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支棱起來了
按理說老太太撿他回來并把他養這麽大,怎麽說向北都該對她感激涕零的。可大概是兩人八字不合,老太太對他從小就跟對待仇人似的,沒個好臉色。而向北自小跟她也親近不起來。所以他對老太太的感情其實很複雜,感激肯定是有的,估計很薄弱,在她那些年的言語攻擊裏也沒剩下多少了。
至于其他感情嘛,估計也有。但參雜的外來因素太多,也不純粹。他和老太太就是那種兩看兩相厭,卻又割舍不下彼此的關系。向北将這種複雜的情感歸功于他們曾相依為命過。
兩個人就這樣像陌生人一樣,住在一個屋檐下,誰也不幹涉誰,吃飯都很有默契的,一人做一頓。向北每天出門找工作,老太太也不像以前那樣拿言語刺他了,回來也不問找沒找到。
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幾天,向北終于找到了新工作,在一個黑網吧裏當網管,工資他已經沒要求了。結果第二天那黑網吧就被一群警察給端了,他再次失業了。
那帶頭的人估計是跟那網吧老板說了什麽,他看向北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向北不想再去找工作,他倦了!
第二天,向北去了之前他住的公寓,他想問問塗南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他。到了公寓門口他才突然發現自己太蠢了,塗南怎麽可能還會住在這裏呢?以塗南厭惡他的程度來看這公寓說不定早就被人處理了。
就在向北這樣想着的時候,公寓的門開了,向北下意識擡頭就對上程逸楠清冷的目光。
“我就知道你會來。”
向北沒搭話,目光自有主張的朝室內看了一眼。
“你不用看了,南哥不在。”程逸楠靠在門框上,饒有興味的看着他,“要進來參觀參觀嗎?”
“不了,我就是想問問你們,要怎樣才能放過我?”向北收回目光,跟程逸楠對視着,“開條件吧。”
“這我說了可不算……”程逸楠垂着眼欣賞着自己幹淨的指甲,“我聽南哥的。”
“是嗎?”向北冷笑着貼近了程逸楠,放輕聲音道:“那麻煩你轉告塗南,那天晚上在這裏面……”向北指了指卧室的方向,聲音更輕了,“你跪在他腳下的時候,我拍了照。”
向北話音未落,臉上就挨了一耳光,程逸楠那張好看的臉猙獰的看着他,“你怎麽敢的?”
“我有什麽不敢的?”向北說,“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震驚嗎?我以為只有我這種下流人才會幹那種下流事,沒想到程少才是個中翹楚。”
Advertisement
“你算什麽東西?也配和我比?”程逸楠輕輕的拍了拍向北的臉,“當年要不是他喝醉了,你連給他暖床的資格都沒有,就憑你給他暖了三年床也敢來和我叫嚣,真忘了自己幾斤幾兩了?”
“呵呵呵……”向北肆意的笑起來:“你說的都對,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害怕那些照片被別人看到,尤其是你的那些擁護者們,我猜他們一定沒見過你跪在塗南腳下,張開嘴的樣子……”
“閉嘴閉嘴……”
程逸楠揮手又想打他,誰知被向北抓住手,反手一耳光扇在了臉上。随着這一聲脆響,走廊裏寂然無聲好一會兒後才響起程逸楠不敢置信又憤怒得近乎抓狂的聲音。
“你敢打我?”
“程逸楠,你真當我沒有脾氣呢?”向北揉揉用力過大後發麻的手指,看也不看程逸楠扭曲的臉一眼,“你們真以為我被你們欺負了十幾年不反抗是因為怕你們嗎?”
并不是,被他們欺負十幾年不反抗怕的自始至終都只是那一個人。怕他趕他走,怕他越來越讨厭他。總以為只要能每天看到他,哪怕被欺負得太狠也是值得的。如今,他連那個人都不愛了,他還有什麽好怕的?
“程逸楠,我勸你們最好還是适可而止,否則你就去各大門戶網站上看你精彩的表演吧。”
向北活了二十七年,從來沒有這麽剛的時候,別人都以為他唯唯諾諾,是個沒有擔當的死娘P。受那種言論影響的時間長了,他自己都入了戲,把自己活成了別人口中的樣子,完全喪失了自我,唯一還堅持的就是對塗南的糾纏。
如今,他決定放下生命中唯一的堅持,他覺得自己好像一個新生兒,什麽都得重新開始,從頭習慣,所以以前那些跟他有過交集的人他都不想再和他們有任何牽扯,可他就連安安靜靜的離開都做不到。他自認那些年任他們怎麽欺淩都沒還過一次手,十幾年了還不夠嗎?說到底他喜歡塗南跟那些人有什麽關系呢?他跟他們無冤無仇的,為什麽要欺他至此?
……
向北又找了一份工作,還是一家網吧,離奶奶家也近,或許是他那天的話讓程逸楠不敢再耍什麽手段,又或許還有更喪心病狂的報複在後面等着他,不過他都不在乎,最差還能怎樣?他們又不能真的弄死他。
眼看快到年關了,顧意讓向北陪他去買年貨,向北給顧意做了一頓飯,在他家睡了一晚。
顧意看起來心情不太好,非拉着向北陪他喝酒,向北沒喝,但陪了他一晚上。顧意喝醉後就在房間裏大喊前男友是大豬蹄子。
“你前男友叫陳明軒?”向北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
“對,來跟我一起罵……”顧意喝得有點多了,拉着向北走到寬大的落地窗前,對着燈火闌珊的夜色大聲喊:“陳明軒,我詛咒你最多挺不過十秒就早洩。”
“咦?”顧意喊完後轉過頭,一間困惑的看着他:“你怎麽不喊啊?”
“你舍不得?”顧意拍拍胸脯說,“你前男友叫什麽名字?我幫你罵。”
向北嘴角抽了抽,但為了哄他還是報上了塗南的大名。
然後,這一晚顧意就将這兩個名字反反複複詛咒了無數遍,詛咒的內容已經從早洩罵道斷子絕孫了。最後不知怎麽又罵他們跟小三生的兒子早洩,以及祖宗十八個代都早洩。
“塗南,你不得好死……”
塗南又從夢中驚醒了,他最近總是做噩夢,夢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聲音凄慘得讓他頭皮發麻。
【作者有話說:小仙女們,有多餘的票票送點給我吧,推薦票當天不用也不會累計啊,動動手指頭,贈點票票吧。】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