明他不是在說謊。

他拖着劇痛的身體，還沒出門就被人破門而來，抓着他的胳膊就往外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